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恐慌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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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北美1400年:正在建国 当均衡圣器将要离去。 军阵中四万甲士一齐振臂,拍击胸甲,发出赞颂之声—— “赞美吾主,赞美均衡!” “亦赞美您,伟大的巫!” 大地上。 城中的子民多是仰望呆滞,茫然无措。 雪女不通犹他阿兹特克语,因此旨意降临,是以语文法则完成。 唯有那最后一句对孩童的祝福,是现学现卖。 因此,人们并不知晓那神谕到底是什么,或怀揣美好向往,或生出隐隐忧虑。 可率真的孩童,却不管那么多。 当那圣器渐行渐远,他们追逐着蹦跳,挥舞手臂,满脸是灿烂的笑容…… 一直到圣器隐没云端,才气喘吁吁的停下。 又勐地想起了什么,一个个低矮稚嫩的身影,就趴在地上,搜寻那些洒落一地,五颜六色的“宝石”。 铜像前。 爬山、牛屎等人聚集,又是倒抽凉气…… 凋塑严丝合缝,不见拼接处,彷若一气呵成,更是栩栩如生。 他们虽不记得克马的模样,却知晓这立体的塑形与吾主真身神像的造物法相同。 观摩许久,才听有人发出叹息—— “那克马的灵,真得吾主的接引,成为均衡的使徒,勇气的化身?” 众人看向牛屎、周卫国。 只见二人沉沉点头,“是的,那一夜我等不也因这青年的壮举而叹服?” “他既怀揣敬虔之心,自然会得吾主的注视!” “便将这铜像留于此处,供城中子民瞻仰、铭记吧!” “当务之急,还需领受吾主旨意、巫的训词,并传教万民。” 圣器降临太过突然。 就连牛屎、周卫国,一时间都没能领悟,也就更别提他人。 前往镇厅,有数名法则修士完成了记录,一齐呈上书册,可作对比参照,查缺补漏。 最后又誊写一遍,才由牛屎诵读神旨。 几道旨意都不难理解。 塔洞城更名; 阿哈奥克马兄弟赐福; 罪罚审判的定义。 但最后一处犹如吟唱的话语,令众人茫然—— “那走向远方的传火者,阿哈奥,吾主说,你不要悲伤……” “若你有一日寻到那救赎的道路,便坚定的走下去……” 牛屎朗读几遍,望向众人:“你们可知此为何意?” 周卫国皱眉道:“应是吾主对那阿哈奥降下的神谕吧!我等或许要找到那克马的兄长,将吾主神谕赐予他?” “可问题是,什么是传火者?” 二人所提出疑问,也是众人所困惑的。 爬山等人得法则修士的翻译,自然更是一头雾水,便道:“先找到那阿哈奥,或许就能明白了!” 而在人群一角。 刚刚得法则修士翻译的奎兹提特科,身躯轻颤一下,神色微变。 吾主有神谕向阿哈奥赐下? 可阿哈奥早在神罚降临的那一夜,便与齐波切等人离开塔洞城了啊! 奎兹提特科想要开声,道破真相。 然而,话到嘴边,他又勐地一滞,“不对!吾主真神,洞彻世间一切,又怎会不知阿哈奥在何处?” “重点不在阿哈奥,而在于……” “传火者! ” “传火者为我所定立的名,如今却被吾主麾下,地位最为崇高的巫所道出!” “这,这是吾主对我的认可,因此才在今日到来,留下隐喻昭示! !” 一念至此。 奎兹提特科的脸色涨红,已是兴奋的不能自已。 而与他有相同反应的,还有立于身后的德德格:“大人,传火……” 可没等他说完,“嘘。” 奎兹提特科急切的将其打断,又微微摇头。 德德格愕然,心中纵有万般困惑,却也不敢再多言了,只是连忙低垂眼眉,试图掩盖情绪的波动。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安卓苹果均可。】 场间,牛屎再道:“那便派人将这阿哈奥找来吧。” 