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逆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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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汤驷将事情安排的稳妥,里面的门道也是一说就通,便嘱咐说:“人多了便一定要分工明确,让大家都替你分担些,你的压力才不会大?” 汤驷连连点头,又说庄子上还有事等着他裁夺,黄蓁便让他先忙去了。” 从早起就没见到红姑,便问道:“怎么没看到姑姑呢?” 绿肥回道:“姑姑见汤管事在您这里回话,就没进来,还说有事出去,说约莫会晚些回来,让您不用等她?” 黄蓁没在意地点点头,想着姑姑可能是临时有什事出去,庄子上的事有汤四张罗着,就着眼下没事,便琢磨着织纺开业的事情? 准备趁着开业的时机,顺水推舟的把织具都做好改进,一次性推出来,便对绿肥说自己要看会书。 红姑果然是午时前回来的,黄蓁随口问道:“您这是去哪了?怎么这时候才回来?用过饭没?一抬头见红姑眼睛红着,纳闷何事让姑姑伤心了?” 红姑答道:“我见您和汤驷商量开张的事,我想着也该为姑娘张罗起来。” 黄蓁好奇地追问道:“您要为我张罗什么?怎么看您像是哭过的样子,您有事可别瞒着我?说着心里也没底起来,想想以红姑的个性,能让她哭的事还真不多?” 红姑不自在地回道:“和您不相干的事出去碰到一位故人,谈起往事有些伤怀,就没控制住情绪,现在没事了。” 黄蓁有些讶异道:“故人?” 红姑没好气地说道:“去知府衙门见了张之初,可不就是故人?” 黄蓁抑制不住好奇?拉着红姑坐下,又亲自倒了杯茶递到她跟前,才问道:“姑姑找张知府,是为了我献纺车的事?” “那要不还有什么事?红姑说张之初已经答应我了,织具要果真如我说的那样好用?让商会核实后报到他那里,若是经过商会核实果真如此? 他会在松江府行文推广,还会报给朝廷为您请封受奖,并建议工部在全国内推行。” 心想事成黄蓁心底叫嚣着雀跃,可看了红姑那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又觉得不对劲,便问道:“姑姑与张知府也有渊源不成?他怎会这样痛快的帮您?张知府知道我的存在吗?” 看出了黄蓁的不安?红姑安抚道:“属下怎会做出那般没有脑子的事?将姑娘置于险地呢?张之初也是主子的人,他能有今日也多亏主子一路扶持。 当年没有主子保他性命前程?他早被史弥远清算了,还有他今日的飞黄腾达?一家子的合乐的好日子?” 听出红姑口气酸涩的厉害?在对应这黄蓁猜测的表情?红姑知道黄蓁想歪了?横了黄蓁一眼索性痛快的说道:“想什么呢?他曾是我嫡亲的姐夫,红姑说着眼圈又红了。” “姐夫?您姐夫?” 可能也是压抑的久了,或许红姑也想有个发泄的渠道?不理会黄蓁的惊诧?通快地说道:“当年我祖父出事时,我还是个七八岁的娃娃,恰好又去了jiejie家小住,张之初就把我藏在他和jiejie寝室的套间里。 那时jiejie早有了四五个月的身孕,张之初的母亲见我娘家失势,就逼着他休了jiejie,可他死活也不肯同意?他说罪不及出嫁女,真有那一日他也愿意和jiejie同生共死。” 红姑叹了口气,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中,半响又徐徐说道:“那段时日,张之初每日奔波出去打探消息?有日张家人趁着他出去,生生逼死了我jiejie和未出世的小外甥,就在我的眼前。 是jiejie的丫头觉出事情不对劲来?把我藏在了帷帐后面,捂住我的嘴,才让我生生躲过了一劫来,张之初回来后险些失手杀了他的母亲?之后便和家族决裂,并且自请脱离张家。 这事在当时轰动了整个临安城,是主子在先帝跟前进言,说是张家人不顾人伦?蔑视律法族规,杀媳杀孙,罪逆深重而不知悔?世人皆知罪不及出嫁女? 张家人如此殃及无辜实为抹黑朝廷,将这恶事甩锅给朝廷?当真罪不容赦?这种暴虐的事情出来让百姓如何议论?让官家如何自辩?只有残暴不仁的君主?才会祸及妇嬬以及腹内胎儿?这是要把官家架在火上烤啊? 还说张家主母是没有人性的蛇蝎心肠?置宗族律法如无物,怎配为人尊长?先帝本就因为我祖父一事,对史弥远和杨皇后不满?在听主子如此一说,当时震怒,准张之初所请。 又为此下旨将张家三族内,所有为官的人都罢职永不起复?逐出京城发配回原籍过活。” 黄蓁听了这惨绝人寰的事情?震惊道无以复加?人性无底线的丑恶,再一次刷新了她能承受的认知? 黄蓁以为经过陈长福一家的丑恶已是极限,没料想还有如此惨绝人伦事情发生?要不是红姑亲口说给自己听,她都不会相信? 黄蓁拿起帕子为红姑试去眼泪,静等着红姑平复下来。 红姑冷静下来说道:“主子建议先帝将张之初打发出去做官,免得坊间为此议论不休?