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往事调查(五)
第一除魔师学园会在一个月后举行开学典礼,同时也伴随着新一届“速成班”的学员筛选会提前进行一系列工作。 这对于学园长新田仓鉴来说是一件麻烦事,虽说不是他的主要工作,但最终通过是交由他来审批的,为此从今天开始就基本要坐在办公室里等待各种乱七八糟递交上来的报表。 经过一个中午的审阅,好不容易能够休息,他刚将茶杯拿出来准备烧水,结果敲门声又响起来了。 原以为会是助理,随口就是说请进,结果走进来的是三个眼熟的年轻面孔,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穿着诡事局的制服,他都以为是自己的学生。 「学园长您好。」 “呵呵,先进来吧。” 「谢谢。」 由雪雫带领下的青司和鹰也都跟进去,他们说实话还有点对这位学园长感到害怕的。 “找我有什么事?” 他故意明知故问的将茶泡好倒入杯中边示意依然站着的青司和鹰也坐下。 「是的,我们想要找您了解一点事。」 “跟工作有关?” 雪雫端庄的坐在新田的正前方,目光坚定又认真,完全不畏惧的样子,青司和鹰也只能感叹不愧是弓弦羽家的身份这种时候还真的有用。 “别急,先喝茶。” 「失礼了。」 他倒是好奇会是什么样的事情,目光又看向一侧两个紧绷着神经的鹰也和青司,这两个学生他可是很有印象,不仅是他们身份的特殊,还有的就是迟鐷友哉也经常跟自己提起过。 不过这两个人这么紧绷着神经,新田都有点怀疑自己,他真的有这么吓人? 实际上并非是长相和身份的原因,仅仅是他所展现的气场就压的他们喘不过气,而从小就跟祖母见多了的雪雫才能没有什么感觉。 “喔,真的是好久没见过了。” “你们从哪弄到的照片?” 新田喝着茶边看手中掐着的照片,那是一个浑身被鬼气缠绕的人。 毫无疑问这就是“鬼”,当然这仅仅是雪雫他们的理解。 「我们在昨天凌晨时在涩谷步行街遇到的。」 “……” 刚想说些什么的新田因为右边坐着的青司的补充,他张开的嘴唇闭合上了。 “学园长,您肯定以前见过。” 「欸——」 新田长叹一口气的靠在座椅上,微微眯了一下眼镜,那放在大腿上的右手微微颤抖又握成拳头。 「没想到还活着。」 “还活着……这是什么意思?” 雪雫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就大胆的发问。 「我是说能制造出这种怪物的人,还活着。」 “是谁?” 「鬼影教会,他们在五年前引起了一场大灾难,然后……」 「我跟你们说这些,也许会被友哉怪罪,但既然那个家伙还活着的话,那也是值得的吧。」 学园长将自己面前的杯中的热茶一饮而尽,然后叹一口气继续向少年少女们讲述。 「这照片里的“鬼”就是五年前的那次有预谋的灾难,也算是一个悲剧,也是属于迟鐷友哉的悲剧。」 2018年X月X日一场悲剧发生了,也就是他的未婚妻青木里纱的死,灾难被终止,可是死去的人无法回来。 这件事现在本来就很少有人提起,青司和雪雫他们从不愿意提起细节的晴彦口中知道的就是这样简单的事。 「这家伙与其说是人为豢养的“鬼”,不如说是那个疯子的“式神”一样的存在。」 「既然它还活着,那么证明它的主人也一样,而且也说明友哉当年没真正杀死他。」 所以才会被术式强化也没有跟鬼气发生排斥反应,这种事情究竟如何做到的更是离奇的谜团。 “所以迟鐷老师他作为那时候的当事人,他才之后依然追着这件事不放弃,不愿意接受公开的真相…” 青司小声的念叨着,结果全被新田听到了。 「北冈同学看来是知道一些。」 「总之“鬼影”这位传闻中的阴阳师本身是谁,这个我也不清楚。」 这一点的话,新田仓鉴看起来是实话实说,实际上他不可能将一些事实告知给这三个刚刚从学园毕业的学生。 就好像不可能告知刚学会飞行正想办法捕猎的鹰它们具备杀死蛇的能力,没有什么经验和见识的他们就想挑战蛇这样的对手,这是很容易翻车的。 「总而言之,如果你们要调查的话,不妨你们亲自去问迟鐷老师。」 这是新田仓鉴最后跟他们说的话,离开学园长办公室的三人走在走廊上都选择沉默。 宛如知道了些什么有违认知的事实而被严重刺激后的沉默不语。 “学园长的意思就是你一路追查下去的话,肯定就能知道。” 「船到桥头自然直?」 鹰也和雪雫一人一句的在他的两边说道。
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提起过去的往事,那难道是黑历史? 青司的内心颇为复杂,弓弦羽澄子表示除了公开的资料外知道的不多,而知晓细节的人却都是差不多的抗拒态度,无论是英树晴彦还是新田仓鉴都是如此。 (你听着,有时候知道太多,太固执的追求所谓真相以及事实,并不一定总是好事。) 英树晴彦就这么跟他十分郑重的提醒。 姑且是先找到迟鐷老师再说,青司不打算想太多,既然晴彦和橙子不支持他们关于这件事掺和进来,那么只能靠自己,虽然有点鲁莽是没错。 青司打算电话联系迟鐷友哉,刚点击通讯录里备注“混蛋不良教师”,没想到立刻就接通。 「青司,有什么事?」 “——呃,是有事想请教一下您。” 这熟悉的语气还有点欣慰,明明只是一个多月没联系而已。 通过电话得知了迟鐷的位置后,青司就赶紧前往,但他让鹰也和雪雫不要跟来,理由是你们也在的话,迟鐷肯定不会说真话。 见面的地方是室内训练场,只是刚见面打招呼随便聊几句,青司始终找不到什么理由开口询问。 稀里糊涂的就拿起训练木剑和迟鐷对练起来,这种感觉还挺怀念的,可青司心不在焉。 「怎么了,青司。」 一声木头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在室内安静的环境中响起,听起来十分清脆,这是一把训练用的木剑,从一个少年手中滑落。 「心不在焉的。」 “迟鐷老师。” 「算了,不陪你说谜语,显得无聊。」 穿着教师制服的迟鐷将木剑放到一边的架子上,他将眼镜从椅子上拿起戴好边说。 “您知道我来找您的原因?” 将木剑捡起的青司对他的平静的话语而感到有些惊讶。 「不,我又不会读心术。」 「多少只是猜到了。」 「连我左手都撑不过三分钟的剑术,与其说是久违的训练,不如说你压根就没上心。」 迟鐷和青司的剑术训练已经很久没有进行,身为教师的迟鐷友哉,看起来文质彬彬但挥动的剑刃却丝毫不弱,而且还是左手,实际上迟鐷也不是左撇子。 本来就是单方面压制的情况,青司还显得心神不宁,无法集中注意力的青司会被这么轻松的就击败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