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等我死了
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剧组霸凌，周世琛坐在旁边，做旁观者，黄博和宁皓兴奋的讨论着。 往前推十年，黄博遇见九孔，估计要鞠躬打招呼，甚至对方还不会理他。 因为那时候，他在KTV里做助唱，做舞蹈教练，给人配音，何其悲凉，而那时候的九孔，已经在湾湾的主持界把名声打响了，通过人脉参演了各种电视剧电影。 而现在，苦媳妇熬成婆了，身边的笑脸越来越多了。 到最后，还是宁皓想出来一个法子，喂九孔吃蟑螂。 这个想法，来源于去年八月份的哈利波特5，当时网上挺多的，说什么吃蟑螂堆，宁皓也陪着自己媳妇儿看了。 他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万一那个蟑螂堆里夹着一个真的怎么办。 恶心！ 特别是看邓布利多吃的时候，呕… “你不要过来哇！” 九孔惊恐的看着宁皓，他让人捉了一只蟑螂过来了，还特意用卫生纸抓着，嫌脏。 “吃一个吧，高蛋白。” 九孔觉得，这个富贵，他不想险中求了，出道至今，他现在才理解一句话，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宁皓太险恶了啊！ 当然了，最后肯定是不会吃的，这东西，太脏了，宁皓不会做出这种事，当然，主要也是怕直接把九孔送进医院，耽误拍摄。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周世琛“阿弥陀佛”的回酒店了，宁皓真是个畜牲啊，他说起吃蟑螂的时候，差点没真吐出来，结果转头就丢给了九孔。 关键是人家还没要片酬，还请他们吃饭。 坏事做尽啊。 第二天。 “哎，那个十八相送我也要啊。” “你是说十八相送，没有问题，到时候庙里吗接你，绝对的气势如虹，绝对的庄严肃穆。” “来个copy。” “copy是什么？” “咖啡啊。” 宁皓在旁边跟周世琛说着。 “要是等我死了，我一定要雇几个人穿黑衣服，戴着墨镜，大晴天撑着把黑伞，整齐排列，其中一人领头，另一人站在他身侧给他撑伞，静默许久后鞠躬、抹泪，画面感齐活了。” 宁皓越说越来劲，听得周世琛直撇嘴。 “怎么样，我这想法不错吧，到时候，整个排场就上来了，死了都要给人留下悬念。” “合着你活着都开始导演自己的葬礼了，你是不愁吃不愁穿了，今后就算当不了导演，也能给人家当葬礼导演。” “你就说好不好吧，我就感觉挺有感觉的，到时候哥几个都可以来个这场面。” “呵，你是什么档次，跟我用一样的。” 周世琛冷哼一声，差点没把宁皓气了个半死。 “我就说吧，你当导演要保持神秘感，得亏他们几个都是好演员，不然能气死你喽。” 邢娜娜在旁边嘲讽着宁皓，当初跟着当电视剧执行导演的时候，还没学会吗。 导演，要在剧组保持神秘感的，甚至很多导演都和老师一样。 平时和和气气的，见谁都笑，但是面对演员，就不能给好脸色，或者就保持神秘感。 不然，被演员找准你的性格了，你们成好朋友了，要是像周世琛这些人一样还好，要是遇见那些坑的，你就是翻脸，人家都未必会害怕你。 “我这不是看他们几个有演技有想法，可以交朋友吗。” 邢娜娜点了点头，这个剧组里，除了那个九孔，主要演员都相当有潜力。 特别是周世琛，在港岛积淀了三年，演技好，对圈子里也挺了解的。 吾观此子有大红之资！ 没过多久，徐争就和他们道别了，他的戏份杀青了。 正好他老婆来探班，直接走了，那车灯，不算特别大，但是放的很开啊。 听黄博说，徐争他老婆以前是游泳队的，所以，可能是对于这种衣服比较敏感吧。 反正这天虽然不冷，但这是早晨，还靠海，还是挺凉快的。 