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名动京华_第十章 运筹帷幄

    郑禹诚坐的是一辆普通的奥迪，但是沿途的交警看到车子后面的车牌号都情不自禁的敬了军礼。司机倒也没有肆无忌惮的逢红灯就闯，只是静静的开着车子，生怕吵到坐在后面的郑禹诚。他努力的压制见到小少爷的喜悦，见郑禹诚只是在后面安静的沉思，就独自开着车，朝着家的方向开去。

    此刻郑禹诚的心里很平静，刚刚‘重返人间’的一丝喜悦也逐渐平静。他没有看车子外面熟悉却又陌生的城市，只是静静的思考，两年很快就过去了，自己学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这两年的生活值不值得，现在没有人能告诉他，只有时间才能给出证明。

    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司机用着激动的声音说到：“小少爷，到家了。老爷和夫人在等着你呢。”

    郑禹诚听后好像醒了过来，答道：“哦，刘叔，到家了？”

    车门开后，郑禹诚走出去，看到一排整齐的军人前面，站着一个中年人和中年美妇，正是自己两年不见的父母。毕竟还是孩子心性，郑禹诚激动的扑到两人的怀里，有些哽咽的叫着爸爸mama。中年美妇只有紧紧抓住眼前的孩子，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始终无法做出话来。倒是那中年男人毕竟是多年的军人，况且在自己部下面前不可太过纵情，他从夫人手中拉过郑禹诚，双手扶住他的肩膀，说道：“好孩子，长大了，比我都高了。”他又赞叹的看了几眼，忍住心中的激动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进屋子吧，你爷爷正等着你呢！”

    郑禹诚两手挽着父母走进他曾经住了好多年的房子，看着眼前曾经熟悉的一切，他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感叹。进了客厅，那中年男子对他说道：“爷爷在二楼书房等着你呢，上去吧！”他看了看父亲，又回头看了看眼睛红红的母亲，母亲朝他点了点头，他慢慢朝楼上走去，又细细看着和两年前一模一样的布置，一切还是那样简朴，没有一丝的奢华。他走到书房门口，那两个站在门口的士兵笔直的身体又努力的向上挺，郑禹诚朝他们一笑，轻轻的推开了门，轻轻的走了进去。

    望着坐在椅子上背对着自己的身影，郑禹诚轻轻的喊道：“爷爷。”那背影轻轻一颤，放下手中的书，转过头，站起来急忙走过来，抓住同样急忙走过去的郑禹诚的手，军人特有的坚毅的眼神里包含着激动与赞益，老人身材颀长，稍显瘦弱，拉着郑禹诚坐下，久经沙场历经腥风血雨的老人眼眶有些湿润，看了好久，待到稳定了情绪，终于说道：“孩子，这两年辛苦你了。”

    郑禹诚此刻心里已经平静了，看着眼前此刻慈祥的老人，这就是小时候对所有人严厉却唯独对自己溺爱的老人，想到小时候自己无数次的惹祸，急的父亲几次忍不住发火，都是眼前的老人一力承当，从不肯责备自己，轻轻说道：“爷爷，虽说这两年辛苦了点，但是我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啊，那里面有太多的天才和怪物了，在那里一点也不寂寞，师父他老人家对我也特别好，他本来是说要和我一起来看您的，只是山里还是很忙，他托我问候您，还让我给您带了一封信。”说完从衣兜里拿出一封信递给爷爷，老人没有急着打开信，把它放在书桌上，赞许的看着这个最小的孙子，心里说不出的溺爱，转眼间都长这么大了，老人又说道：“这次回来在家里好好待一段时间吧，你爸爸mama这两年虽然不说，我知道他们是非常想你的，回头你哥哥回来，家里人好好聚聚。过两天再跟爷爷好好谈谈，爷爷对你这两年的情况很好奇啊，现在先去陪陪你爸爸mama吧！”

    郑禹诚知道爷爷要看那封信，况且这两年的情况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说清楚的，于是跟爷爷道了别，轻轻走出了书房。

