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悲欢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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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阳光和谐着大地，保姆拉着小推车等在超市门口，肖玲买了箱酸奶又放到已经买满的小推车上，递过来一瓶饮料。 小区门口的药店门前几位老太太在排队体检，路人们出现又渐行渐远，小城的生活节奏有点悠闲，清风徐来摇曳着细枝。 两人这些天的相处，越来越有话题，一块出来补充补充厨房。 肖玲看着平静，内心翻江倒海，莫名其妙的跟男友说了分手，肖母肖暖追问出了什么事。什么都没有，却是什么都有。肖玲不想回家跟家人解释什么，为了清净向公司请了几天假。好像在玄城消失了，却又好好的待在玄城。 肖父的电话又追了过来，痛斥道：“让我关门歇业三天，说是要换门头招牌为“易善药店”，查了查易善公司才成立几个月，没啥大实力，我们是不是被骗了？” “成立几个月开了十几家药店了，多大实力才叫大实力？东城药店是不是也有更换门头的，连东城公司都不怕被骗，我们怕什么。” 挂断电话后猛喝了几口水，保姆说：“你爸过分小心了，你跟葛先生这么熟悉还担心被骗。我是听葛先生在电话里跟人讨论几次药店，就接手亲戚家的药店，换易善药店的门头还被拒绝了，狐假虎威才换成的。” “怎么狐假虎威了？” “我找易善公司的李总谈合作，谈话中透漏在葛先生家当保姆，那个李总才同意的，不让对外说，因为易善公司对外宣称的都是直营店。” “怎么个合作方式？” “易善公司重新装修了一番，用药店20%的股权换来的。” “你听他的电话，就敢接手药店，够冒险的。” “验证后才敢接的，他平常电话里既有人名，又有所长局长的。有次听到朱凯，我家所在区域的警察所长也叫朱凯，有次碰见就聊了几句，他说跟葛先生是同学，这才断定电话里不是瞎侃。” “有胆有谋，有点佩服你。”肖玲恭维道。 “你知道吗，朱凯现在是警察局副局长，葛先生真厉害。” “还有更厉害的，你不知道吧，东城药店被他收购了，确切说是被他公司的控股公司收购，大概有半个月。真快呀，我在这混吃混喝半个月了。”肖玲感慨道。 “不会吧，东城公司可是玄城最厉害的公司，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只收购东城药店业务，他要能收购把东城公司，我就嫁给他，哈哈哈…。” “你没想跟他结婚呀，怪不得有个洋女人要住进来。” “什么？洋女人要住进来？” “可能吧，我也是瞎猜的。”保姆有点后悔快嘴了。 “怪不得催我走，哼，偏不走，就赖在这。” 肖玲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刘备”打来的，犹豫一下接通了。 吕备说想见她一面，电话通知说分手就分手，连个见面的机会都不给，太绝情。 肖玲说在外地，等回玄城了再见。把手机放回口袋后，拉着保姆往小区里走，免得遇见熟人，进了小区基本不会遇见熟人，这个小区都是别墅，身边亲友没谁能住进来。没登记的外来人员，出现在小区监控网络里，通过人脸识别，智能人就会向巡逻的众多保安发出报警，就近的几个保安踏着智能滑板车出现在外来人员面前。 走到楼门前，才发现门前的空地停着三辆山地自行车，保姆说“小宇宙”的同学来了，午饭得加大量。进门就听到阵阵喧闹声，保姆到二楼，开着的房门里，几个少年在打游戏比赛，保姆笑着问：“几位小主，午饭想吃什么？” 年轻人说做什么吃什么，保姆得到在家吃饭的信息，拿上几瓶水和一些零食放到小宇宙的房间。 保姆回到厨房，看见肖玲在洗菜，两人边聊边准备午饭，肖玲说我在家很少做饭，会做但不想做，这儿的厨房环境符合我的理想，不自觉的想烹出几道美味佳肴。 保姆笑着说干脆把这当家，葛先生哪哪都好，就是身体得了场病，身体强壮的每天死亡的多了，明天和意外，谁也不知道哪个先来。 是呀，这几天在想为什么与前男友分手，看到他的安稳富裕的生活，才发觉被潜移默化的影响，有时想着老娘冲动一回嫁给你个瘸子，哈哈哈…。这些天的相处，感觉走不进他的心。 可不是嘛，在这工作几个月，感觉他对人不冷不热，有点像冰糕，看着冒冷气，吃着不冰牙，哈哈哈……。 “哎，姐，书房里跟他下象棋的警察是谁？” “朱凯，现在是副局长，要不了多久就是正职。” “这么肯定？”肖玲不解的问道。 “来家里的不是所长就是局长，还有同学在国都当官，男男女女的都记不清楚，为了避免犯错，我就不说话，少说话。你说这帮人在一块谈天说地，官官相护，官位升迁的还不快？”保姆边盛饭边唠叨着。 “餐桌上是那群小孩的饭，我把他俩的端到书房，你在哪吃？”保姆问道。 “陪那群小孩一块吃，我现在把他们喊下来，你往外端饭。”肖玲边说边走了出去。 不一会几个少年撒欢的坐到餐桌，肖玲坐在主位，保姆端完午饭，对着肖玲打个招呼就下班了。 吃饭的时候，葛歌大声喊到：“陌阳，陌阳来一下。” 那群少年中唯一的男孩起身走到书房，看着两位大人没有说话，葛歌说这是你朱叔叔，以后见面要打招呼。 葛陌阳笑着说朱叔叔好。朱凯笑着说跟葛辉一样腼腆，出去多吃点，长壮实点。