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旧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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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姑沉吟地说道:“这件事情您先别急着下结论?黄大人瞒下所有人在临安弄这么个铺子,连陈老帮主都不知道?应该是和主子有关,时移世易,黄大人防备的也是人心难测? 不如属下走一趟临安府如何?弄清楚原委再说?” “姑姑说的是,关于父亲和母亲的事情,陈老帮主有什么主意没有?难不成就真的没有办法吗?一直圈禁着算是怎么回事呢?” 红姑爱惜的说道:“还以为姑娘不会问呢?属下问过老帮主,听他的意思说目前这种情形,能保证主子的性命无忧?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黄蓁不解地问道:“我没明白姑姑的意思?陈老帮主怎能确定父亲和母亲性命无忧呢?莫不是有什么缘故?” 红姑安抚道:“姑娘先别急听属下跟您细说?矫诏的事情史弥远策划已久,他看着宁宗皇帝时日无多,这才先找上杨谷和杨石,就是杨皇后的两个侄儿,先说服了他们帮着劝说杨皇后。 杨皇后起初也是不同意的?听说杨谷和杨石曾在一日内,七次往返于宫廷,告知皇后说史弥远已经控制京城,并且私自调动了徐州大营的兵马,要是杨皇后执意不从? 那杨家有可能会倾覆在即? 杨皇后权衡下虽答应了,但也提出了两个条件,一是要临朝听政,而是要保住太子竑的性命,不然日后她没脸见列祖列宗与地下? 箭在弦上,由不得史弥远不答应她?要是杨皇后不同意?宗室那关如何过所得去?还有外面朝野的非议?所以以这些年来主子才能安全无虞?” 黄蓁不解地问道:“这么说杨皇后临朝换君也是被逼无奈?父亲和母亲的性命是她斡旋保住的?” 红姑讥讽的说道:“皇家的事情怎能只看表面呢?可那杨皇后可没安什么好心肠?她留着主子的性命自是为了钳制史弥远?主子好好地活着,就是官家和史弥远临朝换君的罪证?也能时刻提醒着官家的皇位得来不正? 可笑的是直至史弥远死后,杨太后才把朝政归还皇帝,三岁小儿吗?金銮殿上多了把椅子,野心昭然若揭,这些结果未必不是杨皇后多番算计的结果?” 黄蓁还真没听说过这些?不解的问道:“杨太后垂帘听政?那官家愿意吗?遇到政事不同的时候听谁的?朝臣们不为难吗?” 红姑讥笑出声说道:“你这话是问到了点子上,官家和杨太后因为政事积怨已久?且不说朝堂上的党派之争?就说当初在立后的问题上就产生了分歧? 官家登基之初,想要立秀女贾氏为皇后,但秀女谢氏是杨太后的亲外甥女,杨太后在朝堂上问一句?说秀女贾氏的姓氏不好?哪有立假皇后的道理?直接催化了他们之间矛盾。 理宗皇帝地位不正所以心虚?只能处处被杨太后压上一头,好在他能忍,秀女谢氏等位做了皇后,贾氏如今也是贵妃之尊,听说在宫里处处压了谢皇后一头。 而杨太后保主子也是为了掣肘官家?官家不敢动主子?是怕被杨太后抓住把柄?两两权衡之下主子反而稳妥了。 黄蓁听了更是焦急,急道:“纵观史书哪有永久不破的权衡?太后老迈早晚有失势的一日,倒时官家大权在握,父亲和母亲岂不是要沦为鱼rou?” 红姑惊诧于黄蓁对政治的敏感?欣慰地安抚道:“老帮主说万一到了凶险之时,必不会让主子坐待已毙?这也是老帮主要瞒着您的原因?就怕您听了什么传言沉不住气?不小心露出破绽来,岂不前功尽弃”? 听了红姑一番娓娓道来的话,黄蓁心里凛然一惊:“您是担心我当局者迷吗?姑姑放心,我虽年纪小却知道轻重?这事我会听姑姑的安排,不会擅自行动?” “红姑面上劝慰黄蓁,心里暗自着急,老帮主还说了,随着金国的灭亡的脚步越来越近,理宗皇帝此时已是君权在握,而且这种平衡很快就会被打破? 到时鹿死谁手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但无论如何都要保住黄蓁?这才是为什么要她瞒着黄蓁?可是自己三言两语之下,就被黄蓁突破了心防实言相告。 红姑懊恼自己怎么对黄蓁没有抵抗力呢?” 红姑无奈只得岔开了话题,问道:“听阿婆说您弄出来的纺车和搅车只用在自家的庄子里,并不准备卖出去获利?” 黄蓁说道:“这也是我今天要告诉姑姑说的话,除了自家用外,我还打算把图纸拿出去惠泽乡邻,先让这一方百姓受益,进而让天下百姓都跟着受益,姑姑以为如何?” 红姑震动地看着黄蓁,遂说道:“姑娘弃小利而成就大义,让多少须眉汗颜惭愧?姑娘可知道您这一义举,撒了多少银子出去?能让多少人衣食得以周全?” 黄蓁笑着说道:“我没有计算过这其中的得失?