而张之初又暗里将我托付给主子,主子便将我藏在他名下的庄子里,请了心腹之人精心教养我,说哪怕是家道沦落?也不能坠了我家祖的威名? 还跟属下保证说,终有一日他会迎回我祖父的头骨,为我祖父正名,为我韩家满门英烈正名?主子说是英雄就不该为魑魅魍魉所害?属下日夜的盼着,等着,可属下最后的一丝念想,也被那等jian佞给灭了?说完掩面啼哭。” 绿肥听到动静欲进来被黄蓁止住,绿肥机灵的掩上门户去了院子里,接下来的几日,黄蓁见红姑泱泱的没精神?整日躲在屋子里喝酒。 黄蓁也不去劝?只让绿肥每日敦促厨娘,好酒好菜地送进去伺候着,让她守着红姑跟前伺候着,又让阿婆张罗了好些美酒回来,给红姑备着。 阿婆不知就里过来问?黄蓁叹了口气说道:“过日子谁还没有个三灾八难的呢?不能宣之于口的自然要喝酒买醉?都发泄出来也就痊愈了。 我要是硬凑上前去劝她想通些,不是强人所难吗?此时只有投其所好,让姑姑自愈总比我强行止痛的要好?不然外面强然欢笑,内里还淌着血呢岂不是别扭?” 阿婆听了忧心不已地问道:“可万一想不通呢?总不能看着人这样颓废下去?” 黄蓁说道:“您放心吧,姑姑可是与风浪里过来的侠客,这一生见识过的事情,比我们听到的还多?不过是偶尔低迷?很快就能调理过来。” 阿婆听了黄蓁一通话欣然接受了,觉得再没有比姑娘说的更通透了?便出主意说道:“老奴怕红姑喝伤了脾胃,害特意在酒坛里加了些水进去。” 看着黄蓁惊诧的表情,忙摆手道:“老奴不是每坛子酒都加了水,是看着红姑差不多有醉意时才加的,也没敢多加?不然每顿几坛子酒这么喝下去,会伤到人的。” 黄蓁见阿婆焦急,便伸手拉住了阿婆道:“您别急,姑姑是通情达理的人,就算知道也会体谅您的用心,我怎么没想起往酒坛子里加水呢?一副知道晚了的模样。”
阿婆这才放下心来,黄蓁看着好笑不以?又说:“您告诉厨房这几日精心些伺候,多做些汤水的端给姑姑,夜里姑姑不睡下厨房里的火不许灭?也跟红瘦绿肥打听下姑姑的口味。” 阿婆连连点头说道:“老奴已经跟厨房说了,红姑的口味红瘦她们知道的也不多?”。 此时红姑站在门外听着屋内主仆两人的对话,眼角微微泛红了,叮嘱红瘦别说自己来过? 黄蓁见红姑缓过来了,每日早起也有尽力cao练来娣和招娣,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便把精力用到了搅车的制造上,连着忙碌了几天,终于看到了成效。 从庄子上拉回一车棉花来,试着搅车一天不间歇地动,竟能剥离出三十几斤棉花,要知道三十几斤棉花,要想完全剥离出棉籽来,得要十五个人不眠不休地做满十二个时辰? 这是什么概念?说出去会让人疯狂的概念?由此而提高了生产力几十倍不止,生产力是什么?那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天下人都用上了这样的物件,那堆在眼前的就是金山银山啊? 事到临了阿婆又不舍了?问道:“姑娘?你可要想好了,真要把这些献给朝廷不成?阿婆再次跟黄蓁确认,黄蓁失笑地说不然呢?” 汤北臣几日前就下了帖子,趁着今日贾会长今日沐休,约好了去庄子逛,只说要带他看个好物件。 院子里早早起就忙起来,雀儿笑吟吟地进来,说道:“今日由奴婢服侍姑娘洗漱,说着便接过绿肥手里的木梳。 黄蓁调侃她道:“你不去铺子里倒是罕见?” 雀儿自打去了铺子就每日风雨无误,一日都不曾拉下,记好了分内的账目管理,就去铺子里招待客人,本就口角伶俐加上这些日子的历练,凡是她在前面流水都会多上几层,弄得铺子里的小伙计崇拜不以? “您又来取笑奴婢,雀儿美滋滋回道,今日奴婢随您去庄子里,您得应了奴婢的假。” 黄蓁盯着她青黑的眼底问道:“是晚上又把账带来家里了,听李中说你事事都做在头里,一刻也不肯闲着?还要抽空教小伙计如何推销货物,跟入了魔一般?” 雀儿只管嘻嘻笑着问:“您就说句话嘛?就许了奴婢陪您一日,成不成嘛?奴婢还有话问您?” “诶呦喂,这倒是新鲜了,黄蓁说我何时约束过你?盼着你在家里歇上几日呢?要问我什么事?” 雀儿嗫嚅道:“阿婆训了奴婢,说奴婢不懂事,铺子里又不是真的忙不过来?每天出入都带着招娣,摆的谱看着比您都大?说是不像话?” 自从搬到了这处宅子里住,家里又添了伺候的人,阿婆就凡事照着规矩来,对雀儿更是看的紧,就怕失了规矩惹人笑话黄蓁?整日都悬着心落不下来。 雀儿见黄蓁不语又解说道:“头几天是真的人手不够?这几日人手倒是够了,可奴婢就是觉得,新来的伙计有些不顺手?没有奴婢和招娣做得好?” 黄蓁了然地问道:“那你想过没有,你一日不放手,那些伙计就一日历练不出来?你事事都做在头里,要他们做什么用呢?雀儿如有所思地点头,奴婢有些明白您的意思,那明儿去铺子就不叫上招娣了。” 黄蓁说道:“还是让招娣随着你去铺子,一是你出来进去的有个伴我也能安心,再是铺子里万一有不开眼的来找麻烦,你有了帮手事到临头,不至于慌了手脚?” (此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