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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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岫玉定睛细看,略带迟疑地说道:“是韩姑娘?哎呦,怎么这幅打扮啊?您吓死我了,上前一步拉着红姑的手说道,快进来说话,小七,别躲了?是韩姑娘来了。” 红姑嗔怪地看着谭岫玉说道:“怎么连个忌讳会也没有?就大吵大嚷的满口胡话,幸亏上来的人是我?若是换个人上来,可有想过怎样收场?牵连了姑娘怎么办?” 听了红姑的训斥,谭岫玉惭愧地低下头,抽噎的来道:“是我情绪一时失控不知深浅?我愿意领罚,可是韩姑娘,您八成还不知道吧?主子被人害了。” “我早几日就知道消息了?不然你当我是为什么来的?” 红姑看着谭岫玉那红肿的眼睛,又叹了口气狠下心说道:“知道你是心疼主子,可是岫玉,我们还有活着的人要顾念?不能因逞口舌之快而误了大事,你可明白?” 谭岫玉郑重地应喏道:“说必不会再犯?说着看了眼小七让他下去守着,才细问起缘由来?” 红姑没说别的?只说听了消息才过来的,好声好气的劝了会谭岫玉,陪着她哭了会,又问了问铺子里的情况,看着谭岫玉将以往的账本都烧了干净,说了今日要赶回去的话。 谭岫玉苦留红姑吃过饭再走。 红姑满脸悲戚的说道:“还瞒着姑娘呢?这回也不知道瞒不瞒得住?且有得饥荒打呢?后日就是腊八节,怎么也要回去陪姑娘应应节气?” 红姑又交代谭岫玉,从即日起账目上不要留下痕迹?又问了棉布售卖的情况,又定妥了发货的数量,账目交割清楚后,才就告辞离开了。 松江府,汤驷连着忙了几日,才统计好了外地客商要货的数量,终于赶在腊八之前把这批棉布全部运送到船上,松了口气说道:“紧赶慢赶的总算是把这批货赶了出来。” 见汤驷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黄蓁觉得好笑,隧道:“去雀儿那里把大伙的工钱计算出来,没事了就放大伙回去安心过年,过了元宵节再回来上工。” 雀儿舒心地说道:“奴婢这几日就悬着心,就怕这批货的数量供应不上,耽误了发货,如今倒是好了,工钱发下去就可以安心过年了。” 汤驷说道:“依我看你安心的有些过早?临安府的订单还没过来?如今碰到国丧,也不知那边什么情况?姑姑自走了就没个消息?若是货要得急,也不知到时凑不凑手?” 雀儿猜测着说道:“守着天子脚下,想来规矩要比别的地方讲究些?生意多少还会是受些影响吧?姑娘,您说呢?姑娘?您怎么又愣神了?雀儿摇着黄蓁的手问道?” “听着你们说着呢!我想姑姑没有消息传回来?应该不会急着要货?库里存着的棉布就是给临安府的货?凡事都有万一?我们也不能等米下锅? 你去和冯管事打声招呼?让年前这几日大伙让受累些?年后多歇些日子,给大伙找补回来,如何。” 汤驷都觉得黄蓁的想法可行,库里多存一些棉布,年后就不必太急着开工?大伙都辛苦了一年,趁着年节在家消散些也好? 汤驷说道:“属下会和冯管事和晁管事商量?家有余粮,遇事自然不慌,想必大伙也是愿意的,说着便找人商量去。” “不出黄蓁所料?汤四出去和冯管事他们一说,两位管事也觉得可行,一传达下去,那些工匠们热情空前高涨,大伙自发的加班加点,成效立竿见影地出来了。” 到了腊八的头一日,黄蓁正想着要过年了?正惦记着红姑不见动静?便听红瘦说姑姑回来了。 话音未落就见红姑掀帘子进来,红姑这次出去近两个月,人看着消瘦了许多却不见憔悴?反而看着多了些许的活力?人精神得很。 平日里锋芒内敛的红姑,身上总是有股子暮气?而今日的红姑像是穿透雾霭的阳光一样?浑身洋溢着的活力,仿佛会透过厚厚的冬装要溢出来一样? 整个人看着年轻了好几岁?黄蓁激动地迎上去,抱住红姑的手臂,亲热的来说道:“正想着您什么时候回来呢?说着把手里的碳炉塞到红姑手里,拉着红姑坐下。” 又喊人去厨房里给姑姑下碗热汤面,再烧些热水备上,预备姑姑洗漱,一瞬间屋里屋外的人都动了起来,院子里也刹时热闹了起来。 雀儿拦着黄蓁说道:“您快坐下陪着姑姑说话,这些哪里用您来张罗呢?交给奴婢来做就是,说着就出去了。” 红姑怜惜的打量着黄蓁道:“怎么看着您又长高了,瞅着快赶上属下了?可见阿婆把您照顾得很好?” 黄蓁得意的比划着说道:“好似一夜起来就高出一截似的?以前的衣服袖子都短了一两指宽?如今身上穿的的都是现做的?姑姑看好看吗?” 红姑自是自家姑娘怎么都好看的样子?问道:“又是那家俏霓裳做的?” 黄蓁点头道了声是,提着心隐晦地问道:“您这回出去顺利吗?