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命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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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廿十。 白阳谷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因为今日，白阳谷的大当家白清霁，又娶了一门小妾。 这已经是他娶的第一百零八位小妾了。 但前面还活着的小妾，不足五十位。 全都被白清霁给活生生的折磨死了。 谷内， 犹如一個小镇般繁华，众人一直喝到深更半夜，白清霁被喝了个酩酊大醉，这才在几个心腹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朝着婚房走去。 其实对于已经六十多岁的白清霁而言，早已经对女人失去了兴趣。 无论多么娇艳的女人，于他而言，都不过是一具皮囊而已。 “嘻嘻，又糟蹋一個。” 然而今日，却出现了变故。 没等几人走到婚房，远处就跌跌撞撞跑来一個老妇，跪在地上哭嚎着喊道：“老爷，不好了！那丫头……那丫头自杀了！” “什么？！” 闻听此言，刚还醉醺醺不省人事的白清霁猛然睁开双眼，目中精光闪过，一把睁脱周围几个心腹的搀扶。 “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们看着了麽！”白清霁须发皆张的怒道。 那老妇一脸的畏惧，“起先那娘子还一切配合，却在洗漱后……需要梳妆打扮时，一把夺过簪子刺入自己的脖颈处，自戕而死！ 老奴等，完全没料到……” “混账！该死！” 白清霁的嗓音尖哑了起来，不等那老妇话音说完，便一脚踢出，犹如毒蛇出洞般迅猛，咔嚓一声，便将跪在地上的老妇踢飞了出去。 整个头颅连同四肢，都以极为诡异的姿势弯折成了一片。 脑袋更是一百八十度的扭向背部，深深的杵进地面之中。 如此骇人的一幕，白清霁身周的那些心腹无一不胆寒颤栗，都在心中暗暗想到，若是这一脚踢向自己，只怕自己也绝对扛不住！ 这——便是先天宗师与后天武者的区别！ 后天武者，顶多算是身强体健，力大无穷！ 而先天宗师，则体内已经有了真气！ 故而两者之间的鸿沟，不啻天渊！ 随后， 白清霁朝着挂满红灯笼、红丝绸的婚房奔去，三步并两步间，便已经进屋。 只见梳妆台旁，一把用上好花梨木打造的红色椅子上，瘫着一位穿着大红衣裳的女子，女子生的唇红齿白、貌美如花。 两道黑色细眉犹如弯弯月、两片红色嘴唇犹如花骨朵。 如同画中走出的美人一般，完美无瑕。 但可惜， 一個花纹精细漂亮的银色簪子，破坏了这一切。 那细长白嫩的脖颈上，横刺着一個长簪，鲜血汩汩而出，流在大红的嫁衣上，却没了踪迹。 不多时，又顺着那只耷拉下来的白嫩手指滴在了地上，形成一滩黑褐色的血液。 而那两只本该灿若星辰、天真烂漫的双眼，此刻却瞳孔睁大，满是怨恨的盯着屋外。 死死瞪着刚刚进来的白清霁。 虽已死去多时，但她似乎早已料到白清霁会来。 饶是杀人如麻的白清霁，望见这诡异一幕，望见那怨恨无边的双眼，也不由的心头一震！ 他忽然想起一些不好的传说。 听说女子穿红嫁衣自尽，怨念极大，可化为厉鬼复仇！ 眼前这个岁数不大却性情刚烈的女人，显然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为自己复仇！ 白清霁看了一眼后，连忙退了出来。 如同发怒的鬣狗一般，龇牙咧嘴，望着跪在脚边的四个侍女，哐哐就是两脚，又登时踢死两个。 “废物！全是废物！” 随后，面色阴沉的让人封了这间屋子，不许任何人进。 一旁的心腹颤颤巍巍的劝道：“大当家，没必要如此动怒，不如先去其他夫人那儿？！” 在白阳谷，白清霁就是活生生的土皇帝！ 他的权威，甚至比皇帝还要恐怖数百倍！ 皇帝最起码还要顾忌名声，顾忌权衡！而白清霁，一身实力冠绝白阳谷，谁也不需要顾忌。 “走，去李月那儿！” 说着，白清霁便带着许多心腹，浩浩荡荡的朝着李月的房间走去。 不多时，便一起来到了李月的院子内。 望着白清霁，李月的几个丫鬟连忙跪下说道：“老爷，李月小姐的月信来了，不吉利，不适合侍奉老爷。” “滚你吗的！当我是他兄李休那個傻子麽？每个月来四五次月信？！” 白清霁一脚伸出，疾如闪电，直接将丫鬟当场踢死。 “人命如草芥”这五个字，在白阳谷内得到了最完美的诠释。 短短不过片刻间，已经接连死了五人。 除了那個性情刚烈的新娘子外，其余四人，全都是被白清霁一脚活活踢死！ 这丫头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不知道刚刚白清霁新娶的娘子自戕了！还是重复之前那一套说辞，哪承想此时白清霁正在惊怒交加的劲头上，故而将怒火全都宣泄在了她的身上。 十余人呼呼啦啦闯进屋中，刚好与李月撞上。 李月原本正打算闭关修炼，这五个多月下来，她吃了兄长李休给的青莲丹，已经来到了炼气一层后期的境界。 正打算一鼓作劲，抓紧突破到炼气一层大圆满，好吞下破障丹，来突破到炼气二层。 哪承想，刚沐浴更衣，就看到白清霁带着一帮子人闯进了自己的屋内。 看见白清霁那愤怒交加的面孔，李月连忙讨好的笑了笑，“老爷，今儿不宠幸新人，怎么来妾身这里来了。” “你不是来月信了麽？把衣服脱了，让老爷检查一番，到底有没有。”白清霁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不过两月有余不见，这丫头居然越发出落的漂亮起来。 眉目之间，似乎还有荧光闪动，个头、气质，更是远超以往。 这让白清霁的心中暗暗纳闷！ 他所娶的这些女人之中，唯独李月最为特殊。 其他人， 要么不堪受辱，自尽而死。 要么伤势极重，含恨而死。 要么身弱骨脆，不成人样。 要么疯疯癫癫，成了神经。 …… 只有李月，短短半年多，虽说越来越瘦，但身子骨却窜高了近一半，越发像个成年女人起来。 但毕竟年纪尚小，面容看起来反倒像是未出阁的黄花闺女。 而且气质也愈发清冷、端庄。 因为总是用月信等理由搪塞，故而白清霁也足足有两月多余没见到李月了！ 否则他怎会又急忙新娶了一個。 此时一见，心头顿时火热至极。 但又十分愤怒，还以为李月之所以能够长成这般，是因为已经有了新欢，否则怎么可能发育的如此完美？ 面色还容光焕发。 虽然极瘦，但身材却一点也不孬，前凸后翘至极，那傲人山峰如两个铁锥子般直挺挺的，远远不是普通女人能有的模样！ 李月闻言，面色变得难堪无比，望着屋内十七、八个身材壮硕的大汉，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老爷，这些外人还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