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回相府
“怎么还发呆了?莫不是累了?”瞧着苏悦久久不语,云初关切的开口问道,在她看来,毕竟白天苏沁刚被人挟持过,所以此时觉得乏累也是正常。 “嗯,还真就是有些倦了。”听云初如此问,苏悦赶紧点了点头,她心里略有些慌乱,为自己所不知道的事。 她本以为自己对于苏沁已经足够了解,却不想,自己竟然还是有不知道的地方,今天可以借着困倦将这件事避过去,以后呢? “既然累了,那你便休息吧,明天若是还觉得不适,便在我这儿再住上一天。”站起来,云初嘱咐了几句之后,便将侍女唤了进来,自己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瞧着云初离去,苏悦坐在软榻之上,略微有些发愣。 不行,自己明天一定要回相府,她要告诉jiejie,自己还有不知道的地方! “苏小姐,奴婢服侍您休息。”侍女的声音传来,苏悦应了一声,扶着侍女的手走进了内室之中。 一番熟悉,苏悦躺在了上,侍女吹灭了油灯,悄悄的退了下去。 躺在上,苏悦却根本睡不着,一想到自己还有不知道的东西,她的心里便觉得没底。 万一嫁给安王之后,自己遇到同样的状况,那可怎么办? 万一自己的份被识破了,自己又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些,苏悦便觉得自己的脑袋都疼,她伸手捂住脑袋,眉毛紧紧的皱着。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苏悦这才沉沉的睡去,许是因为有心事的关系,第二天一早,苏悦便睁开了眼睛,因为昨天没休息好的关系,苏悦的脸色不是很好。 “沁儿,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可是昨晚没睡好吗?”吃早膳的时候,云初瞧着苏悦有些憔悴的脸,关切的开口问道。 按理来说,带着人皮面具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气色跟表,毕竟那就是一张死皮,但是白莲所做的人皮面具不同,无论是表还是气色,全部都可以透过那层薄薄的人皮面具显现出来。 这便是白莲最厉害的手段,她的人皮面具,全部都是采用活人的人皮,加上祖传的秘法所制。 “是吗?可能是昨天白天的关系,所以晚上有些休息不好吧。”听到云初问,苏悦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开口说道。 “那你今天在礼亲王府在休息一天好了,我给你准备点安神的药。”苏悦说完,云初再度开口,苏悦自然不肯留下,经过了昨晚的事,她现在有些不敢跟云初相处,生怕自己在别的方面上露出马脚。 见苏悦坚持,云初也不勉强,吃过了早饭之后,她便让新月跟霓裳亲自将苏沁送回了相府。 到了相府门口,苏悦跟两人道谢之后,便走进了相府的大门,向着沁芳园走去。 如今,她已经是嫡女苏沁了…… “沁儿,你没事吧?”还没等走到沁芳园的院门前,苏阳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苏悦的子微微一僵,原来她便一直害怕苏阳,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她心里的那一丝畏惧感仍然存在。 “哥,我没事。”转过来看着苏阳,苏悦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 走到苏悦边,苏阳仔细的打量着她,瞧着她确实没事,心里也就放心了不少。 “昨天是怎么回事?”昨天一回到相府,苏阳便听说了苏沁被劫持消息,这可把他吓坏了,原本想要带人去找苏沁,却听说云麟留在苏沁边的暗卫,已经将苏沁救了下来,并将她送到了礼亲王府之中。 苏阳知道,云初是会医术的,再加上云初后来派人知会了苏沁晚上留宿的消息,苏阳这才放心了不少。 今天虽然有事,但是因为担心苏沁,苏阳索等在相府之中,一听到下人报苏沁回来了,他便赶紧赶了过来。 “昨天……昨天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被打晕了。”听到苏阳问,苏悦迟疑了一下,这才开口答道。 “你放心,哥肯定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为你讨回公道!”苏悦的迟疑,在苏阳的眼中是一种恐惧的象征,因此他拍着脯,冲着苏悦保证道。 “谢谢哥。”苏悦点了点头,心中隐隐有些嫉妒,如果自己是真的苏沁,那该多好? “嗨,都是自家人,你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用不用再给你找个大夫看看?”苏阳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关切的问向苏悦。 听着苏阳关心的话语,苏悦心中的妒意更深。 这便是为嫡女的好处,若她苏沁是个庶女,怎能让礼亲王府的郡主另眼相看?若她是庶女,这相府的嫡子怎么可能给她好脸色看?更别说是关心她了。 “沁儿,你没事吧?”瞧着苏悦半天没有说话,苏阳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开口询问着她。 “哥,我没事,你就放心吧。”从自己的思绪中醒过来,苏悦看向苏阳,笑着开口应道。 “没事就好,快回去休息吧,看到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我还有军务要忙,等晚上回来给你带你最吃的小点心。”伸手摸了摸苏悦的头,苏阳的语气温和,“若是有什么事,便尽管让人去找我,我可是你哥哥!” “嗯。”苏悦点了点头,转回再度向着沁芳园走着,走出了几步之后,苏悦忍不住回头,只见苏阳还站在原来的地方,脸带微笑的瞧着自己。 回过头去,苏悦的眼中闪过了狠,等她找机会一定要告诉jiejie,无论如何,苏沁那个jiàn)-人,必须得死! 一直到苏悦的影消失,苏阳这才转向着相府走去,如今瞧见了meimei平安归来,他心里也就安心了不少。 不得不说,苏柔跟苏悦的计划,截止到目前为止,确实是十分的成功,因为苏悦不止骗过了云初,更是连苏阳都给骗过了。 回到了沁芳园,花嬷嬷跟兰等人赶紧围了上来,仔细打量了一番苏悦,又确定她无事之后,这才扶着她坐在了软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