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周不平义赠宝剑,唐连殳夜杀妖狼。
中午吃过饭,唐连殳向周不平拜别。 唐连殳对着周不平一鞠道:“此来多麻烦兄长,望兄长莫要介意,既然周君早已去省府的天帝殿下修炼,我也就不做打扰,现在便走了。” “还有敢问周君现是六天帝那天帝座下修炼?” 周不平伸手将唐连殳托起。 笑哈哈道:“何必如此,你是吾弟好友,我辈分大,你自然也是我的小兄弟,日后常来,咋两把酒言欢。” 随后顿了顿正色道:“吾弟现在梵云天帝座下修炼,小兄弟稍等,从此去省府路长,待我赠予汝宝剑一柄。” 唐连殳也缺少一件称手兵器,以前在乡里县里,路短道平,多是熟人自然不需要。 如今前去府城路远迢迢,确实需要一件兵器防身。 唐连殳也没有推让,十分感谢周不平,许诺日后必然带着好酒好rou随周君一同前来看望。 烈日当空,今天全无昨日风雨,周不平带着唐连殳走到大院的门旁边。 唐连殳不解的周不平暗想这是要带自己去哪里取剑。 周不平看着自己这纳闷的样子,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狠狠的踢了一下大门旁边的立柱。 哐嘡一声。 立柱上掉下一柄四指宽,一步长的带鞘长剑。 唐连殳直呼好嘛,怪不得自己那天前来周不平只露出半个身子。 如果前来的是个贼人,周不平往回一躲,取下剑来就能开干,好一个防人之心不可无。 没想到竟是个张飞穿针粗中有细的人。 周不平看向唐连殳,指着手里的剑抛向唐连殳面带一丝割爱之痛说道: “小兄弟且看此剑,虽然上面没有灵石镶嵌不是入品法器,但依然是超俗利刃!” 唐连殳捧住扔来的长剑,次啦一声将长剑拉出一截。 只看得: 鞘上猛虎恶嘴张,长剑犹是兽齿刃。 利剑出鞘寒黯黯,血锈未净势再杀。 好一闪灼宝剑! 唐连殳感激看向周不平低头说道: “大哥抬举!此剑如此珍贵,还是换一把吧,若是没有其它,小弟恳请大哥莫要相赠,实在是受之有愧。” 周不平拿出一个布袋将宝剑装好,挎在唐连殳肩上,拍拍唐连殳,喜色说道: “既然小兄弟识得此剑之好,必然好生保养此剑,配得上它下一个主人,切莫推脱,就当认我这大哥的见面礼。” 然后周不平语气转为严肃道: “你和吾弟多年君子之教,见心之情,稀见他人有如此良友,日后你和他一定多多帮扶,多多交流,也算为我周家交一良缘,吾乃粗人你懂就可。” 周不平看着手中如此宝剑,不由感激,自己得了神仙道法,日后发家必然还他十倍,千倍之贵情。 因为这宝剑自己见过比它好的只有自己太爷的剑,不仅仅是珍贵,看周不平之惜色,还有上面的长年积攒的血锈,定然也是有情之爱剑。 一切不在言语之谢,唐连殳谨记在心。 周不平送了十里路,在唐连殳不断谢劝之下,才要返回。 夕阳西下周不平指着前面的路说:“顺着大道向前三里有一老客栈,银钱可够否?” 周不平出门带了多年所剩下全部银子共五十两官银,处过上学需要给老师买礼的钱和学费,还剩余十五两,暂时勉强足够。 此方世界俗间货币也是金,银,铜钱。 比例是一两官铸金宝等于一百两官铸银宝。 一两官铸银宝等于一百枚官铸铜钱。 俗称金宝,银元,官钱。 唐连殳说不劳兄长cao心中,去了省府之地是苦不上大丈夫的。 周不平扶着腰回去了。 唐连殳向前走至夜色看见前面四周群山环绕,两旁树林茂密,一条道儿弯弯曲曲,一眼看不尽前方。 月色撒下,轻风不止,树荫遮地,不见一点灯火。 唐连殳想没走错吧,我又不是路痴,按着大道直直走应该快到了吧? 黄土绿树连绵不断,唐连殳往前走了一阵。 六月之中,大暑时节,四周却只有蝉鸣不止。 唐连殳一手抓下挎在肩上的布袋。 忽闻一声狼啸月,炸出四周树木阵阵鸟群,向四周飞散。 片刻再次安静了下来,蝉鸣依旧。 唐连殳向左侧狼叫处缓步靠去,数十不不到便看见下方有一片山中梯田。 梯田或是斜边,或是方正一格格向下排去,庄家整整齐齐排列,十分茂盛,却横七竖八倒着几个草人。 有一片庄稼是塌出几条横线的,唐连殳细心看去只见其中刺出一匹黑狼,绿幽幽的眼睛警惕的提防着四周。 狼缓缓的喘气,它也无法忍受夏季炎热带来的躁动。 低声吠了几声,又钻出十几匹畜牲。 成群的!唐连殳慢慢向后退去。 若是几个自己也不介意试一下定身术,拿它们练练手,可是如此之多,定身术能用几次现在也不清楚。 而且自己从小到大只杀过几头猪,这可是十几匹郊狼,鲁莽是英雄的座右铭,却不一定是胜者的。 自己何苦和畜牲比野蛮? 唐连殳看了一眼后面,竟然发现山上有灯火! 诡异的是居然还有一条小路直通山上,因为视野遮蔽自己刚刚没有看见。 唐连殳知道自己早晚是被发现的,而且十几匹狼定然也不会惧怕自己。 