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生病

    三天后金鸣也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正好是国卫队月休的日子，我抱着猫在院子里晒太阳，他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我赶紧把猫藏进了屋子。

    他身体僵硬地立在门外。

    “你怎么来了？”我给他开门。

    他脸色很差，手原本是扶着门的，我没有注意到，推门的时候，他失去了支撑，直直地就要往下栽去，我赶紧扶住他，可我扶不住他这样一个身材高大的大男人，勉强撑住墙才没有一齐倒下去。

    他的身体重量压得我喘不上气，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问他：“你…没事吧…”

    他没有说话，在我头顶剧烈地喘息，把我吓坏了，这可怎么办才好，我可不会处理恐猫症啊。

    我使出全力，抱住他，慢慢将他放倒，靠墙坐好，他看上去非常糟糕，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痛苦地闭着眼睛。

    我担心他陷入可怕的回忆里自己吓自己，不停地叫他的名字，“金鸣，金鸣。”

    他没有反应，我捧起他的脸，犹豫了一下，用力地拍打了两下，但我下不去重手，显然没什么作用，算了，用力打脸地话怕他日后找我麻烦。

    我放他自己靠着墙，迅速进屋接了一大碗水，朝他脸上泼去。

    “噗！”他垂下头，重重地喘着气，在我想要回屋再接一碗水的时候，他抬起了头，湿漉漉地看着我。我心虚地把碗收到身后，朝他尴尬地笑。

    他在地上又坐了一会，站起身来，看上去已经恢复了。

    “我去给你拿毛巾。”我跑回屋，拿来毛巾递给他。

    “谢谢。”他说道，显然是没有记我扇了他两巴掌又泼了他一脸水的仇，我释然地朝他笑了笑。

    “哦，对了，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吗？”以防万一，我还是抓紧了时间转移话题。

    “带你去一个地方。”他将毛巾叠好，我伸手要接，但他没有还给我，转身径直走了：“走吧。”

    这次我没再质疑他，跟了上去。

    ——

    飞行器往城市边缘飞去，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要做什么，但我已经习惯这种一无所知的状况，索性不做猜想，甚至打起了游戏。

    “两周没见，你的状态不错。”

    “是吗，那还要多谢你的星空模拟器，我睡得很好。”我忙着追杀敌机，头也没抬道。

    “所以这次不怀疑我了？不怕是个陷阱？”

    “你送了我这么好的东西，我决定信任你一次，就当是感谢你了。”

    “取得你的信任是不是太容易了点？”

    “不容易，你要珍惜。”我抬起头，对他笑道，“通关了，不好玩，要多久才能到？”

    金鸣从我手里拿走游戏机，调了难度，再递给我。

    “打通这关，就到了。”

    我接过来，戴上眼镜继续游戏。

    这什么难度等级？

    场景飞速变幻，看都看不清，根本无法辨别敌机方位，我挨了两枪，血掉了一半。

    我的战斗之魂瞬间爆发，我屏住呼吸，大脑飞速转动，眼前的场景慢慢褪去，变成一个个字符从我眼前迅速闪过，我的手快速点击，精准地打掉了敌机。

    我停下来，这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好像无意中用到了我的读取力。

    我取下眼镜，发现金鸣有些诧异地看着我，我心虚道：“怎么了，没见过游戏天才吗？”

    “现在见到了。”金鸣道，“还没到，再玩点别的吧。”

    但我已经不想玩了，怕不小心露馅。

    “不玩了，眼睛好累。”

    “好，那就休息会吧。到了叫你。”

    “嗯。”我肯定是睡不着的，但为了不坐着干瞪眼，只好假装睡觉。

    又飞了许久，久到我真的快要睡着，金鸣小声叫道：“蒙梓。”

    “嗯？”我迷糊地应他。

    “到了。”

    我取下眼罩，朝窗外看去，发现四面环水，这是一座小岛。

    下了飞行器，我再次环顾四周，这个小岛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就像一片水中沙漠。金鸣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到这边来。”金鸣走到中心，招我过去。

    我跟了过去，听到一个机器女声：“身份认证通过。”我们便原地消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我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金鸣拉过我：“别乱动，小心掉下去。”

    “这是什么？时空穿梭机？”我抬头问他。

    “哪有那种东西。”金鸣看着我，无奈道。

    “那这是什么？”

    “升降电梯。”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嫌弃道：“这一点也不高级。”

    “你想要怎么高级？”

    “我想要时空穿梭机。”

    “如果有的话，你想做什么？”

    我想了一会，答道：“我不知道，感觉应该有好多事要做，但我不知道做了又会怎么样？结果会改变吗？会变得更好，还是变得更糟？”

    金鸣看了看我：“你说得不错，所以它不存在，这没有意义。历史有它自己的趋势，不是谁能够轻易更改的。我们能做的，只能是看清过去，接受现在，把握未来。”

    “嗯。”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