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三月 真武

    二月二，龙抬头，三月三，真武诞。

    真武大帝，又称玄武大帝，玄天上帝，道经中称他为“真武灵应佑圣帝君”，简称真武帝君，民间又称为荡魔天尊、报恩祖师、披发祖师。

    大明朝建立以后，因为真武大帝和明朝诸帝的重要关系，更是上升为明朝之国神，在全国影响极大，民间对真武的信仰很普遍。三月初三，真武大帝圣诞也成为了各地宫观非常重要的一个神明节日。

    据明朝《正祀典疏》言：“太祖高皇帝平定天下，兵戈所向，神阴佑为多，“太宗文皇帝，肃靖内难，以神有显相。”

    据说当年太祖与天完陈友谅交兵落败遁入武当山，藏身真武庙内躲避追兵。情急之下，太祖扯破了蛛网，很有可能暴露行迹，但在他进入藏身后，蛛网竟又自行愈合如旧，得以骗过追兵耳目，平安脱险。因此，太祖登基后，立即下旨改建庙宇，重塑神像，加封真武大帝为“北极镇天真武玄天上帝”，从此明朝各帝均奉玄天上帝为护国神祇。

    而成祖之所以能成功登基称帝更是与真武大帝有着莫大的关系。

    当年太祖驾崩，皇太孙朱允炆即位，史称建文帝。建文帝为集中皇权而欲行削藩。驻守北方、手握重兵的燕王朱棣是其最大的削藩目标。燕王先发制人，起兵前，朱棣问姚广孝什么时候动手，姚广孝很神秘地说：“再等等，等到能帮助我们成就大事的人来了再动手。”朱棣问：“助者何人？”姚广孝说：“吾师。”过了几天，姚广孝突然去朱棣府邸，告诉他可以动手了。于是朱棣设宴款待布政使张昺和都指挥使谢贵。张昺和谢贵是建文帝派往北平监视朱棣的人。朱棣设下鸿门宴，于宴会之上伏杀二人，并派大将张玉、朱能攻克北平九门。此时朱棣已经完全控制了北平，于是就打出了讨伐齐泰、黄子澄以“清君侧”的旗号举兵南下。出兵之前举行誓师仪式，当日风起尘扬，天空之中隐约可见一披发之人，背后旌旗蔽天，朱棣问左右：“这是哪位神人？”姚广孝说：“这就是吾师，玄武神也！”于是燕王朱棣此后出征就仿照玄武神的形象，披发仗剑，向世人宣称真武大帝助其靖难，称其起事为“奉天靖难”。接下来的战争中，朱棣多次于危急中化险为夷，以少胜多，这让朱棣信仰更笃，最终以藩王身份夺嫡成功，入继大统，对真武大帝的信仰更是有增无减。

    永乐十年，成祖命隆平侯张信率军夫二十多万人，大建武当山宫观群，使武当山真武大帝的香火达到了鼎盛。在京师，京师九庙的祭祀排在第一位的就是真武庙。

    玄武，水神之名，司空水土之官也，因雨水为万物生存所必需，故玄武的水神属性，深受打井人王老石的信奉。这不，刚把真武大帝的护法神兽乌龟放进井里面，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尊石头神像跪拜起来，嘴上念念有词，祈免水火之灾。

