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率先出击
“咩话？顶呱呱？丙耀他真这样讲的？” 深夜，尖沙咀的夜总会包厢里，陈慧敏望着回来汇报的波仔，有些不可置信。 “我怎么会骗你啊敏哥，他真是这样讲的，而且他还说，他都自愧不如。” “我叼你啊，这么犀利的吗？” 带着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陈慧敏拿起桌上的剧本，怔怔出神。 难不成，还真给他捡到宝了？ “黄丙耀都这么讲了，那这个片子，咱们是不是得拍了啊，敏哥？” 陈慧敏捏着剧本，思索片刻后，方才缓缓开口。 “片子的事先不急，我同周毕利约好了，明天带扬仔过去打擂，明早你先去公司提八十万出来，到时全部压到盘口里，然后再去把扬仔接来。” “啊，要八十万全压扬仔吗？” “不然压你啊？痴线！” 陈慧敏没好气的瞪了波仔一眼，随后再度拿起剧本，盯着剧本的标题喃喃自语。 “后生仔，是你自己亲口讲你输不了的，要是你真搞得掂周毕利，赚到的这八十万就当做是我投资你的剧本了，要是搞不掂的话，这八十万就当是给你打一副水泥棺。” …… “扬仔，又起这么早啊。” 翌日，猛虎拳馆。 当陈义杰打着呵欠，从二楼下来时，张扬似乎已结束了清晨的锻炼，此时正坐在墙边的条凳上，微微的喘着粗气，额头的汗水顺着鬓角，向下滴落。 没理会八婆杰，待呼吸平稳后，张扬抄起旁边的水杯，抿了两口。 正琢磨着待会是该练练空击，还是练练步伐时，陈义杰已一屁股坐到身旁，抬手揽住了张扬的肩膀，自顾自的继续道：“扬仔啊，拍戏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也该跟我讲讲了吧？” “有什么好讲啊，难道闹翻了我叫你去陈慧敏拼命，你也同他拼吗？” 撂下了手里的水杯，张扬嗤笑一声。 “喂，真假啊，大佬，你别吓我好不好？” 听张扬居然提要跟陈慧敏拼命，陈义杰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声音都有些发颤。 “没胆就别乱打听，上次在湾岛被波仔训话，还没被训够啊。” 站起身，张扬也没了练下去的兴致，抓起毛巾便要去冲凉。 可才刚刚站起，武馆大门却突然传来了响亮的喷嚏声。 “叼他老母，又是哪个衰仔在背后念我啊？” 伴随着嘟囔的抱怨，波仔迈步进了武馆，恰好撞上张扬。 “扬仔，敏哥在车里等伱呢，走啦。” “拳赛这么快就约好了？”张扬眉头斜挑，有些诧异。 “敏哥亲自出面，没有搞不掂的，赶紧换衣服吧，别叫敏哥等太久。” “好。” 张扬点点头，赶忙走向更衣室，而坐在角落偷听的陈义杰，此刻也长舒浊气。 扬仔这个扑街，差点又被他唬住！ 不过他们到底要干嘛去？怎么敏哥还亲自来了啊…… 带着好奇，陈义杰来到波仔身旁，主动递了根烟，问道：“波仔哥，这次又要拉着扬仔去哪啊，拍戏的事，还没搞掂吗？” “你真的想知啊？” 波仔接过烟，深吸了一口，目光幽幽的瞧着陈义杰。 “今早敏哥叫我准备了填海的水泥棺，我这人谨慎，就多做了一副出来，你要是真想知道的这么清楚，不如备用的水泥棺，就留给你用，你说好不好啊？” “不用，不用啦波仔哥。” 陈义杰刚消下去的冷汗再度爬满了额头，赶忙讪笑着退开。 而换好了衣服的张扬，此时恰好从更衣室内走出，神清气爽的扬了扬手。 “我准备好了，出发吧。” …… 如昨天一样熟悉的路程。 很快，车子停在了拳馆门口，张扬率先推门下车。 扭回头，波仔拎着一个手提箱走下，没进拳馆，反倒是直奔拳馆对面的方向，张扬正好奇他干什么去的时候，陈慧敏也已下了车，将大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愣着做什么，进去啦，待会好好表现，别忘了你昨天怎么跟我讲的。” 被迫收回了目光，张扬跟着陈慧敏迈步走进拳馆。 相较于昨日，今天的拳馆内，似乎冷清了不少。 擂台周围的观赛席，连一个人都没有，仅剩周毕利站在擂台边角，有条不紊的热身。 “敏哥，你终于来了啊。” 见陈慧敏到来，富德拳馆的教练面带微笑的主动迎了上来，寒暄两句后，便将目光落在张扬身上，上下打量两眼后，咂舌道：“难怪敏哥昨天这么有信心，你这個拳手，够劲！” “打拳不是靠嘴的，够不够劲，要等下打过才知。” 陈慧敏说完，拍了下张扬，指向拳台。 “你先上去热下身吧，裁判等下会过来。” 张扬点了点头，迈步登上拳台，活动起了手脚，同时双眼紧盯对面的周毕利。 虽说昨天已见过周毕利打擂台的英姿，可真的同站在一处擂台上，周毕利身上散发出的强大压迫感，不光丝毫没有减弱，反倒还显得更加清晰。 明明不论是在经验技术上，还是在心态和策略上，有着时代优势的张扬，都觉得自己可以完胜，可既然如此，这莫名的压迫感又是从哪来的的呢？ 难不成真的是天赋？ 就在张扬心里犯嘀咕时，拳馆大门再度推开，波仔走了进来，不过此时他手中的手提箱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神色严肃的男人，跟在他身旁。 走进拳馆后，这男人先跟陈慧敏和拳馆教练打了声招呼，随后这才迈步走上擂台，冲着周毕利和张扬两人，正色道：“我是这次比赛的裁判，你们准备好了，随时跟我讲。” 张扬还有些奇怪，但周毕利对此似乎早已习惯，朝着裁判比划了个OK的手势后，随后便倚着边角，默默的闭目凝神。 张扬见状，也不再多纠结，深深吸了口气，渐渐将身体状态调整至巅峰。 “我准备好了。” “好，两位，到拳台中间来。” 张扬和周毕利同时迈步上前，隔着裁判横栏在中间的手臂，四目对视。 “3，2，1……开始！” 就在裁判话音刚落的同时，周毕利猛地举拳，率先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