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继父的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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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第二天的旭日升起,晚上的喧闹渐渐地结束,寻找那个刺客的行动最后也以失败告终。金色的阳光从打开的窗子射在公爵的脸上,给他带些许暖意。 “啊,头好痛……”稍稍有些清醒的公爵想要睁开眼睛想要从床上起来,然而大脑处传来的巨痛迫使他躺在床上,想要让他再睡一会儿。昨日在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在今日依旧历历在目;但是从宴会结束到睡醒的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一点都不记得了。他心中暗暗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仿佛自己错过了什么一样。 “公爵大人,您醒了?”房间外,贝什米特骑士穿着长摆锁子甲,带着护鼻盔守在外面,以防那个杀手又返回城堡进行第二次刺杀,就这样守了一夜。听到房间内的公爵口中发出的痛苦的呻/吟,他原本昏昏沉沉的脑子瞬间精神了许多,迅速推开门走进来。 “头好痛啊……该死的,下次我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呕~”公爵从床上坐起身子,喉咙里忽然传来一股恶心感,便下意识地将头转到一边,开始朝着地面上大口的呕吐。 呕吐完后,公爵接过仆人递来的一杯水漱口,接着头一偏吐在地上,脸色这才开始好看起来。他睁开自己的眼睛,随手揭开身上盖着的被子,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愕,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这样的表情持续一小会儿,接着他转过头看向一旁的贝什米特骑士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怎么这么疲倦?” 贝什米特骑士已经困倦得不成样子,听到公爵的的问话后也强打起精神来,一双有着浓密的黑眼圈布满血丝的眼睛透着疲倦的光彩,细细的看向对方手指着的那一处破口,然后回答道:“这是……这是昨晚上的刺客留下的刀痕。嗯,好像是这样子。” 刚穿上马裤的公爵听到“刺客”二字,心中立马感到不对,于是便警觉的问道:“你说什么?刺客?什么刺客?告诉我,我睡着的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贝什米特骑士张开嘴刚准备解释的时候,身后的房门又被再一次打开了,发出一阵刺耳的嘎吱声,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贝什米特骑士看去,只见罗伯特骑士全副武装,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他身穿带链甲兜帽和裙甲的短袖锁子甲,头上端端正正的戴着一顶倒T字护鼻盔,腿上用白色的亚麻布打着绑腿,淡棕色的牛皮鞋上还沾染着少许肮脏的泥,看上去是刚刚从外面回来的。 “尊敬的罗伯特骑士,告诉我关于刺客的事情。”穿好外衣和裤子的马尔多纳多公爵从床上下来,厌恶地看了一眼正在被仆人们用破布清理的呕吐物,然后慢慢走到罗伯特骑士的面前,用对方无法拒绝的威严声音问道。 发现公爵似乎知道了什么,罗伯特骑士便不敢隐瞒,将昨天他的亲眼所见对马尔多纳多公爵完完全全的复述一遍,这才算是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 “听你那么一说,那我可就要感谢那位不知名的突厥军官的赠礼了!”听完整件事情的过程后,他自然是吓得够呛——毕竟自己距离死亡只差了一步——回过头来,他又不禁感叹自己选这一件作为参加宴会的衣服是多么的明智。 没错,马尔多纳多公爵身上的那件绘满突厥纹饰的衣服,便是大名鼎鼎的卡扎汉甲,从一位俘虏的突厥军官的身上扒下来的——懂突厥语的告诉他,对方自称是一位没落贵族,是一位侠义骑士,据说和他们自由骑士的概念差不多,但是对方是谁对他而言并不重要——这件盔甲很好,锁子甲在华丽布面的隐藏下是几乎看不出来的,可以轻易的抵挡住不安好心之人的突然攻击。 他到现在还记得自己穿这身的原因,一个是他是对马蒂拉贝伊国作战的核心人物,即使在埃吉那之战中消灭了他带着的所有士兵,他也依旧是很重要的人物,很有可能被突厥人当做谋杀的对象;第二个就是他知道莱德斯马和他的关系并没有外人看见的那么好,本质上还是互相利用关系,担心这场败仗中没死,对方会派出杀手对他刺杀。不过倒是真的让他瞎猫死耗子碰上了。 “就知道找不到,当他离开城堡的时候,换做我的话,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逃出尚未被封锁的村子,并在最短的时间内骑上马逃跑,然后寻找机会准备下一次的刺杀。算了,让把守各处出入口的人检查更加仔细点儿吧。”公爵无奈的说道,然后绕开面前的罗伯特骑士,向着城堡外走去。 来到楼梯口的时候,公爵正好遇上哈罗德男爵。公爵正打算打招呼的时候,却看见对方吓得面无血色,让他一头雾水,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般姿态。 