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织女星（六）
狩鬼术尽管它本身所能展现出的超自然力量无法解释，十年前的“大崩坏”事件之后，当阴阳术式被广为流传开始的那段时间，人们通常是将其理解为“超能力者”，又或者受是“新人类”之类的说法。 直至随着时间变化，人类社会才将这类人统称为“阴阳师”，这是一类游离于生与死之间、善于恶之间的群体，也就是意味着这类群体并非都是所谓的正面人士。 「狩鬼术最早是阴阳师们用于对付“鬼”的技巧，而后来因为阴阳术式的普及和流传广泛——」 迟鐷老师最喜欢的就是在课上讲这些历史或者哲学内容，甚至一讲就是半天，还丝毫没有疲倦的样子，而学生们倒是中后排的已经多少坚持不进去。 「导致之后也出现阴阳师犯罪的事件，例如最早的一起引发公愤的事件是五年前的一位被称为“鬼影”的人用罕见的“术式”对公众进行无差别报复。」 “老师我想知道后来这个人怎么样了？” 「嗯，这个问题问得好。」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细节，但只能说当时的处理方式比较粗暴简单。」 关于这件事让原本也控制不住听得想睡觉的青司提起了一些精神。他记得自己好像在电视上看到过当时播放的实时新闻。 「不得不说的是那位阴阳师确实很惊人，防卫省用导弹和炮弹一顿乱轰都没有炸开他所设立下的结界，以至于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杀害了无辜人。」 “那他逃走了？” 前排的同学继续追问，好像就只有她们在认真听讲，这当然包括雪雫。 「这个没人知道，他在那次事件后的行踪是不详，也许已经死了，也许还活着。」 迟鐷对于这个事件也有过调查，但却被危机应对局（CMO）所警告，不准许继续调查。而原因他其实很清楚，官方的态度就是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毕竟是一场莫大的耻辱。 危机应对局是由于过去十年前发生的“大崩坏”事件之后，以应对紧急情况而设立的国家级机构，该机构中就有一流的阴阳师在任职，还有各类社会精英，专门针对性的处理突然性的高危险事件，同时也对“诡事局”起到了一定监督作用。 可迟鐷其实心中一直认为，区区一个阴阳师能够引起那么大的一次事故，绝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所以，国家花钱建设培养你们成为除魔师，至少你们这么理解的没错吧。」 一众学生基本都是点头，当然他们大部分或多或少都是因为家族、政治等关系所牵扯以至于不得不走上这条道路。 「那么知道我刚刚说的事例后，你们明白为什么我们学校是被称为“东京第一除魔师学园”了吧？」 没有人回答，于是迟鐷略显尴尬的咳嗽一下后继续说。 「狩鬼术，你们也可以就当做是一种无法解释的“科学”，人们常说科学一把双刃剑，科学所创造的成果是好与坏，取决于使用它的人以及要联系时代背景的变迁。」 「同样的所谓“狩鬼术”只是阴阳术式的另外一种叫法，它本身没有善恶之分，当它用于除魔的时候，它就是“狩鬼术”，这是好的一方面，坏的一方面我刚刚已经说过了，那是犯罪。」 「所以实际上我们这类人更喜欢自称“除魔师”，而不是“阴阳师”这种的民间叫法的中性词，也就说我们学园是培养好人的，而不是培养罪犯。」 也许是这样讲述多少让学生听起来有些乏味，迟鐷只好暂时停止。 「好了，哲学历史课就到这里为止，接下来我们学习一下通用狩鬼术的第七节内容。」 鹰也认为这是终于结束了这煎熬的催眠课，可一旦要讲到学习“狩鬼术”的时候，他又能很快就打起精神。 从入学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迟鐷只教这二十多名学生一共七种通用狩鬼术，全都是基础的术式，对于一般的初学者来说这个速度已经算是快的了，因为隔壁的普通班进度只有他的一半。 但青司就可谓是苦不堪言，他甚至直到昨天都还在补习一周前教的第六种通用狩鬼术——“天荒火”，这是迟鐷目前唯一教给这些初学者的具备攻击能力的术式。 具备攻击性和破坏力的术式是有敏感性的，本来按照教程归化，例如“天荒火”这种简单又有效的术式是要第一个学期的期末才教导，但迟鐷提前了。 不得不说的是基本所有人都很快就能掌握，唯独青司是出于不稳定的状态，这更加的导致了青司的睡眠不足，因为他的休息时间全都是被雪雫拉去特训了。 “青司，再来一次。” 「好，我试试。」 学园的cao场空地上，雪雫正注视着正进行“画符”cao作的青司，他对于“画符”是最不擅长的，因为他的灵力缺乏是严重的缺陷，必须在灵力扩散之前完成cao作，否则发动就会失败。 通用狩鬼术“天荒火”说是基础的攻击术式，但其只是下限很低，初学者就能掌握，其基本的言灵咏唱是跟名字一样的，但上限也很高，因为其足够简单，只需要灵力足够高的人来使用的话，也能够产生惊人的威力。 电视中播放过的除魔师消灭“鬼”的新闻中，其中就有使用“天荒火”，炽烈的火龙卷将常人无法观测的“鬼”形成的“鬼化灵”烧成灰烬。“鬼化灵”是“鬼”能够干涉现实世界的手段，通过释放“鬼气”就能污染阴阳界的生灵或死灵。 （一口气用出全力是能解决你灵力不足的问题，不过我建议是你不要急躁。） 必须要沉下心来才行，迟鐷对青司的教导帮助可谓是做了很多，他脑海中时常都是记得迟鐷说过的话才能一步步的成功。 「天荒火。」 青司只是以普通的语调清楚的念出来，听起来丝毫没有气势，随着咏唱结束，符咒上的“五芒星”爆发出一团浓烈迅猛的蓝色火舌直接扑向雪雫。 走过来刚好看到这一幕的浅苍鹰也是真的吃惊，他可没想到这两个人像是玩真的样子，但继续看下去他又迅速冷静下来了。 因为给自己好友特训的可是雪雫啊，站在不远处的少女一动也不动，丝毫不畏惧冲向自己的火舌，当火舌距离她仅有数米的时候，远远望去的鹰也只能看到她的嘴唇微动，像是说了些什么。 “卧槽，那是什么玩意？” 鹰也看的是惊呆了，以雪雫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六角星的“结界”，这是由一堵水墙包围住她而完全的抵消了火属性的术式攻击。 他急忙跑过去时，青司和雪雫像是在庆祝什么的互相击掌，等到浅苍鹰也走进时，他们才不约而同的看过去，他们都对鹰也的突然过来感到一点惊讶。 「老鸟，我们还以为你回去了。」 “嗯，还打算叫你一起来试试。” 青司和雪雫这两个人的神情看起来不像是有什么瞒着他的样子，鹰也倒是豁然开朗的傻笑了一下。 “下次叫上我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