来探班都穿的这么“秀”，周世琛表示长见识了。 “你懂啥，都没老婆，人家两口子想要孩子呢。” “呵，博哥，我不懂，你看就我这长相，你确定我不懂？” 黄博一时哑语，周世琛平时表现的让人很有好感，有想法有演技有情商，还能把姿态摆低，一副他们是长辈的模样，所以，也让黄博感觉着，这就是一个优秀的后辈，要提携帮助他。 却忘了，这小子在港圈那么久，他会那么纯洁？ 这小子张这么帅，也不是那种闷葫芦，会没有过女朋友？ 估计，人家的生活比自己开心多了。 “小子，少年不知丨宝贵，老来望O空流泪啊。” “不劳博哥为我费心了，您赶紧拍，拍完你也可以走了。” 现在拍摄的，毕竟都是他的戏份，其余的不多，因为他们年前就拍了很多了，因为上一个演员的心梗，剧组这才“抛锚”了。 所以，不需要耗费那么长时间，所以，没过多少时间，黄博也走人了。 宁皓神神秘秘的把周世琛拉到一边。 “老周，看见那个死胖子了吗？” “看见了，他是投资方派来的吧。” “没错，就是二狗子，咱们剧组还有四五百万的预算没用完，再多拖几天，我就有把握给那些钱整到哥们口袋里，下次开新戏也能快点，回头请你们吃大餐，你可得帮帮忙啊，先别演这么好，就说最近感冒了。” “行，瞧好吧。” 周世琛包了下来，无他，唯手熟尔，以前在港岛也干过这事。 投资方给电影投资了钱，他们不能不管吧，对他们来说，钱可能就跟大风刮来的一样，但是也不能让已经进了腰包的钱被大风刮走啊。 所以，就要派人监督。 但是一部电影，有时候压根花不了那么多钱。 比如说现在，宁皓在前期给周世琛三十万片酬，又拖延开机了，但是预算依旧够用，疯狂的石头还是给他带来不少投资的。 之后他又打着换了一个好演员的名义，又拉来了些投资，和功夫同款反派，还不赶紧投点钱进来。 钱到位了，“二狗子”也到位了，钱没花完，导演和“二狗子”的斗争就开始了。 周世琛开始出状况了，现阶段，导演才是剧组里的扛把子。 所以，肯定要听导演的，还有他们“乌龙帮的二哥”，剧组频频出问题，那胖子也不好说什么。 只要他不瞎，就能看出来宁皓是在搞事情，但是，他老板信任导演啊。 因为投资方既然给出这些钱就说明他们是认为拍这部电影就是要花这些钱的，没想过剩下，派他过来只是为了防止宁皓大手大脚的，拍着拍着钱不够用，或者直接黑一部分说不够用。 只要能拍完了，投资方就无所谓，而且他没证据证明这是宁皓在往自己腰包里揣钱啊。 宁皓：证据呢。 胖子：整个剧组谁看不出来！ 宁皓：我有这么干吗？ 众人：摇头～ 胖子：我与罪恶不共戴天！ 就这样，过了五六天，剧组进度和黄博和徐争走的时候，可以算是零吧。 唯一做到的，就是把九孔送走了，活生生的送走了，那一棒子啊。 前面说过，方法派的大佬，比如说王落勇，都不赞同扇巴掌之类的真打。 因为这只能说明打人者和被打者的功力不到家。 但是很显然，要练这玩意，要挨揍，不然，你怎么知道挨揍时是什么感受，或者说，有人用刀捅你一刀，你怎么知道什么感受，让人捅一刀？ 所以，方法派就开始又来模仿了，模仿挨揍的那些人的表现，这叫“模仿学习”，周世琛都不敢说他能做的很好，更何况九孔呢。 所以，王爽宝一棒子差点没把九孔送走。 “嘶…” 九孔摸着后脑勺，在那一瞬间，他都感觉自己要被送走了，太狠了。 “吕老师，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扶我起来，还能再战！” 因为刚刚宁皓给他咔了一下，也就是说，刚刚那棒子，等于白打了。 那砰砰的声音，听的周世琛都眼皮直跳。 太狠了。 “好，来再保一条吧。” 宁皓喊着，周世琛躲着，九孔脸黑着，王爽宝尬笑着。 然后，把九孔脑袋砸的懵懵的，这场戏才过去，然后迷迷糊糊的离开了，他的戏拍完了。 结束了一天的拍摄，接下来的人，都是围绕着周世琛演的角色来的，多线叙事，观众很难看懂。 