询查
不一会儿宋余光便被带了过来,不知所措又有些茫然惶恐,在贺观年摄人的武尊威压下,连头都不敢抬。 “听说你继子刚进武学院,多大了,天赋怎么样?” 宋余光听小协警跟他聊家常,怔了一下:“孩子刚进了听松武院,天赋不错,目前是五阶,只要顺利行气,就能进六阶,得到武师的头衔!” 小协警笑咪咪:“宋武者真有福气,孩子十四岁就有望成为武师,前途无量。” 宋余光放松了下来:“那里那里,还有的苦吃,进阶还需要打熬身体,准备不少好药,赚多少都不够花用。” “听说宋武师你还有个女儿,哟,儿女双全。” 宋余光用手抓抓头:“我那女孩儿身子弱,也是生来讨债的,一直病着,连门也不能出,最近才好些,我刚跟馆长说让她来武馆帮佣,进内城长长见识!” 小协警笑的更温和了:“宋武者跟李峰关系挺好,听说他近日送了几次上等汤品送给你吃,是因为看上了你妻子?” 宋余光满脸惊讶:“那里会有这种事!我跟李峰不太熟,在武馆时等级不同,也只是认识,平时大家没交集,上回休息时我带女儿岀来逛街,在街上偶遇过一次,我猜他是对我家女孩儿有意思才送东西过来!” 小协警眼睛一亮:“李峰常去找你女儿,她长的很漂亮吗?” 宋余光有点生气:“当然很漂亮,你别乱讲,也就上回偶遇过李峰一次,他们连话也没说一句,那里会有什么来往,我女儿胆子小怕生,没人陪连门都不出。” 小协警笑嘻嘻:“开个玩笑,宋武者先回去,多谢配合。” 宋余光放心离开,心里总有些不安,事不关已,又觉得自已多虑了! 小协警望着他的背影笑了一声:“司长,他有没有问题?一个普通女人能漂亮到那去,这李峰饥不择食。” “在父亲眼里,女儿总是最漂亮的,”贺观年垂眼,这个宋余光只是个普通低武者,有心爱的儿女家累,正努力融入内城,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与李峰没有利益纠纷,他无论怎么看也没有杀人的理由和动机! “小言,你叫阿志阿城找出昨天下午李峰租的马车,看他到底去了那儿?再去外城的余家看一看。” 医士这时面无表情地出来说:“我刚用山田试毒纸做了口腔几组药检测试,全是阴性,要说服死者家属做一次胃部解刮才能确定。” 门外的二个医生用白布将人刚包起来就见一个惨白着脸,惶然凄然的中年妇人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叫道:“李峰,弟弟,弟弟。” 一见白布里那张惨白死灰,翻着白眼,表情定格在极度销魂的诡异脸孔,惨叫一声。整个人像面条一样软了下去,跟在她身后的男人将她接住扶在一边。 那男人面色难看向贺观年行了个礼:“贺司长,我叫谭力,妻子李花,是李峰的jiejie姐夫,请问我小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贺观年玉色面孔如冰似霜,冷冽的视线扫过去:“案件还在调查中,无可奉告。” 谭力心慌的退了一步:“谢谢贺司长坦然相告,我们夫妻俩等着调查结果。” 他背着妻子跟在医护人员的担架后上了去医院的面包车。 李峰的事很快传了出去,不少人认为他得了癔症疯病,也有人认为他中了毒,还有人说他发了急病,徐氏武馆里,徐长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霁儿,你怎么看这件事,这样的奇怪死法,真是闻所未闻!”他问坐在他下首的儿子徐冰霁。 他对面身着天青色棉麻宽松休闲服的少年想了想说:“儿子问过田管事和刘医士,根据刘医士的看法,李峰没有中毒或服药的反应,像是陷入幻觉中,儿子曾在古籍中见过一种叫催眠的诡术,但具体是怎么样cao作的就不得而知。”
徐长英叉手:“这种诡术只存在于故纸上的零星记载,早已随着旧文明失传,贺观年这二天派人在外城查,他也不想想,真有这种人物,怎么会呆在那种地方。” “贺司长年少有为,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父亲,如果不是催眠术,那又会是什么?”徐冰霁这骄傲少年视贺观年为偶像。 徐长英也着实想破脑袋:“总之这事儿透着邪门,李峰挂靠在我们武馆,这会儿出了事,也不知是不是针对我们,你出出入入带上老吉,要小心点!” 而与他们隔着半条街的警务司,贺观年这会儿拿着手上的报告微微皱起了眉,从胃里也没检测出有中毒或服食了任何影响神智的药物。 据车夫的口供说李峰死前一日下午租马车是去了的地方,在离宋余光家不远处下的车,如果当时他去的是宋家,宋余光夫妻与继子均不在家,家里就只有宋余光的女儿! 外城的调查报告中有宋余光的同村人证实,宋余光的女儿确实体弱多病,这次进城点病死在路上,来到万象城便呆在家几乎足不出户。 目前尚没有找到李峰那天去宋家的目击证人。 宋余光的妻子黄二美。女儿宋知知二人的口供是阿志阿武亲自去录的,她们都是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可疑处,所有线索就此戛然而止!。 这事儿条条线索都指向那个病弱的少女宋知知,他们却偏偏没有在她身上发现任何异样,真是古怪。 贺观年的直觉告诉他,也许他应该亲自会会这个刚入内城的普通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