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折界塔在线阅读 - 第十二章 如梦似幻

第十二章 如梦似幻

    “醒醒,梁甫寅。”卡秋莎拍了拍梁甫寅的脸颊。

    “小卡?对了,我们终于离开了那个鬼地方。现在得去找到你哥哥,找到伙伴们,商量如何绑架尼古拉。”梁甫寅睁开眼说。

    这一刻,梁甫寅的脑袋枕在卡秋莎那穿戴着rou丝的柔美双膝上,他从没感到过这么幸福。

    “快醒醒,我们现在的问题不是绑架尼古拉,你明白吗?”她说。

    梁甫寅揉了揉眼,离开了她柔软的膝盖,在沙发上坐了起来。这是一张巴洛克风格的沙发,洋溢着贵族气质。他在沙发上坐起身,双脚踩在了鎏金色的绒毛地垫上。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座豪华的、充满维多利亚气息的宅子里,这里的装饰金碧辉煌,价值不菲。

    “说来奇怪,自从我们回到KK港,也不知道那些女士们怎么样了。我想她们应该各回各家了吧。这里毕竟是F国后方,不用在边境那充满枪林弹雨的地方东躲XZ。”他看了看卡秋莎,发现他闷不做声,心想估计是自己说话没说到点子上。于是他又说:“噢,对了,现在说这些的确不合时宜。我们还是来说说怎么去找你哥哥,怎么和同伴汇合吧。”

    “阿寅,我说了,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些。”卡秋莎再次强调道。

    “不是这些?为什么?我们不是和伙伴们约好了吗?你不想赶快找到你哥哥吗?”梁甫寅哈哈大笑道,“难道现在我们要约着去喝一顿惬意的下午茶吗?”

    “我哥哥因为你的关系,已经安全了。但是,”卡秋莎哽咽了一下说,“现在的问题是你。”

    “我?”他问。

    “嗯,但是这个问题没法直接说。”卡秋莎说道。

    梁甫寅听出她话里有话,他再次环顾四周,这里豪华得像一座皇宫。难道我和小卡被什么人软禁在此了吗?他心想。然后他说:“对了,我们到达KK港时,不是风和日丽吗?快告诉我这是哪?是艾莉的家吗?还是某位你在这里认识的达官贵人的府邸?”

    “对,是KK港。但是我们达到KK港后,发生了一些事。”卡秋莎重重地靠在那张巴洛克沙发上,长舒一口气说,“切确点说,是你的身体发生了一些事。我不知道你究竟发生了,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

    “你在说什么?哈哈。”梁甫寅就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不过是刚刚睡了个午觉。”

    “阿寅,你不止是睡午觉,你一直在睡。”卡秋莎神色凝重地说,“现在,我们得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明白吗?”

    “哇,你看,桌子上好多汉堡,还有热咖啡。”梁甫寅被那些食物吸引了,他闻了闻咖啡飘出的香味,激动地说,“噢,居然是摩卡咖啡。”

    “不,那些东西不能吃。”卡秋莎站了起来,快步走向他,伸手止住他道。

    “为什么不能吃,这可是我们用来招待宾客的上好汉堡呀。”米尔豪斯突然出现,抓起一个汉堡就往嘴里塞。

    “这家伙是谁,挺眼熟的……”他说。

    “快跟我走!”卡秋莎攫住梁甫寅的手,朝这座宅子的玄关跑去,她打开门,俩人跳进了这座豪宅的花园里。

    “他是米尔豪斯,你还记得吗?”卡秋莎拉着他一边跑一边说。

    “对呀,的确是那家伙。我就说怎么很眼熟……”梁甫寅心里咯噔一下,他猛然想起了什么,“那家伙不是死了吗?”