    看到王老石虔诚的样子，朱诚脸上也庄重起来。

    谁又知道今日大明的护国天神他日会被我大清诋毁成了杀猪的屠夫！！！

    王老石走了，留下了小石匠。小石匠这个半大小子，既可以在这边混饭吃，又有人教他识字算数，真是太划算了，有他姐夫看着，也不怕他惹是生非。

    小石匠也是高兴，没有爹娘的束缚，又可以成为传说中的石匠工会的预备会员，以后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南山上人口急剧增长，生产规模也不断扩大，空间就成了大问题，从十月至今，积累的砖料也够了，所以这个月的就要把房子建好，打算新增一间厨房，一间粮仓，三间作坊，分别是用来制砖胚，制陶胚，炼铁打铁，还有一间用作学堂，如今手下九人和朱松三个儿女，就有十几个人听课学习，是应该有一间专门的房间才行了。现在人手充裕，又打了水井，建房的速度就相当快，有了前一次的起房经验，钟南和钟五都是好帮手，带着另外几人干的飞快，这还不算，朱诚还把钟南的妻子和丈人也忽悠过来免费帮几天忙，萧大娘一家现在的主要收入已经不是种田和茶摊了，陶器总经销才是收入大头，上个月就分了四百多斤粮食，这个月会更多，所以不仅把女婿卖给了朱诚，现在朱诚一请求，又把女儿和丈夫卖了，只要朱诚能扩大再生产，多多烧制陶器，她的收入也能水涨船高，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利益捆绑吧，当然，鉴于她家过两个月也可能要砌红砖房，现在叫女儿和丈夫先练练手也不错。

    一边起房，其他的事也不可停歇，特别是去年在戴家湾趁火打劫搞到的两亩高岸田，虽然很贫瘠，但也要利用好，朱诚打算以后叫小石匠在那附近打一口水井，把戴家湾因缺水而低产的田土利用起来，那边的地势比南山这边低，打井的难度应该也会低一点。反正朱松也在也在这里帮工，这两亩田的种植就交给他打理了，还需要帮忙的话就叫其他人去，春耕的事情不能耽搁，加上之前交给他的五分田也被朱诚收回来，这两亩五分田就是以后朱诚种田的基础。

    每天早上的队列训练继续进行，把钟南钟五，朱案，小石匠四个稍微大个一点单独抽出来，进行军事训练，每人手拿一杆一米多长的木枪，只是反复的向前捅，再收回来，再往前捅，训练他们捅出的木枪速度一致，向前的高度，长度一致，如此机械重复，以后朱诚的安全就靠他们几个了。

    造纸的准备工作也不停，附近山头野竹子很多，很多都是无主之物，朱诚叫人砍了许多放在深塘先泡着；陶器工作继续扩大，朱诚叫小石匠新做了一个陶轮，制胚的速度又能加快一些，不过陶器窑又不够用了，又需要新建一个陶窑才是，或者单独造一个砖窑。

    晚上的教书和学习时间缩短了，这么好的不冷不热的天气，还是多生产点东西多赚点钱才是，所以每天正式学习的时间，由冬天里的一个半时辰缩短到半个时辰左右，还是识字，算数，和讲古，能不能学好就看个人的天赋和勤奋，陈大陈二就相对他人来说学得快一点，特别是陈大识字和算数都掌握的不错，就是人太jian滑，喜欢偷懒。朱案，李二和钟五一看就不是读书的料，学习的时候板子挨得最多，以后就是卖力气的；大龄的钟南和李大是学习最刻苦的，每天还偷偷摸摸在学习，学习态度比较端正。

    三月份，砖头用完了，又增加了六个房间。以后学习和听课就可以在干净的识字屋里面了。

    这个月一共卖出两千六百多的陶器，起陆村，青龙镇集市，甘山乡集市，朝阳乡集市都有投放，起陆村的投放量由六百个增加到了八百个，现在朱诚也不怕起陆村有歹人想谋财害命了，有朱松这个帮工，还有四个练棍的小子，再加上实际和萧大娘，朱友，郑超等卖陶人的利益交织，朱诚的小命在起陆村这个小小的村子应该还是有保障，当然该有的保密和警惕决不能少。

    采矿炼铁打铁的生产继续扩大，本月炼铁一百八十多斤，大多数交给铁匠打制菜刀，另外给小石匠也打制了几个石匠的工具:钢钎，手锤等。

    万历四十二年，三月，朱诚又结余一千四百斤粮食，总储粮已经达到六千五百斤，合计四十多石，货值四十多两白银。粮食全部放入新建的粮仓，用大大小小的米缸和水缸装好，盖上盖子和木板，防鼠防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