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攻城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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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陆续有先登营的将士登上城墙,城墙上之前被幽州军压制的局面也得到了很大的缓解,只是第一个登上城墙的那名都尉,因为寡不敌众,已经先行战死了,不过他的战绩也很显著,首先便是接连斩杀了六名敌人,更别说正是因为这名都尉的牵制,才保证了更多的先登营将士登上城墙与敌人展开惨烈的rou搏战。 先登营的主将麴义在城下亲眼目睹了,这名都尉从爬上城墙,到战死在城头的全过程,这位在冀州军中,为数不多的大将之一,此刻也是满心的绞痛,又一名很优秀的先登战士战死沙场了! 麴义转过头,对着身边的副将问道:“刚刚那名战死的都尉一共斩杀了多少敌人?” 副将想了想,对着麴义道:“禀告将军,刚刚那名都尉一共斩杀了八十余名敌人。” 麴义听了之后,沉默了半响,然后对着副将道:“传令下去,等到攻陷了良乡,让此人以牙门将的身份厚葬,并且上报主公和抚军将军!” 那名副将听了,顿时感到双眼微微发热,眼神也逐渐明亮起来,大声回应道:“末将领命!” 虽然被破格提拔的不是副将本人,但是副将知道,只要英勇杀敌,眼前的将军就绝对不会亏待每一名将士的,而能够跟着这样的将军,也是自己毕生的福气,副将更是在心中发誓,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必然不皱一下眉头。 麴义这样的行为倒不是在收买人心,而是出自自己内心的真实反映,先登营的将士不像普通的步兵部队,士卒死伤大半的情况下,完全可以从新兵里面补充,先登营可是从步兵里面,精益求精获得的,每一名先登营的将士,放到普通的步兵部队,最起码也是一名都尉的职务。 更别说,这支先登营本来就是麴义所创建的,从一无所有,到现在的全营都是精锐士卒,可以说,损失一名先登营的士卒,都会让麴义赶到心痛,这些将是可都是无价之宝啊。 此时我们的视线再次转回城墙上,随着越来越多的先登营将士登上城墙,城墙上的局势已经渐渐的平稳起来,当然这只是在外人看来如此罢了,但是只要是明眼人都能发现,幽州军现在等于算是用自己的生命,在跟先登营互相消耗了。 原因很简单,除了先登营的将士作战悍勇,且自身的战斗力不是普通的步兵能够h比拟的之外,就是先登营将士身上的装备了,与幽州军的将士,身上只能穿着普通的铁甲甚至是皮甲不同,先登营将士身上都身穿着一整套重甲。 何为一整套重甲?即头上戴着带有薄铁面甲的头盔,除了给普通将士露出两只眼睛之外,这个头盔算是把士卒的整颗首级都包裹进去,之后就是身上所穿的重甲了,这一身重甲也与面前的幽州人不同,因为这套铠甲完全将士卒身上的每一处致命点都包裹住了。 特别是心脏和肚子上,更是加厚了铠甲,使得这两处地方具有更深厚的防御力,两支胳膊上,也是穿戴着明显比幽州军还要具有防御力的臂甲,以及胳膊的上端,还有着形状异常大气的肩甲。 因此,让幽州士卒纠结的事情出现了,不管是刀劈还是剑砍,不管是弓弩手的远程打击,还是刀斧手近距离用尽全力双手直接劈下的大力斩击,都没有做到完全秒杀先登营将士不说,反而因为第一下的攻击实在是太用力,而导致自己门洞大开,从而让先登营将士找到了空当,将手中的佩刀往前轻轻一送,便可以毫无阻碍的捅进敌人的胸膛。 而良乡城的守将,在先登攻打城池之前,就已经派出了十数名信使,但是无一例外,没有一人能够带回消息,守将再联系到之前自己在北新城时期的遭遇,顿时明白眼前的冀州军已经埋伏好了伏兵,或许就在某个隐秘的对方,等待自家刺史率领的援兵前来。 甚至守将此刻认为,自家的刺史或许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但是被眼前这群冀州军的同伴给团团包围了,这才致使援兵不能及时赶到。在北新城与眼前的这些人交过手,守将很清楚,论单打独斗,自己手下的这些士卒绝对不是眼前这群精锐人马的对手。 既然质量不能解决问题,只能用数量解决了,想到这里,守将便下令,让麾下的副将们不计伤亡的对着冀州军在城头上的军队展开猛攻,无比要将这群人赶出城墙。 于是,在幽州军内各级军官的指挥下,幽州军的士卒先是发出了一阵惨烈的呼声,然后便乌泱泱的一片压向了先登营,尽管从声势上看,幽州军此刻就像巨浪一般,猛地扑向了像小型帆船一般的先登营。 