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玖章 尾末
我们往往会缅怀逝去的故己,却从未想过要在开端修正克制自己。 场景继续在变幻,犹如放大镜的扩张过程那般,由慢变快。 翁浮图的意识也在这一过程里慢慢游离, 陡然间,外部景观不再变化,看来是已转场完毕了。 定睛一看,俨然是穿越前的梨园戏曲小院,下回分解伴随着惊堂木声还回荡在翁浮图的耳蜗中。 “回来了?” “真的回来了?” 似是被这搞出了心理阴影,惊疑不定的自问着。 环顾四周,三三两两的听众们慢慢的退场了,台上的工作人员也是清理着舞台。 翁浮图呆呆的站在椅子旁,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轻歌,北木,这一个个小城的面孔不断交替浮现在自己眼前, 穿越前后的场景无缝衔接,不断的告诉他像是自我的一场异梦, 可充斥在内心的悲愤和一场场画面,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它们归置为梦境。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翁浮图从头到尾的回想着事件的前因后果:听书——穿越——开始——因果——定计——败露——脱逃,到最后的一决雌雄,紧接着的异空间入殓。 “这其中的真与假,如何分辨?”翁浮图下意识的捏了捏拳头,感觉力气也大了一些。 随手握住太师椅上的把手,尝试着找之前的感觉,眼眸紧闭 力气的流转在身体里规矩成型,传导在手掌上… “咯吱咯吱”牙酸的解体松动声让翁浮图皱了皱眉: “这是?这是?这不是梦?!” 眼前的太师椅把手经过手掌的挤压,木制出现了一定的形变与机械镶嵌结构的活络,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增加的气力绝不是之前的自己能够达到的。 “唉,看来这都是发生过的啊,但为何现实就像一瞬间一样呢?” “小伙子你没事吧?”旁边实时传来一声关切的询问。 翁浮图侧目,声音的主人是场厅的清洁大爷。 这偏奇的爱好本就不多人,年轻的更是少数,所以一来二去的翁浮图对这园儿里的工作人员也熟悉的七七八八了。 这大爷都是在一场表演结束以后来清理清理垃圾,表演中就在一旁候着 时间一厂长,就对翁浮图的印象较深。 “我看你刚刚起身像是绊倒了还是怎么地一样,趴地上了,准备过来看看你,发现你又起来了,还捏了捏这凳子”呵呵一笑 “我看着不太正常就过来问问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 翁浮图记得,是在意识消失前有一声炸雷在耳边陡然想起,之后就不清楚了。 “大爷,您是说,我就趴地上一会就起来了是吗?”翁浮图急迫道 “是啊,反正就突然的倒了,然后过了一会儿就起来了” “不行咱去医院看看吧?这有一下没一下的症状可吓人了咧”大爷好似后怕道 “好的好的,谢谢您” 与大爷道别后翁浮图便回到了家中。 吃饭,洗漱,期间不停的思索着。 这是怎样的一种方式?按大爷的说法来看,我是一会就起来了,也就是说,这趴下的一小段功夫就是我穿越的时候, 在另外的世界里,这必不可能只几分钟的时间,一梦一瞬? 大梦三千年,平生不自知? 穿越的形式算是有了头绪了,而带来的改变,也是比较明显的。 翁浮图仔细感受着自身的状态,在大脑的仔细感知下,精神更加抖擞了,气力也大了些许。 “这种身体的优化难道就是那梦中的金色雾气?这雾气是由…” 想到这不禁又伤感了几分,这难道说是轻歌最后的馈赠吗?类似于投胎后的祝福? 翁浮图按照有迹可循的逻辑一步步的尝试推断着变化的出处。 那也就是说,在轻歌走后,会化成金色的雾,慢慢的进入自己的身体,从而使自身优化。 总算是有了一些线索。 但为什么会被拖入到这样的穿越中,翁浮图却不得而知了。 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且在冥冥中感觉,这并不是最后一次,以后的日子里还会出现类似的情况。 给自己的境遇找到了一些线索后,翁浮图就边闭着眼睛,边给自己做心里建设。 “但愿能在可能来的下一次梦中,找到这件事的原由吧”翁浮图感叹着进入了睡眠, 确实,也是太累了。 日子似是又回归了平淡,每天的上下班,并无与以前有何不同,只是身体更加健康,强壮,精神面貌更加出彩了。 单位的领导也看到了这位年轻人的蓬勃朝气,起初不以为意,以为是间接性雄心壮志, 但多次的不定期检查工作,发现这位年轻的殡葬人员非常的爱岗敬业,所以就开始不知不觉中给翁浮图加担子。 开始以为是领导给自己穿小鞋,嫌自己摸鱼划水,因为身体状态更好了,工作效率大大提高,所以经常半天都在摸鱼,有这么一出,翁浮图就以为这工作量的增加是给自己穿小鞋了 某一次的巡查,翁浮图故意出错,将逝者的骨灰放错名字,领导在得知后便语气深长的慰问,是否最近的工作力度太大,导致的疏忽。 翁浮图就纳闷的搪塞了过去,这才发现领导是想磨练自己而并非穿小鞋,故,闲着也是闲着,毕竟精神和rou体都没感觉到疲乏,又没其他的事可做,所以多做一点工作也没多大关系,还没到身心俱疲那个地步。
有了这一变化,翁浮图便又开始了自己的日复一日的工作进程。 在明显增加的工作中,也会有为更多的逝者入殓,不知不觉的就有相当一部分人了解到这孝城有位年轻的入殓师,业务能力尚佳。 不知是错觉还是怎样,每次结束一套流程后就总感觉若有若无的金色雾慢慢的汇聚在自己这,体内也好,周身聚集也好,恍惚间才能窥探一二, 本以为这会让自身更加奇异,但细细感受也和之前无二,这就很令人匪夷所思了,值得一说的是,没有多大的影响,翁浮图索性也没去管这种积累 反正也没辙,越来越多就越来越多吧,我也没有办法将它们处理。 摆烂的感觉,挺不错…… 又是一天天的时间流淌而过,古井无波的就快让翁浮图忘却了之前的经历,生离死别的现实经历也慢慢冲淡着对轻歌的悲苦。 也许时间,是一味良药,让内心与不甘和落寞和解,让内心与自己和解。 又是一次周五 梨园儿厅 台下三排五座儿 翁浮图板板正正的落座儿,带着期待开始了又一次的听书旅。 随着惊堂木的落定: 金山竹影几千秋,云锁高飞水自流。万里长江飘玉带,一轮银月滚金球。 远至湖北三千里,近到江南十六州。美景一时观不透,天缘有份 画中游~ “好,好,再来一个” 逗闷子的叫好声此起彼伏,先生接了句,“去,别捣乱” 便又一次开始了说书的旅程。 “这次书,咱讲,红楼!”先生若有所问的揭示道 “这主人公都知道是谁吧?” 大伙儿点了点头 “保安把那个说武大郎的给送走,”先生愁眉苦脸:“不像话”说着也慢慢的和大伙一起笑了起来。 “言归正传,这主角是,贾~宝玉” “那,贾宝玉,真名儿叫什么呢?” “宝玉是字,类似于外号儿,整个红楼通篇可没说过名谁”先生神神秘秘的科普道。 “且由我细细说来”二次惊堂木便缓缓落定。 正文则开始了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翁浮图便带着好奇与疑问不再发散自己的思维,跟着先生慢慢的走着,不禁舒服的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