葛陌阳说了声好的转身走了。 朱凯问道陌阳上初二，怎么跟上高一的小宇宙玩到一块去了。 葛歌说都喜欢打游戏，只要喜欢随他们玩，但是成绩得占班级前三分之一，不然什么玩的都没有。 朱凯说你我都是班中后三分之一，却要求子女占前，过份了，过份了。 葛歌：“这一代比我们聪明，稍微管教一下就在上等生里了。” “我家女儿cao碎了心就在中间徘徊，下午就让她来这玩，等会出去的时候，以此为借口跟肖玲聊几句。调查她的资料详细了，我再带过来，一些生活上的事情你找个私家侦探，这是名片，你们联系。”朱凯边吃边说。 两人吃完午饭，喝了杯葡萄酒。朱凯走到客厅喊了喊肖玲，两人边说边笑的走到大门口，挥手告别。 大约一个小时，朱雨菲有点不情愿的加入队伍，陌阳教着又一位jiejie打游戏，一阵阵笑声，一句句笨蛋声，冲击着空旷的小楼。 “你说，朱雨菲会不会被骂出来？”肖玲凝望着二楼门口问道。 葛歌没有回答，招呼她继续下棋。下着下着，棋子不动了，肖玲抱头看着发愣的葛歌，心想他在想什么呢？洋女人？ 看着乏了味，肖玲用棋子敲打着棋子说：“喂，喂，想什么呢？” “恒源药店口碑咋样？” “恒源药店挺多的，药价贵，你们要打他的主意？” “他要打公司的主意，想把公司扼杀在摇篮里。” “怎么打你们的主意了？” “已经让工商和警察对付易善药店。” “朱局长告诉你的？” “你家的事早已解决，你照顾我这么多天，我们是不是好聚好散？”葛歌平静的看着肖玲，缓缓的说道。 “为了洋女人，又要撵我走？”肖玲生气的反问。 “已经有人要扼杀我，我还乐不思蜀的沉迷于洋女人？” “那你为什么撵我走？” “你若知道过多不该知道的事情，对你对我，都是弊大于利。” “我上过大学，明辨一点是非，懂得一点道理。曾经奢望过走进你的内心，太难了，我退一步能得到你的信任就满足。 如今连信任都没有，是因为我们因交易而认识的吗，那个交易就像一条河横亘在你我心里。 可我有什么办法？大学毕业后，公务员我成绩优秀可面试一次次被淘汰，去娱乐会所我放不下尊严，去个稍微有实力的公司，不接受潜规则就没有业绩，就没有领导依靠，过不了一年就被辞退。天下何其大，却无我半点容身之地。”肖玲逐渐情绪化，泪水早已不争气的流淌。 葛歌抽了几张纸巾，默默的帮她擦拭着，心想让她尽情的说吧，委屈积压太多，伤心，看似阳光洒脱的女子，心已然碎了一块又一块。 处于精神深谷的人，需要一点一点捡起破碎的心，毅力冷冻起来，心若不硬爬不出深谷，可她，好像不知道怎么做，也许还没逼到这一步。 肖玲迷茫无措的说道：“找个男友，希望他能保护我，能给我一片小小的天地，可他倒好，虽说靠着家里人脉当了公务员，下班后就沉迷于虚拟世界，持枪杀伐，纵横天下，现实中比我哭的还多，自以为是刘备转世。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决心硬跟他分手，他除了哭还是哭，今天说让我当面给他提分手，我怕他的泪水把我淹死。我不敢回家，亲戚朋友的唾沫星子也能把我淹死，赖在你家，因为我无地可去……。” 葛歌心里念叨在深谷时所写的一段话： 红颜花丛笑，蜜蜂寻香到。 骗偷赌毒怎从容，开始想要貌美如花的生活，然后想要轰轰烈烈的爱情，温饱贪婪生欲望。 欲望的沟壑，多半拿命填。 可惜自己只剩半条命，若对肖玲有贪婪，多半拿命填。 看着她的脸庞，用手抹掉泪痕，笑了笑说：“我们已经趟过那条河，走在一条无名小路，不知道路有多长，不知道路有多险，但是脚下的这片小小的土地，是我们的立身之地，来犯者你可敢杀？” “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敢犯就敢杀。”肖玲斩钉截铁的回答。 “无论你怎么想，我们得约法三章：第一、不想说的话别追问，不想做的事别逼迫。第二、你遇见适合结婚的人就结婚，在此之前，不得与别的男人上床，不怕绿帽子，只怕染病。第三、局长及以上男官员，名单列举的男人，不得主动约见。” “我补充一条：在我哭的时候，你必须哄我笑。”肖玲直直的看着葛歌说道。 “必须加上，…，加上了该笑一笑了吧？” 肖玲听到这句话，真的笑了出来。然后把头埋进葛歌的胸膛，葛歌抱的更紧，在她头顶重重吻了一吻。 树欲静而风不止，山雨欲来风满楼，我们把恒源药店灭了可好？ “好呀，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你出国几天散散心，顺路在新加坡注册个公司，隐藏股东姓名那类的，方便在玄城开展业务。” “好，我带着我妈去旅游几天…，工作咋办，已经请了半个月的假，再出国旅游，回来就该被辞退。” “没有工作就没有独立人格，在此之前是你一个人瞎冲乱撞，旅游回来后，用外资公司经营高大上业务。” “玄城除了一仙宫，还有什么高大上？”肖玲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多数人是普通人，因为看见路才走，有的不敢走，有的不能走，所以就有了大千世界的悲欢离合，生离死别。想成为少数人，就要见路不走。”葛歌慢慢阐述着。 “不懂，不理解。” “等你旅游回来慢慢明白，走之前从卡里取三百两给你弟，让他来这一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