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我,被封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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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北美1400年:正在建国 周若愚回家是哭着回的。 他被揍早就是常态,但小花下手还是有轻重的,到底是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亲弟弟。 雪女虽然也是亲jiejie,不过在亲情维系方面少了许多,更没有教育熊孩子的经验,下手那叫一个狠。 若非如此,周黎安也不会叫停。 待他进屋。 大母二母就急了,先问他被谁打了,结果小东西支支吾吾不开口。 无奈,只得呼唤小花来做主,“怀恩,怀恩啊,你快下来,若愚被人打了。” 小花刚洗漱完准备休息,听闻“喜讯”冬冬冬下楼,一见那一脸青紫的周若愚就忍不住笑了,“哎哟,还有人敢打你?” 周若愚:“……” “谁打的?” “……” “你倒是说话啊。” “……” “活该!” “呜呜呜,哇……”熊孩子又大哭起来,惹得两位长辈心疼不已。 “怀恩,你也别教训他了,你看看都打成什么样了?” 小花早已看破了一切,道:“放眼神国,谁敢教训他这个‘长生者’啊?” “他被打成这样,一准跑到他那些叔叔伯伯家诉苦,可你看他敢吱声吗?” 大母二母面面相觑:“那这是什么意思?” 小花冲着周若愚冷哼,“巫打得呗!” 听到这话。 屋内鸦雀无声了。 大母二母非但没有愤满,反而逐渐生出一种庆幸,不禁呢喃:“打得好啊,打得好啊,打两下又不会死……只要不是降下罪罚就好!” “看你这蠢物以后还敢不敢胡作非为了!” 大母二母回房了。 小花才坐定:“所以,你是跑去求神恩了?求到了吗?” “哼。”周若愚努嘴,“我去求,当然求到了!巫虽然罚我,但吾主宠我,待7月令我与周若男同行,追随服侍她的膝下,一同远行大洋之外。” 小花表面神情澹澹,心中实则感慨不已。 神恩浩荡啊! …… 夜已深。 南方大地。 一队车马驶出丘陵地,在一处山洼停歇,令马车藏于树丛中。 两天奔袭,众人脸上都挂着疲态。 “前面就是塔洞城了。” 他们从东向西,地势越走越高。 所谓塔洞城关隘,便是城邦联盟谷地的入口。 月光映照下,远方显现一座山谷的模样,隐隐有居所的轮廓。 而在塔洞城后方,群山绵延,望不到头。 到此,周大民等人的任务已经完成,他们只负责护送,而不参与后续的任务。 同时在这两天路上,他们已大概知晓任务为何。 如今的跛子蛇正在做最后的歇息。 周大民让身边的骑士向奎兹提特科提问道:“副督查,跛子蛇腿脚不便,为何不选他人执行密旨?又或者,可从我等中挑选一人秘密入城。” 入城是为送信。 至于信上写得什么,他们就不得而知。 而且就算是通会犹他阿兹特克语系的人,也只会说,不会写;城邦联盟的象形文字是独有的。 跛子蛇睁开眼,稍有不满道:“诸位大人可不要小瞧我!我即便是跛子,也是山丘城最好的‘帮跑’。” “每个月几乎都要去一次塔洞城,为商队牵线搭桥,数遍山丘城,没人比我更熟悉塔洞城内的道路、情况。” “你快歇息,待体力恢复就入城!”而后,他才对周大民等人道:“吾主已有注视,塔洞城全面封锁,夜晚施行宵禁。” “即便有这地图,你们从未去过塔洞,也有迷失城中,被巡逻驻军发现的风险。” “跛子蛇很机灵,就真像是草地里的蛇,善于躲避掩藏自己。” 听得这话,众人就不再纠结。 大约半小时后,跛子蛇站了起来,“这样歇息也恢复不了太多体力!我现在就入城吧。” 奎兹提特科道:“书信,地图方位,以及交代你说的话,你都记下了?” “放心吧,镇长,我都刻在心中。” “而且我与您一样,立誓要以全部奉献吾主,怎会坠了吾主真神的荣耀?曾经我畏惧那些贵族老爷,但现在我得均衡的救赎,反之他们才是需被审判的罪人!” 眼看他要出发。 周大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浑浊不透明的晶体块状物,“含在嘴里吧,糖分能恢复体力,不要直接下咽,这一块糖可值2点贡献点,还是我从神国带来的。” 