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投胎_第一部投胎 第十三章 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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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村被黄皮子上身的情况时有发生,以前曾有人说那是封建迷信,是某些别有居心的人故意演出的一出闹剧。诚然,在我国的农村,大部分有还是相信算命相术那一套的,千百年来这个行业一直是比较吃香的,受人尊重不说,就是那替人算命问卦的收入也蛮可观的。因此也就有些人故弄玄虚,说是自己被某某大仙上身了,整出一幕幕可笑而又可耻的闹剧,为的不过是欺骗村里人,糊弄两个小钱。但是这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认为所有撞邪的事全是扯蛋。别的不说,就黄皮子惑人这事是真实存在的,也有不少科研机构研究过这种玄之又玄的事,但直到现在也没有人能给出个令人信服的答案。比较靠谱的一种说法是,黄鼠狼惑人的原理跟蝙蝠的超声波有些类似,也就是它们能散发出一种到目前为止尚不得而知的气味,或是生物脉冲,这股无形的力量散发到空气中后,有些脑神经比较弱的人就会被它们控制,言行举止完全是受它们思维的制约。 这就是为什么被黄皮子上身的人大部分都是妇女或是身体比较虚弱的人,而这种情况表现的最为严重的就是在这些人中大多数神经都是有些衰弱的。而丹丹妈年轻的时候神经就不太好,直到现在越来越严重了,这就让黄皮子钻了空子。 而这只黄皮子就是藏在粮仓下面的竹筐里来迷惑丹丹妈的,怪不得丹丹妈唱的又是什么丢当山又是什么金珠红棉的,想来丢失当山就是那个竹筐了,而金珠红棉无非就是筐里的黄豆与高梁穗子。 “他奶奶的,这个黄皮子还挺有文学血泡的。”二愣子踢了下躺在脚前的死黄鼠狼,忿忿地骂着。 他把文学细胞说成血泡了。老杜也没有心思笑,又给村长递上一只烟,听着他继续讲关于黄皮子的事。 这是第二天的事,丹丹妈就象是大病了一场,身子还比较地虚,躺在炕上起不来,村才这是来看望她的,顺便把村里一些农户捐的锅碗瓢盆什么的给送了过来。乡下人是比较质朴的,要他们捐钱可能没有,但捐些生活用品还是不会吝啬的。现在的李正好家,能用的东西几乎全给砸光了,就剩下四间黑不隆咚的小土窝子还没有拆。 这黄大仙的破坏力也够大的。老杜这样想着,划着一根火柴把村长叼在嘴里的烟给点上。 李正好去乡里卫生所给丹丹妈买药去了。人虽然是中了邪,但药还是要吃的。 二愣子这时已经拎着死黄皮子离开了,院子里就剩下老杜与村长。村长一边一支接一支的抽老杜递过来的烟,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关于黄皮子的种种传闻。 据他说,在这个村里不是丹丹妈一个人被黄皮子魅惑过,从他小时候起就经常有老娘们中邪,但象丹丹妈闹得这么凶的还是第一次。 “也许是丹丹妈把事做得太绝了吧?”村长说,他想了一会儿,可能是觉得做为一个党员,一村之长,在外人面前说这些宣扬封建迷信的东西不太好,随后又改口说道:“不过什么仙不仙的,那也是可有可无的事情,你瞧二愣子,他打了半辈子的灵牲,不也照样活得风生水起的?” 老杜说:“话也不能这么说,黄皮子这东西也不是对任何人都灵的,就象有些药物,对有的人有效,对有的人却无效,那是与人的个体有关的。” 村长听老杜说这样的话显然很吃惊,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饱读诗书的人也信这些东西,一时狐疑着问道:“怎么?你也信这个?” 老杜点着头,他这倒不完全是应付村长,经过这两天的事,他也觉得黄皮子这东西实在是邪门的很,以前小的时候也没少听说过关于黄皮子的种种传说,那时就对这种诡异的小动物有了种神密感,后来渐渐长大,受到高等教育的影响,又加之那些只是传说,并没有亲眼见过,因此时间长了也自然认为那不过就是民间的传说而已,是不足采信的。但是现在丹丹妈的事他可是亲眼所见,这诡异万分的现象又不由得老杜不相信,黄皮子惑人的事是真实存在的。 村长察言观色,觉得老杜确实是信了这码事,这才说出了心里话:“着啊,这黄皮子的事那可不是封建迷信啊!我从小到大在这个村里呆着,关于黄皮子闹腾的种种怪事亲身经历的多了。” 老杜精神一振,知道村长要讲出重点了,就又递上一支烟,给他点上后竖起耳朵用心地听着。 村长先清清了噪子,把一口浓痰重重地吐在了地上,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始了他的讲述。 “这黄仙啊,确实是存在的。我小的时候我们村里有个大烟袋。噢,这个大烟袋啊,是个人名,他是从外地流落到这里的,之所以得了这么个绰号听说是因为他在年轻时抽过*,在四十岁左右才成的家,他老婆也是南方逃荒过来的,后*过当时老村长的撮合,两个人结合到了一起。不过由于大烟袋年岁大了,身子又被*糟蹋得不成个样子,老两口子总也没有个孩子。 但是后来啊,他们家的老娘们被老黄给迷上了,时不时的就范病。有一次老两口从外面回来看到家里的柜子上坐着一个大闺女,正对着镜子梳头呢。你猜怎么着?那个闺女的身后啊,竟露出一截黄色的大尾巴! 老两口当时吓得可不轻啊!跪下来又是烧香又是磕头,求了老半天,当他们再次抬起头来时,那个黄花大闺女不见了。哎,你说这邪不邪道?之从这个闺女出现没多长时间,毛腿蟹的老伴居然怀孕了,她当时可是都五十出头了啊!” 村长说到这里手里的香烟又快燎到指头了,他干脆直接伸手从老杜的兜里掏出那半包红塔山,抽出一根点上后,把剩余的一古脑全塞到了自己的口袋中。 “那么后来呢?”老杜听上了瘾,紧追着问。他倒不太相信这些不着边际的传闻,不过这事听起来也确实挺邪乎的,由不得他不想追问下去。 村长吐了口迷圈,继续说下去。 “后来他们就生了个男孩,那男孩生下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两只眼睛总是总是向上翻着,他的年纪跟我差不多大,小时候这人就比较埋汰,村里的孩子总欺负他,大家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瞎眼蠓’……” “瞎眼蠓?”老杜忽地一声站了起来,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能听到关于瞎眼蠓的事,他好象记得瞎眼蠓的原籍不是河北啊!难道是那小子在说谎话?或是重名的? “怎么?你认识他?”村长看到老杜的反应,有些莫名其妙。 “噢,不是,不是,”老杜急忙应付着说,“我有个熟人外号也叫瞎眼蠓,我以为是他呢。不过他不是河北的,看来是重名。” 村长没有怀疑老杜的话,又往下说。 “这个瞎眼蠓除了眼睛有点儿毛病之外,其它的地方倒也没什么,但是后来他的孩子,那就不是个人了!我的妈呀!那简直就是生了个妖怪! 那个孩子啊,长着两个脑袋,而且非常地象黄皮子。后来听说瞎眼蠓的老婆在怀孕时做了一个梦,梦中与一个黄脸汗子私通,那个黄脸汗子啊,八成就是黄大仙啊。之从他们家生出个妖怪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到他们家窜门了。别说窜门,就是路过他家门口都得绕着走。半夜里村里人还经常听到那个怪物的哭声。我的妈呀?那是什么声音啊!简直就是鬼哭狼嚎! 当这个孩子长到三岁时就不得了,他经常赤身裸体地满村乱爬。小孩子嘛,光屁股爬也不奇怪,可怕就可怕在他爬到谁家,逮着人家的小鸡小鸭什么的,活活的撕巴撕巴就吃了,那样子简直能把人吓死! 后来村里人看实在不行了,就动员着让大烟袋把他们家的这个怪物给扔了,连老村长也出面了,若口婆心地劝他们家舍了这个怪物吧。后来瞎眼蠓的老婆经不住村里人的指指点点,就跟一个赤脚大夫跑了,这样更让村里人找到了把柄,说是怪物的生身母亲都不要他了,你们家还守着这个妖怪做什么?大烟袋想想也对,就让儿子把这个怪物给扔到山里去,可是奇怪的是,他的儿子瞎眼蠓一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有人曾在山中发现了一具尸骨,据说就是瞎眼蠓的,他是被他那个怪物儿子给吃了。 你说,这事邪不邪乎?” 最后村长盯着老杜问。 老杜听完村长的讲述后,长长吐了口气,他万有想到在这里居然了解到了瞎眼蠓的过去,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既然瞎眼蠓与丹丹是一个村的,他们怎么会不认识?后为一细想也就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瞎眼蠓离开椎石盘时丹丹恐怕还没有出生呢,她当然不可能认识瞎眼蠓。 这时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就问村长:“对了,那个瞎眼蠓,他叫什么名字?” “他呀,他叫安稼轩。嘿!这小子的名起的倒是不赖,据说大烟袋以前还是蛮有学问的哪。” 安稼轩?安稼文,安稼武。 老杜的心里咯崩了一下子,额头几首都冒出了冷汗!他隐隐感到这里面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