慢慢后退到一定地步,唐连殳一个箭步向着山上窜去。 郊狼也听见了动静,扑捉猎物的冲动,本能催动了这群百斤rou食猛兽。 它们蜂拥而上,十分有序的形成一张口袋,向着梯田上狂奔。 其中那个个头最大,性情最凶,毛发最亮,聪慧非凡的头狼几个呼吸就窜到了唐连殳旁边。 但它也不贸然进攻,只是仅仅跟在唐连殳左边闭着唐连殳往右边跑。 唐连殳往右跑,后面陆续跟上几匹跑步也快点郊狼,他们逼着唐连殳往头狼的正面冲去。 头狼今天心情躁动,十分难耐的想向众狼展现一下自己非凡的捕猎能力。 仅仅一个人,定然是无法和自己匹敌的,它从前活生生咬死了一个可以喷火的人。 为了那个猎物它和群狼跟着那个人跑了一个晚上,一口口的撕咬血rou,一爪爪的伤痕放血。 直到最后那个人奋起反击,头狼也殊死一搏。 那次确定了自己如今的头领地位,自己吃了那个大部分,剩下狼的吃了一部分。 从哪以后他发现自己慢慢“懂”了什么,自己的部下也更加明白自己的指挥了,它们的生体也更加强壮了。 附近的狼群都被自己赶出了自己的狩猎地盘。 狡诈和兽性是它的立兽之本。 面对这个猎物要好好发泄一下难耐的夏季燥热。 唐连殳一下就明白了这些畜牲的想法!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狼了,有灵了,近妖! 胸口的玉佩慢慢燥热起来,全身上下覆盖了一层常人难以察觉的能量。 将刚捂热乎的利剑出鞘,把刀鞘和自己的包裹放在周不平给予的布袋里拴在腰后。 月色下剑刃寒气逼人,唐连殳的脸映照在剑上,将剑横在身前。 握剑的手上一层黑色的能量向着剑刃盘踞,使得多了一丝厚重。
头狼将唐连殳拦在上山的路上,好像不愿意他继续前进。 杀气四溅,狼群围在唐连殳的身后不在上前好像圈成了一座斗兽场。 只不过唐连殳是那个畜牲,它们是骄傲的勇士和欢呼的仆人。 玩的挺花啊!唐连殳谑笑一声,把手伸到裤裆里,在手中藏了一把石灰粉。 没错就是石灰粉,唐连殳从小到大无父无母,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有许多无序的小恶之人,总是喜欢挑刺欺负人,来发泄自己的不愉快。 但是唐连殳穿越前学过一手疯狗拳,突出实用二字。 如果提前知道有人打他,他就在那个人家门口晚上蹲着,等人没注意立马趁其不备提前下山,一击闷棍,让他看不见自己躺上两个月自然忘了打自己的事情。 如果对面立马就来身强体壮,他就在准备两裤兜石灰,等人来了躲在门后,只要敢进来就是一把石灰,掏出一个做工的锤子,就一下! 如果对面人多势众,唐连殳就会走到领头的人前恭恭敬敬的弯腰道歉,趁着他们嘲笑自己,戒备心降低的时候,用自己特制的尖头鞋子,照着腿下猛击。盯着领头的人一个打,让没有人敢领头找自己麻烦。 至于对方家长来了,唐连殳就跑到祠堂里,抱着自己早死的爹妈的牌位,半晚上去那家门口哭爹喊娘,希望爹娘管管自己,如果管不了自己和阳间,就把他们带下阴间去管管。 就这样唐连殳阻止了许多人犯错,在五里八乡的道德是人口皆传,老少皆宜的。 自己的实用主义是人人瞠目结舌,家家有口难开的。 总之唐连殳没有一秒口袋里少于一把石灰的。 头狼和唐连殳互相对视。 一个是睛大目圆煞气出,磨爪辉辉映月明。 一个是眯眼紧盯细查弱,横剑弓腰如弯月。 猎人和猎物在出手的一瞬间的多半注定了双方的角色的。 是用生命下注,胜者通吃,输者无尸。 郊狼紧绷四爪,疾如雷霆,驰掣射出。 一场豪赌,月下郊狼啸月,爪如弯刀,口如渊,孰强孰弱立见来! 郊狼奔驰的张力将四周的尘土化作飞沙。 这就是它失败的原因。 唐连殳大喊:“定!定!定!定!定!定!”连着对头狼一个用了六次定身术,直到用不出来为止。 每次只能让头狼轻微停顿一下,但这足够了。 土雾中一把白煞煞的石灰精准的洒向四周十几匹郊狼绿煞的兽眼,其中洒向头狼的尤其之多。 啸月的头狼痛苦的吼叫出嘶哑的凄啼,四周群狼蒙头乱撞。 郊狼急冲冲,直秉秉的冲向唐连殳,它在痛苦中失去了仅有的一点“聪慧”! 九死一生的赌局,必有一往无前锐气! 唐连殳怒吼一声:“斩!” 胜! 黑色的能量拉开野兽的皮毛,寒光中溅射出guntang的热血,一颗狰狞的狼头成为失败的赌注…… 待到狼群再次睁开双眼,唐连殳已经朝着山上狂奔,一路绝尘而去。 狼群忌惮的看着山顶的灯火,并没有继续追击。 很快大自然使动物生生不息的秩序开始运转,其中一个较为强壮的狼一声咆哮。 其他狼恭顺的露出肚皮,向新的头狼展示臣服。 只不过失去了剑刃的剑能不能守住原来的地盘呢? 地上那个狼头已经管不着了。 什么事情都得有个头,但它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