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之后的时间我都在家里看看书,牙齿还是很疼,嘴里的伤口还是没有好。很多时候无聊了就出门绕绕弯看见了很多没有手机时之前的东西。 买的养在院子里面的花,之前种下去的桃树和枇杷,还很中二的跟着小伙伴取名为“友谊”。想来还是不堪回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做得这个令人不齿。好在啊过去久了人都忘了个差不多,也没有一点机会再次相聚。差也就差在没有一点机会相聚。 那时我被奶奶接回去把手机又弄烂了,又讲起手机了。都是套路我丢得起百十来块,充电器也是之前见讲过。可也有人看得起这百十来块。这可是大人,这个大人比我想得可差了太多,所以我就知道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不是一种机灵。人与人之间本就是不一样的所以就不该有什么评价的话,那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标签。其他人的经验可以说成是完全不适用于你。 自己的思想还是完全靠自己去建立,靠自己去摘取那些自己稍微薄弱的地方。就拿我知道的来说,那就只有各种渠道向自己汇集过来的知识了。还要自己去征集,去攫(jué)取。 回到家里我剪了一个光头,很多时候剪头发就不想留的。但头发还是有人管。我自己又不想做什么特别的发型,尽管不是自己设计的。人没见街上有人是那种,理发店有这个型,他也做得出来。就好像没看见这个东西就消失了一样,就是丑一样。古板老封建。真的,这话我听着有点缺少自己的特色了,也有点恶心了。我这光头挺好,街上也有。从很早的时候就听说这个发型了。还不怎么去打理,更不用憋着脑子想着头顶该有一个怎样的发型。这也是丑了?真的挺难受的。 后来我才知道自己的穿搭有点故意装酷的倾向,人也正好赶上了瘦人霸屏觉得帅的时候。再加上明显女生的特殊对待(和我理解的她方式的示好差不多),和之前班里面对长相的风言风语。我有点说不上来的割裂感。一面自卑,一面自负。好像是长相焦虑了。不过我的看法是,该怎样就怎样。该哭不让哭那就是残忍,该焦虑不让焦虑那不是添堵吗?鲧禹治水?这个不可取。所以该怎样就怎样。我一直是这样的。后来就不怎么焦虑了,逗也没了。该成什么样就成什么样。一时间觉得丑了,就是一个丑人。一会儿又觉得帅了那就是一个帅哥好了。 之前路上太冷了,我又穿得薄就上街15块买歪嘴喝。一路走一路喝,不一会儿身子就热起来了。本想借着喝点酒的缘故打点颠倒步,扯点醉饱嗝的。可是我没有一点感觉,甚至越喝越精神。不过我还是把酒举过头顶痛饮,像一个酒蒙子。之后衣服厚了可人越来越冷,不知道为什么,结果现在看起来是很简单。饭没吃饱,倒不是真的说起来很冷。就是很简单的问题,好多事情都可以拿这个解释。 届时我看见天上飘起了点点小雨,我才发现好久没看见发大水了。什么有气势的事情都没有看见,奔腾,浩荡等一些词让我拿来形容水,好久没看到水了。很多眼前的东西我都叫不上来名字,很多的事情也不会做。就是简单的一直被关在学校里。 学校里也什么都不会。连一个头发都没有提前做好的打算,在里面我也想不出办法。就好像这个颓废的人就是我难逃的命运,原本的样子。要是一直追求改变的话,那么这样还是我最初的样子吗?命运安排好了,或者我没有通过他的考验。但为啥不是我什么都挺好的状态才被封禁在学校里呢?命运吗?我可以稍微好过一点——要么劝说自己,要么一直改变到让自己稍微舒服的样子呢?到底哪种是自我安慰呢?我是没有办法找到理头发的地方,有人管我还出不出去。这个就不舒服了,我不该那么犹豫的。可能每一次改变都是一种舍弃吧。洗头频率增加了,知道学校有一个剪头的地方,但之前没有过我信不过他。于是就有了一头稍微长的头发,3月多没剪的头发。当然还有油包。 这时我在我的房间里面看着一个古旧的桌子。漆黄的书桌还有一个遮灰的的厚胶布,我把胶布拿去。奶奶在挡我,说就在这个上面用,他们这辈人就是过分的捡垃圾了。不够尺寸的衣服也不丢,给她买的新衣服一堆也不用。留在那里好像可以增值、下崽儿一样。不舍得,我也在其他的地方听见过这个说法,等自己看见的时候才知道是一个什么滋味儿。 真不是在节约钱,看上去还有点不会享受的悲哀。那也不是很贵重的享受的东西。生活的目的都不是改善并提高生活了,就是简简单单的活着。尽管她有条件,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在她的品味上。但不至于捡得好好的。东西坏了有钱却不换,省下来的东西要是跑我身上来了我也不好受。弄得都不舒服。这就是老人家。家里缺东西了就找替代将就着,恰好等到别人送来才有新的。我记得那样东西是她经常用得到的收拾粮食的戳箕(字好像不对),说她经常用的必用品,都不是消耗品坏了都要找东西将就。恰好有人送来了马上换新,将就的就不将就得不行了。这个行为好像太节约了,放弃了花钱的权力。我觉得那是一种悲哀。 说她还不乐意,让她花钱她讲节约。说节约的时候就硬要等那个恰好。说到恰好她说不是。还东扯西扯的说要把别人送的给扔了先。我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让她自己买东西,但是可以那样理解有那点意思在。要自己买东西,又不是买不起。
收胶布的时候我还不怎么理解为啥要拦着,拦着灰尘的桌子就不用擦了吗?我还不是要收拾,而且不把桌子当桌子用那么还有什么摆在家里的价值呢?就好像奶奶按自己的想法收拾东西,最后却掉了一些自己该有的权利和舒适一样。最后还是回到了那个什么都需要自己去做的时代。没有任何那些东西带来的便利。心疼东西不心疼人,好像替人管着一样。挺不好受的。 她老了,好多东西都不怎么清楚。上次卖废品的时候一堆东西占了很大的地方,结果得了十块钱。还特地把报纸啥的捡了出来,她说卖的更贵,她还是不清楚了。村里这些收废品的人是很难到这个偏偏角角的,所以都有点发霉了。我在卖很困难的情况下会选择架火烧了这些还可以少打点柴。这些柴也许不值十块,但是这等值的十块钱还是回到了我的身上,至少我歇了。柴要是还打的跟之前一样的话,那么还可以多用一会儿。所以我不会留在那里发霉,等人来。 之后她就更老了,在我看来运气也是不怎么好了。背突然驼了,养的东西狗也养不活,让狗跟着她散养说怕药。但他栓着的道路都送走好多狗了,要不不吃饭,要不自己钻什么小地方等死。村里活着的狗都是散栓参半的,她就是不肯改自己道路,苦了狗和她自己。鸡有好看的但是爪脚。猪也出了点事,它贵得出奇。儿子些也不让她种地,要亲命了。虽说孩子拗不过她,还在种地,也不用离开老家去到城里(在我看来去的话闲不下来的她也会去捡垃圾),但是影响心情是真的。现在还空巢。 我看看我的房间,那本是我父母的房间。不过照片被我扔了,烧在了火里。他们两人不会同时再出现在这个地方了。蚊帐,几个柜子,堆点杂物,还有我的书桌。中间一身有点小的双人床。亮瓦阴暗,潮湿寒冷就是了。乡下本就宁静,加上地偏又养不起什么活物就更宁静了。时间不早了,我心里有事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