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回县城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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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地球文明的公历5049年,大未国成立,建立“国、州、县/郡、乡/区、村/路、号”六级领域,改变了封建社会几千年的统治到郡县的格局。 岁月荏苒,不知不觉间过了几十年,神州大地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郡县脱胎换骨般扩大,中州的玄城不断的开通公路,路边的植被绿意盎然,四季常青,衬托得西边的嵖岈山有点单调。 玄城人口近百万,位于中原腹地,地理空间被中河和铁路分成三个明显区域。沿河而居,沿路而居的生活文化,逐渐向南北延伸发展。 京港铁路南北向穿越,因为物流的方便快捷,铁路拉动着东区的商业,特别是物流业,食品加工,轿车配件,电子装备…。 中河流通着长江与国都,河面100米宽,两侧各有200米的绿化公园,公园外侧是快速公路,中河西侧的是六车道的河西路,中河东侧的是十车道的河东路,路面跑着不多的轿车,飘扬的歌声透着眼前时代的浮躁气息。 公交站牌的媒体播放:…异国文化的冲击,让玄城的离婚率稳步上升,中州的离婚率全国第一…。 几棵梧桐树下,东城公司五大金刚之一的葛大山带着七人或坐或站,百无聊赖。 满脸横rou的黑衣人:“大哥,西城公司的人来了。” 坐在栏杆的葛大山跳了下来,等待对方走近,嘿嘿一笑说:“袁无常,带来十几个人,仗着人多欺负东城吗?” 脸上有道长长疤痕的袁无常轻蔑的说:“葛大山,你们设局打了药店老板的儿子,关进警查所,向药店老板要两千两赔偿金,还让不让人活?” 葛大山:“彼此彼此,好像你没做过一样,这家药店东城先看上,你甭想插手。” 袁无常:“没插手,不过是出价收购药店,药店老板也有意卖给我,与你何干?” 葛大山:“不讲先来后到的江湖道义,明抢来了,兄弟们,答应不答应?” 身后几个人自然不甘示弱,从怀中取出棍棒抡向西城的人。 几个人对十几个人,噼里啪啦,东倒西躺,路人纷纷避让,路边的三五家店铺机灵的关门歇业。 袁无常何许人也?打斗次数自己都数不清,脸上被人用刀砍的疤痕威慑玄城多少年,武力值杠杠的,单凭一个大金刚,怎么是对手。 几分钟后,袁无常对着躺在地上的葛大山的脸踢了几脚,狠狠说:“药店由西城公司收购,东城滚远点…。 袁无常随后带着人离开绿树成荫的人行道,坐上两辆商务车消失在河东路。 河东路向北两千米远的果岭山水,两车道的小区道路曲径通幽,一辆白色房车缓缓停下,一个男人缓慢的下车,走路有点困难的站在翠绿树荫下。 葛歌右手拿着一根拐杖,确切来说是根登山杖,奇怪的组合。也许四十岁的骨骼还不脆弱,精神面貌像平静湖面,湖面下有过很多悲伤故事。96号别墅的车库门缓缓升起,房车慢慢的停在车位。 葛歌对着院门口的门禁摆了摆左手,智能识别后,院门缓缓的无声的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座精致的园林小山,向右一拐踏入走廊,走廊黑瓦白墙红柱,路面平坦,廊路一直平坦到楼房门口。 楼房门前摆了摆手,智能识别后缓缓打开,走入宽敞的客厅,白色明亮的客厅,大大的,简简的。 左侧是通往二楼的步梯,原木色的干净,步梯左侧的圆形拱门内是娱乐装饰客厅右侧的圆形拱门内是书房,书房的上方是书柜,中间是书桌,下方是钢琴,钢琴的上面嵌着六棱窗,透漏着窗外的风景,晚上的白月光洒满整个钢琴。钢琴被白布笼罩着,自从买回来,一首曲子未曾发出。因为葛歌不会弹奏,只能随意随心情的点点几个“白豆腐块”,无意间的拼凑出“你在哪儿”的琴声。 期待有一天,白月光般的女子能在此弹奏数曲,现在哪呢?无数次自问,苍山悠悠荡回音,万物皆灵唯心伤。无论在哪,希望你过的比我好,死得比我晚,那样还有机会再见你,若比我死的早,缘份就此烟消云散,如梦一场。 葛歌明白,对于瘸子来说,爱情就是奇迹,贪婪者恐怕用半条命填补女人欲望的沟壑,谁当真谁输。 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女人坦然接受六七十岁的老头,人间真它妈的乱。 