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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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蓁对陈长福的作态视而不见?只抬头望向当中一人,络腮胡子,双眼狭长,身材彪悍,不怒自威,正是槽帮舵主汤北臣。 黄蓁上前一步深施一礼道:“小女见过汤叔父,汤叔父能来祭奠爹爹,小女铭感五内,日前您让人送去的家用,阿婆都经告知,谢您挂念。” 汤北臣一挥袍袖说道:“丫头无需多礼?黄爷与咱槽帮那是过命的交情,日后若有什么事?你只管打发人说一声,不要怕麻烦? 说着又抬手指道一男子说,这是我本家侄儿汤驷,你们想是见过的?若我不在有事找他也是一样。” 黄蓁又是俯身一礼道:“汤叔父高义,小女记得了。” 说着对着孔镇长恭敬一礼:“家逢剧变,小女年幼,方寸大乱以至不能支应门庭?爹爹身后事多亏您重情,一力张罗,让您受累了。” 孔镇长笑得跟弥勒佛一样,说道:“哎呦丫头,可使不得?黄爷生前仗义疏财,修桥铺路,帮扶贫困学子就学,捐助慈幼局米粮,在镇上早已传为美谈,黄爷那可是我辈的楷模。 我能幸能送黄爷最后一程,可当不得这个谢字?好孩子,你呀,就踏踏实实过你的日子,有什么事言语一声?有我呢。” 黄蓁听了孔镇长那句踏踏实实过日子,有感于怀哽咽道:“小女谨记。” 黄蓁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让自己能从容面对这一家子豺狼虎豹,将那喷薄而出恨意,狠狠压在喉咙以下,紧紧攥住拳头,轻轻地福身施礼,语气尽量自然:“陈掌柜,胡婶婶,是我的身子不争气?拖得二位跟着受累。 连着爹爹丧事让二位跟着费心?黄蓁心里很是不安?天长日久的您二位容我后报。” 胡氏诶呦一声上前握住黄蓁的手道:“夭夭啊,你这话说得就太见外了?自家事分那么清做什么?说罢回头喊了声陈虎,还不过来哄哄meimei?我们虎头听说meimei病着,在家一天几遍地念叨着,见了面,倒还不好意思上前了?这孩子?” 黄蓁心里冷笑,话里话外提示与他儿子不妥当?小小年纪才是死了爹,就不知羞的有了淑女之思?恨得黄蓁险些一爪子挠花了她那张脸? 黄蓁故作出屈辱的模样,神色一凛用力抽出手来,说道:“还请婶婶慎?,男女有别黄蓁不敢逾越?我和陈虎仅见过的几次,都是在家大人的眼皮底下,何来的情分可言? 婶婶如此是讲话黄蓁不敢应?多亏在座的都是家父的故交好友,不会因您几句话就质疑黄蓁的家教?不然黄蓁只有以死证清白了?说着用帕子捂住脸哭了起来。” 声音呜咽不乏委屈和害怕?座上众人听了俱都露出不忍之色?尤其是汤北臣,脸都黑了?孔镇长也皱起了眉头。 胡氏神色一僵,她没想到黄蓁会作如此反应?她以为黄蓁养在闺中,又是娇怯女儿家,趁着众人在场先用话拿着了她,黄蓁羞臊之下必定不会反驳? 先入为主的话头最易让人浮想联翩?日后也好顺理成章地拿捏住黄蓁,若是有什么话传出来?也是黄蓁品行不佳让人啐弃? 却没想到黄蓁直面反击不留一丝情面?气氛一时僵住。 陈长福一直留意汤北臣的动静,见汤北臣与孔镇长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都神色莫名?心里一哆嗦下意识的呵斥胡氏道:“你这蠢妇又在胡吣些什么?姑娘面前也敢不留心?待我回去再和你算账?又劝着黄蓁说姑娘您别多心? 你婶婶是个蠢人?街头巷尾胡吣惯了的,如今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下人摸不到头尾?我就罚你婶婶去家里做工,帮着你收拾料理一下,你也好安心歇歇,如何?” 黄蓁心里冷笑着,是拿人当傻子哄呢?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多谢陈掌柜想着,屋子里的东西是该整理了,可是忙乱中失了钥匙,等我回去再细细找过,到时再麻烦婶子过来帮忙料理,说着对着陈长福身一礼。” 自始至终都没细看过陈虎一眼?黄蓁觉得他不配? 陈长福听了黄蓁的话,说道:“钥匙不见了是什么大事?实在在寻不到了?我让虎头过去帮着打开就是?说完盯着黄蓁的反应看。” “老奴也是这样劝姑娘的,阿婆适时的接口说道:“怎奈姑娘就是不肯?说是孝道当先不忍在爷故去后撬门动锁?做出破门的忤逆之举,这几日事情又多就没顾得上寻找?今日回去后老奴就翻找起来。” 听了阿婆的话,约莫陈长福也彻底放下了疑虑,说道:“姑娘孝心有嘉,不必急在一时?家里地方有限,慢慢寻找就是。” 汤北臣与孔镇长对视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虎父无犬女,倒是个明白孩子,说着起身,今日就这样了,大家就此散了吧! 临走时又嘱咐阿婆和雀儿说,好好护着你们姑娘。” 黄蓁回去就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荡着,脑袋里合计着今日的事,陈长福对黄家的家财视为禁脔,不是自己退了让了,他就会收手的事情? 