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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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第一缕阳光透射在窗户上时,院子里已经热闹起来,打开窗户向外看去,来娣和招娣的拳打的是虎虎生威,再看雀儿的马步蹲的是颤颤巍巍。 黄蓁微微一笑关上窗户,开始练字,只有沉浸心思写字的时候,才能抛开杂念全身心投入,让自己精神放松下来。 雀儿敲门进来的时候,黄蓁头发已经梳了一半。 雀儿嘟囔着道:“姑娘又不叫奴婢给梳头?” “又不是手不能动了,叫你做什么?在家里不出去随手挽一下就好,说着转移话锋问她?功夫学得怎么样了?” 雀儿兴奋地说道:“招娣说初学者要先从蹲马步开始,像奴婢这样的初学者,每日两刻钟即可,哎,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像招娣一样厉害?” 黄蓁点了下雀儿的额头,嗔道:“招娣是一下子就这样厉害的?总要先会了走路,才能跟着跑吧?” 雀儿伸了伸舌头说道:姑娘去院子里走走吧?一会功夫就吃饭了,外面的空气甜甜的。” 黄蓁依着她的意思走出来,见来娣在打水冲院子,招娣给花树浇着水,阿婆在厨房里炖汤。 满院子烟火气,衬得花草树木生机盎然,以前都是低着头过日子,盯着脚尖赶路跟苦行僧似的?一步赶似一步?一日复似一日地煎熬着,只为了赶路而赶路?不自觉的忽略了这世间多少美好的景致? 今时今日,自己定要不辜负这烟火人间?细细品味这世间百味百态,细水流年,亦不负这韶华岁月?黄蓁眯着眼睛看向天际的深处,心里暗暗憧憬着。 待吃过了早饭便叫来了娣和招娣,把家里的情况及未来要面对的事情,还有可能要发生的事情?与她们姐妹简单的叙述一下,让她们对家里事有个初步了解。 做好心理准备,免得事到临头措手不及?然后又递了封信给来娣,让她送到槽帮去,黄蓁把这两天整理的线索,准备和汤舵主通个气。 对账的日子就在眼前,陈长福定会来试探自己的根底? 以陈长福的谨慎小心,定会多制定好几种方案来应付自己,因为他透过胡氏吃不准自己的态度?而胡氏的脾性又让他不能全然信任? 面对黄蓁的弱小,陈长福会自负的认为,黄蓁没有本事能洞悉他的连环局?且以陈长福的城府,明面上的证据必定不会让人看出来? 黄蓁能赌的就是胡氏会拖他的后腿,才能一举击破,一劳永逸。而陈长福所图甚大,要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屑在账目上因小失大的? 而黄蓁只有示弱到底,陈长福才能彻底的放下心防,半推半就地随了胡氏的意思,譬如那半路截下来的五匹丝绸? 自己此时必须打起精神来,适时地给陈长福增加些信心,帮他加些自负的筹码,才能让陈长福大意失荆州,主意一定黄蓁便安排起来。 而临安府皇宫内也是硝烟弥漫,慈明殿内杨太后悠闲的靠在坐塌上,惬意地欣赏着新染就的指甲,嘴角微微翘着心情极好的样子。 坐在下首的杨谷此时却是如坐针毡,几次的欲言即止? 这时心腹白嬷嬷疾步走进来,见过礼后回道:“太后娘娘,养心殿传来的消息说,官家早朝后大发雷霆,连着发作了好几个内侍。 如今跟前侍奉的人人自危,贾贵妃方才过去送点心,连门都有没进去?” 杨太后听了眼皮也未曾撩一下,盯着指尖来缓缓的说道:“合该也有他坐不住的时候?哀家还当他是个没脾气的呢?这会子怎么不装下去了?” 杨谷听了急的直跳脚,起身作揖说道:“我的姑母呦,您说说咱这到底是要唱的哪出啊?您没事招官家做什么?这好好的日子不过,您找这麻烦作甚么?” 杨太后扫了杨谷一眼,冷笑地说道:“麻烦?哀家还真就不怕得罪他?国法在前,宗族在后,他敢忤逆个试试?惹恼了哀家,哀家就敢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前,扯下他的脸皮来。” 又问白嬷嬷:“宫都是如何传说的?” 白嬷嬷抹了把额头上吓出来的汗,说道:“宫里人都在私下传说?先皇昔日病危时,担心官家非太后所出?以致落个晚景凄凉,特在驾崩前留有遗诏,说若有必要,朝中会有重臣奉旨而出,为太后讨个公道。” 杨谷听了大惊,骇声问:“哪来的圣旨?我怎么不知道?” 杨太后混不在乎地弹了弹指甲,说道:“为什么要说给你知道?你有那么大的主意跟谁讨过商量?先帝是否留有遗旨?哀家心里有数就成,与你什么相干?” 杨谷听了这番惊世骇俗之言,急的原地转了个圈,拍着手掌小声嚷道:“哎呦喂,都是祖宗,多少年前的事了?您怎么就过不去了?侄儿当时不也是为形势所逼嘛?” 杨太后瞪了杨谷一眼不理他,又问了句:“还有什么新鲜的?” 白嬷嬷瞄了杨谷一眼,小心的·回道:“宫里都传是官家冷落皇后专宠贵妃,才会让太后心生不安?以至于念起济王殿下昔日承欢膝下的过往来。” “有点意思了,杨太后满意的点点头又问,宗亲们都是什么反应?” “宗亲的意思是济王本身也没有多大过错?当初犯浑也是因为年少不羁?