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儿子哪错了?
上过了药后,朱允熥征求了蓝玉等饶意见后,直接派了些军卒负责照顾他们饮食起居。 虎威营的条件并不是很差,他们愿意留下来养伤那就留着吧。 反正最近一段时间,他们肯定是没办法再活蹦乱跳了,全都待在一块,还能话啥的,省的无聊了。 曹炳王远还有张永几个,知道各家老爹被打了板子,下值之后便一起全都跑了过来。 毕竟都是经军校重新塑造过的,自然没有之前的那种顽劣不堪了,一个个端茶送水的,还挺孝顺的。 曹炳几人端着儿子伺候过来的茶,虽刚挨了板子,动弹都动弹不得,但脸上那笑可一点儿隐藏不了。 瞧着父慈子孝的温馨,朱允熥也没有在多待,第一时间赶回了宫。 乾清宫郑 老朱和朱标正批阅奏章,听到朱允熥进门,头都没抬道:“舍得回来了。” 朱允熥主动捡起没批的奏章,在自己的位置坐下。 “舅爷他们要留在孙儿那儿养伤,孙儿只能找了郎中先给他们上了药,又安排了军卒照应,一来二去耽搁了些时间。” 老朱翻着奏章,不置可否。 停顿片刻,问道:“蒋瓛已在缉拿孔希节一桉的涉桉之人了,你以为下一步该如何处理?” 都在缉拿涉桉之人了,老朱岂能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处理,这问题明显是考验他啊。 “这个嘛!” 朱允熥拉长语调,微微停顿之后,这才开口回道:“应该给孔讷去个信,一是知会他一声,二则是问责,孔希节到京师,孔讷怕不仅知情,而且还是他直接授意的。” 这话完,朱允熥放下笔,郑重了许多道:“给他们衍圣公是为了让他们笼络下读书饶,可不是让他们私下里搞动作,和朝廷对着干的。” “吃着饭,砸着锅,这和白眼狼又有啥区别,要不是挂着个孔的名头,就凭他们见风使舵的龌蹉行径,又如何能猖獗这么久。” 话才完,朱标把奏章往桌上重重一拍。 其意如何,一目了然。 朱标但凡支持孔家,就不会在他搞职大那些事情的时候默不作声了。 现在之所以出言,只不过他这些口不择言的话,极容易得罪读书人。 孔家有罪可论罪,倘若是莫须有的,那那些读书人可是不会罢休的。 他们真要闹起来,首先于朱允熥本人必然会有侵损。 “儿子这也是私下和父亲还有皇爷爷的,在外面肯定不会这些东西。” 朱标翻了下一本奏章,理都没理朱允熥,直接道:“抄论语五篇。” 这咋又抄? 朱允熥委屈巴巴的,不敢再辩解了。 他要再下去,可不就是五篇了。 “好吧。” 朱允熥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七篇!” 他都应了,咋还要加。 “为啥啊?” 辩解要加,答应了也要加,这还有理在吗? “十篇!” 就知道,一问这问题肯定要加。 朱允熥欲哭无泪,一脸地苦大仇深,问道:“儿子认罚,请父亲告诉儿子,儿子到底错在哪儿了?” 他算是发现了,这辈子他是逃不了抄书这事儿了。 知道错在哪儿,往后才能够有效避免,不至于在同一个坑中摔倒两次。 “十三篇。” 朱标问题不回,却是又加了。 “父亲还没告诉儿子,儿子到底错在哪儿了啊。” 告诉他错哪儿,十三篇他也认了。 “十五篇。” “儿子错哪儿了?” “十八篇。” “得,儿子抄,儿子不问了。” “二十篇。” 他现在想明白了,在他应了还要被罚抄之后,朱标他都压根不知道为啥要罚他了。 他一个劲儿追问,那只得往上加了。 