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学成出谷
话说在第六回中说到霹雳火风水雷执意要收萧有为为徒，而萧有为也见风水雷确实武艺高强，便拜师其门下。 现在是早晨约莫六点，天蒙蒙亮，萧有为就在提水了，他不是在提他们喝的水，而是一只手提一桶水往山上走，其实就是在练功。话说就在拜师的第二天，师傅指着他们住的洞下面的山坡说，下面有一个很好的练武平台，我们要从这里修一条路，可以方便下去练功，现在你每天练练刀，然后就是用最快的时间修好路。所以，萧有为就往坡下面修路，到下面的练武坪，他挖了一百零八个台阶，然后师傅又要他每一个台阶铺上石头，就成了现在的模样，当他很开心的告诉师傅路修好了，师傅就告诉他从第二天开始，每天早上从下面往上提十八桶水上来，一只手提一桶水，手要平衡，水不能晃出。你还别说，这样练功之后，萧有为感觉腿也轻了，手拿刀都感觉没有拿似的，刀好像已经在心中，挥哪砍哪，肖有为心里好一阵欢喜。 提完水，休息片刻就是去练刀，练刀方法很多种，先是刀砍瀑布，就是去拿刀砍瀑布水，他们居住的洞的侧边，有一条瀑布，瀑布从洞口而下，站在洞口便可以用刀去砍瀑布水，由于瀑布水往下的冲击力很大，所以，砍断瀑布水可以练习手的平衡力量，让使出的刀更有力更稳。 练完刀砍瀑布，然后就是在梅花桩上练刀，梅花桩上练刀讲究内外结合，内外兼练，形神合一、它的动作舒展大方，刚柔相济，动静有致，在圆形的梅花桩场上，按照套路，每步一桩，约栽桩百根，最低桩为三尺三寸，随着萧有为功夫的不断增长，桩子也慢慢加高。梅花桩基本套路之中分桩步与行步。桩步的基本姿势有五个，即大势、顺势、拗势、小势、败势、合称之为桩步五势，为静止的用刀势，是练全身之力和全身之气的主要方法。桩步五势左右对称练习，宛如盛开的双瓣梅花。而行步则以三法为主，即扎法、摆法、撤法。这三法练习忽进忽退，行东就西，忽上忽下，形左实右，灵活多变，使敌如坠入五里雾中而不能辩其方向的步法。练刀梅花桩除有精深莫测、奥妙非常的三行步招法外，在与人交手时还特别讲究身法和步法。梅花桩特有的步法叫做“九方步”，又名闪刀战技，有“大九方”、“中九方”和“小九方”三种。“小九方”，脚步动时落三点，“中九方”脚步动时落六点，而“大九方”为乱点，也叫群步。练会“大九方”与人交手之时已能根据交手时的需要，步随身换，刀随手出，见机而行，皆随意而用，随势而为。 而今，萧有为对上面练习已经滚瓜烂熟，心神俱会。 今天，霹雳火风水雷正传授萧有为“天龙九式”，只见萧有为刀所到处，逢木木断，逢石石开。风水雷看得连连点头称赞，小螭虎也高兴的前奔后跳。 几日后，萧有为见时机成熟，便向师傅风水雷开口道，“师傅，我已经练功三年，家仇未报，心中忐忑，现想出谷，去报家仇。” “好，家仇未报，是为不孝！你准备好，我明天就送你出谷。” 谷口，风水雷和小螭虎依依不舍萧有为的离去，风水雷紧紧的抱着萧有为，教他出去之后，一定要小心外面江湖的险恶，要处处注意江湖的陷阱，要先去找姑姑一起想办法等等，叮嘱了再叮嘱。 “师傅，你一定要好好保重好身体，我报了家仇就来找你。”萧有为呜咽着说。 小螭虎也跑过来，用头摩蹭着萧有为的身体，眼角处流着眼泪。萧有为转身抱着小螭虎的头，“小螭虎，你要听师傅的话，帮我照顾好师傅。我替父母爷爷奶奶报了仇，就回来看你！” 萧有为说完，忍住伤心，朝谷外走去。 走了好几天，来到一个山腰处的大石头旁，往下一望，已经看得到下面的村庄了，萧有为大喜，终于走出来了。 黄昏，村庄笼罩在夕阳的余晖里，房子、树木都仿佛镀上一层淡淡的金。除了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除了偶然一声两声狗的吠叫，感觉村庄有些冷清。萧有为在一个看起来是大户人家的门口旁边一个石貔貅旁坐着，背靠着石貔貅， 他肚子有些饿了，也只有大户人家才能给得上一口饭吃，所以，他才坐在这里，就好像当时他家门口边经常有些饥民坐在他家门口一样。 果然，门开了，萧有为站起来，那管家模样的人看见萧有为穿着破烂的衣服，心想肯定是个饥民，就对他说，“孩子，等下我拿些饭菜出来，你吃了赶紧走，这里不安全。” “不安全？怎么回事？”萧有为问道。 那管家模样的人摇摇头说，“你听我的话就是，你在这里，怕是会害了你。” 刀出，石裂，再看时，刀已入鞘。 管家看得目瞪口呆，突然紧紧握住萧有为的手激动的说，“你在这里等一下。”说完就往里面跑，边跑边喊，“老爷，老爷，小姐有救了！小姐有救了！”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个着一袭青袍，身高约七尺，约莫六十，年纪虽长但 气势依旧不容侵犯，眉宇间有着多年风雨沉淀下的沉稳与淡然的慈祥老人出现 萧有为面前。他看了看对面的裂石便对萧有为一作揖道， “公子，刚才管家有所怠慢，请进屋一叙！”同时又对管家说道，“请叮嘱厨房，多做几道好菜，我要与公子共饮。” 萧有为顿时感觉受宠若惊。 沐浴，更衣，此时的萧有为简直判若两人，从一个野人摇身一变成一翩翩公子。