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了?

    霍小龘从车上拿出来两瓶酒。

    一瓶敬过往，一瓶敬自由。

    他走到湖边将倒出来的一杯酒倒入湖中。自顾自的说：“敬先祖，敬鬼神。”

    并非霍小龘封建迷信，冬至本就是祭祖日，这或许早已成了习惯。

    三人围坐在篝火旁，吃着羊rou，喝着小酒，聊起往事。

    “对了，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黎小暮很是困惑。

    “前两天一直联系不到你，我俩就去了你家找你，听王姨说你是一个去旅行了，还联系不上你。”霍小龘闷了一口酒红着脸说。

    “但是星玥姐偷偷告诉我们说你是因为梦到了一个满是星辰的湖才去旅行的，还拜托我俩去找一下你。”

    黎星玥跟黎小暮的这几个朋友都很熟，以前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也会带着黎小暮跟他的这些伙伴，他们也会叫她一声星玥姐。

    但现在她总是很少跟黎小暮说话，总归还是很关心他的。

    “星玥姐吧你的定位发我俩后，我人傻了，定位在无人区，离最近的县城也得六七十公里。”李东升笑着补充。

    “我是跟她提过梦到满是星辰的湖，但她是是咋知道我在哪里的”黎小暮不解。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李东升回答。

    天空放晴，阳光万里，却也照不暖冬日的大地。

    “来干一杯。”

    “老霍，你这次从外地回来要待多久啊。”黎小暮很久没见霍小龘了，感情全在酒里。

    霍小龘三年前就去外地打拼，很难想象他当时是如何决定不再读大学，直接融入社会的。朋友都劝他回来，哪知他连志愿都没有填报。

    “这次可能就不走了，明年一年内就该娶妻生子了。”霍小龘叹了口气说的很平静。

    李东升惊了：“这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三人中李东升年龄最小，不足20。黎小暮20出头。霍小龘却要比黎小暮大两岁，如今22。

    “我是觉得太早了，父母不觉得早。他们说如果今年过年前我找不到对象就天天安排我去相亲”霍小龘苦笑着说。

    “还有这种好事。”黎小暮调侃道。

    万里无云，飞鸟从湖面掠过飞向高空。

    “这三年来你后悔过吗？”李东升意有所指。

    “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虽然失去了一些东西，却也得到不少”霍小龘侃侃而谈。

    三人从正午聊到日坠时分。

    落日以亘古不变的姿态向下坠。黄昏将至。

    过往与自由皆被喝尽，酒不醉而人自醉。

    “不如你给我俩讲讲这次你做的梦。”李东升醉眼朦胧却也清醒。

    “我做的梦总是很奇怪，有时我觉得梦中的世界也是真实存在的世界。而这次我做的梦我认为这是遇见未来，窥探到了一些人生的剧本。”

    李东升相信科学，却也对黎小暮的梦深信不疑。因为以前发生了太多黎小暮对他讲过的梦发生在现实中的状况。

    就像黎小暮在没遇见李东升之前就早已在梦中见过了。

    “今天是晴天，日暮之后也必然星光璀璨，星辰烂漫，今晚或许会发生些什么。”黎小暮看着缓缓落下的太阳说道。

    落霞乍续断，晚浪时迴复。

    暖日西沉，残霞映湖。李东升看着眼前的美景说道：“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却也想不起来。”

    黎小暮也心有所感回应道：“是差了点什么。这感觉真奇怪，似乎梦中也有过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我感觉这湖似乎有点奇怪。这么冷的天，咋不结冰”霍小龘看着湖面说。

    此处是海拔4000多米的高原，且到了冬月，湖面本该结一层冰，眼前的湖却丝毫没有结冰的迹象。

    “我来之前问过离这里30多公里的一户人家这个湖的情况，他说这个湖四季如常，没见过它结冰”

    “听年过花甲的老人说湖是在夜晚汲取星辰的力量，它还可预测新一年的福祸。若是结冰就说明将有祸起。”黎小暮回答。

    来这里的路上霍小龘早已看到许多流动的河水周围都结了冰，并不相信什么汲取星辰的力量。认为这多半只是一种自然现象。

    关于梦的事黎小暮并未多说。然而不是不想说，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而是不知道怎么说，只是梦太过离奇。

    三人又聊到夜深，繁星悄然璀璨。两人为了第二天早上能顺利带黎小暮回去看了会儿星星就去搭好的帐篷里睡觉了。

    星辰皆映入湖中，却又不像是天空的倒映。黎小暮终于如愿以偿看到满是星辰的湖了。

    这片湖美的有些醉人，诸多星辰，整片星空似乎都容纳在这片湖中，每颗星辰都井然有序，更有流星雨划过星河。如果你循着流星雨的轨迹往回找，你会发现每颗流星都是从星空中的某一个点出来的。

    他仿佛看到湖中有一颗散发银色光芒的流星似乎脱离了流星雨原本运行的轨迹，到达一片璀璨又虚无狭小的区域，消失不见。

    湖中的景象似乎是银河系，却又和我们平时所认为的银河有所不同，星河围成一个光圈围绕着一片漆黑无光的中心有序运转。

    犹若梦幻，有些醉人，一望无际的星海，非常不真实。

    黎小暮再次踏上三天前找到的腐朽木舟，想到湖面上看星星。

    在恍惚间他登上船只，无人驱使，孤舟自行前进，驶向星海中心。

    湖面上并无风吹过黎小暮不理解却也不惶恐。

    孤舟驶向银河，驶向星海，驶向湖中心。

    此刻的黎小暮觉得这一切就像在梦里一般，穿梭于星辰中，遨游于星河间。却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虚幻。

    星海无波也无边际，黎小暮怀疑此刻的他若从船上掉下去，或许就真会坠入星河，坠入宇宙中。

    孤舟滑到湖中心后异常般停了下来。

    他困了，也有些醉了，躺在船上观望着星空，从未见过如此深邃，如此梦幻的星空。

    船底下的星海却像是融入了整片星空，整个宇宙。容纳着世间的一切。

    黎小暮闭上眼睛在沉醉中睡去，睡的很熟。

    梦里，他又梦到那片湖，却又感觉到梦异常清晰，他飘在湖面上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精神舒畅。

    向下看去，他竟然看到了自己躺在木舟上，又看到了湖边的越野车和帐篷。

    他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这场梦太真实了，。

    “这好像不是梦，我这难道是死了”黎小暮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