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 那一坨黑是什么东西?
以人体养尸虫的术法? 沧月澜光听他这么说,就觉得这事会很棘手。 “可有解法?”沧月澜不会蠢到去问他为何会知道此事,他活了少说也有千年以上,知道一些旁人不知的东西简直太正常。 “方才那几个小子与你有何关系?”帝洛昶不答反问。 沧月澜:“……跟你无关。”她不介意告诉别人赵轩等人的身份,可她不喜欢他用这种像是在捉jian似的口吻问她。 “那她的死活,又与我何干?”帝洛昶眼眸一沉,声音冷了几分。 “你又在闹什么别扭?人命关天,你有何不满可否稍后再说?”沧月澜是真的想救这个小姑娘,年纪小小就受到这种非人的折磨,想想都让人心疼。 “我在闹别扭?”帝洛昶瞪着她,眼神略骇人。 他瞬间有种想把她脑袋刨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的冲动。 他的情绪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身为他男人,她身边莫名其妙冒出一群男的,她一句解释都没有,他主动给她解释的机会,她竟然还说他在闹别扭?她是真不懂,还是故意给他装傻? 沧月澜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就看见赵轩抱着一大坛子陈醋跑回来,他身后,大胖成子和水墨池也紧随而来。 “怎么回事?”水墨池一进门脸色就变了,双眸从床上的人身上扫过,落到沧月澜身上问。 “墨,你快看看,她的身体貌似被人当做饲养尸虫的器皿,情况很不妙。”情急之下沧月澜用上了以前的称呼,她跟水墨池都没感觉有何不妥之处。 他们从小就是这么叫对方,二十多年的习惯,改不掉,也不想改。 水墨池大步走上前,查看小妹情况后,面色有些凝重的问沧月澜,“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你可以动手了。”沧月澜点头,让赵轩把那摊子陈醋放到床边,她自己穿着鞋上床把小妹的身体扶起来,一双手快如闪电般敲打在她身上、头上各个xue道。 水墨池拿出一个布卷,展开,密密麻麻全是粗细大小不一的银针。 水墨池的动作迅速如风,拿起布卷中的银针飞快的插到小妹身上各个不同的xue道,不消片刻,他额头便布满汗水,小妹的气色却逐渐好转…… 随着水墨池施针的时间越来越久,小妹身上那些尸虫也开始从她身上掉落。 沧月澜用银针刺破自己指尖,滴了一滴血在床前的陈醋坛子里,往里面丢了一张符咒。 那些从小妹身上掉落的尸虫好似受到什么东西的吸引,全都爬向那个陈醋坛子…… 不消片刻的功夫,陈醋坛子里装了半坛子密密麻麻的尸虫。 “这些……”大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密密麻麻的尸虫,捂着嘴豆大的眼泪往下落。 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竟然这么残忍?小妹还那么小,却要遭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闭嘴!”沧月澜瞪了大胖一眼,示意赵轩看着他们别闹出声响惊扰到水墨池。 她竟然这般在意那名男子! 帝洛昶眸底闪过一道厉光,一股煞气在身体周遭萦绕。 而让帝洛昶更火大的事还在后面。 沧月澜极有默契的配合水墨池施针,将小妹体内的尸虫逼出。 逼出尸虫,只是第一步! 真正棘手的,是将小妹体内那被人恶意种下的‘种子’彻底清除。否则,哪怕他们为她清除再多次尸虫都无用,反而会加快恶化小妹的身体。 水墨池全力施针时,额头上不断冒出豆大的汗珠,显然很辛苦。 沧月澜赶紧凑上前,拿出手帕,小心翼翼的帮他拭擦额头上的汗水。 这个动作,在沧月澜和水墨池看来,极其正常。 他们在彼此心中是亲人,心正,则无邪意。 可关键是,他们知道,有人不知道啊! 帝洛昶阴测测的眼神像是两把刀子似的落到沧月澜和水墨池身上,来回游走,身上那股骇人的煞气越来越浓。 沧月澜注意到帝洛昶身上那股煞气,扭头,对上他那双阴沉布满煞气的双眸。 她心一颤,约莫猜到他生气的原因。 “他叫水墨池,是我很好的朋友,我……”我的亲人!沧月澜后面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帝洛昶冷声打断,“他是你什么人与我何干?” 很好的朋友? 哼!多好的朋友需要如此亲热的叫他“墨”,她怎么从没这么亲热的叫过自己? “赵轩,你们把热水准备好,记住,水一定要烫。”沧月澜无语的看了帝洛昶一眼,交代了赵轩几句话,眯着眼看帝洛昶,道,“你跟我出来,我要跟你好好聊聊!” 帝洛昶纹丝不动。 你叫我出去我就出去,那我多没面子。不去! 沧月澜从他眼神里看出大概意思,瞬间被气乐了,什么话也没说,伸手,拽着他衣襟,直接把人给连拉带拽的拖出去。 帝洛昶想反抗把她手掰开,还没碰到她的手呢,她的声音就在脑中响起:“敢掰开我的手,你就别后悔!” 帝洛昶:“……” 房间外,沧月澜拽着帝洛昶把他往柱子上一推,单手靠着柱子,另一只手挑着他的下巴,眯着眼,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帝洛昶好像完全没听见她的话般,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问,“这就是传说中的壁咚么?” “壁你妹!”沧月澜额头挂着一串黑线,没好气的瞪他,低喝道,“少转移话题,把你刚才在屋里的话再重复一遍。” “哪句?”帝洛昶挑眉,无辜状。 沧月澜怒瞪他,几乎能听到自己的磨牙声,咬牙切齿的瞪他,道,“你少给我装傻,有种就把你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那一坨黑,是什么东西?”帝洛昶继续无视她的话,眸底闪过一道冷光,问。 一坨黑?沧月澜一愣,才想到他说的是水墨池。 瞬间,她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一坨黑,也亏他想得出来这个叫法。 “我说了,他是我朋友,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沧月澜能说的只有这么多,说多错多,她不想暴露自己更多的事,尤其这个人是帝洛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