自废黜之日起一直都是安分守己。 虽说是被圈禁着,但听说也是诚心悔过,碍着规矩平日里走动不便?但逢年过节宗庙祭拜应该露个面,以显天恩浩荡,就此彰显天家的骨rou亲情,也给世人做个表率。” “很好,果然是宗亲们想的周全,那就写封折子呈上来,让众臣们在殿上议议再定吧?这事你去办吧。” 白嬷嬷听了,知道太后娘娘是主意已定,半分不敢耽搁?忙施礼退下去。” 杨谷百般不解地追问道:”姑母您这是要做什么?怎么好端端的又抬举起济王来?为人最忌首尾两端,万一有了差池您要如何自处?这回到底又是为了什么要闹起来?您总得让侄儿心里明白吧? “哀家还想明白呢?杨太后冷笑的说道,哀家被人恶心到了,自然要恶心回去,位子还没坐稳呢?就先踩起哀家来,难不成打了我左脸,还把右脸递过去不成?杨大人放心回去吧,哀家这里还连累不到你?” 杨谷听了险些急出眼泪来,忙跪倒在地叩首说道:“姑母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杨家所有荣耀皆是拜姑母所赐,您与我们乃是一体,侄儿这是在担心您。” 听了杨谷的话,杨太后的脸色才缓了下来,说道:“放心吧!哀家心里都有数?你说带过兵的,知道校场比武输赢不论?但不能输在气势上? 不然?哀家退了这一次,就有后面的无数次?” 杨谷疑惑地问道:“官家莫不是做了什么气到您?不然?咱是为了什么气不顺要跟人掰手腕去?要不侄儿帮您找个势均力敌的来较量,如何?” 杨太后气得白了杨谷一眼,骂了句滚。 正要让人赶侄儿出去,就有内侍进来禀告说:“说官家刚刚下了旨意,训斥贵妃不驯中宫,不敬皇后不足以表率六宫?贬贵妃为修容,禁足三月,已敬效尤。” 杨谷听了险些跳了起来,问道:“什么?可是真的?” 杨太后斥了侄儿一句:“闭嘴。” 杨谷缩了缩脖子眼神热切的盯着内侍。 小内侍盯着压力接着回道:“方才官家已经昭告了六宫。” 杨谷得了准话,激动地摆弄手指头计算了一下,惊呼道:“贬了十级,这可真是下了狠手。”
杨太后沉吟一会,心满意足的叹道:“是啊!够狠,能忍,不仅舍得下脸皮还放得下身段,试问谁人可敌?说着忽地脸色一肃吩咐下去,慈明殿内不得议论此事?有不遵者一律杖毙。 皇后的慈元殿也让人去告诫一番,敢有人在皇后面前搬弄口舌者?哀家扒了他的皮?内侍应喏忙退下传话去。” 杨太后又嘱咐杨谷说道:“回去后约束家里下人,有品行不良者,该驱逐的驱逐?该发卖发卖?肃清门户,身上有命案者?或是有律法不能容的?一律送官,十天之内,哀家要看到结果。” 杨谷一惊问道:“姑母的意思是?” 杨太后思忖着说道:“联蒙抗金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官家现下是不想节外生枝?才把贾贵妃递出来安哀家的心,使的是缓兵之计? 若哀家以为自己赢了?那才是死到临头呢?你们也都收着些?” 杨谷听了暗自心惊,频频点头。 杨太后想了想又叮嘱说道:”把哀家的话一字不拉的告你父亲,让哥哥即日就递辞呈上来,除了身上爵位外,一并辞去身上所有官职,然后在家礼闭门谢客,记住我说的每句话,不然?哀家能救得了你们今日,救不了你们来日?” 杨谷惊骇道:“怎就到了如此地步?姑母您可别吓我?” 杨太后肃容道:“有哀家在一日,自然是护得住这满门荣耀,但终有哀家护不住的那一天?纵观史书,有几家外戚事后不被清算的? 杨家自然不会例外?不如趁着如今有几分香火情?借坡下来保住富贵,以期来日。” 杨谷不甘心地问道:“我们就这样认了? 杨太后冷笑道:“不认了又如何?别怪哀家没提醒你?你要是敢抓着当初的拥立之恩不放?死的更快些,哀家也救不得你们?” 杨谷皱着眉在那里沉思着,杨太后也不催促他,只等着他自己想明白过来,自顾自拿起跟前的剪刀,修起身案几上摆放的盆景来,姑侄两人就这样各做各的。 白嬷嬷回来时,见金樱已经把人都打走了,自己守在门口,殿内安静得如同无人一般? 白嬷嬷诧异地看着金樱,金樱用眼睛示意,白嬷嬷点点头安静地守在一边。 半盏茶功夫杨谷缓过神来,连连点头说道:“还是姑母高明。” 杨太后道:“都想明白了?” 杨谷点头感慨道:“难怪爹爹常说,若姑母是男儿,他恐怕连站脚的地都没有?” 杨太后被侄儿哄得展颜一笑,嗔怪的瞪了眼杨谷道:”谄媚,油腔滑调,你爹爹可不似你这般说着脸色一肃你回去安排御史上折子。 就说官家已经过了而立之年,还膝下空虚,于国本无益,然国家有外患未消,不宜大肆cao办选秀,旨在临安府内遴选,凡家世清白,品貌端正未有婚聘者?不论官民皆可应选。” 杨谷不解的问道:“姑姑管这些做什么?您不是嘱咐我等要低调行事吗?怎么又捋起虎须来?” 杨太后嗔道:“还要你教我不成?哀家cao持的都是分内之事。杨谷想了一会才竖起大拇指,对着嫡亲姑母道了句:“高”。 1据史料记载:杨家听从杨太后的教诲,果真一心一意辞去官职,闭门谢客。 2而理宗皇帝虽对杨家不满,但念及当年的拥立之恩,现如今又识趣的份上,也没有为难他们,一直到理宗驾崩,杨家还好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