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圣杯战争开启的目的

    却说另一边，八九寺走进了从那流淌着此世之恶的洞口，想要追上前方的蓝染。

    黑色的泥土在里面流淌，不停地从唯一的出口溢出，污染着外面的世界，而里面整个空间里面弥漫着一股难以直接描述的恶心气味。

    这面没有任何意义上可以落脚的地方，八九寺勉强用魔力制造屏障把此世之恶隔绝在外，不用身体直接接触到这诡异东西。

    此世之恶是最强大的毒药，带有最为可怕的诅咒。

    如果可以的话，八九寺想要取一些回去研究一下，而不是自己用身体去尝试这样子的可怕东西，如果被它直接渗透到了灵魂，那可是连八意永琳医治都不一定可以治好的。

    只是，现在的他并没有别的选择，他必须追上蓝染，阻止他，打败他，甚至于杀死他。

    他和辉夜已经被蓝染看到了。

    他不能够确定，成功进入根源以后的蓝染会到什么境界，是否可以做到不需要接触他们，光从过去的咨询片段里面，就可以找到幻想乡的信息，乃至推演出幻想乡的坐标。

    所以即使感觉到了自己的魔力正在被此世之恶所污染，呼吸间已经吸入了不少人类的恶意，他的步伐依旧很稳健，没有任何的停顿。

    把内心倒空的做法是他所作出的假设，但是从这里实验的效果来看，并不算怎么好，他的脑海里面已经出现了不少恶意的情绪，八九寺感觉到自己的心境正在渐渐的被破坏。

    所剩的时间并不多，必须抓紧了。

    蓝染进来之后也是用自己的灵压开路的，强大的力量没有任何收敛的迹象，留下了大量的痕迹，灵压的味道掺杂在空气之中，形成了一条清晰可见的轨迹。

    八九寺凭借着敏锐的感觉，快速追了上去。

    前进了半个小时之后，他终于看到了蓝染的身影。

    手捧着钥匙不断的调整修改创造着自己前进路线的蓝染有些意外的回过来看着八九寺，淡淡的说道：“勇气热血配上无谋，只会把自己送上绝路。”

    刚才集合了众人的力量照样在他的力量面前毫无抵抗之力，现在只有一个重伤的八九寺，根本对他构成不了威胁。

    此刻的他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最佳状态。

    经历过被两大抑制力放逐到未知空间的他，对于抑制力，这个魔术师知道，但是不怎么接触的强大存在，可是有着最为深刻的认知的。

    他伪装成远坂时臣就是为了提防这两个怪物，在刚才的战斗里面仅仅一瞬间展现了自己全部的实力也是同样的原因。

    但是这里不一样。

    此世之恶是连抑制力都不愿意轻易接触的东西，在这里没有办法直接全力出手的它们已经对他造成不了太大的威胁，那个从他现身开始一直存在的窥视也终于消失了。

    现在的他不会留手，强大的实力差距足以在一秒就杀死八九寺。

    但是他并没有马上动手。

    素来喜欢解说，想要有人可以理解他的强大的蓝染有些话想要和八九寺说。

    这可是和他断人手，虐童并列的一大爱好。

    当然，不要误会了，所谓的儿童指得是黑崎一护，他还是未成年人，日番谷冬狮郎岁数早就破百了，蓝染对他下手属于大人间的纠纷。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筹办圣杯战争吗？”

    圣杯的许愿？

    不，靠着这种名为奇迹的东西实现自己的愿望并不是蓝染的风格，他所想要的东西会自己去争取，即使是动用武力付诸阴谋也不会寄希望于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完成第三法？

    绝对不可能。

    蓝染并不是爱因兹贝伦家族那群可悲的存在，本身能力差劲还要追求第三法，以完成先祖宿愿为理由，将整个家族不停地推向火坑的存在。

    虽然还比不上领先了所有人整整一个时代，真正意义上面完成了第三法的丘比，但是作为死神的蓝染天生就是灵体，有着可怕到了极点的实力，早就半只脚踩在了第三法的门槛之上，窥探过门内的神秘。

    曾经持有过崩玉，有着无限进化能力的他可以说是勉强达到了无限灵力的范畴，爱因兹贝伦家族梦寐以求的第三法并非他所追求的事物。

    至于有合理的借口埋设结界，为献祭整个冬木市做准备就更加是无稽之谈了。

    建成冬木市的他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的步骤，要布设就直接布设了。

    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就只有一个了。

    “英灵的存在吗？”

    八九寺思考了不多时就给出了猜想。

    “是的，你很聪明。”

    “比起束手束脚，很难直接干预到这个世界的两大抑制力，英灵才是阻止我前往根源的最大阻碍。”

    “有着源自于各个神话传说宝具的他们，如果放弃了自己的骄傲，几百上千个一起上，即使是我也只能暂避锋芒。”

