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不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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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雀儿这双无辜的眼睛,阿婆认命地叹了口气。 雀儿焦急的说道:“您别总是叹气呀?你如今一叹气,我怕的这心里就揪起来,说着拍拍胸口。” “我们家里没个男人支应门庭?姑娘还没及笄就挣下这偌大的家业来?外面的人碍着有朝廷的嘉奖令,还有官府和槽帮明里暗里的扶持,那些眼红的人才按耐下来。 如今你这事情可不是现成的把柄?贴身的侍女和得力的管事搅在一起,汤驷又住在外院里?那起子小人无风还要起三尺浪呢?你想想别人会怎样糟践我们姑娘? 阿婆的一番分析,雀儿听得冷汗都流了下来,急却地说道:“我真该死,险些连累到姑娘,要是连累到姑娘没法做人?我死了都没脸去见爷于地下,说着眼泪噗噗地落了下来。” 雀儿此时又是后悔又是惭愧?自己犯了这样大的过失?姑娘非但没有计较?反而为自己百般周全,又云淡风轻地安慰自己,让自己轻松以待,这样的主子哪里寻去? 阿婆见雀儿哭的可怜,便劝解道:“既然知道了姑娘的苦心?日后就要打迭起精神来,遇到事情多想几回?总不会有亏吃的?雀儿而听了默默点头,心里却暗下了决心。 待用过晚饭后,便对着镜子抿了头发,换了件褙子来到了黄蓁跟前,黄蓁屋子里正热闹着,衣裙铺陈哪哪都是,红瘦绿肥把衣裳首饰拿出来比对。 红姑靠在躺椅上一句两句地给这意见。 雀儿笑嘤嘤地上前说道:“明日是您好日子,姑姑和阿婆要在内宅待客,姑娘让我去门口迎接客人如何?” 黄蓁听了开心地说道:“自然是好的,前日说了你还推托?今日到想开了,那明日你好好地装扮一番,带着鸦黄和青黛去,来的人你都认识,也好说话些。” 雀儿脆生生的应了,便帮着出起主意来,一时间屋子里笑语莺莺,说笑声不绝于耳。 厨房里的两个婆子也在为明日的待客准备着?手里忙着嘴里却没有闲着,胖胖的范厨娘说道:“姑娘这一及笄说亲的人就该上门了,也不知道姑娘日后是个什么结果?” 王厨娘撇了撇嘴说道:“无论姑娘什么结果,都不与我们相干?我们只管好自己的差事就成,又没多余的银子赏给你?偏你爱多cao心。 范厨娘恨铁不成钢瞪了王厨娘一眼,不悦地问她道:“只说你心里是个没数的?你还不承认?怎么就不相干呢?姑娘要是坐产招婿自然与我们不相干? 可要是三媒六聘嫁了出去,你我还能像现在这样舒心? 姑爷家里难道没有自己的体己人到时跟我们过去不是尴尬吗?就算是不跟过去?我们守在家里?靠着月银过日子,哪有现在这样宽松? 上月铺子里打扫库存,姑娘随手就赏了两匹布下来,要是去了夫家那么多眼睛盯着?凡事都得按照规矩来,还会有这样的好事吗?” 王厨娘细细一思索,一拍大腿也顾不得锅里的火,站起来说道:“可不就是你说的这个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每月吃的喝的跟主子也差不到那里去? 姑娘是个心慈面软的好心人,阿婆又不苛刻我们?这要是到了严苛的人家,不得打叠起百般的小心来?隔壁的余家还是个官宦人家呢?上月还卖了两个婆子出去呢?” 范厨娘问道:“可说了是因为什么卖人?” 王厨娘撇撇嘴说道:“我听看门的婆子说,刚上市的樱桃几两银子一斤,剩了十多个在盘子里,那两个婆子就分了吃。可谁知小少爷睡醒后又找了起来? 也赶上了余家的太太气不顺,就把两个婆子卖了出去,你说两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就不值那几颗樱桃呢?说到最后竟有些灰心了。” 范厨娘叹了口气说道:“所以我们要惜福呢?上回阿婆拿来的樱桃给大伙分,怕不是有两三斤?说是姑娘脾胃弱,应个节气尝几颗就好?姑娘就说樱桃不禁放,拿出去让大伙都尝尝? 哪有这样好的主子呢?不提两个厨娘的感叹。 汤家也在说着明日赴宴的事?汤太太也跟着三个儿媳嘱咐着说:“黄姑娘身边除了仆妇没有主事的人,明日你们妯娌几人先去黄家帮着待客,不必等我一起。 你们父亲也有交代,黄家和我们是通家之好,黄爷去得早,只余下黄姑娘这一棵独苗,没有白看着的道理? 再有就是我们两家又结了亲,雀儿虽说之前是奴籍,但黄姑娘不是苛刻人?在黄家也是娇宠着长大,又是你们父亲为驷儿相看好的? 人家黄姑娘为了顾全你父亲的面子,不仅为雀儿脱了奴籍,还准备了丰厚的嫁妆?能的黄姑娘如此抬举,想来雀儿也是个有本事的人。 