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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六章 家中猜测一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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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一十六章家中猜测一言中

    离着秋闱还有十来天,京城之中的人越地多了起来。

    今天春闱没有考过的举人大部分都没有回去,继续留在京城当中,一边找人托门路,一面跟着同行们进行交流。

    科举看的可不仅仅是考试时候卷子上面写的如何,还要看名声与别人的举荐,几乎所有要考试的学子们,先甭管自己的水平如何,总要找到个地方显示一下自己的才华。

    去酒楼喝喝酒,到勾栏之地给姑娘填诗,极力地宣扬自己,先混个脸熟再说,这其中还有窍门,那就是聚集在一起的人,不用去管别人写出来的东西好坏,也不用惦记别人表的看法合理与否,只要是有机会,就跟着吹捧两句。

    今天你捧了别人,明天或许别人也跟着捧你,一副你好我好的架势。

    于是京城中就出现了很多被别人一致看好的诗赋,圈子里都夸,可姑娘唱的却少,有的姑娘水平都比学子们高,不屑去唱。

    这个风气由来已久,以前的时候,百姓没有什么学问,凡是听到别人说好,也会跟着说话,但现在有点不同,家中有孩子的都在学堂。

    远地方的学堂什么样子一般人不清楚,或许也是教一教大唐的律法,还有诗,京城周围的学堂却是很少直接教孩子们写诗。

    这一片的学堂学的都是三水县和褒信县学堂的做法,孩子一入学,先学的是儿歌,不用认识字,只要能背下来便可,通常是学堂的规矩写进儿歌当中,让孩子们有一点纪律性。

    然后学的是拼音,和张宝与王鹃那个时候的拼音不一样,因为这个时候的字的读音和他们那个时候的不同,孩子们又不能像他们两个那样精通很多门语言,最佳的方法就是尔雅的读音。

    尔雅里面怎么读,孩子就跟着怎么拼那个音,还是二十六个字母,组合起来就没有拼不出的音,如此一来,以前就说尔雅的夫子们就不会反对,毕竟是大唐的普通话。

    同时学起来度也更快了,不用在读一个字的时候还得用别的字的字音来拼。

    孩子们入学前期大部分的时间就用在了识字上面,效率是原来的几十倍,学会了大量的孩子以后,接着学的就是看作文。

    这个作文可不是某个大家写出来的,而是以前三水县张王两家庄子学堂的孩子写的,非常简单。

    过了两年,开始去看正常的书,如诗经,文选等等,不要求非得弄明白意思,可以流畅地背下来便好,然后才是有‘老师’给翻译,由浅入深地讲解。

    如是一来,在学堂学了五六年之后,孩子们的欣赏水平也就跟着提高了,至于分并不是那么重要,老师会看着每一个孩子性格不同以及所学的哪个方面最好来重点培养,也就是张宝和王鹃所需要的真正的素质教育。

    至于什么外语,根本不用孩子去学,那是等着他们‘学’毕业之后,再想继续学的一个分支,不去要求所有的孩子精通哪一门外语。

    按李隆基被张宝忽悠完的话来说就是‘以后凡是太阳升起的地方,那里的人必须都要会说我大唐的话,凭什么我大唐的孩子浪费那个工夫?’

    学外语的人也是为了以后专门研究别国的历史而为。

    有了这么多欣赏水平不低的孩子,那些个写歪诗的学子们就倒霉了,经常可以听到某个酒楼、茶肆、店里面传出来学子们的诗,也经常能遇到有孩子在这样的地方当面指出这诗写的如何乱七八糟。

    等待秋闱到来,一同去参加考试的王鹃知道了这个情况之后,笑着对张宝说道:“你说现在要不要把近体诗拿出来让上完学的孩子们学呢?”