    “没错。现在你明白了吧所以我们得赶快离开这儿,懂吗”她说

    “等等,那家伙已经死了,就是说我们也死了是吗?”梁甫寅满不在乎地大咧咧笑道。

    “并不是那样。”卡秋莎说,“现在的我并不是我。”

    他俩跑出了这片豪宅的花园,气喘吁吁,来到了一座廊桥上。梁甫寅朝桥下望去,奔腾的河流在鲜艳的阳光下泛出了一道小彩虹。他突然留恋起这旖旎风光,不肯跑了。

    “阿寅,我们得赶快跑,赶快离开这儿。”她说。

    “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家伙明明死了,怎么又神气活现的出现了?”梁甫寅认真地问道。

    “你应该也发觉了吧,我并不是我,他也不是米尔豪斯。”卡秋莎说,“我只是你心里比较积极、比较阳光的那一部分,那个米尔豪斯却是你心里比较消极、比较黑暗的另一部分。”

    “哈哈,你说的话好晦涩。”梁甫寅觉得卡秋莎在戏弄他。

    “而这里,并不是豪宅,也不是花园,更不是你看到的景色。”卡秋莎正视着他说,“你还记得到了KK港后的事吗?你得赶快回想起来。”

    梁甫寅被此话一激灵,冷不丁地发现自己从到达KK港后到现在的确有那么一段记忆真空的期间。难道是喝酒喝高了导致的断片刺耳的声音钻进了梁甫寅脑袋里,他疼得瑟缩在地上,星星点点的记忆开始在他脑海里回忆起来:

    他和她们总算远离了战火纷飞的边境。吉娜·弗拉松在码头附近的邮局借到了一个老式的双铃电话,她用手指摇着号码。一通电话后,十辆汽车出现在码头,司机们都是吉娜的管家雇来的。吉娜邀请所有人去她的家族位于这儿的一个葡萄园酒庄做客。吉娜的家就住在KK港,他的哥哥叫皮埃尔,是这儿的酒商。听吉娜说,她的家族在这儿做葡萄酒和白兰地生意已历经了三代。他和女士们在庄园里共进了晚餐......后来,他在半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于是在下半夜,他去了卡秋莎的卧室找这个美丽的R国女孩......但是他是为了什么去找卡秋莎的呢?难道是一见钟情?

    梁甫寅记不住了,他到底出了什么意外?但是为何卡秋莎也在这儿

    “你明白吗?我只是你意识里的一部分。你得赶快醒来。”卡秋莎继续说道,“你昏迷很久了。”

    “我昏迷了?不会吧,我记得我下半夜来你的卧室找到了你......然后,然后。”他越想越吃力,但是却心血来潮傻笑道,“嘿嘿,难道是你约我到你的卧室幽会吗?”

    突然间,那种刺耳的声音变得大了起来,不断折磨着他的耳朵,折磨着他的脑袋,打断了他和卡秋莎的谈话。他觉得没那么难过的时候,想到了最坏的情况,他问卡秋莎:“这么说,我快踏进鬼门关了吗?”

    “我不确定,但你得反抗,你得和那个消极的家伙抗争,懂么?”她说。

    “没必要抗争。你即是我,我即是你。”米尔豪斯说,他从廊桥那头走了过来。

    “别过来,我警告你!我可不是好惹的!”卡秋莎冲米尔豪斯大喊。

    “小卡,我也不喜欢那家伙,我也想给他几拳。”梁甫寅对卡秋莎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

    “好像一点斗志也没有,对吧?”米尔豪斯走了过来,牵着梁甫寅的手说,“困了就得睡觉,累了就得休息,别管什么斗志了,是时候好好休息了。”