想着前世他那花様百出的手段,又是伪造借据?又是安排人上门要债?为了让自己断了退路,还让人放火烧了宅子。 如今陈长福所求也不过是逼她入瓮?再来谋害她的性命?然后顺礼成章地霸占她的家财。 黄蓁自是不耐烦千日防贼?看来要好好地谋划一番,以求一劳永逸,借着月底对账时做个了断,可是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人手从哪里来呢? 槽帮?想着今日汤北臣那副洞悉全局模样。 黄蓁心里有了计划?看着今日天气好,赶着入梅之前,决定把家里的东西都晾晒一番,东厢房的门窗也要打开通通风,都是爹爹给自己攒的好物件,万一受了潮可就浪费了爹爹心意。 跟阿婆交代了一声,黄蓁从荷包里拿出钥匙地给阿婆,说了句不用太急着弄?离入梅还有几天呢?阿婆点头表示知道了,就叫着雀儿忙起来了。 午后黄蓁拿着掸子来到爹爹房间,扫去书架上的浮灰,将里面的物件摆放整齐,整理分类清晰明了,又拿出那一摞帐本,坐下来按着日期所示,细看起来。 流水般的记账,字写得勉强算得上周正,黄蓁识得陈长福的字迹,工整地记得每月进货数量,所用银两,日销多少?月底盘账时合计好盈余,由陈长福签字落印,然后爹爹用印,清楚明白,一目了然。 光是看着些账本,黄蓁就用了两个时辰,揉着酸痛的脖子,黄蓁拉开书柜底层抽屉,见里面还有本账本没有封皮,翻开见里面所记也是铺子日常流水,每月结算的日期是月中,签字落印处的姓名是谭岫玉,女人?掌柜的是个女人?怎会多出一间铺子来? 这倒是出乎黄蓁的意料之外?没有地址只有账本?爹爹为何没对自己说起过?想着最近一年来,爹爹一月两次的往临安府跑的勤,自己每每问起?爹爹都推说是是生意上的事情?却没具体说过是什么事情? 黄蓁脑海里浮出外室两字来?心底刹时痛不可当?潸然泪下。 再往下看便是庄子里的帐,春幼蚕多少?成蚕多少?出丝多少等等不一,签字落印处还是陈长福,粗略一算无名账本处的生意最好,松江府的铺子次之,庄子盈余倒是不多? 见书架上摆放的书籍都是些山河志,天工开物,游侠记之类的,黄蓁还找到了爹爹的印章,前世这枚印章该是落到陈长福手里?想着讨债人有持无恐的样子,不由地让她恨上心头?
雀儿端着水杯进来:“您都忙了几个时辰了,仔细一会头疼,先喝杯水歇歇,明日在弄不迟?” “好,听你的,黄蓁接过水来喝了口,问放了蜂蜜?” 雀儿雀跃地点头说:“何止是蜂蜜啊?阿婆连蜂巢都买回来了,阿婆说此物生津养肺,女子喝了最是滋补,要您日日都喝上一杯。” 黄蓁听了一笑,来了句:“如此好物怎可辜负?你也沏一杯陪我一块来喝。” 雀儿不好意思地一笑,说道:“方才阿婆已经让给奴婢尝了,好喝的紧。” 黄蓁说道:“既然好喝就再去倒一杯来,我一个人喝着有什么意思?” “哎,雀儿听了高兴地跑出去。” 主仆二人喝了蜂蜜水,雀儿出去洗杯子,黄蓁起身打量这屋子,看到墙壁上娘亲的小像,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 起身回屋,将早起画好爹爹的小像拿了出来,在娘亲小像左侧比量着,觉得香炉碍事,就腾出手来搬动香炉,谁知竟没有搬动? 黄蓁诧异又用了几分力气,香炉还是纹丝不动? 黄蓁不服气地扭动几下谁知随着香炉转动,竟传来吱吱声,黄蓁吓了一跳,见挨着地面的墙壁竟向两侧分开,机关?家里怎会出现机关?黄蓁一惊忙关好门窗,捂着蹦蹦跳的心口盯着地下,竟出现了一尺见方的洞口。 黄蓁蹲下身向里面内看去,见分开的墙内是中空的,内里放着个扁长的箱笼,黄蓁抓着上面的把手拎了出来,掀开箱笼的盖子,摸出个造型古朴的匣子来。 展开匣子见里面有几个锦袋,绣工精细,伸手拿起沉甸甸的,解开上面的丝带倒出来,莲子米大小的珍珠三十几颗。 黄蓁倒吸了口气,又打开另一个锦袋,鸽子蛋大小的红宝十几颗。黄蓁已经不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又捡起下面的荷包,打开看里面有块绿的滴油的翡翠玉佩,玉佩上篆刻着飞龙在天,纵是有思想准备的黄蓁难掩激动?细细分辨?玉佩上的图案竟是四爪飞龙? 黄蓁不是前世那个不谙世事无知少女?黎族大祭司的头冠上只镶嵌了块指甲大小的翡翠,听道一师傅讲,就已价值万金? 黄蓁自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是爹爹经商所得?帝王绿非皇室不能用?而且还篆刻以四爪飞龙。 爹爹明知此物不妥之处?还费尽心机藏匿起来,那爹爹的身份就有待商榷了? 难道自己一家不是无依无靠的外乡人?想着爹爹处事低调,还有自己那一屋子价值不菲的精致摆设,黄蓁生生的打了个冷战。 再看着下面的荷包黄蓁已经麻木了,看着是一块玉锁和一条手链,玉锁正反脸面都镌刻有字,一面篆刻着桃之夭夭,另一面篆刻着其叶蓁蓁,鹤体? 暗含自己的名讳的玉器?可不是民间商贾能用的? 玉锁以黄金镶嵌,底部缀有六朵桃花花蕾,绿色的翡翠枝丫包裹着粉色水晶花蕾,春意盎然如枝头初绽。 手链也是有六朵花蕾串成,黄蓁拿起手链在手腕处比量一下,看大小应是为婴儿所有。 黄蓁心中轰鸣,这两个物件都暗含了自己的名讳,难道这是自己小时所用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