    “近体诗?那怎么了?”张宝也在努力学习,眼看要考试了,怎么说也得温习温习,虽然说状元的位置已经确定了下来,但自己不能考不好,既然其中涉及到了大量的文学方面的内容,自然得有一个拿得出手的成绩。

    不然丢的脸可就太大了,自己父亲当初考状元的时候,是,找了人,而且还用了不少的条件进行交换,可父亲的卷面丝毫不差,就算是只凭学问也没有人会反驳。

    张宝现在看的就是近今年考上进士科的状元的卷子,从中找到一种规律,等着考试得了状元好封悠悠众口。

    王鹃同样在学,她也想要看看自己究竟怎么样,状元她可不会轻易让给张宝,虽说几乎已经确定了,张宝是文状元,她是武状元,等着考完了文科,武举的时候她参加射击,搏击,排兵布阵,但她还是想要给张宝制造点麻烦,让张宝有压力。

    所以她也在看书,看张宝茫然的样子,说道:“连近体诗都不知道,就你这样的还想考状元?等着被我弄到文武双状元吧。”

    “不知道近体诗难道就不能考状元,现在大唐又吗?有近体诗么?啥叫近体诗?你给我说说。”张宝的眼睛没有离开卷子,直接回了王鹃一句。

    “近体诗就是严格按照诗的格律写出来的诗,要求对仗和平仄不能出错,仄仄平平仄仄平,你就不能写出来仄仄平平平平平,比如七律的平起平收,它的第一句必须是平平仄仄仄平平,而且还不只是这个,在不是特殊情况下,就得按照……张宝,你有没有听我说?”

    王鹃给张宝讲的时候,张宝的脑袋一点一点地看着卷子,那副聚精会神的模样让王鹃怀疑。

    张宝还在点头。

    “张宝。”

    “啊?你说,我听着。”张宝听到王鹃的声音变大,茫然地抬起头来,看了王鹃一眼说道。

    王鹃咬了咬牙“张宝,我记得以前与你说过吧?今天你又说你不懂,跟我装傻是不是?把你的心眼收起来,我就是浪费时间了又如何?难道你以为这一会儿的工夫你就能学到许多东西?”

    王鹃终于是明白过来了,张宝是在那里使劲地看,然后让自己去说,那样自己就无法看了,看到张宝耍这种心思,王鹃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别识破了的张宝讪讪地放下卷子,朝王鹃一笑,说道:“近体诗就是那么一回事儿,是用来在学子中拔高的,真要按你那么说,李白的很多诗就全不合格,还有白居易的,杜甫的,你说唐朝的这些诗人,有几个写出来的诗全是近体?

    你看,李白写的那个什么‘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你说这是什么诗?是七个字的还是五个字的?我感觉李白写的很多诗,其实都是诗不诗词不词,哦,要是非得有一个定论,那我觉得是词,因为有人给谱曲啊,是吧?”

    “那现在的也比咱们那个时候的强,咱们那个时候的人,随便弄出来几行字就认为会写诗,尤其是很多作家,一个个写的那狗屁不通的玩意,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王鹃见张宝把李白给搬出来了,无法再用这个近体诗来说张宝,只好延伸了一下话题。

    张宝点头道:“对头,就是,尤其是很多官员,自己的活没干好,就写那垃圾的东西去表,还有……。”

    “别说一说就说到官员的身上。”王鹃一看张宝的矛头又要指向官员,连忙给喊住,接着道:“你刚才说李白,你说李白现在在干什么?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了,还有王维,怪想的。”

    “李白?不是在户部当都事么?让他当着吧,比他历史上的时候当的官大多了,而且还有实权,他应该感谢我。”张宝还有点印象,说了一句,拿起卷子又继续看。

    “那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写出来那么多的诗了,不好选择,不好选择呀。”王鹃摇摇头,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也同样看起书来。

    两个人说的李白此时没有在京城,他也不打算考科举,真让他考,他根本考不上,现在的他正坐在火车上,伴随着轰隆轰隆的声音和车厢的晃动,朝着另一个地方前进。

    坐在他对面的是王鹃提到的另一个人,王维。

    两个人接到了一个任务,去巡视周围的几个地方的河道情况,最近一段时间大唐一部分地方雨下的比较大,而且还没有停的意思。

    为了督促地方尽心做事情,同时也表达当今的皇上对水利工程的重视,京城派出了几拨队伍,前往不算远的地方去看看,京城这边的河道比较集中。

    两个人现在要去的是弘农,那里的鸿胪水的一条支流,京城这里最近流传那里的官员贪墨了修水利的钱财,容易出事情,李隆基没有闲工夫管,别的人派过去又怕压不住阵,就把李白和王维给弄过去。

    李白是户部的,管着土地和税收等事情,王维被借到了工部,正好负责水利工程,算是联合执法,只不过身边没带人,到了地方现管当地的官府借人,这让两个人的心中隐隐有点担忧,怕任务不好完成。

