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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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兴扬正踌躇间,忽然听见一个青年的笑声。 “梁兄可是缺帮手了?” 梁兴扬一怔。 下面是煮开了的水一样嘈杂,但是这镇妖塔上头听那些声音便已经十分遥远。所以这一声笑是分外清晰,梁兴扬没发觉又有外人上了镇妖塔的塔顶一来是因为此地对妖族的限制非常之大,他光是要对抗镇妖塔的力量便已经足够头疼,二来是方才一径在思索这五行五方究竟都要找谁来镇守浑然不觉外头的变化。 再有也是有涂山凛这么一个上古大妖坐镇这里,他也不用费心去琢磨谁会来偷袭暗算。若是涂山凛说了要帮他又任由妖皇对他动手,那上古大妖的面子也就丢尽了。 抬眼看的时候正看见还算熟悉的两张脸,其中一个还和涂山凛有几分相像——梁兴扬总算是知道涂山凛为什么一言不发了,这狐狸颇有点等着看好戏的意思,可能也想看看梁兴扬先前对他说那些妖皇迫害涂山一族后人的话是真是假,然后再过一把摆谱当祖宗的瘾头。 来的正是萧寒衣和涂山月两个,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的信息,萧寒衣现下应当也不叫萧寒衣了,不过梁兴扬一贯在这些事上是有些懒怠的,不愿意再问些什么。 涂山月见梁兴扬没显出激动的神情来,挑眉道:“我看你的样子是缺人手,怎么看见我们还是这么个不咸不淡的态度?” 梁兴扬耸了耸肩,脸上多了一点可以说得上是诡异的笑容,把涂山月看得一愣。 她正纳罕间,只见梁兴扬指着她肩后头道:“如今使唤你我可是使唤不动了,都得听她的才是。” 涂山月一回头,便有了一点自己在照镜子的感觉,当然这镜子走形走得也是很厉害,她再心念一转,自己脚底下这是封印正在被一重重破开的镇妖塔,那眼前这与自己如此相像的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也就昭然若揭了。 她连忙屈膝跪地,一旁的萧寒衣也是一样的反应。妖族没那么多的规矩是真,祖宗天地倒也是要敬一敬的,况且涂山一族数目向来不多,每一位大能前辈是什么去向族里都记载的清清楚楚,唯一一个下落不明被推测是叫关在了镇妖塔里面的,便是涂山凛了。 说起来涂山凛还是涂山月嫡亲的祖上,妖族命数都长得很,多半要殒身也是陨落在天劫之中,涂山一族是上古妖族代代传承,对如何避过天劫是再熟悉不过,所以涂山族的族人若非是有什么意外几千年的寿数并不罕见,饶是涂山凛的辈分实在高得惊人,到了涂山月这里也不过是叫一声祖奶奶就是了。 涂山月老老实实地叫了一声祖奶奶,却见涂山凛打了个寒噤道:“山中无甲子,这破塔里更是没有。当年我被关进来的时候还算得上是青春年少呢,一忽儿出来你管我叫祖奶奶我可真是受不住,还是别叫了。” 涂山月倒是很坦荡,涂山凛不让她叫她就不叫,再提起来便是叫凛前辈,问前辈当年何以被关进了镇妖塔,不是只有随妖皇攻打人族的这些妖族才被关了进来么云云。 倒不是在怪涂山凛当年是不是站在了妖皇那边。涂山一族最开始在面对妖皇的时候的确是一副不大愿意合作的态度,因为他们自恃并非纯粹的妖族而是带着一点神族的血脉,很是看不上一些妖族以人族性命为乐的态度,但是妖皇的力量的确太过强大,最后涂山一族也不得不识时务,为了保族人的安危而俯首称臣。 只是妖皇当年分封的功臣里头可没有涂山族的影子,涂山凛当年想来也不应当是跟着妖皇征战的。妖皇既然有本事将涂山族收拾得服服帖帖,这一个从龙之功也不至于要昧下来,是以涂山月才有些好奇。 涂山凛无奈道:“我不过当日在城里同几个人族朋友吃酒,老头那塔发作起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也一并抓进去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镇妖塔的力量投射在妖族身上便是万劫加身一般的苦楚,可是涂山凛的语气倒是洒脱,像是浑然不在意自己受了这许多年的苦。涂山月和萧寒衣对视一眼,试探着问道:“凛前辈多年在塔中受苦,而今出来了是如何打算?” 涂山凛哼了一声,道:“你们是想问我要站在哪一边吧?有话直说便是了,我也没觉得自己被关了多久,怎么出来之后发现你们这些后辈都与人族学的是不肯好好说话了。” 她这会却又摆起了身为前辈的威风,众人也唯有苦笑的份儿。不过好在涂山凛看上去只是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不是真的打算与几个后辈为难,爽快道:“是啊,这塔里的日子的确是很难熬,旁的几个妖怪还嚷嚷着什么人族总会灭亡他们还是会出去,我与那条龙尸却是没什么交情也不指望着他来救我,所以就没什么盼头,不过好在一想到那老头跟着我一起受苦便平衡多了。” 也只是平衡了些,毕竟痛苦可不会因此而有所减少,涂山月听得眉头紧皱似乎是在对涂山凛这千万年来的痛苦感同身受,涂山凛却是话锋一转,道:“然后我就听说他学着人族给了自己个皇帝名头,这倒也罢了,又学了人族皇帝老儿不拿同族当一回事的毛病,要拿你去做什么囚笼,这我可不乐意,非得要他付出点代价不可。” 涂山凛听见容器二字神情有些疑惑,梁兴扬在一旁道:“我后来细细想过,妖后一说本就是没有妖族见识过的,而且妖皇得你不成那恼怒也不像是失去了一个美人,他要囚禁一道神魂为此做了许多准备,你的躯体应当就是他所要的。” 他说得诚恳,涂山月细细思量也是这么一回事,从未有妖族见过这所谓的妖后,妖皇的样子又绝不像是一个深情之辈。 剑横秋一直在旁静静听着,此时却忽然开口,道:“你们是如何知道要来此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