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贾母：宝玉倒了八辈子霉摊上你做娘！

    王夫人当众宣明柳湘莲诸般“罪行”，最后喝问：“柳二郎，你罪孽深重，还有何脸面苟活人间！”

    荣府上下人等早被一个接一个劲爆消息轰的神魂恍惚，这会儿达到最高潮，先是雅雀无声，而后纷然议论。难道真如俗语所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柳二郎为恶如此之甚？

    多数人很难接受这些指控，属实匪夷所思。不说柳、赵二人缺乏相会条件，以柳二郎今时今日地位，何等美色不可得？家中便有美艳不可方物的娇妻美妾，何必纠缠一个又蠢又妖的半老徐娘，难道有特殊癖好不成？

    但关于平儿为何进柳家做妾的种种传言几乎已经坐实，得到上下人等的公认，这就让人觉得也真有可能柳二郎酒后乱性才不忌口，随后又被赵姨娘以此为把柄痴缠！

    有自觉姿色不俗的媳妇丫鬟觉得委屈，自己可不比赵姨娘差了，柳二爷怎么就没遇上自己呢！真是老天不开眼！

    王夫人虽在讲述柳二郎“罪行”，然满口污言秽语，令人闻之生厌，贾母、贾政等男女主人皆面色难看，沉默不语。

    唯独贾赦激动拍掌，朝柳湘莲大笑说道：“二郎果非凡俗中人，口味殊异，与众不同！改日大舅为你寻些合适货色，包你高乐！”

    一众下人明知贾赦在故意嘲笑，低俗无耻，可瞧柳湘莲的目光仍变得古怪起来。

    柳湘莲不急于反驳王夫人的指控，麻烦愈大愈要镇定处理，先转头面向贾赦，拱手笑道：“承蒙大老爷盛情，二郎感激不尽！不过您老误会了，二郎所爱唯貌美少女而已。

    素闻贵院佳丽众多，俱为绝色，惜哉大老爷年老体衰，有心无力，致令不少姑娘独守空房，仍是完璧之身，暗夜垂泪不已，实为人间惨事，闻者谁不戚然？

    倘若大老爷割爱相让，二郎必以重金相酬，想来诸位姑娘也会至为感恩。不知大老爷意下如何？”

    荣府上下谁不知贾赦荒yin无耻？府中丫鬟但凡有几分颜色便要收入房中。而且贪多嚼不烂，根本玩不动。可他们只敢私下说笑，谁敢当众讲出？

    此时听柳二郎娓娓说来，贾赦院就好似青楼妓馆似的，而赦大老爷萎靡无能之状也得展露，一个个乐不可支，咬牙绷嘴，苦苦忍笑。

    “你放肆！无法无天的混账！”贾赦怒极，破口大骂，恨不能杀人。可也仅此而已，他自知奈何不得柳湘莲，切齿冷笑：“且莫得意，我倒要看你如何逃过今日之劫！”

    眼见他俩老的不自尊、小的不敬重，闹得实在不像话，贾母喝道：“闹够了没有！嫌丢脸不够么！都给我闭嘴！”

    又对贾政道：“让他们都走！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只管围在这里做什么！”

    贾政挨了骂，点头应声不迭，转头便怒视贾琏。

    贾琏不等他说话连忙走开，驱赶一众下人回去。

    不久之后，院中只留下几位主子的贴身丫鬟和管家媳妇们，迎春探春姐妹也被李纨带走了。

    贾母牵挂宝玉，耐着性子对王夫人道：“宝玉他娘，真相如何容后再议，现在照顾好宝玉才是头等大事！”

    不容王夫人反驳，喝命将宝玉带进自己房间。

    此时她对王夫人观感差到极点！管不好家只是能力问题，这回分明是想拿宝玉做筏子，借机陷害柳二郎！实为可恶可恨！真当她看不明白？柳湘莲一众妻妾拎出来哪个来不比赵姨娘强上百倍？还强暴，还恋jian情热，香的不吃吃臭的，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么！他有什么理由害宝玉？能得什么好处！

    儿媳此举目的也很明显，一为宝玉“泄愤”，二者怕是又受了王家人指示！柳湘莲和元春乃是姑舅姐弟，论起关系来，不说比王家亲近，至少也是等同的！何况柳湘莲崛起势头很猛，一旦练兵有成，必然权势大增，岂不分润王家好处？