    “有要酒的没有?一份五文钱,还有四碟菜。”李白和王维两个人对坐着同时想事情的时候,推着车在火车上叫卖的人过来了。

    这个火车可没有餐车的车厢,太过浪费,更主要的是火车还有不少木头结构,担心着火,所以只能让人推着卖,价钱却不贵,与京城和洛阳寻常的吃店一样。

    属于张宝的提议,因为他那个时候坐火车,火车上叫卖的东西贵上天了,结果买的人并不是太多,很多坐车的有准备的人都是上车之前就买好带着。

    所以,张宝决定,要有一项对乘客方便的措施,那就是火车上贩卖的东西价格不高,平价,说是平价,其实是以京城和洛阳的价格来平的,并不是真正的平价,但那也不错了。

    可王鹃不是这样认为的,她觉得张宝在出国展之前,一定是曾经有过坐火车的时候,身上的钱不够买盒饭,挨饿的经历,只能去喝免费的热水来个水饱,所以才这样,张宝对此予以否认。

    火车平价贩卖东西的真相被掩埋了,但东西却是不错的,王维吧嗒两下嘴,从袖子的暗兜里面拿出来五个硬币,叠成一罗,并没有一个一个地摆在那里。

    对着卖东西的人说道:“给我来一份,你这有棋吗?也买一份。”

    “好嘞,您要的酒。”卖货的人把一个木头的酒‘缸’放在两个人的中间那个放东西的地方上,用另一个壶给倒满,又拿出来两个的木头酒盅,然后是四碟菜,说道:“酒缸和酒盅是借的,不准带走,棋也有,要什么棋?”

    王维第一次坐火车,很诧异,看看卖货的人,又看看面前的酒菜,问道:“如果我要是偷偷把东西拿走了呢?比如这装菜的碟子,你们该怎么办?”

    卖东西的人一愣,接着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样子,犹豫着不出声。

    “说吧,我们是朝廷的官员。”李白也很想知道生了那样的事情会有什么后果?难道能在出去的时候有人检查自己身上的东西?还是派人盯着?上车的时候又没有让自己和王维出示任何的凭证,找人也找不到。

    卖东西的人仔细两个人,一时间也不好判断两个人是不是官员,但他知道,两个人绝对不是那种寻常的百姓,衣服的用料比较好,而且还是那种差不多的样子。

    又想了一下,终于开口了“其实我刚才那样说,就是提醒你们把东西拿走,并不是真的不让你们拿,你们不拿我才不好办。”

    “嗯?”李白和王维同时出一声疑惑的动静,不解地看向卖东西的人。

    不用两个人继续问,卖东西的人就接着说道:“二位可以看看这个装酒的缸子和盛菜的碟子,看过后就明白了。”

    李白捏住一个碟子的边,拿起来看,王维也同样拿着酒盅观察,一看,果然现上面有刻的画和字。

    上面画了火车,写的是一路平安四个字,相互看了一眼,还是没明白什么意思。

    卖货的人等着他们两个看完,说道:“其实这个是有人想出来的办法,能够让火车上面的乘客多花点钱。”

    “怎么能花钱呢?拿走了不就是赚了么?”李白问道。

    “现在是赚了,因为上面有字和画,拿着下火车,可以给别人看,让其他人知道您乘坐过火车,既然您坐过了,没坐过的人自然会好奇,觉得您是个体面的人,会问您坐火车是什么感觉,您到那个时候会不会说?”

    卖货的人解释了一下,又反问道。

    王维仔细想想,看看李白,李白点点头,两个人明白,这可是一个显摆的机会,火车只有长安与洛阳两地之间才有,先出来的东西,别人不知道,自己坐过了,有人问起,当然要好好说一番感受了。

    比如说到了弘农那里,有官员询问,给他们说起的时候,那感觉似乎真的不错。

    王维放下酒盅“即使是那样,又和赚钱有何关系?我估计你们送这一回,也就是将将保个本,根本没有什么利润,对吧?”

