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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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姑一个错眼的功夫就见黄蓁表情呆呆的,怕吓坏她遂紧张地问道:“姑娘您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姑姑您说您的?我听着呢。” 红姑端起果子露抿了一口接着说道:“殿下对陈帮主下过严令,除非涉及到性命攸关的事情?否则槽帮任何人都不许出现在您面前?也包括属下。 更不许泄露您身份?只许槽帮远远地看着,说这样才能保了您的平安,事实证明主子是对的。 而槽帮这许多些年来,一直在皇城司的监视之下,陈老帮主一日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如厕的次数,皇城司都有记载在册。 殿下将您托付给黄大人,让他视您为女,如寻常人家女子那般长大就好,殿下希望您活的自在些,像平凡人家女子一般嫁人生子,然后悄悄地泯然于众人。” 红姑说到这里,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哽咽难言。 黄蓁张张口又咽了下去,竟有些近乡情怯地问不下去?更不知如何称呼是好?只有陪着红姑落泪。 红姑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遂问道:“您是要问殿下近况么?黄蓁泪眼朦胧地应声是。” 红姑说道:“姑娘暂时不必忧心?殿下他们目前都还好,拘禁在临安府的一处宅子里,虽说行动上失去了自由,但暂时性命是无忧,身边也有体己的人伺候。 而且那狗皇帝惯会做人?明面上是不会苛待主子的? 黄蓁如今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有如此显赫的出身?然后又在一夕之间失去所有?戏文里也不敢这样编排?老天生了我自己就是为了要打击自己吗? 待平复情绪黄蓁才问道:“那爹爹是我什么人?我爹爹莫名地遇上水匪?莫非也和这件事有牵连不成?” 红姑解释说道:“黄大人是王妃的远房兄弟,也是您的堂舅,黄大人的遇害和这件事没有直接牵扯?我听陈老帮主说过,黄大人在临安府时偶遇了皇城司提举伍德一。 怕被他纠缠上就避开了码头,改走了陆地,谁知路遇少帮主陈世元遇刺,黄大人本就和槽帮交情匪浅?为救陈世元被匕首扎到了要害,当时人就不成了?” 黄蓁听了心里疼的不行?说道:“爹爹当时被抬回来时,衣服都是换好了的,他们只说是遇到水匪,我当时也不顶用的?除了哭就是哭,并没问是伤到了哪里? 等想起来时爹爹已经入殓,槽帮果真是混账?爹爹拼了性命救了他们少帮主,怎不见他们来拜祭爹爹?哪怕是上炷香给爹爹呢?” 黄蓁明知道自己这是迁怒,可她就是控制不住? 红姑接黄蓁的感受,遂出言解释道:“姑娘莫要怪罪槽帮?事发突然,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只能说黄爷命里合该有此一劫,槽帮不是不能来?而是不敢来? 皇城司的探子无孔不入?要是让他们顺藤摸瓜找到您?我们不是满盘皆输吗?就是现在,老帮主行动上都不自由?更别提出来见您了? 自您被黄大人带出临安后,皇城司恨不得把临安府掘地三尺地找,凡是和黄大人有关系的人都没有落过好?黄大人这些年连封信都不敢往家里寄? 黄大人为了救少帮主而重伤不治?少帮主愧疚难安,本来是要亲自来黄爷灵前拜祭的,可是被老帮主拦下了,并且严令他不许私下里来见你?只说汤北臣会处理,就是怕被人顺藤摸瓜连累了您? 黄蓁听了颇为好奇的问道:“陈老帮主到底和父亲之间到底有什么渊源?都说是人走茶凉,可他却能这样地嘱咐汤叔父帮我,是什么缘故?” 红姑说这事说来话长:“当年询太子还在世时,就被史弥远撺掇着眼红槽帮在水上的利润?想要把槽帮占为己有,就指使史弥远设法栽赃陷害。 说槽帮利用行船之便,为金国输送粮食和布匹从中取利,宁宗皇帝听闻大怒,令皇城司彻查此案,并将陈凛也就是老帮主收监审查。 当时罪证确凿,眼看槽帮倾覆在即?三司重臣来到御书房请旨要求严惩槽帮,那时的主子还是祁国公呢?正赶上主子在宁宗皇帝跟前伺候。 主子就对宁宗皇帝说道:“侄儿今日算是开了眼界?这银子当真是个好物件?可以混淆黑白,颠倒是非?还可以把指鹿为马的做到如此高段?哪怕是赵高在世也望尘莫及?” 宁宗皇帝听后不解地问道:“可见是你顽劣?在朕面前怎么也说起胡话来?本朝何时有了赵高这样的佞臣?你置朕于何地呢?你如此言语不慎是要为自己招祸的?” 主子说道:“您是真的心疼侄儿,侄儿才敢跟您说真话?更是不能容忍有人视君父如无物?拿人命当草芥,颠倒黑白到如斯地步?不是侄儿要大不敬?是有人要对您大不敬?” 宁宗皇帝说道:“听你这样说,难道槽帮之事还有什么隐情不成?