我这一世亲缘浅薄,幸得老天眷顾,菩萨保佑,又得父辈余荫,有忠心义仆相助,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就当是给父母积些福报吧?” 红姑感慨道:“血脉传承真是不可以小觑?您这脾气秉性跟主子像了十成十,主子要是知到您有如此义举,定会欣慰不已。” 黄蓁说道:“早晚都会知道的,我打算让汤舵主和商会通个气,由商会来出面运作,最好是能惊动官府和朝廷,要是朝廷能将我的事情登录在邸报上就好了?我不求利求个名总还成吧?” 红姑不解地说道:“姑娘的意思是?” 黄蓁一笑解释说道:“我不求能得到朝廷多少赏赐?但官府行文里总得有个记载不是?这些物件是我鼓捣出来的,记我个好总可以吧? 倒也不是图什么?万一遇事图个行事方便,不算我贪心吧?” 红姑听了放下心来,说道:“何苦绕那么远的圈子呢?这事最是简单不过?我直接找到知府张之初,由他来cao作此事岂不简单? 况且是他治下出的政绩?只是有些便宜他了?说完还一副很不甘心的模样?” 这回到换成黄蓁诧异了?这么说您真的认识知府大人?骇,我还以为您诳那张姑娘呢?” 红姑不忿的说道:“不过就是一介知府?什么了不得的事?见黄蓁一副有故事听得兴奋?好笑地说内里的缘由日后再说?您只说找张之初行不行就成?” “没有比这更行的?黄蓁俏皮地说道,我还有个主意是落在商会头上,商会在民间颇有影响力,我将手中的纺车和搅车一股脑献出去?由商会居中调停,免得有人居中牟利? 至于官府您要是说得上话?先打声招呼,要是能当个政绩上报朝廷就更好了。” 听黄蓁这样有筹算,红姑也来了兴致,于是两人就着细节又商量了一番,拿定了主意后,红姑才去找汤北臣和商会协商。 阿婆从汤家回来时临近午时,青黛和鸦黄手里捧着盒子,跟着阿婆身后进来,黄蓁打趣倒:“出去送东西的人,怎么还带着东西回来呢?” 阿婆笑道:“老奴也说没有这个理?可是汤太太就是不依,说是她的一番心意,还让您以后不可如此多礼?”
鸦黄打开捧着的盒子见里面有几方帕子?黄蓁拎起来见绣的是四时景,线条明快,活色生香,边角有天工巧的标识,光这几方帕子就知道价值不菲? 青黛捧着的是颜如玉的胭脂水粉,颜如玉胭脂水粉在江南首屈一指,被无数的贵妇淑女所拥趸。 阿婆说道:“汤太太在待客厅见的老奴,对老奴很是亲热,看到礼单后,连连嗔怪说您太见外了,本是通家之好该由她来照顾您才对? 可您却做到她头里,倒让她心里过不去?早就想着过来看您,奈何家里有事抽不开身?还说过些日子下帖子请您过去,阿婆又拿个荷包荷包出来,还赏了老奴银子。” 黄蓁说道:“给您的您就收着。” 阿婆又觑着黄蓁的神色说道:“您昨儿夜里又睡的不安稳?趁着这会子清净去歇一会,不必守着什么规矩?你年纪小身子要紧,肚子饿了就吃,觉得乏了就躺下,您如今可是当家做主的人?” 黄蓁听了笑了又笑才说道:“经您这一说我方才觉出当家作主的好处来?用手摸着眼睑问,这样明显吗?不用照镜子黄蓁也知道,早起眼睛就涨涨的,一定是眼底又青了。” 阿婆有些忧心地说道:“姑娘要是有拿不定的事?就和老奴念叨念叨,老奴虽帮不上姑娘什么?但开解您还是能成的。” 黄蓁知道阿婆这是对红姑起了疑心,但又顾忌着主仆有别?不好过问她和红姑昨晚都说了什么? 于是黄蓁打马虎眼地说道:“您怎么能这样想呢?您和雀儿都好好的,我这心里才安稳不是?昨夜不过是和姑姑说些家族旧事,夜里才走了困的,您别担心?要真的有事,又怎会不和您说呢?” 阿婆松了口气的样子,说道:“没事就好,年纪大了就愿意多想?那您先去歇一会,老奴等着饭好了再叫您起来。” 黄蓁也是觉得身上乏了,依了阿婆由红瘦服侍着回屋歇下,睡醒后还真觉得身上轻省了不少?睁眼见红瘦坐在鼓凳上摆弄针线,就问红瘦什么时辰了? 红瘦看了眼日晷,回道:“还有一刻钟已时末,说着倒杯水递过来给黄蓁簌口。” 黄蓁问姑姑回来没? 红瘦回道:“姑姑没有回来,不过来娣jiejie倒是回来了,听说姑娘睡下了,就去厨房找阿婆说话,要奴婢叫吗?” 黄蓁摇头打发了红瘦出去,说我再躺一会。 黄蓁心里琢磨红姑去槽帮应该是见到了汤北臣,要不然早就赶回来了,也不知道姑姑和汤北臣是如何商量的?自己的谋算是否能行? 要是短时间内把搅车和纺车推出去,并要形成一定影响力,非商会不能办到?但如果要上达天听,光靠商会的影响力是办不到的? 看着红姑和张知府能说上话的样子?红姑虽没说什么渊源?可单看那日她对上张姑娘底气十足的模样?看来不止是能说得上话的这么简单?世家大族底蕴深厚,人脉关系更是盘根错节,说不定真让姑姑办成了。 如果能得到官府行文上奏,奏请嘉奖,那以后碰到什么事起码有了自保能力,借着这股东风自己才能做更多的事,黄蓁心里不停地合计着。 (此章完结) 求推荐呦 阅读愉快,注意保护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