葛歌走到卧室衣帽间,把九邦公司章程锁在保险柜,几个月前应该拿到,今天顺路带了回来,想想自己够懒的。请代办公司在新加坡注册的九六公司,在大未国查不到股东姓名,掩人耳目的成为九邦公司的九位股东之一,葛歌感恩于兄弟姐妹的情义,余生花茶浊酒,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大大的楼房,空空的楼房,习惯并享受静寂,享受空空荡荡的成就感,什么时候开始习惯静寂的生活? 5117年乔迁洛阳的新家,故乡外的第一个真正意义的家,若非在此三年前买了期房,对于当时又穷又病的葛歌来说,已无立足之地。 那时骨病在蔓延,也在治疗,由于新家位于洛阳三环外,妻女随父母住在城里的meimei家。一个独居的人几乎瘫痪在床,一躺一昼夜,重复多少昼夜,已然忘却。 一无所有的独自承受一切,一次次反省着失败,剖析失败,消化悲痛,不怨恨不诉苦。 一次次幻想有谁拉一把,空荡荡的回音诉说着没谁愿意搭理一个残废。 一点一点捡起破碎的心,毅力冷冻起来,心若不硬爬不出人生深谷。默默学习,默默积累,默默提升自己,强大自己,强大到身边的小人变成可爱的人。 都城留不下rou身,故乡放不下灵魂,离开洛阳,试着在玄城安放灵魂。生活的难题,多数是稀里糊涂忘掉的,少数是解决掉的。 保姆轻轻走了进来,把车钥匙放到玄关后说道:“葛先生,我下班了,再见。” 葛歌回答:“好的,再见。” 保姆每天早上七点来上班,做好午饭后下班。工作半天给全天的工资,工作很是尽心尽力,二楼少有人居住,也打扫得干干净净。几个卧室不让保姆收拾,也不让保姆进出,保姆猜测是为了财宝不外露。葛歌是为了留点隐私,为了这点隐私,每隔两年换一个保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慢悠悠来到酒柜,拽了瓶葡萄酒,晃了晃听见水声,倒了半杯,家中葡萄酒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百年品牌的中端酒,选择在全国连锁店购买,图个真品,只要是真酒就可以,不买多贵多贵的,所谓的高端在葛歌眼中是交智商税。 玄城除了高中同学,没几人认识。无人问津也好,技不如人也罢,都要安静下来,做自己该做的事;不能让内心的烦躁、焦虑,毁掉本就不多的热情和定力。 人生不是比赛,走慢点也没关系,只要步履不停就行。 偶尔出去,走在大路上就是一个瘸子,多半被人蔑视着,无论如何言行,那是别人的,葛歌假装没听见没看见。 因为骨病后遗症,缓缓的费了几十秒才半躺到沙发里,合着眼慢慢品味葡萄酒。 来人间一回,多数灵魂是旅途或修行,我却来受罪渡劫,何时解脱再回大角星?葛歌自猜着,不知真假的幻想着大角星君的出现。 脑海中又蹦出来,人类是地球第五文明,那前四个文明是什么样的?霍皮族人真的是第四文明的幸存者吗?葛歌心中预判大概率是真的。 想着,瞎想着,胡乱的想着,不知不觉进入梦乡,梦见了大角星君,相貌比西游记的金角大王好看些,说着什么,却听不到声音。 …… …故乡的原风景…,一首抒情的歌曲在耳边响起,熟悉的经典的优缓的歌声在偌大的客厅里飘扬。葛歌左手在沙发边摸索着,眯眼一看是葛辉打来的,抿了抿嘴角的口水,接通了电话,葛辉问:“葛浩还记得吗?” “记得,好多年没了音信,怎么了?” “他想找你,见不见?” 葛歌想了几秒说:“见见,毕竟是本家爷们,把地址电话给他。” 挂了电话,呆呆的望着吊顶的宫灯,大概二十年没见了,上次见面好像是刚结婚回老家过年,然后听说他因经济诈骗入了监狱,他姐夫哥黑道官道通吃,应该判刑不重,可这么多年没有联系。 既然回到玄城,总有些躲避不了的人,早晚都得见,既然登门,给个顺水人情。 不大一会,门铃响起。葛歌在手机软件里遥控开了大门,起身迎到楼门口。 楼门打开的瞬间,葛浩看着葛歌愣住了,上下打量着,两人沉默着,打量着。 “你是葛歌?”葛浩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当年帅气的班草,在班中被几个女生争风吃醋的班草。 葛歌点了点头,笑着说:“你也变了,更有匪气了”。 葛浩听后,找回多年前的熟悉味道,一把抱住葛歌,双手在葛歌背部拍了又拍。 叹口气后走向沙发,没有环顾四周,没有言语。内心彭湃着,被眼前的瘸子震撼到了,不愿相信,不得不相信。 双手捂住脸又猛然放下,嘴角动了动说:“辉,说了你的大概情况,没想到这么严重…,看到这别墅,心里宽慰许多。” 葛歌从酒柜拿出一瓶葡萄酒,开启后又拎着一个酒杯来到餐桌前,“酒杯刚从消毒柜里拿出,放心使用,不知你喜不喜欢。” “多年未见,即使给毒酒也得喝。” “还是假谦虚,你们兄妹几个,多年前就在玄城黑道官道通吃,现在肯定呼风唤雨,甘愿喝毒酒?” “呼风唤雨了就不会混进监狱了。” “从军队回来不是进了交警队,怎么进去了?风格切换着玩?”葛歌迷惑的问道。 “一言难尽,这些年,发生很多事情,边吃边聊,这也到了晚饭的点,我让人把菜明园的酒菜送来一桌,喊辉一块来侃侃?”