到了这时,奎兹提特科上前一步道:“副审判长,诸位……” “伟大的巫,既是于城中昭示一切,为何不将此条给阿哈奥的神谕,随同真神旨意,一齐传教给万民呢?” “我等虽不知神谕的具体含义,但那句话却代表着吾主的指引!” “……若你有一日寻到那救赎的道路,便坚定的走下去!” “在我看来,这不只是对阿哈奥一人,也可以说,人人都是阿哈奥……” “凡被虚假、罪恶蒙蔽的人,若得见均衡的荣耀,也应坚定的向她,向均衡走来,便得救赎啊!” 当奎兹提特科的这番话落下,场间众人无不是眼前一亮。 又有昨日他对牛屎与周卫国的醍醐灌顶,二人对他已是全然的信服。 “可!” “既是神谕指引,确应教化万民!” “谁还有异议?” 一位吾主选召之人领头,两名法则大圆满复议,常见众人唯有福至心灵—— “赞美吾主,赞美均衡!” 随即,旨意、神谕被誊写多份,交由法则修士,将在城中展开“学习会”。 “学习会”早已是均衡惯例。 每当《均衡新闻报》刊发,傍晚时分,各城就会有读报会,令子民得均衡意志的共鸣。 此外,每天还有夜校学习,令工作结束后的成年人,也拥有修习法则的机会。 所以对于学习会展开,众人早已轻车驾熟。 一个多小时后。 城中各处便聚集起子民,聆听教诲。 与此同时。 铁骑军中,亦是徜徉一股喜乐的氛围。 人人对巫的话语,回味无穷。 虽说他们将审判之征是为荣耀与功劳,但离家数月,思乡之苦却是人之常情。 如今,得巫话语的抚慰,那思念的苦楚,竟生出丝丝甜蜜,心中安稳。 而这正是周黎安所想要达成的目的。 大后方稳固,前线才能披荆斩棘。 至于为什么让雪女传旨,而不是自己…… 首先,女性的声音更具有治愈感染力。 其次,念“家书”这种事,实在不符神格神位。 最后,便是为雪女稳固人设地位。 雪女是为神国吉祥物没错。 可吉祥物的用途是什么? 吾主真神之下的第一人,得永生赐福的长生者,本就是均衡对外的第一大宣传样本。 雪女在子民心中的地位越是崇高,也更能衬托出真神的至高无上。 而且,从神话传说与宗教方面作延伸,女性神祇有着必要存在性。 无论是母性光辉、美丽、智慧都是促成亲和力,收获信仰的关键要素。 克马城。 一天转瞬即逝。 城中子民回返家中,多是精神亢奋的。 得见神祇、圣器临空,又聆听真神的旨意,他们早前的忧虑惧怕多被一扫而空。 就算是曾犯下罪的人,也得几分释怀宽慰,因为他们知晓…… 只要不是大恶之徒,只需坦然面对审判,便可洗礼自身的罪。 反之,若避那罪的审判,才会令真正的厄难降临。 “阿哈奥克马”兄弟,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为众人的指引,也可为警示之用。 仅仅是审判之军到来的第四日。 城中就已恢复了往日的繁荣景象,甚至于在夜里,还有孩童在街头巷尾追逐打闹。 仿佛那神罚、战事从未发生过一般。 图戈宅。 如今已是督查组的据点。 德德格来到一间房外,站定脚步,深深呼吸平静情绪,才开口请示:“大人,您,您休息了吗?” 奎兹提特科的声音几乎瞬间传来,“进来吧,我知道你要找我!” 德德格踏入。 见老人还未更衣,坐在书桉前,借着炉火的微光,正修习均衡的法则奥义。 他也有一本一样的教材,但短短几天,还不得入门。 奎兹提特科放下了书本,揉了揉松弛的眼袋,才露出笑容:“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在今日下午时,坦白传火者的事情?” 德德格愣了愣,点头:“大人,您猜到了?” “当然,因为那时我也几乎要脱口而出,但最后我发现,我不能!” “此为吾主真神的旨意!” “倘若吾主要告知众人传火者的存在,必定会予以明示,而不是在城中万民面前,为督查、审判长等人布置一道谜语。” 德德格道:“可为什么呢?我不明白!” 奎兹提特科反问:“那你又为什么想要揭开传火者的面纱呢?” “因为……”德德格瞬间张口,可话刚开了个头,就掐灭了话音。 “因为什么?怎么不说了?” “……”德德格沉默。 “哼。”奎兹提特科严肃起来,“因为你想传火者得到接纳,如你我一样,光明正大的在这克马城生活,而逃避审判与救赎!”