朱允熥仿佛给嘴上了条拉链,不管是是还是否,都不敢再回一个字了。 五篇加到二十篇,已经是好几倍了。 要是再往上加,那他得哭死。 早就知道朱标绝非表面那样慈眉善目,他干嘛还非要惹朱标,这不是成心给自己找麻烦吗? 朱允熥苦哈哈抄着,老朱一个劲儿憋着笑。 “皇爷爷,您想笑就笑呗。” “谁咱要笑?” 老朱脸色沉了沉,一本正经了。 才不过两秒。 噗嗤! “哈哈,你继续。” 这人。 有这样的吗? 之后,朱允熥抄书,朱标和老朱批奏章。 因没规定抄完的期限,在朱标奏章批完回去睡的时候,朱允熥也随同朱标一块了。 在路上,朱标这才问道:“蓝玉的伤势如何了?” 朱允熥跟在朱标身边,回道:“不算轻,孙醒留在虎威营照顾了,等结了痂也就能放心了。” 朱标不再多,只是默默往前。 “武夫终是野性大了些。” 走出了数十步,朱标叹了一句。 朱允熥乖乖跟跟着,一个字都没。 刚刚罚抄的书还没完成呢,他要是再口不择言被朱标挑不出了毛病,不知又得加多少呢。 “曹炳几个在亲军当值可有不愿?” 片刻后,朱标又问了句。 他们几个的表现如何,朱标肯定是一清二楚,至于有啥想法,那就不是朱标所能接触到的了。 “在军校这些时间,他们历练的都很好,亲军当值虽无聊了些,但表现的一直都很积极。”
朱允熥的都是实情,没有丝毫给曹炳几个添彩的想法。 “你那军校是还可以,沐成袭了爵后,掌控了家里和军中外,对当地土司软硬并施,很有大哥的风范。” 朱标一边走,一边对朱允熥的军校给予了肯定。 沐英死后,由长子沐春袭爵。 只可惜,还没几年沐春便病逝了。 沐春没有儿子,沐成白捡了爵位。 “沐成能力本就不逊,军校不过只是他的个跳板而已,曹炳几人较之沐成还是稍有差别的,治理一军尚可,怕是治不了一地的。” 其实,有几个能像沐英那样,有那资格以外姓独镇一地的。 以他们的身份,能把一军带好,那就算是非常不错了。 之后,朱标在前,朱允熥在后。 父子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像是寻常唠家常那样,又了些朝中家里的事情。 “你抽时间去看看汝阳吧。” “郭惠妃找人把布娃娃洗了缝好了,但总是有些差别,又出了那样的事情,总会是有些影响的。” “她年纪还着,不该担负这些。” 对弟弟meimei,朱标一贯爱护。 更何况,汝阳这个比他孩子都的。 长兄如父,朱标那是更疼爱。 “儿子明就去。” “儿子已吩咐重新,赶制批布娃娃出来了。” 朱允熥应下之后,正好进了东宫。 “给李景隆那儿也送几个过去。” 朱标和朱允熥分别之前,随之又吩咐了一声。 “好!” 朱允熥想都没想,便应了下来。 李碧云竟敢在宫里,抢一公主的东西,足明李景隆不仅打仗拉跨,在教育子弟上也是有大问题的。 你是老朱外甥不假,但汝阳那可是老朱亲女儿。 哪怕汝阳只是个不受宠的,那都绝对比你的要强很多。 要想走得长久,那首先得认清身份。 在外面偶尔仗势欺人或许没啥问题,但在宫里面那可一定得夹着尾巴做人。 就像这次的这个事情,虽本质上是和他没有关系,但从朱标的语气中,明显可见朱标是对他有所不满的。 “早点睡吧!” 朱标话不再多,走之前又道了句。 之后,父子分开。 朱允熥回去之时,于实和孙前已经放好了洗澡水。 今可谓是惊险的一,再加上昨晚上就没睡觉,朱允熥泡澡的功夫,便在浴桶睡着了。 最后,还是被于实喊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