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只看对方放不放
; 来了。来了。大人。他们来一看到挑着那么多嘛把来,冯常功旁边的衙役就纷纷喊了起来,他们知道,能够点那么多灯笼在晚上行船,一定是上面派来的人,别的人可没有这样的大方,尤其是商人,能省就省。 冯常功也朝着那边看去,脸上露出了一丝放心的笑容,这个时间赶的太好了,可以让自己安排一下他们的住宿问题,然后就去找李林甫商量该怎么办。 远远看着船,一时还到不了近前,冯常功想了想,亲自带人往前迎。 此时船头上就站着李林甫和崔日知两个人,崔日知站的靠前一点,李林甫微微靠后,显得非常谦逊。 “这里就是他们的工地所在了,没想到晚上竟然也有人在干活,不错,以后这里一旦起了工坊,当地百姓的日子就好过了,上县或许还能变成最繁华的地方呢。” 崔日知也同样看到了远处的火光,还有在那里摇曳的人影,对身侧的李林甫说道。 “正是,崔大人以后可要多多拿主意。到时候把这里建设好了。”李林甫一路上都是这么低调,把自己的位置给摆的很正,一点也没有与崔日知作对的样子。 崔日知其实也是没话找话,张王两家建设的时候向来如此,就是白天晚上都有人干活,轮班倒,速度快呀,但是却非常耗费钱财,尤其是火把还有晚上供应的吃食。 可谁让人家有钱呢,这种做法就是最典型地用金钱来换时间非常好用,但舍得用的人却不多。 崔日知很喜欢和李林甫说话,因为他在说话的时候,能够感受到自己受到了尊重,对李林甫的印象也越来越好。 听到李林甫附和自己,嘴角微微上翘,又说道:“李大人,不知道你对以后的县中事物有没有什么想法?” “回大人的话,下官想的是,只要张王两家定下来的规矩就不耍去反对,下官可没有本事做的比张王两家更好。”李林甫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继续说一切都凭大人做住这样的话,必须得说点什么,同时也是为了试探崔日知。 刚才还很高兴的崔日知这时又把笑脸给放下来,用鼻子发出了轻微的哼哼声,说道:“李大人也不用妄自菲薄,其实张王两家做的事情都是有套路的,如今我也知道一二,到时候还能够帮着补补他们的疏漏之处。 毕竟张小宝不能整天都跑到这边来,那自然会有思虑不周的地方,往后李大人可要帮着本官多想想,一点错都不能犯,哪怕是张王两家也不行。” “是。经大人这一说,下官确尖想通了。张小宝厉害,但是他总不能在褒信县的时候还照顾到新蔡县,下官以为,可以接过任之后,好好问问具体的计划”好在其中找到疏漏的地方,加以完善。” 李林甫还是那样的恭敬,同时也能提出点自己的想法,当然他的想法都是顺着崔日知走的。 只不过他的心里却根本没那么想,张王两家的行事要说套路确实有,那就是想办法利用当地的自然资源,然后根据当地的具体情况来安排,一个是基础建设方面,需要抓起来,另外一个就是民生。 但这样的套路在每一个地方就不能都学着具体的那样做了,必须要随时调整,就好象是朝廷那边,真说起来也有套路,一个是想办法让大唐的百姓生活逐步提高,一个是对外的时候要小心谨慎,第三是在钱财够用的情况下,做出更多的安排。 这样的套路说了跟没说是一样的。 真以为张王两家做的事情那么好模仿?如果是那样,现在就不会有无数的中县和下县。.. 如是想着,李林甫对崔日知已经有了更多的了解,那就是比较自负,在这点上可以进行利用。 崔日知还不知道自己仅仅两句话就暴露了弱点,还在幻想着到时候找集来张王两家买卖中的毛病,然后给补充一下。 是的,仅仅是补充,而不是直接反对,那他还不敢,补充也不错,可以让张王两的威望不那么高,别人一看。哦,原来张王两家也会有做错事情的时候,而崔日知自己就能够提高下名声,一举两得。 两个人谈论着以后的事情,冯常功已经带人来到了行进的船只旁边的岸上,一面跟着往下游那边的一个码头走,一边喊道:“船上的可是崔大人李大人和颜大人?下官冯常功,迎接来迟。” 是下官,其实冯常功马上就要升了,有个前提的条件,那就是他别被人找到毛病,不然就不是升到什么地方,而是能不能保住官位了。 “崔大人,岸上的人是新蔡县的县令冯常功。”李林甫听到声音,对着崔日知说道,同时也向岸上看,那里有人点燃火把照亮。看不清楚冯常功具体长的什么样子,只能知道那里身穿官服的人是他。 崔日知也扭过头去观看,看一眼,就不在关注,而是对着李林甫说道:“李大人,如此的时候,他不在县中歇息,跑到这里来迎接,又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过来,估计是天天看,天天等。 我等前来上任,可不是让人等的,而是想要让当地的百姓过上更好的日子,李大人说说,这般等着,白天的时候他还能起来处理公务吗?怎样为百姓做事?” 崔日知此番过来就带着张说的想法,不让对方的人顺利升上去,正愁怎么找麻烦呢,没想到对方送来了一个机会,高兴。 李林甫也是抱怨起冯常功,老实做事儿多好,非要献殷勤,难道就不清楚这次过来的人有专门针对他的?还没接任呢,就先被抓住一处疏漏,自己更被动了。想了想,李林甫没有给冯常功说好话。同样顺着崔日知的说法来说:“大人所言不差,这冯常功的心思没有放到公务之上,竟然会为迎接一个官员而耽误休息,待下船后,本官一定好好教他一番。” “教就不必了,我等如今的身份可是不能教他的,只要上书把事情告知,儿崔日知好不容易找到次机会,叉怎么可能轻易解咒,混要用此事一举把冯常功给拿下,奏章一送上去,就会到张说的手中,想来这样“严重,的事情,张说不会放过。 李林甫这时不得不为自己争一点话语权了,说的很好听“崔大人,下官觉得,该教是一定要教的,不能因为品级不够或是相等就放过他,教完再上书,看看朝廷怎么说。” “恩,好。”崔日知这下也不反对了,只要李林甫愿意跟自己一同上书便可。 还不知道自己眼看要倒霉的冯常功依旧在岸上跟着跑,口中不停地说着好话,哪怕对方没有人应声也行。 结果他跑的速度赶不上船顺流而下的速度,船先到了地方,他还在那里气喘吁吁地两腿紧倒腾呢。 等他跑到了码头时,崔日知和李林甫已经上了岸,身后还跟着接替县尉个置的那个姓颜的。 “冯县令,你可知罪?,小不等着喘不上来气的冯常功把话说出来,李林甫就大声喝问,把冯常功吓了一跳,这下更喘不上来了,在那里干着急,眼睛看着李林甫,不知道这个应该和自己一伙的人怎么一下船就先对付起自己来了。 旁边的县尉连忙找了点水,递给冯常功,让其喝着。 李林甫也不等冯常功问怎么就有罪了,直接说道:“你夜中不在衙门休息,跑到这里等待接任的官员,想是一连多日在都是如此吧?那本官问你,你白日时该如何办公?难道这边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你看着不成?本官定要上奏 听到李林甫的话,冯常功终于是缓过来了,原来是这样啊,看样子一定是对方的人提出来的,李林甫是在帮自己。 如果这里没有工地的话,他还真的说不出来什么,但那里还在热火朝天地干活呢,想都不用多想,他就解释起来。 “大人您可是冤枉我了,哪里是什么迎接接任的人,我就是在闲也不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本官可能做的还不够好,但绝对是一心为民,这里可是有工坊在建设,本官担心有人突然出了事情,或是在建设的过程中挖地挖出来水,让堤破了。 若真是那样,县中的百姓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好日子?我在这里也不是一直盯着,累了就睡一会儿,醒来后,就想想,应该怎么做,可以让新蔡县的百姓日子在短时间内变好,配合张王两家繁荣本县经济。” 这话说的好听啊,让人听着心中舒服,至少李林甫的心中就舒服了,心中高兴,脸还是沉着教道:“想法是好的,但是绝对不能好高务远,要塌塌实实,不要以为一个地方的经济在短时间内就能变好。 只要把自己该做的做了。那就是一个好官,否则很容易好心做错事儿,要多注意休息,身体不是你一个人的,是整个新蔡县的,对于这种睡觉不定时的事情,以后要改 “是,是,我知道了,一定改,为了百姓而保重身体,下官知道错了,下官。 “冯县令,在这里可是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此地有住帐篷?。崔日知的好心情没了,听李林甫和冯常功两人一人一句地那么说着,刚才要治罪的事情,好象变了,变成应该表扬。 这哪行啊,再说下去,估计自己也得陪着上书一封,好好夸夸冯常功才可以,这绝对不是自己要达到的目的。 听着两个人在那里说,都听恶心了,很想吐,太不要脸了,打断,不能让他再说下去。 冯常功松了一口气,连忙回道:“有。有帐篷,可是帐篷通常是为了给累的百姓住的,不如还是连夜回到县中的好,那里也有地方,不用与百姓抢。” 冯常功既然决定做一个不献媚的好官,就开始一口一个为了百姓,根本不想让催日知在这里,因为这里说话不方便,容易让人偷听,回去一安排,那就都分开了。 崔日知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已经累了,就想早点睡,在船上睡觉不舒服,好不容易坚持到了地方,准备早点休息,安稳下,没想到对方又用刚才的理由给拒绝了。 李林甫在旁边暗中偷笑,没想到这个冯常功会如此有意思,看情形。新蔡县应该找不到什么麻烦,自己也就能轻松轻松,等了解之后再收拾人。 崔日知不好在这个事情上多说,只好无奈地上了车,晃荡着朝县城中走去。用了一个多时辰,都已经半夜时分,这才在半梦半醒间被喊起来,下车进到安排的住处,倒在榻子上呼呼过去。 李林甫也同样被安排好,还有那个姓颜的县尉。 安排完所有人休息的事情,冯常功不得不找到李林甫这里,想要把李林甫喊起来说说最近的事情,包括自己怎么得罪了张小宝和王鹃。 本以为李林甫能够睡去了,结果一到地方,发现李林甫身上的衣服都没换,正坐在那里等待着,不时地喝口茶水。 “李大人,下官来了。”冯常功恭敬地说了一句。 “坐,说说县中的事情小不要有任何的隐瞒,否则就算是神仙来了也帮不了你李林甫知道对方会找过来,微微颌首,让对方坐下来慢慢说,自己虽然也困,可必须得忍着,不然容易出事情,明天早上或许就没有工夫了。 “是冯常功坐在旁边,开始对李林甫说了起来“事情是这样的 正如李林甫要求的那样,冯常功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说了,一点主观的想法都没加进去,连自己怎么得罪的张小宝和王鹃,用的什么计策,对方没反应等等,丝毫没有遗漏。 他知道这次派来的官员分成了两派,有人想要收拾自己,有人想保自己,一旦把重要的事情漏掉了,不仅仅自己完了,上面的人也同样麻烦。 李林甫慢慢地喝着茶水,也不打断冯常功的话,听冯常功在那里讲,听着听着,脸色就沉了下来,等听到最后那一天张川”王鹃离开!前盅到的道十以及说的话之后,他的额头顺刊了汗水。 顾不得擦,着急地问道:“那个叫如梦的道士真的那么说的?说是参天造地,三皇五帝的事情,你找来的追梦道士都能干?张小宝和王鹃那天你得罪了他们之后,并且又用了计,他们没有找你的麻烦?。
“是,就是这样,这下好了,以后追梦说什么,当地的百姓都能信服,只要不涉及到工坊就没有问题,张小宝和王鹃估计是还没想到对付我的办法,只能干挺着 起这个事情,冯常功显得还很高兴。 “三皇五帝的事情追梦都能管?你找他过来干什么?那是三皇五帝啊。比起当今的圣上如何?,小 李林甫恨铁不成钢地问道,并强调三皇五帝四个字。 刷的一下,冯常功也流汗了,那天如梦说了不少的话,他又一直想着怎么算计张小宝和王鹃,把很多事情忽略了,如果是换成朝廷中的百官,早就反应过来了。 如今听李林甫强调四斤;字,他终于明白了,如果有人把事情给捅上去,再加点话,那自己就完了,可自己没有问皇帝的事情啊?原来在这里等着呢,那如梦不是什么神仙。 想到此点,冯常功脸色苍白地李林甫央求道:“李大人救我。我没有让他过来说皇帝的事情,就是看看地方 “你说没有就没有?追梦在你这边住了那么多天,谁知道你暗中有没有让他做此事?哎呀,我要被你害死了,我都不敢去主动招惹张小小宝与王鹃,你偏偏看他们不顺眼干什么?