    “放开你的脏手!”卡秋莎一把推开他,拉着梁甫寅就朝河里跳。

    他俩一个猛子扎进河里,泅着水想要游到岸上,可是越游则离岸边越远。然而蹊跷的是,一张三桅帆船出现在他们附近。他们爬上了那张船,终于可以歇口气。

    “靠,这是什么,加勒比海盗”梁甫寅看到桅杆上的旗子是黑色的,旗面绣着斗大的白色骷髅头和交叉的双刀,他惊讶地说。

    “海盗船长米尔豪斯为您效劳。”一个身影从高处,用荡绳荡了下来。

    “米尔豪斯,怎么又是你这个跟屁虫?”梁甫寅大惊失色道。

    米尔豪斯穿着一身破烂不堪的海盗船长服,用手一推,把卡秋莎推倒,拔出水手弯刀刺向卡秋莎。

    “不,住手!”梁甫寅分不清这个卡秋莎到底是真的卡秋莎,还是说她只是自己脑海里的一个意识。他迅捷地闪到卡秋莎前面,一个空手夺白刃接住了刀子。

    米尔豪斯一脚踢倒梁甫寅,再次逼近卡秋莎。此时卡秋莎已经一骨碌翻起身,不知从哪拔出一把弯刀,和米尔豪斯对峙起来。

    “你可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卡秋莎说。

    “既然你们还要挣扎,那么我就得叫帮手了。”米尔豪斯一声口哨,船舱里跑出十来个海盗,桅杆上方也荡下来几个海盗。他们都是米尔豪斯,都手持水手弯刀,面部狰狞地看着他俩,就像鬣狗盯上了猎物。他们越围越近,把梁甫寅和卡秋莎逼到了船尾。他俩只能背靠背,挥舞着手里的家伙,劈砍着不断靠近的米尔豪斯们。梁甫寅手里突然多了一把短剑,他不停地格挡朝他劈过来的刀光剑影。他俩被围着,战斗了好一阵,终于打倒了这些海盗。可是,米尔豪斯们又顽固地站了起来,他们那血淋淋的被利刃割开的rou体、刺破的肌肤,竟然慢慢自愈了。

    “噢,小卡,我们这是在做噩梦吗?”梁甫寅厌恶地看着这些复活的家伙说。

    “看那儿,那边是陆地,我们跳下水,游过去。”卡秋莎说。

    “哪里有陆地”一个米尔豪斯走了过来,阴阳怪气地说。

    “那儿不就是陆地吗”梁甫寅起初也看到了。可是他只看了米尔豪斯一眼,再转过头去指认那片陆地时,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一望无垠的海平面。梁甫寅大怒道:“狗杂种米尔豪斯,cao!”

    “阿寅,快来帮我一把,这儿有条小船。”卡秋莎来到另一边的船舷,那儿有条被绳子捆住的小艇,她正在用弯刀切割着绑住小艇的绳索。

    他俩利索地把小艇放到了海面上,然后沿着船舷外的绳索攀爬而下。梁甫寅估摸着距离差不多时,一纵就跳到小艇上。紧跟着,卡秋莎也跳了下来,梁甫寅伸出双臂接住了她。他俩摇着船桨,快速地远离这艘海盗船。但是那群代表消极的米尔豪斯们哪里肯罢休,他们驾驶着海盗船一边追逐梁甫寅和卡秋莎,一边用船首的大炮轰击他俩。虽然炮弹没有直接命中他俩,但炮弹一发发轰到小艇周围的海面,激起了一道道惊涛骇浪。这些惊涛骇浪让他俩摇浆摇得越来越吃力,有几次差点翻船。不止如此,那些大浪还给这艘小艇形成了非常大的阻力。小艇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慢。海盗船眼看就要撞到这艘小艇了。您也知道,一艘在海面上飞速前行的大船撞到小艇,那将会是多么惨烈的画面。小艇必然被大船撞得粉身碎骨,船身碎裂。

    就在梁甫寅万念俱灰之时,米尔豪斯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海面:“你跑不掉的。记得吗?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所在的地方就是我所在的地方。”

