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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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话的功夫,盘子里的点心少了一半,黄蓁心疼地阻止了他,道是:“吃两块垫垫就是了,一会再与父亲一道吃些可口的,陈世元依言放下了手中的点心。” 黄蓁拿着帕子给陈世元搽拭着手和脸,陈世元靠在临窗的榻上,闭着眼睛惬意的享受妻子的服侍,嘴里还嘟囔道:“还是家里好啊?” 黄蓁心疼地问道:“宫里没预备吃食给您吗?说着又气愤地抱怨道,不是说皇帝不差饿兵吗?” 陈世元抱着黄蓁的腰就笑了起来,笑够了才说道:“点心到是摆满了几案,那也要你官人我敢吃啊?巴掌大的碟子,指甲盖大小的点心,全进了肚子里也不够抵饿的啊? 茶盏倒是名贵,沏茶的是上等的山泉水,可是茶壶倒是端在内侍手里,喝的也不自在?索性便忍着了,出了宫门便和长寿找到一处茶寮,对着嘴就灌下去,倒也痛快。” 黄蓁听了想起宫里的精致和奢靡来,泄愤地说道:“惯会做表面文章,徒有其表,那些劳什子加起来,还不抵一碗面来的实惠,我不信他们不懂? 下回他们再这样刁难您,您不必忍着?只管将盘子里的点心吃个干净,保管到时候难堪的不是您?” 陈世元听懂了妻子的心疼,光想想妻子说的那情形心里都痛快,他要是当真吃光了点心,不说内侍怎么想?便是官家脸色也不会好看我家?总之自己能全须全尾回来,已经出乎他们的意外了。 陈世元有种自己出去杀人,妻子再旁递刀子的痛快,遂也捧场地说道:“我怎么没想到这节呢?还是我家娘子聪明,若再有下回就依娘子所言?” 黄蓁笑着点头。 青黛进来说水好了,黄蓁便跟着去了耳房,亲自服侍陈世元宽了衣服坐进水里,见他身上当真没有伤才放下了心?又动手散了他的头发洗了起来。 其实陈世元一进城老帮主就得到了消息,知道儿子先去宫觐见,不知儿子何时能出宫回家,遂也没让黄蓁知道,怕她慌手慌脚的惦记,就按住了儿子回来消息。 打发人在门口守着,谁知大半夜的人是回来了,可却回了灼华院。 听了下人禀告,老帮主一愣对儿子有些微微的失望,外面那些糟心的事情,还没来他面前禀告清楚?就急匆匆地进了内宅,这可不是儿子一贯的处事风格? 报信的人觑着老帮主的脸色,嗫嚅的说道:“属下见帮主形容狼狈,想是要先修整一番,才来您跟前回话。” 老帮主挥手打发了人下去,叹了口气,才想着要吩咐厨房里熄火,就等来了承影,说儿子洗漱过后便来见自己,。 而且还带话进来说,夫人让厨房准备了饭菜,一会就送进来,让儿子与自己边吃便说。 老帮主听了后,对黄蓁的满意程度达到了极致,忙吩咐人赏了承影一个上等红封,还说这边厨房已经准备了饭菜,让黄蓁那里不必费事了? 打发了承影后,又还让人拿出一坛好酒来。承影拿着红封有些发蒙,不明白老帮主为何这样高兴?琢磨着,莫非老帮主是看她夜里传话辛苦的份上才赏的? 而黄蓁此时无力地扶着腰,瞪着一脸餍足的陈世元没有了脾气,这人怎么出去了一趟,无端的添了些匪气回来?嗔道:“您还是快些吧,耽搁久了让人怎么想?说着起身出去。” 陈世元笑着跟在妻子身后出来。也不用黄蓁帮忙梳头?自己三下两下便熟练地梳好了头发,在黄蓁脸上亲了一下,黄蓁嫌弃地悟了脸不去理他? 