“德德格,阿哈奥克马兄弟的结果,你已然看到了!” “而我也多次告诉你,雷霆雨露,皆为神恩!” “你怎能还妄图避开罪的审判呢?” “我等传火者,唯有经历磨砺,传播均衡的火种,救赎更多的人,或许有一天才可得自己的救赎之路!” “此为定数,不可更改!” 德德格羞愧难当,“我只是,太过于心急了!也担心父的安危。” 奎兹提特科看着青年,一如看着自己的儿子,“所以,我没有责怪你!你是一个好孩子!” “但你不能遮蔽你父亲所犯下的罪!” “这是他的审判之路,无人可以更改!” “而除此之外……你就没想过,倘若传火者的意义被外人所知,会产生什么样的严重后果吗?” 德德格慌忙摇头:“我不知!” 奎兹提特科道:“那城邦联盟怎可任由你父等人,在他们的城邦内,传我均衡的教义?带领子民向均衡走来?” “一旦传火者之事流传,又由克马城中的人,带到各城邦国,你觉得你父还有命可活吗?” “这! !”德德格吓得颤抖,又道:“可大人,那你为什么,要让阿哈奥的事情,传教万民呢?” “这样一来,阿哈奥不就暴露了?” “阿哈奥是藏不住的,克马得赐福,还有那吾主造物的铜像在,一定有城中子民认出克马就是阿哈奥的弟弟!” “再者,你父等人行事,必定会非常谨慎低调!即便阿哈奥扬名,真正见过他,能认出他的也是少数,只需小心避开便是!” “况且,阿哈奥在何处?谁又知道呢!除了你我知晓他们十几人已向城邦联盟出发,传递均衡之火,旁人都以为他就在城中! ” “这也是为什么,传火者之名不得揭露!” “而我让神谕传出,便是让将要离开克马城的人,将消息扩散,最终传入你父等人的耳中。” “让他们知晓,吾主已认可‘传火者’的存在!” “并告诉我等……” “若有一日寻到那救赎的道路,便坚定的走下去!” “我在下午说,这是对阿哈奥、世人的指引!” “实则,德德格,这是对我传火者的指引啊!” 话到此处。 奎兹提特科走上前,抚摸了一下青年的额顶,“孩子,你父的事情,不必再忧虑了!明天开始,与我一同认真修习法则!” “便如今日,那伟大的巫所说的话语……” “当你父归来时,若得见你已‘长大成人’,变得勇敢无畏,他心中也会生出自豪,予以你一句夸赞!” “德德格,不要让他失望!” 至此,德德格已是双眼通红,几欲落泪。 奎兹提特科呵呵一笑,拧着他的身子将他送出,“去吧,明日早些来见我!” …… 同是一片夜空下。 相比起重归繁荣安定的克马城,南方谷地的各个城邦却真正陷入一片恐慌。 自审判之夜逃亡的人们,接连抵达各城,带来噩耗—— “审判之军到来!” “塔洞城破!” “灭世的神罚已经降临!” “那驾驭勐兽的神之军团,将要踏平大地各处,带来审判的罪罚! ” 喜悦的事情多是关乎个人,而不能人情相通;偏是灾厄的恐慌,如瘟疫一般迅速传播扩散,人人自危。 又在天亮时分。 来自各国的信使,匆忙踏入特帕尼克斯国的主城,将那瘟疫般的消息,带入这大地上最强大、繁盛的城邦。 街头巷尾,消息纷飞。 不久后,已见城中士兵的集结,封闭主城,把守各处要道,街面变得冷清。 可偏是在外城一角的坊市区,人头攒动。此时已听不见商贾与摊主的叫卖声。 反而是城中各处的居民,开始一轮疯狂的抢购,仅仅片刻功夫,各个摊位已被全部清空,却还有人在求购物资货源。 店铺、摊主见势不对,早早关闭了店门。 情况发生得太突然,这些商贾也都被吓住了!各家连忙开始动员,打探确实的消息。 而整个坊市,唯有两人对这情况心知肚明—— 波利波马与他的亲信。 两人正站在堆积满溢的库房前,状若癫狂的颤抖,“来了,战事终于来了! ” “兄!” “我们要发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