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抓捕
“上,给杂家敲开他们家的大门!” 魏忠贤身穿一身蟒服,意气风发的站在何府门前。 何玉成是这一次事件的主谋之一,所以魏忠贤就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惜亲自带人前来抓捕! 当然,最主要的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晋商一事的一些主要官员,现在都在何府之中。 嘭…… 嘭嘭嘭…… 一声声撞击的声音响彻四方,足足让附近数百米都能清晰的听到这里的动静。 所以不过片刻间,周围府邸之中,就纷纷有人从中走出来观望。 也是同一时刻,何府的管家也收到了来至门童的汇报。 “何管家,大事不好了!”门童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来,只让五十多岁的管家皱了皱眉头,满脸不悦道。 “何事慌慌张张,一点体统都没有,过了今天你也……” “不是小人慌张,是那东厂带人围了咱们何府,现在正要撞门呢!” 嘭…… 一声巨响,好似在配合着门童一样,瞬间在响彻整个何府。 一瞬间,管家的脸色就变得苍白起来。 他们瞧不起东厂归瞧不起,可要说最怕的人,那也唯有东厂和锦衣卫莫属了。 此时闻听门童禀报,在听到外面传来的轰然巨响,管家也不禁额头冒了汗,哪里还顾得上准备换一个门童的想法,连忙叮嘱道。 “你快去阻止他们,我这就去禀报老爷!” 说话间,管家也不顾门童是黑下来的脸色,便是急忙转身向府邸深处行去。 随着门童慌慌张张找到了何府的管家,东厂也开始了暴力破门。 而何府管家,也在书房内找到了自家老爷,以及数名大臣。 “外面是什么动静,来人啊!” 此时书房内的何玉成,也已经听到了撞门声,眉头一皱的他心中突然涌起了一丝不安。 连忙冲着外面叫人准备询问。 岂料还不等他的声音落下,管家就已经推门而入,慌张道。 “老爷,不好了,东厂已经带人围了将咱们何府围住了!” “现在正在撞门呢!” “什么?”何玉成闻言顿时就是心中一惊,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满眼都是不敢置信怒吼道:“他们怎么敢?” “立刻召集府中家丁,随本官前去,我到要看看是谁给的他们胆子!” 何玉成外强中干的怒喝一声,心中却有抑制不住的恐惧,然而他更清楚的知道,他已经无路可退。 何玉成扭头看向书房中的众人。 这里面可谓是人才济济,又部门繁多,有御史,有佥事,还有各部的侍郎等人。 也是因为看到他们,何玉成的眼中才闪过一丝希望。 不管是不是那件事暴露了,只要有他们在,再由他们回去打通关系,想来这也不过是虚惊一场。 心中念头转动,何玉成也不由得沉声说道。 “诸位,此事事关重大,已经到了刻不容缓之际,这里是本官府邸,本官自有义不容辞之义,所以本官就为诸位拦住这些鹰犬,你们从后门快些离开吧。” 吏部侍郎闻言,也是点点头,焦急的从椅子上站起:“何大人大可放心,我等离开后就会立刻组织力量帮你平冤昭雪,让这些鹰犬付出代价,哪怕就是让本官头撞午门也在所不辞。” 吏部侍郎的脸色非常难看,或者说是在场的众人脸色都不好看。 他们今天相聚这里,其实就是因为大家都感受到了危机,察觉到了晋商那里出了大事,所以才会来商议这件事。 然而,好巧不巧的这个时候被东厂围住,也让他们不得不多想了一些。 “好,诸位大人仁义,那就麻烦诸位大人了!” 何玉成点了点头,他自然听明白了吏部侍郎话里的意思,是在告诉他,不管这件事和晋商有没有关系,他们都会拼命相救。 “走,尔等随本官去见见这些鹰犬,本官就不信在这朗朗乾坤之下,他们还能欺我不成!” 一声轻喝,何玉成为自己打了打气,便直接带着管家和几名闻讯赶来的家丁向大门方向行去。 与此同时,吏部侍郎等人,也纷纷在丫鬟的带领下,从后门准备离开。 “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有那么多东厂的人在?” 兵部尚书府,也就是孙承宗的新晋府邸。 由于田吉的离去,现在的兵部尚书也成了孙承宗,并被被朱由检大手一挥,直接赏赐了一座宅邸。 其实也是将以前一名犯官的府邸,赏赐给了孙承宗。 “大人,那是……” 孙承宗身侧的一名官员,看着不远处的情况,支支吾吾一时间愣是不知该如何去说。 今天他来找孙承宗,本是有公事汇报,谁知就遇见了这样的情况? “那是右侍郎何玉成的府邸,看样子应该是被东厂给围了!”
“何玉成?” 孙承宗皱了皱眉,他没有想到被东厂围了的人,居然会是他兵部的右侍郎。 “走,咱们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大人!”官员有些犹豫,实在是东厂的恶名太大。 但尚书大人已经发话,他也只能默默跟了上去! 不远处的温府,温体仁也已经收到了消息,来到了门前张望。 并很快也像何府走去。 温体仁是浙党的党首一样的人物,而何玉成又是浙党中人,出现这种事,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都不能置之不理。 轰…… 一声巨响,两扇大门轰然倒塌,与此同时魏忠贤也大手一挥道。 “抓捕何玉成!” “是!”一众东厂番子,纷纷大声应诺,然而还不等东厂之人冲进去,就见何玉成的身影正缓缓从府中走了出来。 何玉成面色发黑,不顾腿脚不停的颤抖,刚一出现便恶人先告状的怒喝一声。 “魏忠贤,你好大的胆子,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也敢带人擅闯本官府邸,你莫不是要造反不成?” “呵呵!”魏忠贤冷冷一笑,挥手制止了手下的强闯道:“本厂公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何玉成,你做了什么好事你心里清楚,今天本厂公就是奉……” “魏厂公,你光天化日之下,带人围了我兵部右侍郎的府邸,不知是所谓何事?” 孙承宗从侧面扒拉开了一众东厂的人,面色凝重的走了出来,并沉声向魏忠贤问道。 “是孙大人啊!”魏忠贤斜眼撇了孙承宗一眼,便不再理会,甚至毫不在意孙承宗漆黑的脸色,便准备命人动手。 然而,不想人群却再次分开,又是一道身影从中走了出来。 与此同时也有很多观望的大臣,都纷纷向这里走来。 京城东城区,本就是达官贵人的区域,所以住在这一片的官员实在不少。 遇见这样的事情,又见有两位尚书出面,自然也就都围了过来。 “魏忠贤,你今天要是不给本官一个解释,本官现在就去宫中弹劾你!” 温体仁态度非常强硬的怒斥魏忠贤。 贵为吏部尚书,天官一般的人物,他温体仁在必要的时候,必须要做出与阉党不共戴天的模样。 这是他的态度,也是他浙党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