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李温良出场
“不要纠结啦，谷二，你只是更想用梦兽的软毛做衣服吧。” 谷霁月瞟了一眼谷清风，继续说。 “要是你真有一只梦兽，那只梦兽一定很可怜，既要帮自己主人稳定梦境，还要担忧自己被拔毛太多，变成秃毛兽。站在梦兽的角度上，可真是兽生堪忧。” 谷霁月好像真看见了一只梦兽可怜巴巴的吼着。 “主人，在拔毛我真秃了”。 这样的场景，谷霁月嘴角微弯，感觉是谷二能做出来的事情。 谷霁月还想继续说，却被谷清风打断：“你吃好了，那咱们走吧。” 知道自己哥哥不想继续说下去，谷霁月也住了嘴。 自家哥哥脸皮薄呀。 一路慢慢悠悠的走去了布庄。今天布庄的生意只算是平常，却格外的热闹，话题多多少少都和今天突然出现的梦兽扯不开关系。 “听说，这次进入梦境就引发梦兽的是李府庶子李温良，听说人家今年才不到13周岁。”最左边的一个伙计，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感叹。 “钦天监的监正大人获得梦兽的年纪最快也就这个年岁了吧。”最右面的伙计接道。 “李家原本只是富商之家，这出了一个李温良，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吧。”最右面的伙计再说。 “这个不一定，听闻李家看重嫡子，轻视庶子。即使他小小年纪入梦境，得梦兽，待遇也不一定怎样的好。”中间的伙计突然开口。 谷霁月一进门就能听见这几个伙计叽叽喳喳的，觉得这几个人也挺有意思。转头发现三个伙计围在一起说小话，这三个人长得都差不多。谷霁月惊讶。 三胞胎？ 进入到布庄的谷清风整个人精气神一下子就跟往常不一样，带着一种指点江山的气势，奔着老板而去。 谷霁月知道自家哥哥和老板讨论的问题，自己不感兴趣，索兴就悄悄向那三个胞胎靠近。她的步子很轻，像猫一样。 一步一步走到了一个即可以让自己听见三胞胎说话，而又不让他们察觉的位子站住，装出一副欣赏布料的样子。 整个头微测，三胞胎谈话的声音便被谷霁月听个清楚。 “李府不大，先祖也没有什么大官出现，更不是什么氏族，但是规矩特别多。我曾经去李府做过一阵短工，一天活干下来，身体没有背怎么累倒，却感觉脑子有点晕晕乎乎，即使是我这种短工，遵守的规矩也有个10条8条的，可怕的很。” 因为看不见人脸，谷霁月只能根据声音远近猜测，是位于两个伙计中间的那个人说话。 “就只凭这个？”似乎是靠右边的伙计说。 “不不不，我做短工期间，也听说了关于李温良的一些事情，他的生母是个丫鬟，在他8岁时，人就没了，听说他过的日子比下人还不如。”中间那个声音继续说。 这一番话说下来，三个伙计的对话迎来了短暂的沉默。 然后谷霁月只听得一句“都是可怜人。” 三个伙计仍在讨论一些什么，但谷霁月的心思并不在他们身上了。只在心里默默记了一个李温良的名字和布庄的三胞胎，准备去找自家哥哥。 “这次怎么挑的这么快？”往常到这里来的二哥，最起码要待上一刻钟，并且抱着一堆布料回去，但这一次谷清风还没待满10分钟，并且两手空空，自然而然的就让谷霁月发出疑问。 谷清风没有回话，沉默不语。拉着谷霁月大布走出布庄，到了街上。 谷霁月顺手又买了一包点心，先是自己尝了一块，又拿了一块儿问谷清风 “二哥，来一块，挺甜的。” 随着谷霁月的声音落下，谷清风被强制吃下了一小块桃酥。入口的桃酥还带着热气，甜甜脆脆，谷清风的眼睛亮了亮，心里的低沉被驱赶走了不少。 “哎，小妹，布庄张老板说我想用云兽软毛制作衣服的想法不切实际，根本不可能完成，我气不过就说了几句。”少年神色仍有愤然。 谷霁月拍了拍谷清风的肩膀，有模有样的叹口气： “害，哥，志向总是要有的。”虽然自家哥哥。的愿望是真的不怎么靠谱。 然后再接一句“说不定以后你就有了一头自己的梦兽呢？”疑问的句式，肯定的语气，在无形之中给了谷清风不少信心。 “嗯，我会的”谷清风重重点头。 谷霁月见自己哥哥重振旗鼓，张口询问：“所以，二哥，这次咱们偷跑出来，该怎么和爹说呀”。 “这次主要是你欠我银子，那咱俩约定好的，该你和爹解释了，嘻嘻” 谷霁月眨眨眨自己的一双杏眼，看着谷清风，机灵的不像话。 另一边李府，主母房间内。 李府主母看着小司拿着皮鞭抽打一男娃，这男娃个子不大，身形瘦弱唯有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李府主母身侧站着位小少年，小少年气色红润，眉清目秀和被抽打布庄的人儿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母亲，别打他了，若是打死了，我可就没有梦兽了” 开口的人是李府主母身侧少年，李府三公子，李仁善。 李府主母微抬起手，示意小司手中动作停止，开口道“温良，你可是同意将梦兽以报恩的名义赠给你三哥。”李府主母询问。 “报恩，呵” 李温良想扯一下嘴角，发现面部肌rou有些僵硬。李温良并没继续说刺激他们母子的话。 反抗的话他不知说了多少年，事情不知做了多少件，到现在早已经心累的不成样子。 已经……疲惫了。 “小四，只要你答应把梦兽赠给你三哥，我就出力将你的身份从奴藉转移到民藉，再让你和你生母入我李府外氏家谱，让你从今往后抬得起头，等你到了年岁，李府出力在给你说明好亲事……”李府主母的算盘打的叮当响。 “是呀，四弟，你若把梦兽送给我，我一定拿你当嫡亲的兄弟对待。”李仁善接道。 “再者说，李温良，就算我们不要你这梦兽，你自己也保不住它，就算保住了，你也不知道修炼的法子” “对呀，四哥，梦兽你自己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给我，给我后你还能恢复自由身” 这对母子一唱一和，把什么是不要脸演绎的淋漓尽致。 “自由……” 他心头跳了跳，李温良轻生呢喃，闭上了眼。身上被抽打的疼痛感也消失了不少。 多让人心动的两个字呀，起码李温良真的渴望着走出李府，以一个自由身。 那是可以摆脱桎梏的自由……。 这一幕落在李府母子二人眼中，就是一副李温良已然动心的样子。 “只要你答应了，三天后我们就可以举行仪式，签订契约。三天后你就可以恢复自由人身份。” “三天……”李温良目光涣散的重复。 “对，三天后，就是5月17日。只要三天你就是自由人了，再给你最后一个晚上，好好考虑一下吧” 李府主母最后看了一手脚被绑，体型瘦弱的李温良。让小司把李温良抬走最后撂下了一句话 “小四，希望明儿早你可以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可不要再不识抬举了” 这边，谷府内，谷府府主，谷清风和谷霁月的爹，看着两个刚到自己腰的孩子，解释自己如何意外让自己的贴身是从跟丢这回事儿，又是如何恰巧去外面玩了一圈。 不错的巧合！ 谷余年内心吐槽，他又不是真的糊涂，自家孩子以为自己甩丢了侍从，其实都在远远跟着，他又怎会不知道，看着两个小孩出去瞎溜达？ 结果就是谷余年毫不留情的惩罚了两个孩子。谷清风被罚扎了两个时辰马步，谷霁月被罚练了两个时辰字。 4个小时的惩罚结束后，谷霁月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坐在自己的书桌前，休息了一下，拿出了自己的小本子。 大楚一百三十八年五月十四日。 天气，还行吧。 今天坑了谷二，去了天香阁。为什么感觉天香阁和家里的菜就是不一样，就是比家里的好吃。 今天还看见了好久都见不到的梦兽，它走路的样子好奇怪，总是停顿一下，长相也非常特别，有着一种仇怨感。 听说梦兽都不用走路，它们都是飞的，好羡慕呀。 谷二还想用梦兽软毛做衣服，不知道他这个想法能坚持多久，我要不要支持他？ 我们偷跑的事情被爹发现了，总感觉每次被罚完之后心里就踏实多了，好像有了下次再犯的底气一样。 讨厌写字，还是练剑好玩。 在日记的末尾再画上一个笑脸。 谷霁月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弯月，期待明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