要引河就引吧。 他们不是那种只为了自己的利益,不管别人的人,我明白,你是不服气他们两介”想要比一比,还敢说人家没有动手,同安郡王已经上了一次奏章,专门说的你的事情。对你非常不满意。 这次崔日知过来,可不仅仅是上任那样简单,需要你给收拾掉,好计,张小宝果然是张小宝,此一计用的好。把你给架起来,然后借刀杀人。 他们已经动手了,就因为你,他们才会在这边建工坊,目的是把新蔡升上县的功劳抢过去,至少不让你占了。并且让人来争抢个置,如今你看到了,朝廷两边的人把三品和四品的官派来当县令和簿,你说新蔡县有多重要? 怪不得张小宝和王鹃走了正常的渠道上书,而不是用飞鸽,就是要让张说了解新蔡县的事情,怪不得他们提出来的名单上面都是我们的人,他们是想引诱张说在安排人的事情时插击我们。” 李林甫下船的时候还认为冯常功很聪明,此刻再也没有了那样的想法,聪明的人做不少的傻事,想对付张小宝和王鹃。还得罪的那么狠,真要让他一个七品的县令对付了,那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那两咋小半大的孩子,跟人精一样,其看过他们算计别人,就没看他们吃过亏,就连皇上那里也是如此,要个地方,又是剑南道,又是东北那边,结果被安排到了丰州,等他们家过去人高兴地建设的时候,才知道,人家当初想的就是那里。 转了好大一个圈,终于是把所有的人都算计进去了,这样的人如果可以轻易对付,估计太阳明天就能打西边出来。 李林甫心中想着张小宝和王鹃这一回的布局,感叹不已,换成自己也未必能做到,好计,如果不是过来,听完冯常功的话,自己一方的人还以为张小宝和王鹃是向着自己一边呢,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冯常功傻了,听李林甫的分析,还不算太笨的他,终于明白张小宝和王鹃的一系列动作要达到的目的,不是没动手,是早就动手了,只不过自己没看出来,如今懂了,却不知该怎样应对。 “李大人,还有没有办法?他们就为了对付我,便拿出钱财到新蔡修工坊?真是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 冯常功求助起李林甫来。 李林甫听过冯常功的话,气乐了“你算个屁,人家真想对付你有更好的办法,更直接的手段,他们是真想让新蔡的百姓生活好点,毕竟新蔡离褒信县近,如果把新蔡也拉起来,两县就能互相依托,共同发展。 本事,这才是真本事,当他们会只为你一个人付出如此多的代价?那你也太小看他们了,皇上及朝堂上的官员也不会那么重视他们了,收拾你异不过顺手而已,更主要的是把张说牵扯进来,张说上次拨了他们送上来的加入封禅的名单。 听人说张说还不只一次在皇上的面前说过他们两个的坏话,你把自己想的太高了,醒醒。” 冯常功被说的一文不值,是又害怕又憋屈,坐在那里,低个头也不再出声。 李林甫同样不说话,一口一口地喝着茶水,眼睛看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这才长长地吐出口气。对冯常功说道:“办法有一个。但不知能不能成功 “是不是关乎于崔日知?得想把他给稳住?”听到有办法,冯常功感激地看向李林甫问道。 “和他没关系,就是十个崔日知我想保你也能保住,他那个人好对付,关键在于,张小宝和王鹃恨你恨到什么程度,若他们就是想收拾你,我即便出手,成功的可能性也不会大。弄不好把我自己也搭进去,很危险。 你说你怎么就得罪他们了?不如你先让人过去试探一下,看看他们怎么说,如果他们松口,我这里就好办了。你先回,今晚也别睡觉,好好想想,我也考虑下,天亮之前给你去信。 记得派人去褒信县,马上就派,让人过去把你说成孙子,命都快没了,就别在要一张脸,懂不懂?。 李林甫给冯常功出了个妾意,并让其离开。 “懂,这就去,孙子,我就是孙子冯常功答应着,心中没底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