    英灵有多少？

    根本难以计算，各个地方的神话传说太多，绵延的时间线太长，根本不可能有人敌得过这种占据了整个人类文明史强者的联合。

    但是英灵的降临并不是完全没有条件的。

    抛开圣遗物，地脉，空气中魔力的密度这些因素不谈，还有一些连蓝染都没有完全研究清楚的未知物质会影响到他们的降临。

    冬木市是有着适宜英灵召唤地脉的地方，按理说英灵在这里降世是非常容易的，蓝染在这里开启通往根源的大门是一个错误。

    但是通过圣杯战争，这一切都被改变了。

    经过他设计的圣杯战争对地脉的损害，对魔力的消耗，对那些未知物质的消耗根本不是短短的六十年可以弥补回来的，这块土地一直处于疲劳的状态，巨大的负荷化作了巨大的压力一直摧毁着它适宜召唤英灵的属性。

    而最后，随着蓝染把整个土地化作了钥匙，完全摧毁了地脉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里的灵脉已经无法降下英灵了。

    其他适宜降临的地方距离太远，英灵来的太慢，注定影响不到他的计划了。

    最后的破绽已经被他弥补上，他的完美计划再无任何的缺口。

    “那么，在英灵不可能给予你帮助的情况下面，究竟是什么给你了勇气，敢于直面我？”

    这并非任何的自傲或者是自负，用着平淡语气说话的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面对他的疑问，八九寺只有一个回答。

    一个长篇累牍，令人不寒而栗的回答。

    “你的目光实在是太远了。”

    “无论是放在英灵身上，还是放在抑制力身上，你眼里面的对手只有他们，并没有我们。”

    “而我目光投射的比较近，这五年来我一直留在冬木市，只认真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观察你，监视你，然后布局！”

    “因为你扮演的远坂时臣是迟钝的，对于科技并不精通的存在，，所以你并不能表现出任何异样，再加上对于实力的自信，你或许从来都没有在意过这些东西。”

    “虚伪的生活实在是太过的有规律。”

    “每次出门的时候，你穿鞋的顺序是左右，用时分别是15.21秒和16.23秒，你戴手套的顺序是右左，用时分别是5.02秒和5.08秒。”

    “在家走路的步距，左右都是0.68米，而出门之后，步距就会变成了0.72米，出门的第一脚你一定会迈左脚，进门的第一脚你一定会迈右脚。”

    “为了表演时辰附庸风雅的模样，你刻意调整了拐杖下落的间隔，不是每一步都会用这个来稳定你的身形，而是每两步才会用藏有镜花水月的拐杖触碰地面。”

    “穿过道路的时候，你会先看左边，然后2.3秒之后再看右边1.5秒。”

    “为了营造好好父亲的形象，你会有规律的带远坂凛品尝高级菜品，以此冲淡真实的远坂时臣的形象。”

    “周一鹅肝松露，周二法式蜗牛，周三炭烤小羊排，周四神户牛rou，周五澳虾帝王蟹，周六火鸡红酒，周日休息。”

    “最开始的两年是聘请专业厨师烹饪，第三年是外出前往高级餐厅就餐，最后两年转而自己动手。”

    “你喜欢书法，在每天的8：03到10：35你会一个人在书房里面联系。”

    “到了晚上的8：00到第二天的凌晨1：00你会特意进入地下室教授远坂凛魔法。”

    “知道哦，我知道你的一切。”

    “你在品尝牛排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它的重量比起原本的多了0.23克？”

    “你在家中重新装修之后，有没有感觉到空气中多了一点甜味？”

    “你在买衣服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衣服上面会比平时的时候要顺滑，就像是被抹过什么特殊的药水？”

    “你在使用香水，提升自己贵族品味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它的浓度要下降2个百分点？”

    .......

    “放心好了，我添加的东西单独是没有毒的，甚至于有的还会对身体有益，平时的时候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任何的影响，所以你不会有任何的异样感觉的。”

    “你听说过组毒吗？”

    “单独拿出来没有什么毒性的东西放在一起就会变成致命的毒药！”

    “这就是八意永琳留下的医书上面记载的最强之毒！”

    医者善毒，有着超越30亿年医生经历的八意永琳是幻想乡世界最擅长毒药的存在了，而这一份药剂就是她最强的作品之一。

    真正五年的时间，八九寺都在不停的为蓝染下毒，不停的为今天做准备！

    而最后的那一味主药在今天也被蓝染吸入了，名为此世之恶的存在可是要比其八意永琳原本使用的药材还要出色的东西！

    至此，可以毒杀真正的神明，将整个大陆都化作死亡之地，连没有生命的无机物都会被杀死的最强之毒在蓝染的体内形成。

    其名——

    死亡宣告！

    可怕的空洞在蓝染的身上绽放，身体连带着衣服一起化作了扭曲的虚无，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间桐脏砚！！！！！”

    怒喝从蓝染的口中传来，而此刻八九寺却是用着蓝染平时的平淡冰冷口气回复到。

    “不对哦，那并不是我的真名。”

    “在下八九寺，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