    老人待孙子走出去，深吸了一口气，从桌子上拿起那封信，打开了看：“定山老兄：近来身体怎么样？一别又是两年，我们之间的约定也到时间了，你的宝贝孙子我是分毫不差的还给你了，这两年建国夫妇没少抱怨我吧？

    山里的情况我就不说了，找时间问你的宝贝孙子吧。禹诚这孩子像你，有儒将的风范，但是说句实话，这孩子的天赋就远远不是你我所能比的了。其实我只教了他不到一年就没什么能教的了，后来都是他在大藏经阁里自学，跟他师兄弟姐妹切磋，到后来山里没人能打过他了，甚至可以和我那几个老不死的师兄弟打个平手。其实我知道他在跟他们交手的时候根本没有用全力，这孩子的实力到底到了什么地步我已经说不出来了。你是不是很开心？老天对你太好了，颐养天年之际又得此贤孙，羡慕刹旁人啦！

    关于这孩子那种超乎常人的能力我这些年也自己研究了，我想那不是祸患，是老天对着孩子的宠溺啊。只要运用得当，不但自己可以强身健体，还可以医病救人，所以我这两年在教他功夫之外，又教了他山里流传了几千年的医术，这小子不但学的相当精通，还自己融医术与自己能力于一体，我这把老骨头可是受益匪浅啊。要不是时间到了我还舍不得让他走呢。

    其他几个老骨头还好吧？这次山里有事不能去看你们，只有下次才能畅怀痛饮了。没事让禹诚去帮他们按摩按摩，我保证一次之后他们肯定会上瘾的，至于对禹诚的评价，我觉得此子实乃上天之宠儿，却不骄不馁，可当大任，只要加以磨砺，璞石可成美玉。

    只是据我观察，这孩子还有一点像你，那就是多愁善感，是个情种啊，至于该怎么对待就看你们的意思了。

    老友逍遥道士

    这天晚上郑家可谓灯火辉煌，对于平时以朴素出名的郑家这不可谓不反常。已经在成都军区身兼要职的郑家大孙子郑天诚在接到家里的电话后迅速乘直升飞机赶回了北京。此刻兄弟俩倒像一对父子，大哥对弟弟爱昵的抚摸，眼里也是满含激动。对于这个父亲中年才得到的弟弟，从小就是家里的宝贝，自己小时候爸爸严管爷爷狠教，很小就入了伍。待到小弟弟出生时，时代发生了变化，加上弟弟的特殊能力，极得爷爷宠爱，自己也疼爱这个孩子，一半像哥哥一半像父亲的宠溺着。

    简单吃过晚饭后，一家人在客厅里聚着，你一句我一句的问这郑禹诚这两年的情况，郑禹诚就时而腼腆时而铿锵有力的回答，郑禹诚的mama陈可渝心里充满着甜蜜，家里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温馨了，虽然她很少说话，眼神却是掩饰不住的欣慰。

    爸爸接到一个电话后，回来向大家宣布，姑姑和大伯听到郑禹诚回来，已经订好了机票，明天从美国回来。这一消息让已经冷清很久的郑家更加兴奋，郑老爷子那很少笑的脸此刻的笑容一直没有断过，明天去像那几个老家伙炫耀炫耀，这一次林家的丫头终于该高兴了吧！

    这一晚郑老爷子不顾家人和手下子弟兵诧异的眼神，坚持让孙子住在自己的房间。要知道，家里还没有哪一个成员能让爷爷使出这样的待遇，除了10岁之前的郑禹诚。

    郑禹诚脸红红的跟着爷爷走进这间只有自己可以自由出入的房间，轻轻关上门。房间的布置很简单，一张桌子，上面摆着爷爷需要的东西，墙上挂着奶奶的相片，那是奶奶年轻时唯一的照片，小的时候郑禹诚经常见爷爷对着奶奶的相片发呆，一次都要很长时间。爷爷的床上的被褥还是一如既往的绿。

    “爷爷，师父跟你说了我会按摩吧？”郑禹诚问道。

    “恩，那老家伙好像特别推崇你的按摩啊，今晚就让爷爷试试，如果真的那么好，我就推荐给你林爷爷和陈爷爷，那两个老头子也一直关心着你呢。”郑老爷子换上睡衣，趴在他并不算十分舒适的床上，说道：“过来吧，好久没给爷爷按摩了，不知道技术好到什么地步了。”

