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又见小兄弟
俗话说,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穷到终!走得慢,穷赶上,走得快,赶上穷,不紧不慢穷折腾! 下来菜馆跟老爹一说中午老九安排三桌,每桌不少于十二个人。 老爹一听火来了! “胡球扯!哪有开张待客整三桌嘞,你们年轻娃们不懂得吧,三十好几个那就四桌,四季发财图个吉利!” “是啊老四!四九三十六,刚好一桌坐九个,把菜给他配好,看起来多一桌,实际没多出几个钱,还好看,老九来了我跟他说!” 听人劝,吃饱饭。何况是开张做生意,咱九哥来平湖放的第一炮,岂能把戏当儿戏? “中嘞,老爹发话,老九那娃子还能不听,找抽不是!” 赶到饭点儿老袁先到,咱俩坐着泡茶,直夸咱发型帅呆了,晚点儿也去理个发。 “袁哥,关键是理发师也是美女,跟洗头妹绝对天壤之别,老板娘还说咱俩夫妻相呢,可别乱打主意啊?” “OK!哥哥我忍忍手,给你留着!就怕老九早就动了手脚,近水楼台嘛,啊哈哈!” “袁哥哥,干嘛笑得那么邪门儿,你可别把老四教坏啦!” “阿珍meimei放心,这可真没有!在讲老九呢,说老九人就到了,该吃饭了!” “大嫂,到底多少人哪?老四也没说清,只说三桌。我爸骂他,那有开张做生意请客坐三桌嘞,给你均了四桌。” “哦,行吧,还是老爷子讲究,我喊老九给老人家发根烟,估计三桌也坐不下,看着摆就是了!” 十二点开饭,猴哥又带一男一靓妹俩老乡,刚好每桌坐十个。看着也好看,吃喝更方便。 袁哥带瓶两斤装的洋酒,我们大小酒鬼坐一起开开洋荤。 正吹得天花乱坠,老娘过来拍拍我肩膀喊我出去一下。 站堂屋门口烟还没来得及点上,放眼一瞧,乖乖,那三位小兄弟一声不响地坐在树底下,尼玛整个霜打的茄子,见到我还不好意思都低着头。 人不落难不低头!突然感觉鼻尖酸酸的,茶桌上的烟拿起来赶紧下来发发。 咋回事儿,个个身上整得像泥狗子,几天没换衣服了,在哪儿住呢? “靠,四哥,那天晚上楞没看清,整这么帅,原来你还真像大老板。” “尼玛会不会说话,四哥本来就是大老板!” “还能搁哪儿住啊,那上边呗,下面治安队抓球恁严,哪敢乱跑?” “趁晌午头他们下班才敢跑下来看看,九哥今天发廊开张吧,也没脸恭喜他跟大嫂了。” “过去的事儿提他翻球,他也不跟你几个计较不是?那这,都别绷着了,进去厕所,里面几个水龙头,大伯的香皂、洗发水都有,先洗个澡。往前走几步有个大姐卖衣服,我去给你仨整T恤,大短裤,洗干净换整齐了,就坐这树底下吃喝。” 看着他仨进去,我大踏步去服装店。T恤、内裤、迷彩大短裤,随便拣拣来三套。 “老四,给谁买嘞,姐这衣服估计阿珍都不会叫你穿?” “看大姐这话说嘞,咱穿身上也不会烧毛吧!你有所不知,刚来仨老乡,买给他们穿,别告诉阿珍。” 小店拿三条毛巾,又帮大伯买块香皂。 进门把衣服、毛巾递进去,我来给几个货弄吃弄喝。 洗洗手拿一只大面碗,切满满一碗猪头皮。 大伯看看也别吭声儿。 连精带肥的,可以下酒,也好装肚子。 尼玛睡山顶上,还不晓得这几天饿成啥号样儿。 卤豆皮切三张,堆一盘子,拍个黄瓜、丢几根荆芥,都没拌,装一小碗佐料自己蘸着吃,吃不完晚上接着吃。 坐我这院子里,治安队怎不能跑进来抓人吧! 枣阳老家待客不能三个菜,又装一小碗花生米,都端出来摆树底下。 老娘见了,二话没说夹一蓝子炸油馍,也端去放桌上。
年轻人只爱喝啤酒,哥悄悄拎六瓶。 罕见地,做完这一切,只有雷姐回来问我一句。 “外面热,那个坐树底下吃啊?” “你甭管,要不一起坐?” “去你的,姐真怕热!” 其实这么大的龙眼树,坐底下吃饭,吹个风扇,不是很热。 仨货洗完出来,完全换一个人,早说了个个人五人六的。 看着桌子眼睛就发直,不过砸吧砸吧嘴还是等我开口。 “赶紧吃吧,啤酒不够自己拿,老九不过来,就别进去打招呼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 “四哥,又整这么多,这次真的没钱给!” “还有这衣服呢!” “不着急!吃饱了告诉我想不想进厂?想清楚啊!我先到里面坐会儿。” “四哥,不用想,巴不得现在就进厂,真的!” “超霸不是在招工吗,咋不去?” “超霸是在招工,需要内部介绍,还招仓管呢,说啥来着,需要老乡担保。傻逼逼滴站厂门口,保安都赶我们滚蛋!” “这么牛逼,副队长不是河南老乡吗,多喊几声哥不就妥了?” “四哥,你没去看,他更牛逼,说枣阳没几个好东西,尤其我们这号货,喊爷也不中!” “放他娘滴麻花屁!敢当老子面这样胡说八道,奶奶个熊绝对呼耳光!坐老九一起喝酒的学哥,就是超霸厂的机修班长,现在上夜班,回头我问问他。慢慢吃,除了阿珍姐,没人叫别抬头东张西望!” 我进去坐着,老九过阵子出来上厕所,正好撞上仨货大咧咧地坐这儿大吃大喝。 怔了一下,不愧当老大的,也没说话,每人发根烟,先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