    王子腾老jian巨猾心思诡谲之辈，会看不到此中危机？上次柳湘莲在香山已表明对王家的态度，而这就是王家的回应——致命一击的回应！

    倘使柳二郎倒了，荣府难道能有好处？百害而无一利！贾母虽看待柳二郎不及宝玉百分之一，也不愿见此等事发生！

    老太太发令，几个执事媳妇便走上前去要抱走宝玉，王夫人见之大怒，几乎咬碎牙齿！她想的是当众坐实柳湘莲之罪，再移送衙门处置。让众人散开已令她不满，这会儿又要“容后再议”，岂不是给了柳二郎时间应对？如何能够！

    “都给我住手！谁敢动宝玉我要她死！”王夫人勃然怒喝，众媳妇一怔，急忙缩手后退。

    “你到底要做什么？想害死宝玉不成！”贾母气的身形摇晃，幸得鸳鸯和琥珀扶持才未倒下。

    王夫人已孤注一掷，绝不可退，必要坐实柳二郎之罪！

    她径自走到贾母面前，抗颜说道：“母亲！宝玉发狂乃因中魇，现已消解，并无大碍，只需静养几日即可恢复。罪魁祸首却不可放过，以免后患啊！”

    这儿媳竟敢当众违逆自己！礼教规矩甚严的贾母气的抖衣乱战，指她喝骂：“混账婆娘！宝玉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才会摊上你这样狠心糊涂的娘！你是神仙天王还是佛祖菩萨？你法力高强会解魇不成？你怎知静养几日便可恢复？若恢复不了呢！你能赔我一个活蹦乱跳的宝玉？你给我滚开！”

    当众遭到喝骂，王夫人脸色铁青，咬牙切齿，但并不敢还嘴，以免落下把柄，婆媳之间的尊卑礼数她还不敢挑战。只站着不动，一口咬定要先定柳湘莲之罪。如此坚持，也是因她察觉贾母似有意放柳二郎一马，心中冷笑不止——老婆子做梦，绝不能够！

    凤姐派去为柳二郎办事的人早回来了，准备东西很齐全。而砒霜之毒也开始发作，赵姨娘面色狰狞痛苦。

    柳湘莲命两个婆娘一左一右抓紧她手臂肩膀，不让她乱动，亲自动手捏开她的嘴巴，先灌了碗蛋清，又灌了碗香油，这是为了延缓毒药被吸收。

    赵姨娘尚存神志，奋力挣扎，洒落一大半，柳湘莲也不在意，反正多的是。而后又灌盐水，直到灌不进去了，就把臭豆腐往她嘴里塞，最后命婆子用手指给她疏通喉咙……

    谁受得了这等折磨？赵姨娘登时吐了个天昏地暗，臭气熏天。

    不料吐完之后，没来得及缓口气儿，又被柳湘莲接着灌盐水，接着让她吐……

    本来众人心惊胆战的看着贾母和王夫人婆媳对峙撕逼，不知会是何惨烈后果，这时都被柳二郎一番saocao作晃瞎了眼，目不转睛盯着细瞧，留心学习急救经验。

    等看了赵姨娘惨状，众人嘴角抽了又抽，简直不忍直视，暗叹柳二郎行事，着实让人没法儿说！

    这时忽有丫鬟自外跑进来，说外院小厮传话，请的大夫到了，不过现在赶到的只是附近医馆的坐堂大夫，王太医离得远，还不知何时能来，问是否请进来。

    贾母刚说一声“快请”，又有丫鬟飞至，报说柳二爷请的大夫也到了，外院问要不要让他们进来。

    这还没来得及允许呢，又有丫鬟气喘呼呼奔来，大呼察院来人了，要捉拿谋杀贵妃亲弟的案犯，问是否迎进。

    众人皆大惊失色，四下相看，俱不知是谁报的官，而后齐齐望向最大的嫌疑人王夫人——这明显是想搞死柳二郎啊，就算不死，他也彻底毁了！

    王夫人本来被贾母骂的怒火填膺，都快忍无可忍了，一听察院已至，顿时转为滔天欢喜，眉飞色舞，当即喝道：“速速请进来！”

    说完又忙补了一句：“是请都察院大人进来！”

    一时贾母院中纷乱如麻，嘈杂一片，众人都觉头昏脑涨，不知今日何以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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