    “阿寅,别听他瞎说,他在扰乱你的心智。”卡秋莎说。

    海盗船离小艇越来越近,米尔豪斯站在船首,用长柄火药枪瞄准那只小艇。砰!卡秋莎中弹了。她虚弱地倒在小艇上,船桨滑落到海里。“不,坚持住。小卡,坚持住,你会没事的。”梁甫寅扔下船桨,他用酸痛疲倦的胳膊把卡秋莎抱在自己的膝盖上。卡秋莎嘴里口吐鲜血,哽咽着无法说话。梁甫寅有生以来第一次为女人流泪,尽管他脑海里知道这个小卡不是真的卡秋莎。他的眼眶被泪水打转着,弄得有些模糊了。他看着卡秋莎,却分不清是他的双眼模糊,还是卡秋莎的身体模糊。他擦了擦眼泪,卡秋莎渐渐消失了。海盗船追上了停滞不前的小艇,一下子就把小艇撞成了粉碎的木块。但是梁甫寅并没有放弃。这个意识形态的卡秋莎虽然消失了,但却激起了梁甫寅复仇的怒火和冲天的斗志。他在小艇粉碎前,一跃而起,敏捷地抓住海盗船舷外的绳子,攀爬了上去。他挥舞着短剑,冲向一个米尔豪斯。他刺死一个米尔豪斯,又上来一个米尔豪斯。就算这些消极的米尔豪斯意识形态无穷无尽,他也不在乎,他打定主意战斗到筋疲力尽,他下定决心像古时候被敌军围困在金沙滩的杨老将军那样,战到生命终止的那一刻。

    突然,一身巨响,这艘海盗船剧烈晃动,好几个米尔豪斯被炸飞了。梁甫寅回头一看,另一艘海盗船追逐了上来,行驶到和这艘海盗船几乎平行的位置。那艘船猛烈地向这艘船倾泻着炮弹。数个影子用荡绳荡了过来,围到梁甫寅身边。梁甫寅定睛一看,她们是弗拉、卡秋莎、石洪开、大宝、小宝、凯奇等人。他们挽住梁甫寅的胳膊,再次晃动荡绳,荡回了她们的船上。船首正在cao舵的人看起来是船长,那人一回头,梁甫寅看到了此人原来是陈旺。陈旺看着大伙,问道:“女士们先生们,我们是不是沉了那艘海盗船?”

    “沉了它,船长!”卡秋莎、弗拉等人铿锵地说。

    炮火齐发,硝烟升腾,木屑飞溅。黑色的海盗旗随着断裂的桅杆飘了下来,落到了火星子上。那艘载满消极意识体米尔豪斯的海盗船不断渗水,船面燃起熊熊大火,最后,淹没在这片汪洋大海中。

    “噢,这是什么?”此刻,梁甫寅真正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地下室里,坐在铁椅子上,头戴着一顶插满金属导管和电线的铁帽子。他看到了弗拉、卡秋莎、石洪开、大宝、小宝、凯奇等人,还有陈教授。

    “他终于醒了。”她们高兴地说。

    “发生了什么?”梁甫寅问道,然后才慢慢回忆了起来。

    梁甫寅来到KK港后,在上半夜拜访了艾莉.格拉德,在下半夜又去告别了卡秋莎,再次使用了共振,打开了一道裂隙,找到了尼古龙。当时情况紧急,盟军国的士兵围住了尼古龙的居所。他和尼古龙奋战到天明,然后弗拉突然出现,徒手格杀了托马斯和D国人。随后,苗卓成、陈旺等人和弗拉连队剩下的士兵和他们汇合到一起,跟随着梁甫寅进入第三次打开的紫罗兰色裂隙,回到了KK港。但是梁甫寅自个儿心急如焚,期盼能赶快把尼古龙带到A国,可他除了上一次去过1960年代的A国南部的榆树镇,就没去过A国其他地方。他强忍着心脏的剧烈疼痛,再一次打开那道紫罗兰色裂隙。后来,他突然抽搐起来,待到抽搐停止的时候,他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伙伴们想尽办法总算保住了梁甫寅的小命,但梁甫寅一直昏迷不醒。尼古龙用他的天才脑袋和神秘科技,在吉娜女士的财力和伙伴们的帮助下,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制造出了这些“脑波增幅器”。他们用“脑波增幅器”和梁甫寅的意识连接了起来,进入梁甫寅的意识,终于唤醒了他。用尼古拉的话来说,这就叫心灵传输。然而那道紫罗兰色裂隙仍然没有消失,仿佛是它在坚决执行梁甫寅昏迷前的最后意识,带尼古龙去A国。大伙为了不辜负梁甫寅的努力,决定由苗卓成、凯特、迪克、艾莉四人陪同尼古龙去A国。他们五人在吉娜女士的慷慨捐助下用庄园里闲置的西装和女装换了一身行头。待到他们进入那道裂隙后,裂隙才凭空消失,仿佛达成了梁甫寅的心愿似的。