日后与你们也是妯娌了,自家人就要自家人护着,万不可闹出笑话来。” 几个儿媳躬身应了,待出得门来,二儿媳汪氏说道:“也不知是什么了不得人儿?也值得婆婆着意提醒我们?以汤驷兄弟的人才,什么媳妇说不得? 偏寻来个奴籍出身的来和我们做妯娌,日后我们也算是得脸了。” 长媳朱氏劝说道:“还请弟媳慎言吧,父亲是什么样的人?能进了父亲的眼,还说给了汤驷兄弟做正头娘子,就算是出身不显又如何?” 觉得长嫂说的有道理,张氏也附和说道:“我在铺子里见过雀儿姑娘一会,知道我是汤家的人,还特意迎了出来寒暄了几句,是个标致的人,本事也是有的,应该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汪氏闻言嗤了声,讥讽道:“没准是我们汤驷兄弟先看上的?才求到了父亲面前,她一个奴婢再好也是有限的?那里值得父亲去俯身相求?拿谁当傻子呢哄呢?” “住嘴?” 突如其来的一句历喝,打断了汪氏的讥讽?妯娌几个一惊回首看去,不知什么时候?汤北臣父子几人站在那里? 汤勋此时满面羞愧,对着汤北臣请罪道:“都是儿子管教不严,请父亲责罚。” 汤北臣面色阴沉,平日里倒是听过妻子叨咕几句,说老二家的有些嘴碎,为女儿准备嫁妆时,这汪氏就说了不少酸话?惹得女儿伤心。 他虽心疼女儿受了委屈,但想着有妻子教导,也就放过了此事,可是如今汪氏竟挑拨起堂兄弟的是非来?想到黄蓁当时的担忧,如今可不都应验了? 真有那一日,谣言是从家里传出去的?让黄姑娘怎么想他?汤驷也是要和家里生分的? 大家族最怕的就是祸起萧墙?他在一日还能压着几分,越想越气,可是当公公的如何能开口教导儿媳,遂开口对儿子交代道:“明日过后把你岳父和岳母请来,还有黄姑娘的及笄礼。 也不必劳动你去了。说着便甩袖去了内院。” 汪氏吓得两股战栗,真要是请了父母来?可是里子面子都没了?
汤勋黑着脸喝道:“还不滚回院子去,说着便追着父亲而去。” 朱氏虽说也瞧不上汪氏的为人,但身为长嫂又不能甩手不管?遂劝道:“弟妹先回去,我去母亲那里看看去?若能劝了父亲,也不必劳顿亲家老爷和太太走这一趟。” 汪氏脸色灰白,平日里便有些心高气傲,不大瞧得上两个妯娌?今日却丢了这样的脸面,不过是闲话几句?怎地就落了这样的下场?哭的语不成句,还要与二人道了谢,才灰溜溜地回了院子。” 朱氏和张氏两人面面相觑,也不敢多言?待赶到了汤太太的院子,见伺候的都被赶到了门外,几个兄弟已经进了屋内,两妯娌就听见屋内传出什么? “口舌生非,违逆尊长的话来?两人都被唬了一跳,要是被公爹说出这样的话来,日后还有什么面子在内宅行走? 看来自己得管好身边人,对那没进门的弟媳的客气些,汤太太何时见过汤北臣为了内宅的事,如此大发雷霆?汤北臣见到跪在地上的儿子,犹不解气? 指着儿子质问道:“这话从内宅传出去,必会扫了驷儿和费氏的颜面,你们兄弟日后如何相处?又对汤太太说,太太再辛苦些,把云姐抱到跟前养着吧!免得教出长舌妇来?” 汤勋一惊喊声父亲? 汤北臣冷笑道:“怎么?你也觉得我小题大做?” 汤勋忙低头说道:“儿子不敢?” 汤北臣说道:“你确实是不敢?回去告诉你媳妇,把云姐高高兴兴的抱过来太太跟前来教养着,我们汤家的姑娘不敢劳她教养?否则连我也没脸去见祖宗?” 汤勋听了连连请罪。汤劻和汤劼也帮着说情。 汤北臣说道:“都觉得我这当父亲的严苛了?你meimei未嫁时因为嫁妆的事,没少受你媳妇的冷言冷语吧?当我是聋子不成?这万贯家业是我真刀真枪挣来的? 你们娶妻生子享受的理所当然?我闺女儿拿了个零头,还要你们高兴不成?别逼我说出出妇的话来。” 汤北臣话音一落,几兄弟羞愧的无地自容,再也不敢劝慰父亲了,汤太太明白汤北臣这口气压的久了?也觉得是汪氏搅得家里兄妹不和?合该给她个教训,便也不再吱声。 朱氏和张氏两人一惊,当初小姑待嫁时,看着婆母为她准备的嫁妆,两人面上虽然没说出来?但在心里也不平过?汪氏说酸话时,两人还存了看热闹的心思? 想来没瞒过公婆去?两人对视一眼,有些心虚地各自撇开头去。 转过天来,到了八月十八这日,黄蓁的生辰当天艳阳高照,雀儿指着停在树梢上的喜鹊说道:“瞧瞧?有报喜的来候着呢?红瘦,快去厨房取碗米来,顺着宅子周围撒下去。 没有让客人大早来贺喜,却空着肚子回去的道理?话音一落,屋里想起笑声一片。” 门外的鸦黄听见了,脆声说道:“哪里用得着劳烦到jiejie?奴婢跟jiejie讨了这趟美差就是?说着往厨房跑去,屋里屋外又是笑声一片。” 雀儿回身接过绿肥手里的梳子,轻轻地帮着黄蓁通起头发来,嘴里念叨着,你这头发怎会生的这样浓密?明明小时候,阿婆熬的黑芝麻糊可都进了奴婢肚子里? (此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