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报告
梅先生把助手叫了来,“去取三百块来。” 把三百块钱交给了祥子。 “梅先生,这,不合适。” “您就收着吧。这是应该的,我可是听说了,你在京城日报的稿费可远不止这些。” 这趟过来,捐了二百块钱,又得三百,净赚了一百。 准备了一些钱到红楼图书馆去。 陈先生自从出狱之后,心里的想法更多了,想离开京城到南方去。 在图书馆找了下那个湖南代表。 “湖南不是也有一批要赴法留学的学生吗,做了点小生意赚了些,这点钱算是我个人资助的。你这次来京城,其中一个诉求不就是为了解决湖南赴法学生的学费。” 三千块钱的中华银行本票。 是当初在黑市把画卖掉之后搞来的钱。 反正是横财,捐了,也不心疼。 最重要的是,这是一次投资。 赴法的基本上都成了大佬。 还没有发际就进行资助,这算是雪中送炭了。 “三千大洋!玉笙先生,这钱。你在编辑部工资得好几年不吃不喝。” 祥子:“个人在外头还做了点生意,这些钱对我来说算不得太多。” “有了这笔钱事情就好办了。我今天就把钱交给回湖南的人。” 祥子:“你要留学吗?” “不。我喜欢红楼,看图书馆的书,译本,能更快学到更多的知识。我觉得求学什么地方都是可以的。出过洋的数万数十万,好的很少,多数依旧是糊涂,图书馆中的书够多了,足够学习。先研究国内学说,再看西洋学说。真要留洋的话,相比较于法兰西,我更想去俄国。” 今年去法兰西的太多了。 各地的都有。 几千人过去。 祥子给的三千,顶不了太大的用。 仅仅只能解决湖南一部分人的问题。 经费是最大的问题。 还有语言的问题,人生地不熟的。 没有翻译软件,没有地图导航,估计要受到不少挫折。 祥子:“这个送给你。” 把几张手稿给了他。 “这是什么?” 看了一下,“一個幽灵,共铲主义的幽灵,在欧洲游荡,为了对这个幽灵进行神圣的围剿,旧欧洲的一切势力......都联合起来了。这是宣言,译本?” “对,宣言的第一章,资产者和无产者。跟你一样,跟李先生一样,我非常认同俄国的十月革命。” 几天后。 编辑部。 陈先生还是决定要去南方。 南方要陈先生主持办学,办夕南大学。 蔡先生还在挽留:“重辅兄,我真心希望你留下来,主业放在京城大学。这学期的课程已经为你安排好了,而且我是真的希望我们在一起能把新文化搞的再彻底一些。” 胡教授:“我也不赞成你去南方,那个地方不适合你。” “为什么?” “南方那边的的激进人士太多了,你去那边,肯定又要走极端的。会耽误你做学问的。” 陈教授:“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哪里还容的了去做什么学问呀。蔡公,我去意已决,无需再劝。” “好吧。” 陈教授:“北方派系林立,已经无法掌控全国了。南方更有活力。孙先生如果能控制南方,将来势必会取消北洋。统一全国。我想要是现在去南方,可能机会更多一些。” 听说陈教授辞去了文科学长的职位,好几位国文的教授也过来送行。 文科学长,就是文科的老大,现在的京城大学,文科比理科影响力大。文科学长在京城大学差不多就是第二把交椅了。 陈教授:“季刚兄。” “伱放着好好的教授不做,偏偏要去编那个不伦不类的杂志。你这一走,中华便算是少了一部通史啊,这是多大的损失,你可曾想过这个问题。” 陈教授还是一位了不起的史学家。文科很棒,才能担的起这个职位。 “季刚兄,你做你的学问,我搞我的不伦不类,至于是不是损失,历史自有公论。” “不可救药。别了,重辅兄。” 辜教授:“重辅,君去也,还斗否。” “一息尚存,战斗不止。” “贤弟保重。” “汤生兄,珍重。” 从现在开始,陈教授就专门搞杂志,还有一些社会运动,把精力都放格命上。
到了学校开学的时候。 京城高等师范邀请祥子去做一次报告。 或许是因为新青年的名头。 有着这么多的文章,让祥子在京城的名声,甚至已经比不少知名教授的名声还要大。最起码在青年学生那儿的名声是很大的。 这次的报告,祥子答应了下来。 无非就是再进行一次演讲。 非常有经验,今年已经做了太多的演讲了。 场面有大的,有小的。还有在上千工人那儿讲过。 算是比较有经验了。 到了高等师范的一个礼堂。 过来的人比较的多。 男的占比很多。 没有像后世一样,干师范的,女的甚至到了七成以上。特别是小学,占比的就更大了。 到时间后,祥子开始进行讲座报告。 祥子:“大家都是高等师范的学生,很多要参加高等文官考试,更多的则是要从事教育工作。我对于教育有过些研究。 在京城大学的夜校班上课。 今天想讲的课题是如何做一个称职的老师。” 给师范学校做报告,算是对口了。 祥子能够侃侃而谈。 后世经过了一百多年的教育革新,祥子能讲的内容太多了。 继续讲着:“之前的我可不像今天这样,最开始的时候,胆小甚至结巴。 ...... 让自己坚持下来的,一定是热情和使命。 ...... 愿不愿意做一束光,把个人的微光传给学生,在这片土地生根发芽,长成一棵无法撼动的参天大树。 爱容易,坚持很难。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同感? 热爱,不等于称职。把热爱转化为持续的行动,才是称职的开始。 ...... 一个不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英勇地死去。一个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卑贱地活着。 人这一生,总要为某种超越人生的东西而活着。这些东西也许是我们看不见的,但是看见的不用去相信,看不见的才需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