行了,把你知道的说出来?趁着各位卿家都在,是真是假让众人辩一辩?” 主子说道:“侄儿在您面前不拘谨?那是因为您宽厚仁慈,当着几位大人面,侄儿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张口说真话?万一得罪了哪位大人? 侄儿府中哪日多出不该有的物件来?那菜市口岂不是又枉填了一缕亡魂?” 主子话才落下,御书房内齐刷刷跪了一片,齐说不敢欺君?请祁国公慎言。” 宁宗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压着气吩咐祁国公说:“你看?各位卿家都觉得是你冤枉了他们?你虽是朕的侄儿?但也是敕封的祁国公?在这御书房内可容不得你无的放矢?但凡有一句虚言自有国法置你?” 主子听了不惧反而朗声大笑说道:“您都这样说了?侄儿怎么也得对得起您给的俸禄和祖宗给我的身份不是? 主子说完就对着大臣们拱拱手,说本公今日既然说要对得起祖宗江山?那就要对不起各位大人了?世事难两全,先请各位大人海涵。 其实几位大人也不必紧张?本公手里可没有您几位要害人的证据?可要是致人于死地的办法有很多?你们偏偏用了最愚蠢的一种?这样的视人命如草芥,让世人如何评说朝廷上的臣工? 难不成百年以后?坊间百姓在闲谈之余?或是在月下给孙辈讲古之时?让人说我大宋朝除了那阙满江红外,就只剩下莫须有了不成?” 史弥远听了厉声斥责主子:“祁国公慎言,纵然您是皇亲国戚,也不可以妄言犯禁?我大宋朝素来以法治国,还请祁国公拿出证据来再说话?” 主子冷冷一笑,不屑的说道:“都说了没有证据?丞相您偏冲着本公要证据?是不是掩耳盗铃的话您说多了?连您自己都信了? 说着一指史弥远,是丞相自己不够谨慎把尾巴露在外面,却伸手和本公要证据?您是瞎了不假?可天下人都睁着眼看着您作孽呢?” 史弥远也被主子激起了火气,梗着脖子说道:“祁国公在官家面前没有证据也敢妄言?您眼里还有君父吗?请您在官家面前还臣一个公道?”
“官家面前你要什么公道?祁国公轻慢地问道?史相是急了还是心虚了?既然史丞相要证据本宫就给你? 本公先给丞相讲个故事,说有一人家里被贼人抢了财物?杀了家里的不说?还jian掠了家里的女人?做完恶事后,还放把火连人家房子都烧了? 要是这件事情发生在丞相家里?您会怎样对待那群贼人?” 史弥远听了大怒说道:“祁国公不要信口雌黄?老夫的忍耐是有限的?” 主子老神在在的说道:“原来是丞相也是有底线的人?不止不能忍连听也是不能听的?那本公再问丞相一句?换成是别人遇到这样的事能忍吗?” 史弥远忿忿地说道:“请祁国公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方才的事情,官家还等着您解惑呢?” 主子也肃声说道:“还请丞相慎重回答本公的问题?因为本公也在等着您解惑呢?” 宁宗皇帝此时听出了蹊跷来,出声说道:“丞相先回答祁国公的问题,朕也想听听丞相的答案?” 史弥远深吸一口气脸色铁青,一甩袍袖忿然回道:“倾家灭族之恨,自是不死不休?但凡是人皆不能忍?” 主子乘势又问道:“那可会因利益驱使而暂时达成和解?因为利益忍一时之气?再图后来?” 史弥远义正言辞地说道:“自是不会?畜生尚有跪乳之恩,何况是人乎?” 主子听了后拍拍手说道:“没想到丞相也是位血性男儿?再问您一句,要是您得到消息,知道那伙贼人最近缺衣少食,可会善心大发的拿着粮食布匹去救济他们?” 史弥远怒道:“老臣是疯了不成?话一出口,史弥远才觉出不对劲来?” 主子也摊摊手说道:“这就是本公的证据,陈凛他是疯了不成?去帮那些害他灭族的贼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番谋算太过粗坯?是本公忘了丞相也是读书人? 说着对宁宗皇帝一拱手,您要是不放心?再派人去汴梁仔细扫听一番?当时槽帮发生的惨案还有许多旧人记得? 因为金兵大举攻入城池时,槽帮众位好汉顽强抵抗杀了不少金国将领?从而被金人记恨,才惹来了着灭族之祸。” 宁宗皇帝听了大为震怒,派内侍杨海亲自去皇城司提取陈凛,幸亏杨海早去了一步?杨海去时有人正要取陈凛性命?晚了可就死无对证了? 宁宗皇帝听了禀报,一怒之下将涉案的相关证人,都传去来御书房对峙,结果不言而喻? 询太子被罚跪太庙三日,史弥远被罚奉一年,皇城司提举被发配到军前效力,那年由询太子主导的这场闹剧,就这样虎头蛇尾的落下了帷幕,而史弥远依然还是大宋的丞相? 黄蓁听了红姑的述说,不敢相信地问道:“太子伙同臣子?为了蝇头小利而栽赃陷害治下臣子?还这样轻描淡写地被放过,那至国法于何地?这样的做派还真是让人齿冷?” 红姑听了冷笑说道:“所以民间才会盛传赵家江山气数已尽?宗室嫡脉又接连绝嗣,您说这是不是报应呢?太祖皇帝要是泉下有灵,也会被他这些不肖子孙气的坐起来骂人?” (此章完结) 阅读愉快,注意保护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