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调查风啸

    调查人员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说：“你这个分析结论让我们看到一个非常严重的情况，如果受到损伤的人群大量增加，而且长期潜伏下来，甚至如果人工智能系统也是这样，那对人类社会就是大灾难，看来这件事不简单。”

    孟道涵在一旁看着人机双方的一问一答，他现在感到调查人员的思维真是幼稚的可笑，这种问题用调查人员用自己大脑就可以推断到这种层次，可是这种简单的分析也要人工智能来做解读。

    可是正是这些头脑发热和偏持的调查分析，使孟道涵处境变得更加恶化，人工智能系统竟然分析出孟道涵心底深处的负面行为规律。

    可能是为了打击孟道涵顽抗的死硬心理状态，调查人员让孟道涵亲眼看到自己的心底行径是如何被分析揭露的。

    人工智能分析了孟道涵的所有惊险遭遇的事件，认为他之所以向社会展示成功处理了那些惊险的遭遇，首先，是因为他熟知如何向人际心理渗透的道理，可以在人的心底深处树立起一种难以磨灭的印象。

    其次，他从许多微不足道的事件开始表现，到吸引大量、规模化注意的行为，到成为受到群体关注的事件，再到倍加重视轰动的事故，都是以递进的形式，来达到被社会认可的目的。

    第三，孟道涵掌控了人际心理的认知速度，也遵从了人际心理对诡异事件的认识顺序，从点微的事情的积累，到英雄式的爆发影响；由引起注意、到兴趣提升、再到难以分离的依赖；由个体的接触、到群体的见识、到集体的认可、再到宏体的效应，一步步的铸就人的心理对他的接受程度。

    人工智能系统为了证明自己分析的公平性，还提出这种渗透干扰人类的分析判断很容易，但对人工智能这种没有心理变化的物类影响很小，所以人工智能可以很清晰的看出这种渗透的发展规律。

    调查人员当着孟道涵的面，拿着这些分析结论说：“孟道涵你的所有伪装都被看穿了，你还不承认你所做的一切吗？”

    孟道涵很平静的回答道：“我没有参与犯罪，而且如果用这种带颜色的分析看待在场的每一个人，你们被分析的结论不见得比这个好多少，所以我不认可这个分析结论。”

    调查人员对孟道涵这种态度十分不满，他们问孟道涵：“那我们问你，你调查神秘组织的目的是什么，要是按职责来说调查神秘组织与你关系不大吧，你对这事的热情显得很不寻常。”

    孟道涵不屑的一笑，说：“你们可能想象不出来，其实我调查神秘组织是一种科学研究的兴趣。”

    调查人员完全不相信孟道涵的解释：“科学研究怎么能和这个神秘组织能搭上边，孟道涵你这句话的漏洞也太大了吧，那我们现在就分析一下你的这种行为的含义吧。”

    在一旁的人工智能系统，很快就给出分析结论，调查人员对孟道涵读出了这个分析报告：“我们就解析一下，你和神秘组织的行为表现之间，隐含着那些不同之处吧。”

    “从现有侦破的案件看，神秘组织更多的是牟利行为，在牟利中导致一系列破坏行为，从破坏的事件过程看，他们更多的是偏向于某种乐趣。”

    “而你的方式更多的是欺骗和获取信任，隐含着强烈的意图和目的，和神秘组织比起来，你隐藏得更加隐蔽，更难以被发觉。”

    “从你的幕后力量看，你背后有一个势力，这个势力更加神秘和隐蔽，和神秘组织的那些露骨的行径比起来，你背后的势力则更可怕，有着难以言明的目的和计划。”

    调查人员对孟道涵不在继续读下去，而是问孟道涵道：“孟道涵，事情已经这么清晰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孟道涵不做辩解，还是那句话：“先生们，你们不觉得这种分析过度扭曲我的行为了吗，我对这些分析结论难以认同。”

    调查人员对孟道涵嘲笑道：“我们已经从你的各种行为中看出来了，你们的势力之间的联系，是一种脉络式的进化网络关系，这种网络是跳跃合作工作模式，在这些网格中没有固定的合作者，而且，你们每个人都不知道合作者是谁，但是你们的合作者往往就在你们附近。”

    孟道涵淡淡的一笑，不在说任何话，只是非常不认同的摇摇头，对那些分析报告看都不看一眼。

    人工智能系统的分析把事实扭曲得匪夷所思，而许多人对人工智能系统又是绝对的信任，把孟道涵这件无中生有的事件确定为刑事案件，这件事还震动了国家领导的层面上，甚至带动全球国家对这个不存在的组织进行调查。

    孟道涵被国家危险事件调查局作为非常案件立案调查，他的社会关系网都纳入调查范围，许多和他关系亲近的人，像赵新、蒋芸芷、阿圆和佐隆都受到严格调查，而且也暂时限制了人身自由。

    石所长、易州医生和他的同事都受到不同程度的牵连，甚至曾经和孟道涵有业务交往的，社会各领域的高级别人员也被排查，民间和孟道涵有来往的人和企业，也都纳入了调查了解的工作范围，只要是和孟道涵有一丝联系的人都受到询问和监视。

    但是，调查进程的效率让国家危险事件调查局不能接受，因为所有被调查人的情况都显示为正常，人工智能的分析又经常出现前后矛盾的结论，它们的分析甚至是驴唇不对马嘴，与那些被询问调查的人的情况非常不搭边。

    可是往往困难大了，压力也就增大，越是棘手的情况，越容易引起调查人员不准确的判断，他们更加认为这件案子的情况非常复杂，需要加大力量的投入才能有眉目。

    可是所有接受调查的人都对孟道涵做出正面的和客观的评价，这都被国家危险事件调查局当做是孟道涵的一种超级伪装的表现，孟道涵依靠这些伪装为自己建立了绝佳的社会背景，来掩盖以后进行的各种级别的破坏行动。

    对孟道涵的审查力度越来越大，各种形式鉴别侦测设备都对他使用上了，可是侦测结果让审查人员焦虑不已，从这些世界上最先进的侦测设备系统里，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孟道涵参与犯罪的有效证据。

    就连效果最好的记忆诱发侦测设备都失去了效果，这个侦测手段要求调查人员一边对孟道涵提出相关问题，一边使用脑波系统追踪并还原复制孟道涵曾经的记忆，可是这个让调查人员报以最大希望的侦测系统，也没有达到调查人员想要结果。

    可以说期待的调查情景，在孟道涵记忆显示中都很正常，找不出任何与调查问题有关的可疑点，他们怀疑孟道涵一定是经过特殊的训练，而且服用过影响记忆脑波的药品，在对孟道涵进行生化检验后，检验报告数值显示一切都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