    “这位大人,您说的太对了。”卖货的就按照两个人是官员的身份来称呼“现在咱们火车上卖的酒菜,确实别人把东西拿走就是个本,但只是这一个月的时间之内,等火车运行一个月之后,您乘车的时候再想要这个东西,那就得留下押金,一套需要五文钱,不然就换另一种纸上刷油没有字和画的东西盛。

    两个人如果同样坐了火车,一个人留下押金,然后把东西拿走,另一个舍不得,没有拿走,两个人又是同一个村子的,回去吹嘘坐过火车的一刻,别人自然是相信有东西的人。

    这个没有强迫性,愿意拿就拿,不愿意拿就算了,不想花这个钱的自然就不会多拿钱,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卖东西的人继续介绍了经营的思路。

    王维和李白两个人纷纷点头,确实,他们两个承认,这招实在是太高了,吹牛的时候至少也要拿出来点象样的东西才行啊。

    “不知道这个办法是谁想出来的?”李白好奇地问了一句。

    王维略微考虑下,也问道:“难道是张节度使想出来的主意?我估计也只有他们干这种事情。”

    对张宝还算了解的王维可不认为这种的招数是寻常人能琢磨出来的,太过怪异,这是一种特殊的买卖办法,按照张宝的说法叫营销策略。

    卖货的人先是点了下头,接着又摇头道:“不是张公子说出来的办法,张公子那么忙,哪有工夫管这个,而且这个新出来的办法是今天刚刚开始尝试,昨天有人提出来的建议。

    其实这是张家的贝娘子想出来的办法,他们昨天坐了一段路,今天又坐回去了,好象是坐着玩,在昨天乘坐的时候跟我们那个车次的人说的,于是我们就马上找人制作了一批。”

    “贝娘子?谁?哦贝呀,张贝?”王维先是愣了一下,猜测着是谁,他开始还以为是个大人,所以一时没想到会是个孩子,念了一遍名字,他终于知道是谁了,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李白的脸色也微微一变,他和王维都知道贝的杀伤力,那孩子不管早朝的时候皇上和众臣时候有重要的事情商量,只要她需要,那么就会往含元殿上冲,冲过去两回,两个官员倒霉。

    分明就是官员杀手啊,还没有其他的人敢弹劾她。

    “果然厉害。”王维又说了一句。

    “棋呢?现在也是白给?”李白朝着那个推车里看。

    “棋不是,棋是租的,有围棋和象棋,还有五子棋,甚至是二位要玩大富翁,也有简单的。”卖货的人回道。

    “来副象棋。”

    “一文钱,三文押金,这里还有印好的棋谱,不知二位大人要不要?二十文,一本。”卖货的人把象棋拿出来,木头的,根本不值三文钱,还不忘了推销棋谱。

    “酒菜再来一份,要不一样的菜。”王维看到那推车中并不是只有四种菜,再点一份,拿出来钱给卖货的人。

    等着卖货的人离开,王维给李白倒上酒,说道:“太白兄,你说这张王两家是不是太神了一些?贝那才多大一点,竟然能想到这么厉害的办法,哎佩服,实在是佩服。”

    李白端起酒盅,点点头“是不一般,等会儿吃完了,别忘了把东西拿着,到地方有人问起,好给他们留个纪念,要说这火车还真是比马车强,快呀,不是快一星半点,要是坐马车走,估计到地方得用上三天,那还是路好走的情况,使劲赶,身子能给颠散了的那种。”

    王维感受了一下火车的‘舒适’,喝掉一盅酒,夹一口菜,细细品品,道:“听说陛下还要在大唐各个地方都修铁路,到时候再想着配人可就不容易喽,难不成配人还不准人家坐火车?

    等着一路连到岭南那里,说不定还是一种享受,想要路途上死去很难很难,可惜啊,我等去了弘农,就没有办法看今年的秋闱,今年可是张宝和王鹃一起参加,只能回来听人说,或者让人电报,总归是不如亲眼所见好。”

    李白一想到科举,就浑身不舒服,他没参加呀,而王维参加了,还是进士呢,身份上总觉得有点不同,一想到张宝和王鹃参加科举,就说道:“他二人的位置已经定了,看不看又如何?难不成看了之后,他们就不是状元,一文一武,女的武状元啊。”

    “话不能这样说,说是定下来也没错,可要是不定下来难道他二人参加了,就真不给他们状元?科举的目的就是选拔人才治理国家,谁敢说自己比他们在这方面更厉害?”