但是,实际上,这伙幽州军因为不是幽州的一线部队,所以纪律性比较差,虽然是在城墙上,但是因为在狭窄的城墙上,所以幽州军尽管有很多人,但是却受制于地形的缘故,施展不开。 而这样的局面便让先登营内的一名校尉发现了战机,只见这名校尉对着身后的其他先登将士们大声呼喊道:“所有人,结阵!前三排竖起巨盾,后三排用弩箭射击对面的弓弩手!” 随着这名校尉喊出“结阵”两个字,身后的先登营便开始动了起来,首先有不少先登营的将士立马从背上抽出一面盾牌,然后盾牌相连组成了三排盾牌阵,就在这个时候,幽州军已经冲了上来。 之前喊出“结阵”的先登营校尉,此刻抽出腰间的短刀,对着冲上来的幽州军就是一阵乱砍,砍到这些幽州军开始防御自己的时候,这名校尉便在身后同僚们的协助下,安全的进入身后的巨盾背后。 同时,之前被校尉安排好的后面三排的先登营将士,将自己身上的弩弓拿了出来,对着巨盾外面就是一阵五连射。和之前那名都尉的射击不同,这可是组成一排的先登营将士共同射击,自然不像那名已经战死的都尉一般,仅仅射死两人的战绩。 只见随着“嘣”地一声,弩箭便从弩弓上“唰”地射到对面幽州军的身上,顿时对面的幽州军士卒们便成片的倒下,等到第一排的先登营将士将自己手上弩弓的箭矢射完,便立刻半蹲下来,左手拖着弩弓,右手从随身携带的箭袋里取出新的弩箭,开始装配到弩弓上。 就在第一排的将士们装配弩箭的时候,第二排的先登将士已经将手上的弩弓对准了对面的幽州军,还没等对面的幽州军从之前的弩箭打击下醒悟过来,第二排的将士们也射出了弩箭,幽州军再次倒下一片。 与之前倒下的士卒相同,大多数被射中弩箭的幽州士卒当场死亡,因为他们大多数都是被十数支弩箭直接命中面门,因此这些被射死的幽州军士卒都已经很难以辨认谁是谁了。 更有一些倒霉的幽州士卒,被威力强大的弩箭,携带者冲击之势,直接射断了脖子,导致他们的头颅被弩箭射断脖子之后,散落到一边。这样凄惨的景象,顿时将一部分新进招募的幽州士卒吓傻了。 这些人都是幽州军直接从青壮中招募而来,虽然经过了两个月的训练,但是并没有见过血,之前因为是被先登营的将士直接砍死,并没有出现过眼前这种近乎修罗场一般的局面,才导致这群青壮有些适应了眼前的战场。 只是,当眼前这种身体的上半身,被飞射过来的弩箭完全射成碎rou的情况一出现,这些青壮顿时被打回了原形,之前那些所谓的适应战场,早就被这些青壮给丢到脑海中的某个角落里了。 经过三轮的射击,对面的幽州军的阵形已经完全混乱了,尽管之前幽州军就没有什么阵形,但是说巧不巧的,这些冲杀过来的幽州军,正好挡在了自家弓弩手与先登营将士的中间,更是挡住了后面三排射击弩箭的先登营将士面前。 因此,后三排的将士不得不将自己弩弓上已经装配好的箭矢,射向了这群阻碍了设计角度的普通士卒。不过现在好多了,因为经过之前的三轮射击,幽州军将士的阵形已经开始散乱了,顿时将身后那些弓箭手的身影暴露了出来。 这个时候,位列第一排的先登营将士,已经重新装配好了箭矢,当这些人再次抬起手中的弩弓之时,位于幽州军步兵后面的幽州守将,终于从面前的情景发现了先登营的意图。 此时,他才清楚,这些先登营的士卒恐怕在一开始,就将目标瞄向了自己的这群弓箭手,与那些步兵不同,幽州军的弓箭手几乎全是经验丰富的士卒,因为幽州军常年要与外族对抗,自然练就了一手超群的箭术,这也是良乡守将在想到田豫没法赶过来救援的情况下,没有再次逃跑的原因。 因为这位守将很自信,凭借受伤的这支弓箭手部队,完全可以压制住冀州人的攻打,甚至还能够利用城墙的高度和弓箭本身的远距离攻击这个优点,尽最大的力量消耗冀州军的兵力,好让自己没法前往涿郡城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帮自家刺史牵制住一批冀州军。 当然,这名守将的目的达成了,他成功的吸引,甚至是牵制住了冀州军中为数不多的精锐人马,先登营的攻打。只是,此刻守将的心情早就不是之前那种心愿达成的窃喜了,因为在见识到对面弩弓的威力之后,这名守将非常清楚,自己那群身穿皮甲甚至是铁甲的士卒都没法抵挡对面的弩箭,就更不用多说自己麾下这群身穿布甲的弓箭手了。 正当这名守将准备下令,让自己麾下的这群弓箭手后撤的时候,只听到对面的先登营校尉一声令下:“放箭!”顿时,让守将目呲欲裂的情景出现了,没有了幽州军步兵们的阻拦,先登营将士手中的箭矢轻易地穿过步兵的阵形,射向了论防御力比步兵还要低的幽州军弓箭手! PS:今天的送上,打斗的场面继续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