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杀青
相比于生人勿进的李佳星，小优显然更具有女人味。 霍家天罡们激动的围上去。 “小优，今年多大了？” “有男朋友吗？” “喜欢什么样类型的男人？” 小优始终保持着特定的微笑，柔声回答： “小优今年刚满20哦！” “小优还没有男朋友呢！” “小优喜欢强壮的的男人。” 霍家天罡一听，兴奋的鼓了鼓肱二头肌： “太好了，我们都很强壮。” 许二强听着他们聊天，有些忍俊不禁。 李佳星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心里嘀咕：二强跟这个小优是什么关系？ 她注定永远猜不到这个答案。 因为小优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服化道礼包中的化妆师，兼职片场助理。 他也是在召唤出梦幻片成之后才发现小优的存在，确定不是真人，但不确定是充电的还是充气的。 小优具有修改进入片场的演员的记忆。 演员一旦离开梦幻片场，关于这里的记忆便会模糊，如果有人问起梦幻片场的相关问题。 演员们只会回答说，秘密。 从某种意义上讲，小优的功能是在保护许二强这个宿主。 进入古镇片场后，众人换好特定的服装，小优又给他们一一戴上头套，简单的补了一下妆。 丁梨调整好摄影机。 一切准备就绪后，许二强道：“大家过来，开机前我先给你们讲讲故事梗概。” 众人聚拢过来。 许二强缓声道： “我们要拍的这部电影完整片名叫《黄飞鸿之壮志凌云》，讲的是清朝末年，曾任黑旗水军教头兼民团总教练的广东佛山武师黄飞鸿，常在宝芝林教人练武，期望借此自强救国，可是眼见朝廷苟且偷生，洋人横行霸道，他渐渐领悟到单凭武术不足以使民众从苦海中脱离，开始努力找寻其它救国出路……” 11点30分，电影正式开机。 “第一场，第一个镜头。” “开始。” “咔！” ？？？众人一脸懵逼。 才开始怎么就咔了？ 许二强头疼道：“四师弟，你演的是一身正气的黄飞鸿啊，十三姨还没出场，你不要色眯眯的盯着她看行不行？” 四师弟憨憨的挠了挠头：“知道了。” 许二强扶了扶脑袋： “第一场，第一个镜头。” “开始。” “咔！” 在许二强的注视下，四师弟自觉收回投向小优的视线。 许二强无奈道：“小优你退下。” “好的，许先生。” 小优微微一笑，退到无人的地方，化作一缕光，消失了。 …… 14点20分。 “第一场，第一个镜头。” “咔！” …… 15点50分。 “第一场，第一个镜头。” “咔！” …… 17点20分。 “第一场，第一个镜头。” “咔！” 许二强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喊这个字了。 他重重松了一口气： “今天就先到这儿，大家自己找个房间休息一下，饿了到阿梨那里领馒头吃。” “下班咯！”师弟们一阵欢呼。 他们像个傻白甜一样，根本不知道这一天拍了个寂寞。 只有许二强独自哭笑不得。 哪怕只是个三流导演，这也是他头一次带这么蹩脚的演员。 眼睛到处乱瞟就算了，连台词也记不住。 不过，师弟们毕竟是第一次演戏，可以体谅。 磨合一下，师弟们只要能把昨天誓死不离开霍家武馆的演技发挥出十之一二，黄飞鸿就可以爆了。 许二强还是信心满满的。 他扭头望向一直没有机会出场的十三姨：“佳星，你的戏份虽然不多，但你周一要上课，今天已经浪费一天了，你还有一天待在剧组的时间。晚上到我房间来，我给你讲讲戏，明天先拍你的戏份，争取一遍过。” “好。”李佳星的回应一如既往。 这天夜里，许二强扮演黄飞鸿和李佳星的十三姨对了一下戏。 第二日拍摄，十三姨戏份一遍过。 只是镜头下十三姨眉目中流转的感情，似乎没有昨晚对戏时那么深刻。 但欺骗观众的感情，足够了。 许二强把李佳星送回香海大学，又重新返回梦幻片场。 接下来的日子，他继续带师弟们那群菜鸟飙演技。 效果无法用言语形容。 还好黄飞鸿系列中，文戏不多，多拍几遍，勉勉强强总算过去了。 而到了武戏方面，师弟们就如鱼得水了。 根本不需要什么武术指导，只要许二强告诉他们这场戏最后的胜利者是谁，哪怕饰演黄飞鸿的四师弟并不能一打几，但凑够了时长，扮演反派的师弟们就自己该中招的中招。 显然，这都是那些年在霍青铜的眼皮子底下打假赛练就的演技。 一气呵成的境界，饶是许二强也挑不出来毛病。 就这样，文戏拖拖沓沓，武戏一遍过。 一个月后，杀青了。 返回城里，许二强又花了三天时间，监督丁梨把电影剪辑完成。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电影卖出去。 许二强在网上考察了一下称霸香海影视行业的三巨头，最终选择了星斗大影院。 通过电话预约，他带着《黄飞鸿之壮志凌云》来到了影院经理的办公室。 看完电影后，王经理点上了一支雪茄，严肃道： “许先生，说实话，这部电影的运镜不是太好，摄影师应该是个新手吧？” 许二强点点头：“经费有限，没办法。” 王经理思忖道：“考虑到题材新颖，故事情节不错，人物形象鲜明，拳拳到rou的打戏也很精彩，我认为有一定的市场。我可以出这个数，买断版权。” 他举起三根手指。 三百万？ 许二强讨价还价道：“王经理，我这部电影可是开启了电影行业的新江山，这个数……太少了吧？” 王经理笑了笑，“像这样粗制滥造的电影，三十万已经是极高的价格了。” 三十万！？ 原来之前还想多了。 许二强哑然失笑：“王经理，我这部电影虽说投资并不高，但回报绝不止这个数。” 王经理摇摇头：“许先生，我想你可能对电影市场并不太了解，现在的观众喜欢的都是爱恨情仇，对打打杀杀的片子兴趣并不高。说实话，三十万这个价格，我已经担了极大的风险。” 许二强略作沉吟，道：“既然王经理有担忧，我也不强求，但三十万这个价格我是肯定不能接受的。”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许先生，请吧。”王经理在烟灰缸里捻熄了雪茄。 “王经理不妨听我把话说完，再作决断。”许二强道。 “三十万是我的底线。”王经理态度很坚决。 许二强笑了笑：“我们不谈买断，谈谈分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