    王维用的是另一种思路,拿起酒缸给又给李白倒了一次酒,看着窗户外面那‘飞快’而过的树木,一时不再出声。

    李白也闷头喝酒,喝了半缸了,因为是白酒,李白别看平时总说喝的多,真喝了白的也迷糊,所以二人都是微熏的模样。

    喝了酒,李白舒服了,人显得很放松,对王维问道:“摩诘兄,此此与弘农那里,我怎么总觉得事情会有不顺呢?难道是坐火车太过高兴了?”

    王维摆摆手“我也觉得不对,那里一定有问题,不然的话也不会把我们两个同时派过去,说不得到了那边要收拾一批人,现在的官员,有机会就想铤而走险,不顾百姓死活。”

    王维的感觉和李白差不多,同时他也非常不满意地方的一部分官员,言语中表露出来,当然,他是没见过张宝和王鹃那个时候的官员,如果见了就会现,大唐的官员还是不错的,甚至可以称得上优秀,至少他们还有一颗敬畏的心。

    这是也张宝从三水县开始的时候,尽量给别人机会的原因,那以前遇到的官员,心中还知道怕,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做出的事情是铤而走险,不像他跟王鹃那时,官员连脸都不要了,明知道会坑害百姓也要去做,还做的那样坦然。

    李白见王维也是担心,夹起的菜放到自己的碟子里,不去吃,皱起眉头问:“摩诘兄,如果真有那种事情出现的话,我等该如何办?我们身边可一个用得上的人也没有?朝廷把我们派下来竟然不给人,不怕我们出事?”

    “走一步算一步吧,到时候去弘农找人手,希望一切顺利,我更是认为,我们白跑一趟更好,如果真的出事了,看现在的天气,那里说不定已经要完了,天灾之下,人力难撑,不知会有多少百姓跟着遭殃,张宝现在又不愿意亲自去组织救灾,难喽。”

    王维也停下筷子,吃不下去了,他和李白一样,文人嘛,有那么点疾恶如仇的想法。

    两个人一时间沉默起来,只有火车的轰隆声响在耳边,却让他二人有一种声音遥远的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一切恍如梦中。

    坐着这么快的火车,要去的地方又是有可能出现一片汪洋的景象,科技的进步与民生的难熬,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

    想着想着,火车的度渐渐地慢了下来,接着停在了站台上,一部分人下车,一部分人上车,过了一会儿,再次出轰隆轰隆的声音,逐渐加离开。

    李白回过神,看看又开始向后倒退的树木,说道:“人力真的不可以抗天?那张王两家去6州的时候呢?还有他们在舒服州有人把长江的坝给弄坏的时候呢?如果是天意要惩罚6州的百姓,他们可以说一直在逆天而行,不是也过来了?”

    “你还想和他们比?你没看到他们家的娃子们?那时候的张宝和王鹃才多大?就已经能够帮着开始调配物资,再看看现在的贝他们,一个个都跟人精似的,根本不能比。

    你真想比的话,去新罗转转,给你几千兵,看你能不能把新罗杀怕了,我估计新罗听到是你领兵,他们的将领一定会非常高兴。”

    王维丝毫不给面子地打击起李白来,把李白说的脸都红了。

    两个人继续吃,等着把所有的酒喝掉,又买了一缸子,重新把酒盅倒满,李白忽然问道:“你说如果不是我二人过去,而是把张宝王鹃他们派到弘农的话,也同样没有人跟随,他们能行吗?”

    “你说呢?还用的着把他们两个派过去?把贝他们弄过去就行了,弘农即便是没有任何事情,当地的官员也会吓掉几次魂。”

    “我是问在他们没有成名之前,把他们派过去。”李白设定了一个方面。

    “还不是一样,当初他们在剑难道时也没有什么名气,人家在家中跟着高人学的手段不一般,想想也对,如果换成他们去弘农,会怎么做?来,想想,说不定就有办法了。”

    王维说着说着,突然有了新的思路,不再把自己放在局中去考虑问题。

    李白也是眼睛一亮,边吃边想,过了一会儿说道:“我估计他们会用钱来买通人手,在没有钱的时候,他们会先想办法赚钱,摩诘兄,你会赚钱吗?我可没带太多钱。”

