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离她远远的
单单看着韩越从刚刚放话出来,他不会善罢甘休,为了云笙歌他真的怒了。 从云笙歌进手术室开始,他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保持着一个动作,谁也不愿意理会。 不远处站着的周一周二,以及冰泊都不敢近前,谁现在去搭理韩越,无疑就是去找抽。 “冰哥,今天简直是太玄幻了,看来一定要少宇同时做个脑电波和CT,以及智力测试,我觉得云笙歌的脑子一定是烧糊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傻,人家刺了她一刀,她说是自己刺的。”周一长叹了一口气,百思不得其解。 “周一,冰哥,可是我觉得云笙歌除了对一些生活习惯啊,或者很多东西除了陌生没接触之外,像个外星人,我觉得她的智力没有任何问题。你想想,她自己都知道青蓝小姐爱大哥爱的很深,还叫大哥不要怪她。难道是这个人一直都在我们面前演戏,博取我们的同情,今天她这场戏一演,所有人都觉得青蓝小姐罪大恶极,而云笙歌是善人。啧啧,这手段真高明。不过吧,她好像也没有那么坏吧?”周二自顾自的说着。 一如沉默的冰泊微微抬眸看着韩越,关于周二的说法,他也曾经考虑过,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为什么要靠近韩越,所做的一切是为了麻醉大家,还是她真的是智商有问题?在或者,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云笙歌她误闯进了韩越的生活里。而她并不是那么罪大恶极,反而很善良。 VIP高级病室1111房间里,护士为青蓝打了镇定剂,她已经熟睡了过去,坐在一边的侯成玉锦,替她掖好被子,怔怔的看着青蓝。 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你为什么这么傻?青蓝,我知道你爱的人从来都是韩越,可是他根本不愿意多看你一眼,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其实从一开始并不是我非要去阻拦你参加他的婚礼。若是他真心娶你,我会成全你。可是牧天告诉我,韩越的心里只有妙语,根本是容不下你。所谓的婚礼,韩越已经找了人来替代你,想让你出丑,而死了嫁给他的心。 我知道你怨我恨我,怪我拦着你嫁给他,我知道说什么你都不信,可是我真的是为了你好。你不要再那么傻了,自杀,你以为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吗?根本解决不了,妙语是韩越第一个爱上的女人,早就夺了他的心。在韩越的心里根本容不下你。虽然妙语走了,这么多年,我是看着的,韩越根本从来没有忘记过妙语,也从来不会染指其他女人。 这一次,他为了让你死心,不惜赌上青氏和韩氏的名声在马尔代夫举行如此盛大的婚礼,而从中搅局,他宁愿用替身,用一个炮灰,也不愿意娶你。你还是忘了他吧。 人这一辈子真是可笑,你爱的人,她对你不屑一顾,你不爱的人,她却对你痴缠眷恋,甚至以死相逼。青蓝,你这么傻,会感动他吗?不会,只会让他觉得你无理取闹,答应我,好好的,不要再犯傻。 我希望你哪怕抬头看一眼我,这个世界除了韩越,还有一个侯成玉锦愿意照顾你一生一世。 病床上的人沉沉的睡着,侯成玉锦自嘲的笑笑,脑海里却闪过一丝担忧。想起自己进到病室的那一刻,满身血迹的云笙歌,为什么这个女人每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都是如此狼狈,令人莫名的心疼。 起身,在房间里踌躇,想要去看看她,可是青蓝又没有人照顾。 这时病室的门开了,进来的人是青城,他沉着一张脸,看了看病床上的青蓝,又是漠然的看了眼侯成玉锦,“玉锦,我已经给爸妈打过电话了,一会她们会赶到,这几天你一直守着青蓝,一定累坏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回身看了眼床上的人,他点了点头,临走几步张了张嘴,又沉默着离开了。 一直到了急救室门口,看见手术室门外立着几个人,而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 护士推着云笙歌走了出来,韩越起身就朝着推床边走去,铁牧天韩雅几个人也同时跟了上去。 推床上云笙歌手术做完之后,已经疲惫的晕厥了过去,韩越见着她还未醒,背身看向了白少宇,“她怎么样?” “没事,失血过多,已经做了缝补处理,好好休息就可以。”白少宇语重心长的说着,视线却扫着推床,沉顿了一会又补充道,“全程她没有用任何麻醉剂。” 先是一怔,韩越蹙着眉头,“脑部检测你抽空做下。” 白少宇张了张嘴,看着那远去的身影,长叹了一口气:她的脑子我几乎可以判定没有任何问题,不过也许做个全方位的检测很有必要。 VIP高级病区1115室,云笙歌躺在冰床上,韩越一直守在床边,在拐角处的侯成玉锦看着韩雅和铁牧天一一离去,周一周二,以及冰泊都守在门外。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朝着病室走去。 刚刚到了门口,冰泊见着是侯成玉锦,微微蹙眉,“锦少,1111室在那一头。” 侯成玉锦没有理会冰泊,直接推门进入,床边韩越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的盯着床上脸色惨白的人。 “越,她怎么样了?” 面色冷凝,他测过脸,冷哼了一声,又是转回了视线,“你不该守在青蓝的身边吗?她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今天青蓝的举动是不对,不过害竹子受伤的人不是青蓝,而是你。你拿着竹子当炮灰,不管是马尔代夫还是今天的医院,你觉得你对她公平吗?一个人炮灰,你一再让她受伤,也对,炮灰就是用来受伤的。如果你不爱青蓝,我希望你可以离她远远的,而不是一再的找炮灰伤害她。”侯成玉锦近乎是愠怒,他说完这一切,看了眼云笙歌转身离开了。 很快,房间噼里啪啦的一阵杯子碎裂的声音,周一周二守在门外,浑身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