好酒好菜上桌，萧有为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美食了，再加上肚子饿，便狼吞虎咽起来。 “公子，明天要请公子帮忙！”那老爷看萧有为吃得差不多了才插口说道。 “请尽管说来！” “本人黄石山，一生勤勤恳恳，攒了点家业，老来得女，现已二八年纪，长得亭亭玉立，老汉好生欢喜，本想找个好一点的人家嫁了，过个安稳日子。没有想到闺女竟被那山贼看中，上次提了聘礼过来，我将其聘礼扔了，我这么好的闺女怎么能嫁一个山贼呢，但他山贼厚颜无耻，后面又来聘礼，同时放话，再不答应，就来抢亲。” “这个不能报官麽？” “如果报官有用就好了，我们这里地太偏了，山高皇帝远，官府也不可能天天派人守在这里，何况那些山贼还不怕这里的官府。”黄石山摇摇头继续说道，“后来我就高价请了‘漠西五虎’过来，那些山贼来过一次，和‘漠西五虎’一交手，山贼不是对手，我也非常高兴。‘漠西五虎’要求山贼不要再来sao扰我们，否则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那伙山贼当时答应了，不过，过了不到三天，那山贼请来了‘黑白二鬼’。” “‘黑白二鬼’？” “是的，是‘黑白二鬼’，黑的皮肤黝黑，两只眼睛深深地陷了进去，就像一个黑鬼，白的白得瘆人，瘦瘦的，眼睛细而深陷，让人望了便觉得可怕，黑的身着黑袍，白得身着白袍，让人一看就觉得鬼一样，所以被大家称为‘黑白二鬼’，‘黑白二鬼’喜怒无常，恶事做尽，臭名昭著，但他们武术高强，仍然活得逍遥快活，黑鬼使一对钩，自名‘无敌钩’，意思是从无败手，白鬼使一对判官笔，他这对判官笔在对敌时能陡然暴长八寸，原来他的判官笔共有二节，后面这一节长度八寸，一按机关，便可以伸出来，全长就比普通的判官笔长了八寸。因他这判官笔能瞬间暴长，威胁极大，不是武艺惊人之士难以躲避。” “好阴险的兵器！”萧有为感叹道。 “当时，‘黑白二鬼’来时，我请的‘漠西五虎’不想以多欺少，便派了二个兄弟各对战一人，然而单打独斗，‘漠西五虎’低估了黑白二鬼’，这俩兄弟当时几个回合就死于‘黑白二鬼’之手，后来，‘漠西五虎’这三兄弟见俩兄弟已死，便一起上，当时有两个兄弟对战白鬼，一个攻上，一个攻下，在几个回合后，眼见白鬼招架不住，其中一个兄弟准备一招‘泰山压顶’用刀劈将下来，然而还未劈下，那白鬼的判官笔突然暴长八寸，直刺那个兄弟心脏，那兄弟当即死于判官笔下，那白鬼又用同一方式杀死另一个兄弟，还剩与黑鬼一对一的那兄弟，在十多个回合后也死于黑鬼的钩下。可惜了我请的‘漠西五虎’，这是五条活生生的人命啊！”黄石山边说边掩面痛哭，“那山贼说明天一早就来迎亲。。。” “要不我今天晚上就带小姐走？”萧有为说道。 “带不走的，山贼在外面安了眼线，一出去就被发现了，况且，我是这里的族长，那山贼早就放了话，如果小姐出走，会血洗我族人。” “我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萧有为又有一个想法。 “公子快说来听听。”听说萧有为有计策，黄石山眼前一亮。 “你明天一大早就将小姐藏起来，我穿上小姐结婚的服饰，然后头带红盖头，这样那些山贼肯定不知道我就是小姐，待他们将我迎上山去，待洞房之时，我杀死这个寨主，然后告知他们若还有为难你们的，将鸡犬不留。他们群龙无首，自然不敢造次。” “擒贼先擒王，这个计策不错，看来我们也只能先这样，走一步算一步了，不过，如此有劳公子了，事成之后必有重赏。”黄石山感激涕零。 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锣鼓喧天，鞭炮声连连，喧哗时阵阵，那些山贼来迎亲了，黄石山小心翼翼的送“小姐”上了花轿。 山寨里，张灯结彩，灯火通明，言语喧哗。猜拳喝酒，这桌子大醺，那桌子大醉，杯盘狼藉。那寨主在群山贼的拥簇下醉熏熏得走进洞房。洞房里，萧有为盖着红盖头坐在床沿，前面是一个小圆桌，摆了酒菜和蜡烛，那寨主拿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就朝盖着红盖头的萧有为走来，萧有为就等在这一刻的到来。 “小娘子，等久了吧？”那寨主掀起萧有为的红盖头。 然而，在掀起红盖头的那一霎那，那寨主蒙圈了。这哪里是那个漂亮的小姐啊，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把小刀已经靠在了他的脖子上。 “少侠，饶命！” “想要饶命很简单，到外面当着你兄弟们的面，你对天发誓不再取黄老爷的女儿，不再sao扰他们村庄。” “好，好，依少侠便是。”那寨主说完便在萧有为的要挟下来到外面的院子。 外面的喧哗时顷刻间鸦雀无声，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手足无措。 “我，我对天发誓。。。”那寨主边说边使眼色。突然，一只飞镖朝萧有为射过来，萧有为赶紧躲闪。 萧有为能否制服山贼，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