族里的事情安排妥当没?官府说太后娘娘薨了,您看了告示没有?” 听了黄蓁的话,红姑眼里的喜色都藏不住了?轻蔑的说道:“不过死了个人罢了?碍着我们什么事?您该怎样就怎样?见红瘦端了面上来,眨着眼睛对我道,回头和姑娘细说。” 黄蓁强抑制着情绪看着红姑,心跳得似擂鼓一般,如今到真真的体会了什么叫近乡情怯?话都到了嘴边却不敢问出口?生怕万一不是自己期望的那样? 等到姑姑吃了面才打发了人出去,倾身拉住姑姑的手喊道:“姑姑?” 红姑郑重的对着黄蓁狠狠地点了两下头,说道:“如姑娘所愿,属下此去步步顺遂,主子已经被安置到了安全的地方。” 黄蓁颤抖着捂住了自己的嘴,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里?红姑也跟着红了眼睛伸手抱住她,安慰地拍着她的后背。 等着她冷静下来后,才对黄蓁细数了前因后果。 据姑姑讲,原来陈老帮主在宫里早就安插了人手,老帮主说之前有杨太后制衡着,官家即使对济王心存顾忌,亦是不敢轻举妄动?济王自是安稳无虞? 可一旦是杨太后薨逝,就是宫里对主子动手的时候?至于其中缘由?是宫中早有传言,说是先帝临终前应太后所求,留有一道遗旨庇护太后。 遗旨的内容自然是不得而知?是真是假更是无从知晓?但是当今皇帝得位不正自然会心虚?做梦都怕有人拿先帝遗旨出来?将他赶下皇位? 况且以杨太后的手段,遗旨一事未必是假的? 据说自先帝驾崩后,先帝身边的内侍杨海就不见了踪影?有人说是被太后处置了?还有人说是被官家灭了口?总之是众说纷纭,真假却不得知? 按老帮主分析的意思,是杨太后怕官家登基坐稳皇位后,被史弥远笼络了去,调转枪头对付起她和杨家来?所以才留着济王的性命用来牵制官家。
而官家和史弥远也怕逼急了杨太后?这些年来才没有对济王下手?即使是忌惮万分,也不敢越雷池半步?所以这十几年来,济王才能在这夹缝中得以保全。 官家之所以能上位全是史弥远筹算?自然是挺不起腰杆来?前朝后宫的权柄任人把持好不窝囊?好不容易熬死了史弥远和杨太后?自然不会留着济王来戳他的眼睛? 时时提醒着世人自己曾经的窃国行为。 官家原本打算在湖州谋算济王?暗里吩咐人蛊惑湖州太学的学子潘壬和潘丙兄弟来游说济王,以期从济王嘴里抓到什么把柄?但是济王事先得了老帮主的传信?索性闭门谢客不见人。 而老帮主却暗里派人去谋算潘家兄弟,让他们在太学里连连出丑,又让他们家无宁日无暇他顾?这才断了祸端? 黄蓁听得目驰神迷,佩服不以的说道:“亏的老帮主算无遗策?可这样会不会拖累到老帮主?以致为槽帮带来祸患? 红姑摇头说道:“陈凛什么人?做事怎会留下把柄?况且这回又没动用槽帮人?” 没动用槽帮的人?莫非老帮主还有什么暗手不曾?黄蓁顾不得细问?只担心的问道:“那父亲和母亲是如何脱身的?如今被安置在那里?不会再出什么纰漏吧?可不要牵连到槽帮?不然又是血流成河的惨事?” 见一向冷静自持的姑娘也乱了分寸,红姑理直气壮地说道:“您就放宽心吧,老帮主如今旧疾复发?已经卧病在床许久了?少帮主连帮务都顾不上在病床前尽孝?说出大天去,也攀扯不到槽帮身上?” 他们本来是要在水中对付主子?哪料老帮主早得了消息?便在水中张网以待,才护着主子全身而退? 听红姑的语气,想来老帮主也不是真的病了?听说了济王脱身的过程,黄蓁惊叹连连的说道:“这样天衣无缝地设计?运筹于帷幄之中,取胜于千里之外。 如此诸葛孔明这般的人物,也不知我此生可有机会,当面拜谢?” 黄蓁明白这件事,说起来是云淡风轻?可想要想顺利实施,天时地利人心处处都要算计?包括运气在内也是环环相扣,缺一不可?看似举重若轻,实则艰险万分? 有一丝的脱钩,等着的都是抄家灭族血流成河?对老帮主这个人好奇起来?能对父亲如此忠肝义胆不计成本的回报?这样的人却愿意对父亲俯首称臣? 看来父亲也非寻常人?黄蓁迫切地想要见到父亲和母亲? 看出了黄蓁的心思,红姑泼冷水道:“一两年内怕是不方便见了?老帮主说越是如此关键时候,我们越是不能冒失?因小失大的事情我们输不起?。 黄蓁虽有些失望但也能理解?道:“姑姑放心,人命关天我知道轻重?只是辛苦姑姑跟着劳心劳力了,还要担惊受怕的受着煎熬?我能问问父亲日后准备去哪里?” “去哪里我不知道?左不过见招猜招步步惊心而已?好在一切都值得,好在皇城司也不是铁板一块?老帮主才能提前沿途布置起来?” 听这意思是,老帮主事先在皇城司里布置了眼线?所以才能这样步步为营算无遗策?黄蓁说道:“丢了这样大的脸面,他们岂不是要呕死了?活该?” (此章完结) 阅读愉快,注意保护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