    郑禹诚也换了睡衣，走到爷爷跟前，跪在他旁边，暗暗地调整了手上的力道，从爷爷腰间开始慢慢的按摩。老人只觉得腰间一股轻轻的电流输入，一阵短暂的麻木过后，浑身舒坦的仿佛传说中吃了人参果一样，每一次毛孔都懒洋洋的，像浸在温泉中。那在战争中饱受折磨的腰也不再有一丝丝的不舒服，整个人像升天了般不由自主，老人心里想说的许多话都不想说了，就趴在床上，享受着孙子的按摩。

    过了十来分钟后，郑禹诚看到爷爷已经睡着了，将老人的姿势放到舒服的位置，给老人盖上了辈子，调整了一下呼吸，关上灯，躺在爷爷身边，这种家的温馨终于又*心头，渐渐的闭上了双眼，进入了梦想。

    清晨郑禹诚醒来爷爷已经不在床上了，他知道爷爷有早起的习惯，已经一辈子了。小时候每次跟爷爷睡，总是很早就被爷爷叫醒，虽然老人宠爱孩子，但是不允许孩子睡懒觉并坚持锻炼身体，老人还是一直坚持。这次没叫醒自己，郑禹诚知道爷爷肯定是看自己睡的很沉没忍心。

    他穿好衣服走出房间，一家人都已经在客厅等他了，他蛮不好意思的笑笑，走到爷爷旁边坐下，说道：“爷爷早上好，昨晚上感觉好吗？”

    老人慈爱的摸摸他的头说：“你的按摩果然像你师父说的那样进步太多了，有时间给你爸爸mama哥哥他们试试，爷爷怕自己上瘾每天要你按摩啊。”

    郑禹诚笑着点头到：“恩，每天给您按摩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您身体一直这么健康我们就高兴了。”

    老人笑笑说：“这孩子嘴还是这么甜，去洗洗吃早饭了，吃过饭后准备准备去接你姑姑和伯伯，我去见见你林爷爷和陈爷爷，改天带你去他们见拜访拜访。”

    一个士兵摆放好早餐，全家吃过后老人坐着那辆奥迪出去了，另两个老人早就约好了早饭后见面。

    大约十点钟，哥哥郑天诚说道：“爸妈，您俩在家等着吧，我和诚诚去接姑姑和伯伯。”

    爸爸郑建国点头到：“恩，去吧，路上小心啊。”

    哥哥答应后和郑禹诚出了门，走到一辆悍马旁边，回头笑着问他：“还会开车吗，要不要试试？”

    郑禹诚点头到：“好。”然后狡黠的笑了笑，问道：“哥，嫂子呢，怎么没有跟你一块回来？”

    哥哥笑着说：“你个鬼滑头，你嫂子在成都忙，本来也想回来看你的，只是分不开身，她说反正还有两个月就过年了，过年再来看你，她也十分想你，在她印象里，你还是那个调皮的充满才华的家伙，再一见你恐怕这印象就要改变了。”

    郑禹诚接过哥哥扔过来的车钥匙，开着车在一排接一排的敬礼后开出了军区大院。

    去机场的路上，哥哥向弟弟说着这两年他知道的事情，郑禹诚从哥哥嘴里知道了爷爷已经彻底退休了，但是他在军队的影响力没有丝毫的下降，爸爸已经是北京军区的一把手了，手下的人才也是遍布各个部队，至于哥哥自己，他在成都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毕竟郑家在全国的军队都有着非同凡响的影响力。对军队历史了解的兵见到郑家首长，敬的礼都是发自真心的。

    “你知道吗，你走后，林家那丫头就去了美国，现在在普林斯顿大学学经济学，姑姑说人家可是不止一次问起过你，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回来？”

    听完哥哥的话，郑禹诚的脑海里又浮现了那个从小到大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梳着俩小辫的小女孩，转眼两年过去了，小丫头长成什么样子了？还记得自己这个青梅竹马的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