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7 入宫,玉琳琅的谋算2
“发现你跟挽香阁身份的人是木仁,而非樊皇本人,就这点而言,就并非死局!木仁跟樊皇有交情,这是你我皆知的事,可这份交情下,又有几分真心?你我都不知,你何必如此笃定,木仁就一定会将此事告知樊皇,而樊皇就一定会为了跟木仁的交情,与你为敌呢?” “说到底,樊皇不过是一名大将军,他虽无妻儿家小留在皇城中,却有无数士兵需要顾忌,他并非毫无弱点可循。我不让你动他,是不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这皇帝要坐得安稳无忧,便少不得需要樊皇的支持。他是沧月国的护国神将,此事错不了,此事乃师傅当初亲口告诉我。” 华清了解玉琳琅的性格,知道自己若不给她个能说服她的理由,便是能暂时说服她不对樊皇出手,也不能保证她不会暗中出手。 所以,华清只能把事情跟她详说,甚至将当初他师傅说的那番,樊皇是沧月国的护国神将的话,也一字不漏的告诉玉琳琅。 “万一,他信了木仁的话,对我起了疑心,又该怎么办?”华清的话,让玉琳琅暂时打消了除去樊皇的心思。 “放心,我不会让他有那份闲工夫去管此事。”华清一副我自有打算的模样,让玉琳琅稍稍放心了些。 “今晚宫宴,朕打算为樊皇赐婚,你可有合适人选?”玉琳琅忌惮樊皇手中兵权,自然要想法子将他的弱点拽在手心。 那千万士兵是樊皇人弱点,何尝又不是她玉琳琅乃至整个沧月国的弱点? 她不能因为忌惮樊皇,就用那千万士兵的性命当威胁吧?若她真这么做了,只怕,她这个皇帝也做到头了。 “此事顺其自然便是,皇上最好还是要顾忌樊皇的态度,莫要太过强势,稍加试探便可!”华清轻声提醒道。 “朕有分寸。”玉琳琅当然知道此事不可将樊皇逼得太紧,否则她看上谁家姑娘,一张圣旨下去,何必这么麻烦的专门为他办这场宫宴,让那些大臣携家眷入宫。 她待樊皇已经够仁厚,希望他别得寸进尺,毁了她一番心思才好。 “皇上,你先前说到木仁,对他,你需多加防备,若有机会,绝对不能留下他!”华清阻止玉琳琅对樊皇动手,却怂恿她杀掉木仁。 杀掉木仁? 玉琳琅抬头,眼神颇有深意的看着华清,问道,“给朕一个理由。” 她留下木仁的性命,自然有她的目的。 可华清这话,却让她觉得奇怪! 当初建议她留下木仁的人,是他;现在提议让她杀掉木仁的人,还是他! 他这般反复,所为的又是哪般? “皇上可还记得,那日,封鬼城上空发生那场异变?”华清没直接回答玉琳琅的问题,反而开口问了她一间与她所问完全不相干的事。 “你指的是那场灵气大暴动?”那件事玉琳琅自然记得。 她跟沧月澜那个废物不同,沧月澜从小便忙着学习帝王之术,并未学过修行之术。 而她从小便知道,自己跟沧月澜是不同的。 她想从沧月澜手中夺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把自己变得很强! 值得庆幸的是,她的修炼天赋也是极高,才会有如此成就。 否则,她当初又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沧月澜。 “不错,那场灵气大暴动并非偶然,我夜观星象发现,那次的暴动或许与皇上之前所做的某件事有关;而且,木仁的归来,伴随着的是那颗黯淡的帝王星重新亮起,且光华无双,日渐更胜。”华清身为国师,夜观星象,以星象判定天下大势,乃他的职责。 可近日,天象却颇为混乱,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刻意打乱般,扰乱他的视线,阻了他的分析。 封鬼城外的灵气大暴动! 沧月澜瞳孔骤然缩紧,猜到他们所说指的应该是帝洛昶本命之源发生暴动之事。 不过更让她感兴趣的是华清的那句话。 什么叫,那次的暴动与玉琳琅上次所做的某件事有关? 玉琳琅做了什么事,竟能直接影响到帝洛昶那妖孽的本命之源? 此事尤为奇怪,她决定静观其变,听听他们还打算说什么? “怎么可能?”一听有帝王星辰重新亮起,且光华无双日渐更胜,玉琳琅再也坐不住,脸色也变了! 帝王星重现,岂不是说,她这个帝王即将陨落? 毕竟,这一个国家,只需要一颗帝星便足以! “星象如此,非你我人力所能更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将那件事做好,只要那件事成功,你的帝王之位,便再也无人能威胁半分。”华清脸色凝重的叮嘱玉琳琅,让她切莫冲动,事情尚未到那种不可收拾的地步,切不可自乱阵脚,让别人有机可乘。 华清的话落音后,玉琳琅沉默了。 片刻后,她才开口说道,“此事我自有分寸,木仁的事我会让人去做,樊皇我也不会动他,你帮我把那个跟木仁一起来的女人抓过来,只要不死就行。” “可以。”华清并未有何犹豫,便答应此事。 不过是抓个人,并不是多大的事。 “忘了告诉你,那女人也叫沧月澜。”玉琳琅突然看着华清,一字一句的说道。 尤其是说到‘沧月澜’这个名字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语气。 “啪!” 华清手中那颗常年不离手的玉球,掉到地上,声音清脆。 “你说什么?”华清眼神阴鸷,满脸震惊。 “她说,她叫沧月澜!”玉琳琅重复一遍沧月澜的名字,看着华清脸上的震惊和眼底的阴鸷,眼角微微上挑。 华清沉默,良久后,才开口,道,“她,不能留!” “你舍得?”玉琳琅挑眉,似笑非笑的问华清。 华清眸光一闪,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压在他平日休息的软榻之上,张嘴,轻轻啃咬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耳旁。 “我早已做出了选择,不是吗?现在你才是我的女人,她,不过是一具腐烂的尸体,如何能与你相比?”华清的话,深情而温柔;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然。