瞧着妻子的模样有趣,陈世元哈哈笑了起来,黄蓁才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突兀的笑声惊动了孩子,听见帐子里出来孩子的哭声,听着像是佑哥儿动静,紧接着佐哥儿也哭了起来,顶着妻子责备的眼神,陈世元讪笑着问道:“儿子怎么睡在这里?” 黄蓁也不理他径自掀开帐子,进来揽住两个儿子温声哄道:“哭什么呀?是你们的爹爹回来了,莫哭,莫哭了,见了母亲进来,两人便止住了哭泣,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打量着跟进来的陈世元。” 一个多月未见到父亲的模样,两个孩子对父亲的模样已经陌生了,看着陈世元伸出来的手,抗拒地躲在母亲怀里,不让陈世元触碰? 看着略带着失落的陈世元,黄蓁有些好笑,看着耽搁的时辰也不短了,便催促他说道:“父亲您等着您去回话呢,您快些见父亲去吧,若是晚了便歇在父亲那里,不必来回的折腾?” 陈世元哼了一声说道:“依我看,你是舍不得折腾你的宝贝儿子?” “难道不是您的儿子?黄蓁反问道。” 陈世元看了一眼日晷,敲了下黄蓁的额头,临走来了句:“回来再找你算账,说着便走了。” 佐哥儿见陈世元敲了下母亲,便啊呜地冲着父亲喊了一声,手里还生气地指着父亲呜呜喊着。 黄蓁见儿子居然知道护着自己,便欣喜地试着问道:“佐哥儿,也知道护着娘亲了?” 像是能听懂母亲在问什么一样,指着黄蓁的额头,嘟囔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黄蓁在佐哥儿脸上亲了一口道:“好,娘亲知道了,是佐哥儿要护着娘亲。” 见娘亲只顾着和哥哥说话,佑哥儿那好胜的脾性又展露了,扶着黄蓁的胳膊站起来,捧着黄蓁的脸便亲了上去,口水沾了黄蓁一脸,弄得黄蓁哭笑不得? “哦,娘亲知道了,知道了,我们佑哥儿也会保护娘亲了,母子几人亲昵的闹作一团,看着眼前的儿子,想着方才自己问起此行的细节时,陈世元的顾左右而言它? 黄蓁心里不由地有些纳闷?既说了顺利为何还是那般难看的脸色?心里猜测怕是遭遇了什么凶险,说出来怕吓到自己?莫非朝廷真的对陈世元下手了?想到这里黄蓁更多的是厌烦? 奶娘候在门口听着屋里的动静,见夫人不叫也不敢擅自进去? 鸦黄指着一旁的圈椅,示意两位奶娘坐下候着,等夫人叫时再进去给少爷喂奶? 耳房里一片狼藉,青黛面不改色地带着紫衣和蓼蓝收拾,看着收拾干净了,才喊了婆子进来将水抬出去。 而此时虎啸堂内,老帮主因儿子平安归来的喜悦,已经被惊怒所代替了,怒斥道:“如此伤心病狂?蒙古人不怕遭了天谴吗?官家是怎么说?朝臣又是怎么说的?” 陈世元想着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那些惨相,冷笑着说道:“天谴?蒙古人最不敬奉的便是这个因果轮回?您忘了当年的成吉思汗便是以杀伐果断闻名远的? 就说当年的银庆府,就被屠戮了八十万人。 党项人也因为成吉思汗的屠戮而灭绝了?眼前就有西夏和金国,莫不被屠戮的十室九空?这回拖雷王子与阔端更是杀红了眼,几十个城池被屠戮一空? 至于官家,哼,听我说了那几百个用小儿头骨制成的酒樽,险些当场就吐了出来,哪还有对策?我看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依儿子看那位是没有指望了?” 听了儿子的话老帮主是怒急了,顺手将手中的杯子砸了出去?叱骂道:“没气性的东西?怎配忝居高位?” 陈世元好声好气的劝慰了父亲一会,又替父亲斟满了酒,陈世元无力的叹了口气,蒙古人的凶残和理宗皇帝那张惨白的脸,在他脑海里交替回旋? 又想着自己见到那些酒樽的情形?最小的甚至有小儿拳头大小?陈世元便有些食不下咽地放下了筷子。 儿子的叙述给老帮主造成了冲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用力地一顿说道:“窝囊至极?”