    此时,梁甫寅虽然苏醒了,但身体十分虚弱。伙伴们把梁甫寅搀扶出地下室,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这个大厅就是吉娜家族的葡萄园酒庄的主厅。

    梁甫寅昏迷期间,吉娜向酒庄管家支取了一笔钱,然后向她的每个女同胞们赠送了一法郎路费。可是,那几个家住W海峡的女士有家不能归。吉娜慷慨地表示,如果她们愿意,可以在她家族里的酒庄安顿下来,介绍适合的工作给她们。她们也欣然同意了。艾莉原本也想留在酒庄,但她更喜欢冒险。于是艾莉跟随苗卓成、尼古龙等人进入了那道裂隙,去了A国。而那些剩下的一百号R国士兵,跟随弗拉留在这庄园里。用时空悖论修复者的话来说,无论去A国散心的艾莉也好,还是留下的一百个R国士兵也好,只要时空悖论修复了,他们就能回到各自的时空节点。

    梁甫寅在舒适蓬松的床上躺了三天,卡秋莎一直在照顾他,为他端饭递水。梁甫寅感到这是上天对他的眷顾,让他可以如此亲近卡秋莎。第四天,他的身体终于恢复了过来,一脸神采飞扬。到了傍晚,他终于能和伙伴们共进晚餐,和伙伴们谈天说地,笑语欢声。

    “阿寅,你不能在这么胡乱使用你那共振的能力了。”卡秋莎告诫道,“根据陈教授分析,你每天最多能使用一次。你再这么胡来会随时心脏停顿的。”

    “知道了,不会再胡来了。”梁甫寅笑嘻嘻说,“对了大伙都在这,怎么没见到团长?”

    “劳克乐团长吗?”陈旺问

    “没错,是劳克乐。他在哪呢,怎么没来和我们共进晚餐?”梁甫寅问。

    “团长他恐怕......”弗拉愁云深锁道,“恐怕已经牺牲了。”弗拉将三十三团的哗变告诉了梁甫寅,将团长腿部被刺刀刺伤,无法撤离,以及自愿留下来拖延敌人的这些事告知了梁甫寅和卡秋莎。

    “真是倒霉运,怎么会这样?”梁甫寅满心疑惑地说。

    “真是个不幸的消息。”吉娜说,“各位三十三团的兄弟们,你们再穿这身军服显然不合时宜。我会让仆人去请裁缝来,为你们定做一身合适的衣服的。”

    “嚄?为何这样说?”梁甫寅问,他此时才注意到,自已、卡秋莎、弗拉、陈旺等人。还有在其他宴会桌上的R国士兵们,一直穿着F国军服。

    “现如今,全国都知道三十三团全军覆没了。如果让军方知道你们曾隶属于三十三团,把你们当做逃兵枪毙的。”吉娜女士说。

    “多谢您,还是您想得周到。那么,我们就听从你的安排,却之不恭了。”弗拉看了看自己的兄弟们,向吉娜道谢道。

    第二天下午,很多位裁缝赶制好了衣服,大伙都换掉了那身蓝色军装。梁甫寅和卡秋莎一样,也换了一套二十世纪初的着装。梁甫寅穿了一身棕色西装,来到大厅里。当他看向卡秋莎时,整个人都痴呆了,她长发微卷,白皙的皮肤在一袭绿色纱织长袍下若隐若现,就像是他梦中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