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往昔如梦

    我叹息一声，说道：“师父，真的很可惜。”师父一笑，说道：“傻小子，世事无常，可惜又能如何，伤心又能如何，若是在一起了，便是苦中作乐，若是没在一起，便是苦上加苦，我和他，虽然没在一起，但是彼此都有最美好的回忆，等到真正在一起了，也许，彼此都没对方想象得那般美好。”

    “难道，爱情需要保持一段距离才是最美好的爱情？”我略有所悟。

    “正是如此。”师父微微一笑说道，“他如今在我的心中如一个完美的形象，我在他的心中，也是一个完美的形象。”

    我叹息说：“师父，你看得真透彻，难道师父真的不觉得可惜。”师父看着我说道：“臭小子，可惜有用吗？难道要在内心之中折磨自己？”

    “我曾经也苦苦煎熬过很长一段时间，求不得，放不下，离别苦，但是，又能改变什么呢？”师父说道，“恰好是这苦，让我领悟到了佛法，出家做了尼姑。”

    “是啊，伤心也好，可惜也罢，都无济于事。”我有些伤感。师父说道：“梦禅啊，师父的这些事情，可是只有两个人知道。”

    我说：“除了我，还有谁呢？”师父说道：“我的师父，也就是你的师祖，他替我超度了那名男子，后来，我在九华山再次遇到她，随她出家修行。”

    我说：“师祖是男的还是女的？”师父说道：“也是一名女的，后来开宗立派，收了很多徒弟，有出家的，也有在家的，有剃度的，也有带发修行的。”我说：“你能说说师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师父微微一笑，说道：“她是这天底下最美的人，她出生在书香世家，她的父亲因为得罪权贵，以至于家产被抄，母亲自尽，兄弟姐妹相继生病而亡，让她看尽了世间苦难，最终在一所破庙里遇到了高人点化，出家修行，证悟佛法，获得神通，成为一名活菩萨。”

    我说：“如此说来，又是一名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女菩萨了。”师父笑道：“臭小子，你平日嘴里经常说师父貌美，你的那些话，用来夸我师父，倒是适合，她若出现，真如那出尘的仙女，脱俗的女神，一尘不染，倩雅非凡。”

    我说：“那师祖现在在何方呢？”师父说道：“师祖已入大般涅槃了。”

    我说：“那我这辈子也见不到她了。”师父笑道：“就是让你见她，你这贫嘴，准能让她罚你抄写《金刚经》一千遍。”

    我说：“那我还是不要见她了。”师父抿嘴一笑道：“怕了？”我一笑说道：“还是师父最好。”

    “也就是我纵容你，让你整日贫嘴。”师父拿拂尘在我头上轻轻一打说道。

    我说：“师父，你虽然说师祖是天下最美的人，但是在我心目中，你才是天下最美的人。”师父笑道：“又来讨为师开心吗？美貌只是色身，色空不二，不过是皮囊而已。”我说：“师父，我不希望你老去。”

    师父说道：“你放心，师父不会老去的。”我吃惊道：“为什么？”师父说道：“师祖当年证悟佛法，领悟了一套《驻颜心经》，传授给了为师，所以为师修炼这套驻颜术之后，便不会再老了。”

    我拍手说道：“那太好了，师父永远这么年轻貌美。”师父说道：“师祖当年传授给我的时候，也是舍不得让我的容颜衰老，怜惜我，但是涅槃的时候，又担心我因为《驻颜心经》而美貌常驻，不能领略世间无常，不能割舍这副身躯，所以也有后悔之意，所以，我便没有再向别人传授《驻颜心经》，以免他们不能见证色身变化而不能领悟无常真谛，又怕他们因为色身，起贪爱傲慢之心，不能证悟佛法，因此，不再传授。”

    我说：“我和苏薇可以修炼吗？”师父看着我：“你真的想修炼？”我想了一下，师父说道：“不衰老未必是好事情，你想清楚，老实说，你若真想修炼，我可以传授给你。”

    我说：“师父，你不怕我证悟不了佛法？”师父一笑道：“你虽然与佛有缘，但是的命途绝对不仅仅在佛法的世界，你还有更广阔的世界翱翔，所以，为师也不用担心你不能证悟佛法。”我说：“师父，你觉得我以后会怎么样？”

    “以后的事情，你以后自然会知道了。”师父一笑道。

    “故弄玄虚。”我不屑的说道。

    “臭小子，为师就是对你太好了，以至于你才这么放肆。”师父笑道，“看来以后不能太疼你了。”我说：“师父，千万别，你还是好好疼我吧，毕竟我是你的孩子。”

    师父笑道：“傻小子，难怪凌熙和你过不去。”我说：“别提韩凌熙，她最喜欢针对我。”

    “韩凌熙这个孩子虽然任性了一些，但是目前来看，她心思也不坏。”师父笑道。

    “行吧，看着师父的面子上，我不和她计较。”我笑着说。

    “好好待你师姐。”师父埋怨道，“毕竟你就只有这一个师姐。”我拱手说道：“遵命。”师父笑着摇摇头，说道：“好啦，回去吧。”我们一路回到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