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她的江山,才不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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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同时意识到,自己并不知道西离圣华带人攻城之事。 想必自己已经昏迷了一段时日。 “起来站好,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这南境城不是还没被破嘛。我昏迷了多久?” 冥风擦干自己的鼻涕和眼泪,笔直地站在床前,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算上今日,大人已经昏迷了足足15日。” 谢落衍恍如隔世地低声呢喃道:“原来我已经昏睡了那么久。那次吐血,我本以为……” 本以为那将是他存活于世的最后时光。 没想到他竟然活了过来,而且身体变化如此之大。 从之前的胸闷气短,气喘吁吁,全身疲惫,变成了如今的吐气顺畅,精神气十足,强壮如牛的感觉。 而且之前严重的咳意消失全无。 他想,定是青青找到了解决之法,解除了他身上的冥生咒。 他掀起床被,作势要下床,此刻迫切想要见到她。 冥风见他这样,立即拦住了他: “大人,你要什么属下给你拿。你这刚醒过来应该好好卧床休息才是。在床上躺了那么久,身体定是极其虚弱,你说你要是再晕过去,属下该怎么办啊,现在可是关键时刻。” 一旁的冥雨虽然很担心谢落衍,但并未上前阻止。 一边暗骂冥风的脑残话,一边更加担心自家大人。 暗骂冥风不识趣,大人醒来第一件事,自然是要见女帝。 担心大人知道女帝因他陷入昏迷,至今未醒,会有多自责,也会发疯。 雷霆之怒,又怎能轻易就消失呢? 谢落衍丝毫不听劝,解释道: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身体比以前要好上许多。陛下的医术,你们还信不过吗?我去看看她,昏迷多日,有些想她了。” 提到女帝,冥风立马慌了,结巴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大人,陛下她……她……她……” 他不能说谎骗大人,又不敢告诉大人实情。 这让他该如何? 谢落衍的脸色立马暗了下来。对方这举动,他又怎能不知是何意思。 他心慌的不行,急忙问道:“她是不是出事了?” “大人,属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谢落衍等不及听,就穿上鞋子打开房门,直奔慕容青曼的房间。 “大人,大人……”冥风冥雨也赶紧跟上。 守在慕容青曼房间门口的容二见到醒来的谢落衍,眼中满是震惊和大喜,激动的眼眶都湿了:“左相,你终于醒了,陛下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左相都醒了,是不是也意味着陛下,不久后也会醒来。 谢落衍推门而入,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吓人、又安静无声的慕容青曼,心脏没来由的狠狠刺痛着。 他坐到她床边,一手用力按压着自己的心脏,一手握着她的手揉搓,温柔地喊她: “青青……青青……青青……青青……青青……青青……”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臣忧郁,以至于后面张不了口,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了无生气、也毫无生机的她,满目深情和愧疚。 整个房间寂静无声,安静的能听到在场人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 只有明亮的烛光,随风摇曳,映出几人的身影。 最终还是冥风不忍,打破了这份犹如千斤重的安静场面。“大人。” 良久,谢落衍才出声反问: “她这是怎么了?是因为救我才变成这样的吗?冥风,你说,若是有任何的隐瞒,你也不必再呆在我身边了。” 冥风红了眼眶,不敢再有半点隐瞒。 大人对女帝的感情,他又怎会不知呢? “大人,那日你咳血太过严重,咳的身上地上都是血。即使陛下及时过来,也无计可施。 陛下刚来不久,大人便昏厥过去,我们还以为大人……但陛下说大人只是昏了过去。” “然后陛下在门口的地上坐了很久才起来。给大人治疗之前,陛下还……还对风北宁说,若是这次她和大人都再也醒不过来了,就把容国的江山送给风北宁了。 还让属下、冥雨,还有容一容二都尽力辅佐风北宁。”
“那日,进大人房间之前,陛下还吩咐我们,不到隔日天亮,谁也不准进去。 可那日还未到晚上,我们便发现不对,听不到房间里有活动的声音,于是便违抗圣命,进了房间。 然后便发现陛下和大人一同躺在床上,都满身是血,陛下的手掌上有一道很深很长的伤口。” “自那日起,陛下和大人一直都昏迷不醒。直到今夜,大人才醒过来……” 冥风说完,一直低着头,不敢看自家大人。 沉默良久,久到他大着胆子抬头,看看自家大人是不是又昏过去了,谢落衍才出声,嗓子已经哑的不行:“风北宁在哪?” “应在军中,想必明日西离圣华会像往常一样攻城。”冥雨回复道。 “叫他立即过来,我有事找他商讨。” “是,大人。”冥雨立即听命行事。 虽然如此紧要时刻,一城将领不在军中坐镇防夜攻,很是危险。 但他知道,大人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 谢落衍又低声吩咐他们:“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想静一静。风北宁若是来了,便直接让他进来。” 几人走后,谢落衍弯下上半身,斜着身子紧紧抱住了慕容青曼。 头埋在她更瘦的脖颈里低声抽噎着,那压抑很深的抽噎声渐渐传出门外,听的门外人一阵心痛和心疼。 深夜里,他的抽噎声由低到高,又由高到低。 他guntang的泪水,全都滑落在她脖颈深处。混合着她身上的桃花香味,无声地宣泄着他复杂的情绪。 想念,心疼,愧疚,绝望…… 他更希望此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冥生咒既然被称为上古禁术,又岂是那么容易解除的。 若是那么容易就破除,又怎能被称为禁术。 她又怎么没有随手替他解了,而是拖到最后一刻。 还说“若是她和他这次都醒不过来了,就把她的江山送给风北宁”那样不好的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