奎兹提特科与跛子蛇都不知这是什么,却听得来自于神国,莫名生出敬畏的表情。 “若这东西如此宝贵,我怎么能要?” 周大民还是递出。 奎兹提特科想了想,道:“给你就拿着吧,此事事关重大,不得有闪失!” 跛子蛇只能接过,入口后觉得坚硬,却让口舌生津,随之而来就是甜蜜的滋味扩散。 “好甜,比龙舌兰的汁水还要甜。”他果然精神一震。 “去吧,愿均衡的荣耀庇护你。” 众人齐声—— “赞美吾主,赞美均衡!” 跛子蛇小跑着离开了。 众人也随之爬上山丘,趴在上面注视着那身影的离去,直至隐没在夜色里。 “如无意外,跛子蛇最迟……四小时后能归来。” 奎兹提特科这一个月虽忙于管理城中事务,却也时常找牛屎修习法则奥义。 山丘城的学院已经开始运行,他也曾去听讲。 因此,通晓了均衡的计时与历法。 众人并未接下这句话茬。 因为他们都知晓,若四小时后未归,那跛脚的刚刚过上好日子的男人,恐怕凶多吉少了。 几人在心中祷念均衡的圣名,为他祈福。 另一边。 跛子蛇熟门熟路来到山边,还根据地图标记,两次发现了出城守卫山道的塔洞城军士。 两侧山体并无道路,但密道的存在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 “果然如真神所预言,山外也有守卫。” 得地图标注,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如有神助,如同电竞游戏开了外挂。 跛子蛇顺利绕开危险处,就寻到地图所指引的山体夹缝,缓缓登山。 这个路线恰好有嶙峋山石阻碍视线,让那山下的守卫无法觉察。 至半山腰。 他嘴里的糖块已经抿了薄片,这让他生出些不舍与懊悔,“早知应该早些吐出,拿回家给儿子尝尝的。” 跛子蛇一口嚼碎最后的糖渣,几番搜寻,在半山腰找到了一处被杂草遮蔽,似乎从未有人发现的山体空洞。 内里有禽鸟的粪便羽毛,散发隐约臭气。 他深吸一口气,钻入其中,匍匐前行。 钻过悠长的裂缝,当头顶隐约有光亮传来,他才发现已经到了塔洞城北侧的山林上。 从此处俯瞰,城中建筑一览无余。 跛子蛇只歇息片刻,就迅速向下探索而去。 城中建于高处的居所,都是贵族老爷的宅邸,越往下越是身份卑微。 有时雨水会让贫民的居所淹没。 曾经跛子蛇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那些可都是贵族老爷啊,自然高高在上。 而现在,他才有了自己的思想。 如神使所传吾主均衡的教义,世上若无这些罪人的掠夺侵占,岂不是人人都可得喜乐? 踏入街区。 他又几次遭遇巡逻卫兵,有惊无险的躲过。 终于来到目的地所在,翻越高墙。 至此。 跛子蛇已是心跳加速,血脉偾张。 他从未踏入过这贵族老爷的宅邸,别说塔洞城了,就算山丘城城主的庄园,他都没有资格入内。 院中各处都透露着奢华。 “虚假,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奢华,是罪的体现!” 他蹲在墙角,张开另一份宅中的地图,辨明方向。 走过花园长廊,来到后院。 后院的建筑远不如前院,却也是普通人一辈子难以企及的住所。 跛子蛇静悄悄的靠近一处房间,听到了内里传来的鼻鼾声。 又翻过并未封闭的窗户。 哒。 一声轻响落地。 却见那床上的人影竟然动了,先有些迟疑的抬头,又在见到跛子蛇的身影后,勐地坐起来—— “你是什么人……” 还不等他话说完。 跛子蛇已抽出铁骑所赠的匕首,一个勐扑,压在了那人身上,将匕首抵在喉咙。 “不准呼救!” “不然我就割开你的喉咙!” 那人已感受到刀刃的冰冷触感,以及皮rou被擦破所传来的刺痛感。 他的眼角余光能看到匕首的模样,是他从未见过的锋利,反射出寒芒。 跛子蛇凑近分辨他的模样,又拿出一张纸进行核对,“是你,没错!齐波切!” “图戈的管家仆人!” 老仆并无惧怕,反而第一时间明白,如果只是刺杀,他在前一刻就已经死去。 “你是谁,你想要什么?” “我房中的柜子里,有10根羽币,足以让你在塔洞城买下一座不错的房屋。” “如果你带到北地的部落去,甚至能换来享用不尽的食粮、布匹、奴隶,让你一生无忧。” 跛子蛇轻笑了起来:“羽币?北地早就不认你们的羽币了!他们已与审判之军集结,如今已在路上,将要攻下这塔洞城,审判你等这些罪人!” 齐波切道:“你果然来自北方!塔洞城已经封锁,壮年劳力全数征召入军,没人可以躲藏!” 跛子蛇可不是呆瓜,以残缺之身,还能成为受商队吹捧的帮跑,靠的就是聪慧的脑瓜与嘴皮子—— 《控卫在此》 “齐波切,你不用试探我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来自山丘城!” “神使命我向你传下旨意!” 话落,跛子蛇已变得有恃无恐。