“好呀,我给辉打电话。” 葛浩倒了杯葡萄酒,一段一段的回忆着青春年少,一次一次的捧腹大笑,纠正着,提醒着。 葛辉到了,酒菜到了,菜是四荤五素,酒是五粮液。三个中年人,聊着青年的话题,一阵阵笑声,一段段唏嘘,像看破红尘的老者,奇怪着,迷离着,路灯一闪一闪的助着兴,月光不知何时飘来几缕,散漫地抚摸着钢琴。 葛浩看到钢琴,想到班花会谈钢琴,眯着眼问:“你跟班花还有联系吗?”。 “偶尔联系,得病残疾后见了一面,算是人生的诀别,这几年不知过的如何。”,葛歌陷入了回忆,叹口气继续说:“有家有儿子有事业的,过的肯定不错,是个人都比我过的好”。 “扯淡,谁没有烦心事,谁没有磕磕绊绊,今天中午还被袁无常绊了一跤。”葛浩狠狠地说道。 葛辉依旧夹着菜吃,好像没听见,其实他知道来龙去脉,为了给他俩解决问题的机会,故意不搭话。 葛歌见气氛静了下来,便问:“怎么回事,袁无常是谁?”。 “袁无常就是袁学,因为脸上被人用砍了一刀,留个长长的疤痕,江湖人称袁无常。没忘这个高中同学吧?” “见过了,怎么绊你了?” “他是西城公司总领,今天带人把我的保安队长给打了,现在县医院。” “你公司叫什么名,有多少队长?” “东城公司,有五个队长。” “什么队长,江湖人称五大金刚,平常嚣张跋扈。”葛辉突然蹦出来一句。 “袁无常,哈哈,绰号贴切。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为什么?” “一家药店,老板不会经营想转让,本来是我公司谈着,西城公司突然横插一杠,也想要这家店,敢跟我抢生意……。” 也想要这家店,说明东城公司想要这家店,黑手夺取这家店的时候被西城公司盯上。 西城公司的医药业务逐渐转卖给九邦公司控股的易善公司,这是上午开会协商好的,易善公司的目标是拥有玄城最好的民营医院和最大的连锁药店,成为医药行业的龙头。 西城公司多年来的打拼,拥有一定实力,如今袁无常又是九邦公司的九位股东之一,在玄城以前能呼风,现在能呼风唤雨。 今天与东城公司起冲突,看来这是葛浩今天来的目的。但是葛歌不太清楚东城公司,早晚都要面对,借此机会了解一下。 葛歌喝了一口酒,边放酒杯边问:“东城公司有哪些业务?是不是你的家族企业?”。 “啥赚钱做啥,主要是保险、车店、衣服鞋子、酒店、烘培店、药店、美容店……”葛浩缓缓列举着。 “没有足疗按摩店?”葛歌打趣的问到。 “有,一会去享受享受?” “残废走路不便,不出去献丑了。” “手机视频挑选,上门服务,怎么样?” “哈哈,有这服务,本就残废,再染上病,不是死的更快,还想多活几年,谢谢好意,谢谢好意。”说完后葛歌立马转移话题:“这么说,你们的冲突不止在药店。” “葛辉知道,东城公司是玄城第一纳税大户,比西城公司实力大多了,其它公司没敢跟唱对台戏的。” 葛歌:“可不是,就凭五大金刚,谁敢唱对台戏。” “又谦虚了,那得看在谁跟前,在你公司面前,莫说五个,再多也没用。袁无常是你公司股东吗?” “是的” “都有谁呀?” “公司秘密,无可奉告” “怪不得袁无常近期那么嚣张,他的几个太保说,总领的靠山包揽玄城的权利机构,我一想无非是高五班,你们一伙人。” “所以,你我就见面了。” “哪里话,我们穿开裆裤就认识,多年未见,怎么也得聚聚。来来来,再碰一杯。” 随着举杯邀明月,都付笑谈中。 笑谈一阵,葛歌给葛浩、葛辉倒满了酒。举起第一杯酒对葛浩说:“袁无常的药店逐渐转卖给易善公司,因为易善公司的业务是医院药店。” “那,我公司的药店也要被收购?” “你公司业务那么多,砍掉一个,不疼不痒的。再说,我们都是同学,会让你吃亏吗?” 葛浩:“你能当家做主吗?” “不能,于头是总领。” 葛浩:“看来,于头早晚要请我喝茶聊天。” “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洪水滔天”,葛辉举个酒杯大声朗诵。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