陈世元倾身给父亲续了杯酒,劝说道:“爹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若不允?你我父子便是赤膊上阵,搭上整个槽帮也无济于事?反之,伸手向上一指道,那位要是个立得住的?又何须你我父子搏命?” 老帮主心灰意冷地说道:“你说的这些为父何尝不知?不过是觉得辜负了这腔热血和咽不下这口气?泱泱大国龟缩一禺何等憋屈,如今又被蒙古鞑子逼成了粘板上的鱼rou,这窝囊气要我如何咽下?” 看着郁郁不得志的父亲?又想着那百余艘船的金银珠宝,珍奇藏品,以及一些罕见的藏书字画,不必细究?川蜀数十座城池的财富定然以被搜刮一空?这其中的损失可想而知,而这回截获的还是其中的一部分? 挑了好的送去燕京,奉给蒙古大汗窝阔台去赏玩,剩余的不言而喻?自是被蒙古那些高级将领层层瓜分,据探子所讲?蒙古王子拖雷一人就分了上百余车? 可想而知?那是沾了多少人的鲜血在上面。 而官家听自己说了这些,不去心疼那些惨死在蒙古人手里的百姓?到追问自己船上的东西,回程时可还稳妥?生怕被蒙古人反截了回去。 方才黄蓁还向他问起此行的细节,一想到那些用头骨制成酒樽,小的仅有婴儿拳头大小,自己都张不开嘴?索性便拉着她胡闹了一回,将此事混了过去。 老帮主见儿子神色变幻不定,以为他隐瞒了什么?便有些担心地问道:“对你要下黑手的人,可都处理干净了?此事风险的程度你明白,不可留下痕迹。” 陈世元听了精神一震说道:“爹爹放心,你给我的人很是当用,处理起棘手的事,外人也看不出痕迹来?他既是死在了水里,必定是为国捐躯了,想必朝廷来日会有抚恤的。 对了,爹爹,那都是什么人?怎么没听您说过?” 老帮主神色不明地哼了声,嘱咐道:“这些就不要和你媳妇说起了?免得吓到了她,至于那些人吗?是主子留下的人手,我没有权力随时动用他们,你也忘了此事吧?” 陈世元听了一震,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百蛇之足死而不僵,遂保证道:“儿子知道了,方才夭夭问起时,已经被儿子遮掩了过去,并没有与她细说起根由来。” 老帮主满意地点点头,又看了眼时辰才打发儿子说道:“不早了,回去歇着吧,想必你媳妇还等着你回去呢。” 陈世元看了眼临窗的床榻,指着说道:“与她说了今夜不回去的,免得又扰了她们母子的睡眠,儿子今夜在您这里对付一夜?” 老帮主虽有些诧异儿子远行回来,却不急着回去是为何?却也不在多问?隧道:“随你,说着喊人进来收拾,看着儿子躺下了,才进了内室。” 黄蓁早起是被儿子吵醒的,儿子每日这个点都会起来撒尿,做起来喊了奶娘进来,看着两个奶娘熟练地为儿子们把尿,黄蓁才记起陈世元回来了。 “帮主夜里歇在了哪里?” 青黛笑盈盈地回道:“帮主昨夜歇在了虎啸堂,今早还陪老帮主伸展了拳脚,说是早饭也陪着老帮主一起用的,派人传话说今日不出去,让您忙完了去虎啸堂用中饭。 还让人去长房请了大爷大奶奶过来,帮主还说让您早些将俩哥儿送过去。” (此章完结) 十二世纪的风云对垒中,成吉思汗率着他的蒙古铁骑,简直杀红了眼睛,欠下了累累血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