    王维看看李白,点头道:“确实,他们还真有可能那样做,实在不行,到地方之后,向京城电报问问,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不给我们派人。”

    王维和李白在火车上想不明白的事情,张宝和王鹃却想明白了。

    两个人一边学习一边聊天的时候提起李白以后就让人个电报问了下,得知李白居然是和王维一起去弘农那里,而且还一个人也没带,就有了新的话题。

    “他们两个竟然凑到了一起,挺有意思啊,不知道一路上能写出来多少诗,希望颠簸的火车不会对他们造成太大的影响。”

    张宝手上拿着笔,在那里练字的时候说道。

    “颠簸什么?颠簸是相对的,我可不认为他们会觉得颠簸,比起坐马车的话,坐火车实在是舒服多了,除非是他们也到过我们那里,感受过无颠簸火车。”

    王鹃现在也不看书了,而是把军事地图拿出来,在那上面查看各个地方的情况。

    说是要跟张宝竞争一下状元,王鹃却知道,即使张宝没有现在的身份,自己与他一同考试也不可能弄到那个状元,因为现在的国情是怎么展生产力,提高生产技术,这方面的经济账,张宝算的比她好。

    于是还是把武状元拿下来好一些,到时候两个人文武状元,身份又有不同,以后做起事情来方便,故此才把军事地图打开。

    所谓的武状元可不是看谁能打,能打是一方面,现在有了枪,就不用看武将能打过多少人,而是看准确度,更主要考虑的是武将的指挥才能,要比的话,怎么说也要赢的漂亮一些才是。

    看了一会儿地图,王鹃拿起笔来,在旁边的本子上记了几下,又说道:“我现在纳闷的是朝廷既然派他们两个过去,为什么不配备人员,如果当地的官员联合起来做坏事,他们没有人手,怎么查?”

    “亏你还是个当官的,你说没有人手怎么查?当然是用钱收买了,李隆基一定是想看看他们的本事。”

    张宝憋着气写完一个字,继续写下一个字的时候接话道。

    王鹃不满地瞪了张宝一眼“我想要知道的是李隆基的目的,想事才不会这样看,如果真算这一点的话,也不过是最差的一方面。”

    “那你说说怎么回事儿?”

    “我估计李隆基是打算方的官员对上面派来的人检查的态度,如果说他们到了弘农以后,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你说李隆基怎么想?他们两个只要把在弘农遇到的事情真实地电报给李隆基,李隆基就会明白那里的官员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或者说是当地的官员真的做出了某种不好的事情,怕人查,不信你就看着,李白他们真的没有任何收获,当地防的滴水不漏,那么弘农的官员就要完了,没有人会喜欢控制不住的事情生。”

    王鹃对着张宝分析一番,既然张宝都说她是官员了,她就得按照官场上的想法来考虑。

    张宝没有直接说什么,继续写自己的字,等着一张纸写完,去拿另一张的时候,张宝突然把笔放在了笔架上,扭头看向王鹃说道:“我明白了,该死的李隆基,他在打咱们的主意。”

    “咱们又什么主意让他打?难道不让咱俩考科举了?那正好,咱们回东北去,到那里该多舒服,冬天还能堆雪人。”

    王鹃这回没有猜出来原因,也不知道张宝从哪里得到的这个结论。

    张宝没心思写了,招呼人进来,让人给贝他们电报,问问他们的情况,然后对王鹃说道:“我们当然不会离开,可贝他们却是来回溜达,他们在万年县,离着弘农也不远。

    昨天贝他们回消息的时候不是还说了么,他们坐火车玩了,并且帮着火车想出了一个赚钱还不强迫别人花钱的好办法,既然能够坐火车玩,顺便去一次弘农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李隆基这是想要看看弘农的官员是否配合,同时也考验一下李白和王维,我估计用不上多长时间,李隆基便会电报给我们,然后告诉我们他想让贝几个家伙跟着去弘农看看。”

    “真的?那贝他们要是接到李隆基的电报,一定会很高兴地过去,难道李隆基连贝也要算计?太让人生气了。”

    王鹃忿忿地说着,突然又笑了。

    正这个时候,刚才被张宝找来去电报的人匆匆赶回来,说道:“公子,娘子,我刚过去,还不等着电报,贝娘子的电报就来了,说是他们准备去弘农玩,顺便看看那里的官员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