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反噬之力
“唔,热情的小东西,你撞死我了。”沧月澜感觉自己五脏六腑移位,痛得她龇牙咧嘴,她还以为自己这次要被撞惨了,谁知预料中的痛楚却未降临,耳边响起一道慵懒的熟悉调侃声。 抬头,沧月澜就看见帝洛昶那张妖魅慵懒带着调侃的笑脸。 “别迷上爷,爷是个传说。”帝洛昶单手把沧月澜的小身体抛出去,在她要落地的时候又拽了下她的脚踝,让她平稳落地。 沧月澜就感觉,自己刚飞出去还没回过神来又飞了一遍,脑袋晕乎乎的,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撞傻了? “你怎么会在这?”踉跄了几步才站稳的沧月澜看着那道红色的妖魅身影,嘴角抽了抽,问道。 她果断的选择无视他刚才那自恋到欠揍的话,眼前此人,逻辑思维跟正常人不一样,跟他较真你肯定会被玩死。 这是沧月澜见过他两次的切身体会! “我听到你内心的声音,你内心在呐喊: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我我就以身相许……然后我就来了。”帝洛昶一撩齐腰长发,朝沧月澜挑了挑眉,那意思似乎在说——你看,我对你多好。 沧月澜嘴角抽搐几下,小声嘀咕道,“你还真不挑食。” 就她现在这幅干扁小豆芽的模样,连她自己都嫌弃得不行,谁要能对这幅模样的她动歪心思,那他不是有病就是眼瞎。 眼前这家伙明显没病也没瞎,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什么都不可能。 “你说什么?”帝洛昶把头凑过去,没听清刚才她说了什么,让她再说一遍。 “什么都没说。”沧月澜往旁边挪几步,转头,刚好对上鬼师那双阴冷怨毒的双眸。 霎间,沧月澜泛黄的小脸泛起丝丝冷意,一步,一步,走近鬼师…… “看来你也早有准备,竟然准备了帮手。”鬼师看着沧月澜那瘦小的身影逐渐靠近,唇角勾起淡淡冷嘲。 “杀鸡焉用牛刀,对付你,我一个人足以。”眼神轻蔑,语气轻狂,沧月澜瘦小的身影带着一股慑人的魄力。 鬼师冷哼,眼底恨意更浓,手杖一转,一道黑气从手杖中的宝石里飞出来…… 这次的鬼使并非人类,而是一条长着八头大蟒——的灵体。 那条八头大蟒气势诡异,身体不断散发出一股阴冷嗜血的煞气,给人一种很邪恶的感觉。 “八岐,杀了她!”鬼师沙哑的声音下命令。 “嗷——” 一股似乎能穿透灵魂的嘶叫声从八头大蟒嘴中传出来,它八个头乱舞,露出锋利的牙齿和血红的蛇信子,每一双眼睛都泛着慑人的邪光,诡异莫测。 “铛”的一声,沧月澜身上出现一道金色的薄膜,将八头大蟒的音攻隔绝在外。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天眼借灵,开!” 沧月澜嘴中念念有词,双手合十,快速结出各种手印,双手快速的变换着手法,她眉心处,出现一只类似眼睛模样的花纹,若隐若现…… “这小东西,有点儿意思。”本来打算帮忙的帝洛昶唇角勾起一抹趣味的笑意,似笑非笑的看着沧月澜那瘦小的身影,眼底闪过一道寒芒。 帝洛昶双手环胸,慵懒的靠在院中那颗老槐树下,慵懒自得,俨然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既视感。 嘶吼后,八头大蟒张开血盆大口,浑身邪气的朝沧月澜扑过来…… 沧月澜唇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双手结出一个复杂的手诀,一道金光从她眉心那只假眼射出,正中大蟒那八颗头中最大的那颗。 “啊——” 一声惨叫,八头大蟒倒地挣扎,惨叫不止。 沧月澜双手不断打出各种符咒飞向它,原本挣扎不休惨叫不止的八头大蟒逐渐变得温顺,看向沧月澜的眼神没那么重的煞气。 “哪里走?小东西还没玩够呢,在陪她玩会儿,你走了我不就没戏看了。”鬼师见势不对,欲先行离开,被一袭红衣的帝洛昶身影一闪将其拦下。 这小东西表现出来的力量,超出他预料。 果真是个有趣的小东西。 他很好奇,待有朝一日,这个有趣的小东西体内的血脉被开启,历经万魂炼体的她,会变成怎样有趣的存在? 果然,如那人预言般,他沉睡三百年后醒来,这世间果然变得有趣很多。 同时拥有天师的圣洁血脉,又兼具万魂炼体的极恶体质,啧啧啧……未来的日子,必定精彩,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 “控灵,反噬!”沧月澜眸中闪过一道诡异的金光,低声一喝。 瞬间,那条八头大蟒嘴中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张着血盆大口朝鬼师扑过去…… “啊……八歧,你给我滚,滚开……啊——”鬼师被八头大蟒的蛇尾缠着,身体无法动弹,唯有大声喊叫,却被八头大蟒其中一个脑袋张嘴把他的头咬下来…… “蓬”的一声,鬼师干瘦的身体被八头大蟒重重甩到地上,血流满地。 八头大蟒把鬼师的头吐出来,滚了几圈滚到尸体身旁,瘦如骷髅的头上沾满鲜血,眼睛瞪得如铜铃般,显然至死都不相信,他竟会死在自己的鬼使手上。 鬼师筹谋半生,谋划各种阴诡计谋,害人无数,而他的下场是死无全尸! 八头大蟒的灵体漂浮在鬼师身体上方,身影逐渐变淡,被一阵风吹散…… 鬼师亡,鬼使灭! 此乃规则,无法更改。 更何况,沧月澜也未曾想过要改变。 鬼师落此地步,乃他咎由自取,半点怨不得旁人。 他机关算尽,为一己之私残害无辜,身为他的鬼使,这条八头大蟒身上沾满了鲜血和煞气,便是不因鬼师之死而消亡,也会在不久后遭到雷劫。 此乃因果循环,非人力所能更改。 …… 鬼师死了,那些被他控制的黑衣人也恢复意识,快速离开。 沧月澜对此地无好感,想快点找到方琴留给她的东西离开此地,谁知某个不识趣的人却一直跟着她,那模样,似乎在等待什么似的?总是用一种颇为怪异的眼神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