因奎兹提特科说,“吾主有指引,只要你道破身份由来,那罪人自会怕你,畏惧你,被你得均衡荣耀笼罩的光影所震慑。” 果不其然,当他站立地上,收回匕首。 眼前名为“齐波切”的管家老仆,也连忙下地跪伏,声色变作颤抖:“吾,吾愿信仰那世上唯一真神,聆听她的使者所传下的旨意……” …… 不知不觉。 天光已经微亮。 塔洞城外的山坡后,十几人一夜未眠,静静等待,越到最后时刻,越觉度日如年。 直至那随行而来的斥候小队队员,突然放下手中远眺的圣器,发出轻呼,“回来了!是跛子蛇!” 周大民道:“快,给我看看!” 望远镜还是比较稀有的,除最早的铁骑配备,后续只有斥候与头领一级才有配备。 不是周黎安不舍得几个破望远镜。 物以稀为贵,唯立下功劳与荣耀者,可得赏赐。 等周大民拿到望远镜展望,转而露出大笑:“是跛子蛇没错!” 奎兹提特科叹服:“赞美吾主,赞美真神!” 随即,周大民又道:“整队,准备回返,此地不可久留!” …… 与此同时。 塔洞城。 明明已是清晨,齐波切却依旧坐于房中呆滞。 他面前的桌上摆着一封书信,以及一张“封印”;而他自己的灵魂,整被“封印”其中。 当然。 那信上对封印并无解释。 但自知犯下罪罚的齐波切,却非常肯定,自己的灵魂,已被真神所拘走。 如今之所以灵魂离体而不死,全是她仁慈的注视…… 予以自己最后的一线生机。 凡犯下罪者,并非判处极刑。 若愿向均衡走来,亲近她、崇拜她,她便会保守你的罪! 可如何向均衡走来,信上未提。 正在此时。 屋外传来呼喊,“父,图戈大人正在召唤你,问您为何还不去服侍。” 齐波切听得儿子的声音,触电般的将书信收起,更将那封印揣入怀中,这才起身:“今日我身体不适,你去转告图戈,我无法前往了。” “父?”他的儿子有所迟疑。 齐波切注视他,“按我说的做!另外,今日抽时间收拾好行囊!” “父,我们,我们不是要看时机动向,再随图戈大人一起逃吗?” 齐波切冷笑:“时机、动向?只凭图戈一凡人,他怎知什么时机与动向?你只需听我的话,我是你父,不会害你!” “我知道了。” 待他儿子走后。 齐波切在屋中来回踱步。 “亲近真神,向均衡走去?” “可我要如何向均衡走去?” “如何才能亲近真神,而让她保守我的罪,令我得救赎?” 他见到了希望,却又可望不可即。 “难道,要我杀了图戈?又或者,在审判之军到来时,开启城门?” 齐波切重新拿出书信,一遍一遍的诵读,终于让他抓住了重点—— “……均衡存乎于万物之间。” “均衡的永恒之火,必将洒遍世间……” “我懂了,我懂了!” “均衡的永恒之火……我要为均衡播撒火种,传递信仰!” 他勐地振奋,如溺水者抓住了岸上投来的绳索,迸发出无限的气力,觊觎最后的生机。 不久后,他穿戴斗篷出门,辗转于各处贵族的宅邸,留下了口信。 一直到午后。 他来到一处民居。 当他踏入时,民居内已聚集了十几个与他打扮相同的人。 这些人皆为各城邦国驻军事务官的亲信、仆从。 除他们身份上的一致外,还有一点相同—— 虽然同样是为恶的助臂,但不是首恶。 与齐波切一样,还有得救赎生机的希望。 他们,将成为齐波切所传下的第一批均衡火种。 “诸位……” “真神麾下的使者,已向我降下旨意与审判!” “世人有罪,若想得救赎,唯有亲近她,向均衡的圣名走去……” 齐波切不想废话太多,因为他知晓,有些人对主人的忠诚异常坚定,如果此次聚集没能让他们臣服均衡,恐怕今夜就是齐波切自己的死期了。 如何摧毁这坚定的忠诚锁链呢? 唯有拿出王炸了—— “你们看,这便是我的审判之罚!” “我的灵魂,已被吾主真神所拘禁封印!” “如今的我,只是一尊仅剩躯壳的行尸走rou!” “若你等还不醒悟,所有人都将与我一样,渐渐沉沦,化作一摊烂rou!” 啪。 一张彩色相片,被他轻轻放在了桌面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