反正他不觉得是这个家伙或者他买的人做的刺杀。 “大人,这场刺杀真的不是我做的啊大人!要是我干的,我就会在所有人的饭菜里面下毒,再给您的士兵的粮食里面也放点毒,再给自己的饭菜里面放一点其他毒药,让消息流不出去!公爵大人,要相信我!” 公爵站在原地看着对方居然这般姿态,脸上不禁露出惊愕的神情,然后便不禁调笑道:“那么这不就证明你不想要把怀疑引到自己身上,所以特意用和自己的风格不同的手法?” 见对方吓得面色惨白,公爵便停止了调笑,对依旧受到严重惊吓的对方说道:“我的骑士告诉我,他用剑将对方划伤了,根据那道伤口就可以找到凶手的蛛丝马迹。不过问题是,对方有没有趁着这段时间逃离公国呢?要是如此,那这样就不好解决了。” 说完,公爵便不管呆立在原地的哈罗德男爵,独自径直的走下楼。 吃完早餐后,公爵带着两个全副武装的骑士,跟随自己来到村子中。在这个时间,农民们早就已经从舒适的床上起来,来到属于自己的田地前进行耕作。过了不久,村口的铜钟被慢悠悠的敲响了,一阵阵沉闷的钟声回荡在乡间的小道上,传入人们的耳中。 “这个钟声不太像是警铃啊?”公爵看向站在右边的亚美尼亚骑士,眼中流露出疑惑。 “我的大人,他们曾经只是一群流民,如今刚刚领到田地耕种,哪里有什么粮食吃。”对方的一番简单的话让公爵恍然大悟,于是三人便顺着乡间的小道,逆着前往广场的人流向村口走去。 乡下本就是无聊的,对于这些曾经是流民的人而言更是如此。在贵族眼中是平日里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在这些村民的口中都有可能传成神乎其神的事情,故而村民算是间谍们获取某些情报的一手资料之一。就算没有从村民的闲聊中得到什么有意义的消息,那也可以让间谍们至少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存在,好针对性的寻找更多情报。 因此在这个时候,公爵也打算悄悄倾听那些村民们的闲聊内容,试图从他们之间的闲聊中找到什么自己觉得有用的消息。还别说,真让他找到了一些爱听的。 总的来说,虽然在这场与马蒂拉贝伊国的战争中,在战斗上他的骄傲自满让他落入下风,但是在战略上是没有问题的:隔壁的突厥领主们时常会招募一些相对比较便宜佣兵、强盗什么的,奉贝伊的命令来公国内劫掠,削弱沙塔努公国的国力,然后低价收购这些劫掠来的东西以更高价格卖出,从中获利。
打输了,这点雇佣兵的钱不算什么;打赢了,让马蒂拉贝伊的金库更加充实,未来的战争潜力更大,何乐而不为?事实上,这次劫掠本来就是一次常规的那种,然而公爵的一系列大动作以及损失的一个贵族埃米尔,让马蒂拉贝伊国忍不住宣战(但是估计他们应该想不到库曼部落:图林根部落收两边钱的saocao作)。 公爵集中了全公国的大军消灭了进犯的游牧部落、正规军和佣兵,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突厥人和他们的同伙在公国的乡下劫掠行动;而之后进入敌境内,劫掠并彻底摧毁了一座突厥劫掠部队在进发前和归来后最常驻扎的边境村庄,严重影响了敌人对公国内村庄的劫掠活动,因此让他在公国内的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基本没有受到战败的影响。 对于屠杀那座村子的村民,公爵心里是没有半点负担的,原因很简单: 1.他们信仰伊斯兰教,信仰它们所谓的安拉,不信仰上帝,是纯纯的异教徒; 2.劫掠得到的战利品表示那座村子很富裕,但是富裕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们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辛苦劳作,而是因为他们是劫掠部队回来时最常驻扎的地区之一,靠着低价收购劫掠的战利品然后高价卖出的行为获得不少利益,甚至当地的领主宅邸中还发现了手下某个伯爵的家传宝剑(奢侈品的那种)。 再加上找到的一些什么金银制作的十字架啦、在边缘用黄金环装饰的长摆锁子甲啦、一些宝石做的雕像啦之类的宝物,让公爵在用金钱和战利品分给手下的贵族和士兵后,迫不及待的当场安排几个手下的骑士,带着一群以麾下的重装步兵为主组成的护卫队,将属于自己的财富都带回自己的领地去,生怕遇上强盗。 当然,其他的那些贵族也是这么做的。如果他们真的能够活着回到领地的话,那么也算是为公国内留下一些精锐战力了。 “原来我在这块公爵领中这么受欢迎!听那些伯爵说的,好像莱德斯马那个老家伙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支持!”他心中美滋滋的想道,忽然,他的脚步顿住了。 “等等,莱德斯马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高的支持?”公爵知道他和莱德斯马公爵之间的关系属于互相利用,对方利用他的手下帮他解决突厥人和撒拉逊人进攻的危机,而他是利用对方来获得这个公国的合法继承位置,算是一个强宣称,双方各取所需,平日里在外人面前装作关系很好,仅此而已。那么朝着这个方向去想,会不会……会不会是莱德斯马意识到自己的影响力大不如前了,所以出此阴招? “嘶……很有可能啊……”公爵忽然觉得事情有了点眉目,但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么埃德萨回不去了!”他转过头望向远方的埃德萨,眼中尽是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