所以，这就需要导演的努力。 多线叙事真实啊，仿佛就是一个真实世界，而单线叙事，是最常见的，可是哪有什么事情都是伴随着男女主来的。 赋予每一个人物以活的灵魂。 这是宁皓的追求，就好像一个警察，王训饰演的，他就是一个急于立功的人，哪怕是个龙套，也会用三言两语介绍他的大体信息。 剩下的，宁皓就不管了，交给演员来，你写一个人物小传出来，我看着行，那你就可以演了，要求就是这么的高，导演没空，不代表不重视。 结束了一天的拍摄，周师傅…周世琛回到了酒店。 “喂，妈。” “儿子，在那吃的好吗？” “放心吧妈，好得很，吃嘛嘛香。” “那就好，挂了吧。” 周世琛：？？？ “妈，没别的事？” “没有啊，挂了吧。” 周世琛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这不对吧，自己在港岛的时候，已给自己老妈打电话，那自己老妈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现在不说了，什么意思？ “你就跟他说这么多啊。” 周怀恩看着电视，上面现在全都是奥运相关事项，挺好的。 “打那么多干什么，他都回来了，不像以前一样，我都以为孩子要在港岛安家了，现在在这老实待着了，我还担心什么。” 董玉英当时，真的以为自己儿子要在港岛安家立业了，所以，她要背井离乡了呢。 “怎么可能，那小子要走人就滚蛋，陪他？” “那是你儿子，今后有了孙子你要不要看。” 董玉英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对了，你帮儿子看的房子看的怎么样了？” 周世琛虽然不说，但是董玉英还是觉得，孩子该搬出去住了，那么大个人了，今后有个女朋友，人家现在和他们结婚的时候可不一样了。 要是带个女朋友，去哪？ 董玉英作为女教授，和班里的那些学生交流很多，知道和孩子有代沟了，那就要避免观点冲突。 “看了，听人家说的，明星们大多都住在朝阳区，我倒是看上了两个，回头让他自己去看看吧。” “也好，能离家稍微近一点。” 周世琛挂断电话后，看了会仙剑三的剧本，准备睡觉。 然后，手机铃声响了。 “喂，我过生日呢，你的礼物呢。” “什么生日，今天？” “对啊。” “不是农历二月十一吗？” “我可是大明星，谁过阴历生日啊。” 刘施施趴在床上，腿翘起来，左脚打右脚。 “那抱歉了，忘记准备了。” “哼，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呢？” “那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五月十四。” “嗯？” “怎么，不对吗？” “就是好奇你怎么知道的。” 周世琛确实挺奇怪的，自己在企鹅上的生日，可是11.11的，暗示着自己现在还是单身。 “你猜啊。” “我小孩子啊，我还猜。” “你看你这人，怎么就不能玩玩了。” “施施啊，我看剧本呢，没时间，等过几天行不行。” 周世琛用着哄小孩的语气，有些不明所以，自己这是又俘虏了一个少女的心？ 当时自己在功夫剧组，可是有不少女生关心他吃住情况之类的。 特别是知道周世琛和万倩分手之后，看的万倩直呼“飞蛾扑火”。 “哼，我俩不熟，别叫我施施。” “那好，刘施施姑娘，生日快乐，我会在阴历二月十一那一天，给你补送上生日礼物，可以吗？” “唉。” 周世琛打着哈欠。 “怎么了？” “我没法在家过生日了。” “为什么。” 周世琛有些困了，想睡觉。 “我过段时间要去厦门，宣传射雕去。” “是吗，欢迎。” “喂，你不要搞的好像那是你家一样，本姑娘需要你欢迎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