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回首往事
我打开房门，见到李清风和师父正站在我的房前。师父说道：“恭喜你啊，梦禅，你已经修成四禅了。” “师父，谢谢你传授我佛法。”我看向李清风，“也谢谢你道长赐予我真气，让我能够如此神速。” “一切都是你自己本事，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虽然李清风道长给了你真气，但是也只是锦上添花，如今你如此快速的到达第四禅，说明你仙缘佛缘都不欠缺。”师父说道。李清风也点点头。 我说：“那我一定好好斩妖除魔，好好报答师父和道长的恩情。”李清风一笑道：“我的九天仙决你还没有修行，怎么急着斩妖除魔了？斩妖除魔也是要有能力的，接下来，你要好好修行道法，这九天仙决，我可不会随便传人的，也是因为与你有缘，再加上，你善根丰厚，才会传与你。”我拱手说道：“谢谢道长。” 李清风摆摆手说道：“别这么俗气，我就是喜欢你骂骂咧咧的那种随性劲，和我年轻时颇像。”说完哈哈一笑，转身就走，边走边说：“还是回我那道观去喝桂花酒吧，我开始犯馋了。”说完，飘然而去，融入到月色之中。 我说道：“这李清风，真是活神仙。”师父说道：“为师我见过太多修行的人，真正有境界的，也就只有李道长了。” 我说：“师父，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这世间，恐怕只有李清风和你最般配了，一个貌美闲雅，一个风姿绰约，真是一对璧人。”师父横我一眼，说道：“怎么，你还想替师父做媒啊？” 我说：“师父，如果你有必要，我肯定愿意为你做媒。” 师父苦笑着摇摇头，说道：“你这孩子，你忘记了为师是出家人吗？” “师父，你都说了，诸法空相，一切都是假象，佛法又是自在无碍的，何必在乎结不结婚呢？”我笑着说道。师父转身走动道：“为师虽然这样教你，是叫心无挂碍，但是为师担负如来家业，戒律也是要有的。” 我跟着师父，边走边说道：“师父，你真的不想？”师父说道：“我内心空净，法号空情，已然了却了尘缘，没有了儿女情仇，再说了，李清风道长虽然逍遥随性，但是也是没有儿女情仇的高人，你今天这些话，算是看低了道长。”我笑着说道：“是我太俗气了。” 师父看我一眼，一笑道：“梦禅，谈不上俗气，仙道佛门二宗，要想获其境界，倒与成家立业无关，无非在于本心虔诚清净，如今你虽然和苏薇两情相悦，又极度随性，不也一样达到了四禅的境界了吗，所以修行还是在于内心，心正一切正，心空一切空，心静则一切静。”我说：“师父，我明白了。” 师父一笑说道：“梦禅，陪师父出去走走。” 我随着师父一切走到宅子外面，有说有笑，不知不觉，走到了空旷的野外。月光之下，师父安静素雅，脱俗自在，举止之间，智巧灵机，我跟着师父身边，总是能够享受到师父的境界所散发的那种美好。 微风吹过，师父的发丝轻轻扬起，白色的长袍也染上的月光。我情不自禁的说道：”师父，你真的有一天会离开我们吗？” “那是自然。”师父回过头，微微一笑，“我总有一天要涅槃的，纵然我能活一千岁，一万岁，我也要涅槃，因为只有涅槃，我才能够真正获得圆满的境界。” 我走上前说道：“师父，我真的会舍不得你。”师父一笑说道：“臭小子，为师也舍不得你呢。”我说：“既然你舍不得我，为什么还要涅槃呢？” “人世间本来就有千万个舍不得，这便是人生的无奈，不能因为舍不得就不舍了，也不能因为我舍得你，就表示为师不爱你了。”师父笑着说道，“因为没有永远的相聚，这是宇宙的规律，你我都逃不脱这种规律。”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师父笑了笑，说道：“臭小子，你也不要过于悲伤，现在还早着呢，我又不是马上要离开你。” 我笑了笑，说道：“师父说的对。”师父噗嗤一笑，摇摇头，说道：“你呀，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我说：“那我要做师父的孩子。”师父边走边说道：“我如果在尘世结婚生子，想必孩子已经有你这么大了，如今你做了我徒弟，也算是和做我的孩子没什么区别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我叹息一声说道：“我从小没有父母，是养母收留了我，如今有了师父，师父和养母对我最好。”师父伸手摸了摸的脸，双眸之中有些伤感。 我说：“师父，你怎么也伤感了？”师父微微一笑说道：“我在感叹这世间的不圆满。” 我说：“师父，那是你的慈悲。”师父收回手，笑了笑，月光之下，十分脱俗。我说：“师父，你在这月光之下，真像一个仙女。” 师父笑着说道：“师父是个尼姑。”我说：“尼姑都是光头的，师父，你打算什么时候剃发？”我说着，伸手，拨弄了一下师父的长发。 师父一笑道：“胡闹，为师一辈子带发修行，这头发是不会剪断了，你刚才说为师像个仙女，为师倒也高兴，起码不像个俗人。” 我说：“师父，你真的没有动过尘心？”师父若有所思，走动说道：“臭小子，师父也是人，也年轻过，怎么没有动过尘心呢，在入佛门之前，我遇到一位男子，师父也对他动心了，只是后来，这名男子征战沙场，回来的时候，已经身负重伤，奄奄一息，见我最后一面后，便撒手人寰，从此，我也看破红尘，进入了佛门修行。悟了佛法，领悟了佛家真谛，于是泯灭了尘心。” 我说：“能够让师父动心的，想必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吧。”师父一笑，好像陷入回忆，随之一笑道：“若要说起他，倒和李道长一般风姿绰约，又极具智慧，精通儒释道三家经典，悟性非凡，又是金陵侯爷之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惜，我和他缘分有限，终究不能走在一起，虽然曾经花前月下，但是注定不能厮守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